后来又和陈耕年去买了些普通布匹拿回去让村里的裁缝做两身新衣服成亲那时穿。
林清安和陈耕年都一致决定为林言风和陈月桃也都扯一些布匹,虽然家里不富裕,但是也不忍心看他们穿旧衣。
其实也没什么可买的,之前陈月桃和陈耕年为下月的婚事也准备了许多,林清安和陈耕年深知以后的日子还长,手边也没有太多的银两,所以该买的买,不该买的暂时不买。
于是拉着林清安在一家首饰品门口停下,好说歹说林清安才松口买了支银质簪子。
光那支簪子就花了三十文钱,当陈耕年把这时银钱的汇率算给他听时他的心仿佛在滴血。
不是他抠搜,是他真的也不喜欢这些簪子什么的,就这样挽起来不就好了吗?如果可以林清安真想剪个大寸头算了,凉快又方便。
又买了些新被罩和红纸后,几人终于在一家馄饨摊门口停留下来。
林清安推着陈耕年坐下,他说:“吃碗馄饨再回去。”
陈耕年说好,但给老板说时又只说了两碗。
林清安气急,早就看出这家伙肯定想没苦硬吃,所以林清安扯着嗓子喊:“老板,来三碗,两碗小碗一碗大碗。”
陈耕年有些讪讪看向林清安,林清安瞪了他一眼道:“敢不吃回去就给娘讲。”
陈耕年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又听林清安说:“怎的?我们现在合规合法,不叫娘叫什么?”
说罢又拍了拍林言风的肩膀,挑眉道:“是吧阿言”
林言风瞬间就明白了哥哥的意思,随即看着陈耕年喊道:“哥夫,我哥说的对,我们现在是一家人,光明正大的一家人。”
林言风不愧是读书人,一个眼色就能猜出其中意思,林清安悄悄对他翘了个大拇指。
陈耕年也不矫情,点头道:“嗯,你们说的对!”
馄饨很快上桌,林清安把最大的那碗推陈耕年面前,他又想推回来,林清安按住碗,偏头过去在他耳边警告道:“你不吃以后就自己打地铺!”
轰!
陈耕年脑袋一阵烟花炸开,他瞬间手忙脚乱放开了手,屁股像被针扎了般坐立不安起来。
“哥夫你怎么了?”林言风急忙问。
“呃...没事没事...”陈耕年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来。
林清安收回手继续吃自己碗里的混饨,他对陈耕年又眨了眨眼睛,眼眸里的调戏和意味深长看得陈耕年浑身燥热。
他一边吃一边悄悄打量眼前的人,他总觉得这个人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但到底是哪里他也说不出来,毕竟以前他们也没有过多的接触过,但是他就是觉得眼前的林清安很奇怪,奇怪得不管做什么都能让他不自觉心动。
几人再次与村长汇合时已经是酉时,已是黄昏将临时,漫天的彩霞随风四处漂浮,蔚蓝的天空也被点缀成一片无边无际的辉黄,微风徐徐而过,牛车载着几人穿过麦田,又淌过油菜花海才慢慢没入山谷。
回去的路上村长赶得有些快,但林清安也不觉得抖人,因为陈耕年把新买的布匹垫在底下,三个人坐在上面没怎么说话,就这么一路欣赏着风景随着牛车前行。
牛车到达林家村时夜幕已经悄悄跟了上来。
刚带林家村门口就见一个妇人的身形在石墩上坐着朝这边观望。
陈耕年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他娘陈月桃。
牛车很快停了下来,陈月桃小跑着过来,脸上的焦急还没完全化去便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回来了。”
“娘,你怎么到这儿来了?”陈耕年一边往牛车上下东西一边问她。
“娘。”
“大娘。”
林清安和林言风也都恭恭敬敬朝陈月桃打招呼。
“哎!”陈月桃脆生生应了一声,忙牵着林清安和林言风下车,“饿了吧,娘已经做好饭菜了,回去就可以开饭。”
听见林清安喊的那一声娘陈月桃是打心里高兴,眼眸中也有些泪花浮动。
“好,谢谢娘。”
林清安的声音也忽然就有些暗哑,刚搬完东西的陈耕年听见后抬眼看他。
林清安吸了吸鼻子,扯起一抹大大的笑容后拿起一包糕点递给村长,真诚的道谢。
“今日真是多谢村长了,我和年哥也没什么好孝敬您的,这包糕点带回去和家人尝尝。”
村长连忙推辞道:“不用不用,以前你父母帮过我许多,而且都是一个村的还是一个姓,说这些就见外了。”
陈月桃过来把糕点硬塞在村长怀里,也出口感谢道:“不管怎么说今日都麻烦村长你了,这是孩子们的一番心意,你莫要嫌弃。”
话都说到这份上,村长也不好再拒绝,只好笑着收下糕点。
眼看天色只剩下最后一点亮色,村长打着牛车回了家,而陈耕年和林清安几人则抱起买回来的东西也回了家。
不过先回的是林家。
到家后陈耕年和陈月桃帮着把家禽全部喂完后才又锁上门去了陈家。
陈家就住在山脚,期间必须从村头走到村尾,这会儿又正是用晚饭的时间,所以免不得被村里人都看见。
许多不怀好意的出声问林清安,陈耕年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林清安一句话截住。
“我和年哥扯证了,是光明正大的夫夫,以后也会时常两边来往,所以大伙儿就别再给我造谣了哈。”
林清安说得潇洒至极,完全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倒是让那些看笑话的没有话可接。
不过那种人也就那么几个,村里的人还是挺好的,林家村几乎都同姓,但祖上并没有任何亲戚关系,祖辈也闹过饥荒,大多数人都是漂泊自此,因得到林家的帮扶从而全部改姓追随,目前只有陈耕年和王家两个外姓,不过都还算团结。
有心善的婶子个哥儿笑着和陈月桃打招呼,真心实意夸林清安是个好孩子。
陈月桃一路上点头应承,开心得合不拢嘴。
陈耕年家在村背后,需要穿过一片一片土地才能到达。
陈耕年家的小路被他修缮过,没有大道那么宽但也足以容纳下两个人并排而行,而且路面被他用石子碎铺上,不但没有坑洼还别有一番风味。
几人才走到院门口就忽然铺上来个什么东西。
林清安吓一跳,定睛一看,是只土黄色的黄狗。
它兴奋得一直往陈耕年身上跳,跳了几下又围着林清安和林言风两兄弟转圈,鼻子不断在他们的小腿处嗅,尾巴更是摇得比风扇还欢。
陈月桃说了句先进去热菜就自顾走进了院子,而林清安和林言风更是好奇的看着那条狗玩。
“百福!不许跳!”
