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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交战

目送维森特走远,涅尔冷笑一声,眼底的厌恶随着那个走远的背影慢慢变淡。他搓了搓脸,转头去看在青石板路另一端的延魁。对方也回看着他,并从衣袋里掏出了一盒烟,中式香烟。

“嗯?”延魁似在用眼神问他介不介意自己抽烟。

风微微吹来一点,延魁的烟盒里的气味就飘过来一点,涅尔抬手示意道:“你随意,但我不抽。”这盒烟草里夹杂着茶香,闻多了香气混杂的雪茄,如今这清香简约的味道显得很特别,他甚至还趁机多吸了两口空气。

两人齐肩各自走在小路的一边,涅尔率先开口道:“现在还不算太晚,延先生还有哪里想了解的?我可以带你去转转。”

“这个庄园我没有哪里想了解的了,倒是想熟悉熟悉人,可以和我介绍一下你自己吗?涅尔先生,”延魁抬起一双毒蛇一样的眼睛幽幽说道,“我对你,很感兴趣。”

涅尔对上他的眼睛,气势没有比对方弱半分,“对我的什么感兴趣?具体说说,”他镇定地问道,话里藏着锐利的刺,极其危险。如果说延魁是柔中带刺的陆地太攀蛇,那他就是潜伏在深海无光处且极具攻击性的贝尔彻海蛇,“毕竟我对远道而来的延先生也很感兴趣。”

涅尔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是黄昏下的两颗冷石,一不小心就会将人冻伤,延魁觉得可爱,淡笑道:“我对你的私生活感兴趣。”

“那这个我可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和你介绍了,毕竟我的私生活啊,太乱了,还是不说了吧,留点悬念给你。”涅尔装作纨绔一个,想要糊弄对方。

延魁不觉惊讶,他悠哉道:“随便说说也行的。”他倒不是真想急切的打探到点什么,只是单纯觉得涅尔说话很有意思而已。

“就是在外面乱玩,乱睡,没什么特别的。”涅尔道。他猜测延魁是想从他这里打探消息,自然有和延魁周旋的办法,毕竟在这个家,没点本事是长不了这么大的,进攻敌人前的拉扯嘛,他自然是会的。他岔开话题道:“诶呀,不说这种没意思的了。大魔术师,前两天的魔术不够看,再给我变一个吧。”

延魁点着了一颗烟,垂下手指,呼出一团不成形的烟雾。抽烟人的第一口烟大多都不进肺,只是为了将烟头引着,他弹了弹燃起的火星,笑着回问涅尔:“可以,你想看什么呢?”

“什么都行,但得比上一次更精彩。”涅尔回他,表情里带着一丝挑衅。

“好,”延魁应了下来,“那麻烦涅尔先生等我把这支烟抽完。”

涅尔把手抱在胸前,他答应下来“:行,我等你。”时间是很宝贵的,就当作是付给延魁的门票钱了。

走了一段路,延魁把燃尽的烟扔进附近的垃圾箱,退离至涅尔一臂远,弯腰从涅尔脚边的草地里拾起一片黑褐色的羽毛,羽毛是午后椋鸟群飞时无意落下的。这片羽毛被延魁手一扬,飘在两人之间,落至腰腹位置时,延魁伸出手,张开的十指微微弯曲呈拉拽的动作,那片羽毛就像是被一条无形的丝线操控一般随着他的动作摆动着。

随后,延魁盯着涅尔的眼睛,他对涅尔笑着,手在身前以小臂为半径绕了一个圈,就见那片羽毛如同一只苏醒的蝴蝶,扑腾着围在涅尔身侧飞舞了一圈。

涅尔使坏地想伸手去抓羽毛,却被延魁以极快的速度往回一拉,他便铺了空。

“别着急,这位观众,”延魁又盯上对方的眼睛戏谑道,此时羽毛落回他的手里被握在掌心,他走近涅尔,伸出另一只手往涅尔蜷在身侧的那只手拍了拍,涅尔的注意力移到自己手上,下意识地将手握成了拳,延魁提醒他,“来,打开手看看。”

涅尔摊开手心一看,是他刚才没能抓住的那片羽毛。

延魁倒退到离涅尔半丈距离之外,表演继续。他向涅尔展示了自己空无一物的双手,伸向背后再回到身前时左手已经多了一张纸巾,他把纸巾用两手合压揉成团,再打开时就变为一个