陈耕年看出它欲欲跃试的企图,率先警告道。
清哥儿和阿言都很瘦,这一扑肯定得把人给扑摔在地上。
百福被训了一声后就不转圈了,就定在林言风的脚下不动,随即就开始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
像是人类感冒时撸鼻涕的声音。
“它怎么了?”林清安问陈耕年。
“别管它。”陈耕年拉着林言风就往院子里走。
林言风也跟在后头进去。
但那狗却还在原地不动,那声音不但越发大了,林清安还看着他那顺滑的皮毛也跟着一抽一抽抖动着,像受尽了天大的委屈。
林清安没有养过狗,但此刻也好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问陈耕年:“百福是哭了?”
陈耕年嗯了一声。
“为什么啊?”林清安很不解,“刚才不好好的吗?”
“它想扑你!”陈耕年这才道。
“哎呦,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呢!它扑就扑呗,我也挺喜欢它的。”
陈耕年看了一眼林清安道:“你太瘦。”
林清安低头望了望自己,确实无话可说,这原主的身体真的太瘦了,半点爷们儿气没有。
不过他也确实算不上爷们儿。
抽泣声停了,林清安看过去时只见百福正在林言风的手上蹭,林言风蹲在地上,摊开手让百福一遍遍蹭,两人都享受至极。
像是有感应,百福抬头朝他这边看了过来。
“百福~”林清安半蹲下伸出手喊,“过来。”
百福要着尾巴欢快的跳,但也没马上跑过去,反而扭头望着林言风,像是在征求他的同意。
林言风自然是看懂了,笑着顺了顺它头上的毛说:“去吧!”
嗖——!
百福像一只离了弦的箭疯狂朝林清安奔去,照它这速度确实很难让人支撑得住,林清安稳了稳脚跟做好准备。
但百福快要碰到林清安时就忽然放慢了脚步,以一个极其温柔的“狠扑”扑进了林清安的怀里。
林清安连身子都不曾有半分移动,尽管陈耕年早就在他身后站着以防万一。
百福开心得像个孩子,脑袋不停在林清安怀里蹭,林清安也像哄孩子般不断揉搓它那颗黄橙橙的脑袋。
林清安觉得这狗好像是真的很喜欢他们兄弟俩。
他忽然就有些鼻酸,想起了自己在山上养的那只秃鹫,那秃鹫沾了师傅的灵气,会说话也会带他寻找药材和玉石,那晚的天雷,不知现在是死是活。
“清哥儿,快进屋吃饭。”
陈月桃的喊声传来,他们这才起身进了屋。
一桌子的饭菜是用了心的,好几样荤菜色香味俱全,连平日里吃的糙米都换成了白花花的大米。
陈月桃给林清安和林言风都夹了菜,一脸歉意道:“菜热了第二遍味道没有那么好,你们将就些,下次阿娘给你们做新鲜的。”
林清安连连摆手:“娘,很好吃的,真的。”
陈月桃开心得又为两兄弟夹了许多菜进碗里。
此时的陈月桃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儿子的事实。
整顿饭的气氛很好,林清安也吃得很饱,只是林言风的情绪一直都不高,饭桌上没怎么说过话,饭菜也没吃多少。
即使他不说大家也都知道,唯有林清安顿悟得慢些。
在想起林言风因为思念父母而吃不下饭时自己还干了两碗白米饭后,林清安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真不是他不孝,是他对这段痛苦的记忆反应有些迟钝。
饭后,一家人都一起收拾碗筷,最后陈月桃洗碗,林清安和陈耕年还有林言风一起喂陈耕年家的家禽。
忙活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完成一天的最后收尾工作。
陈月桃沏了一壶茶,又弄了山核桃当点心,几人围着煤油灯坐在桌边闲聊。
林言风觉得无趣,于是和百福在一旁玩闹着。
“娘,您觉得我给多少聘礼合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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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名正言顺的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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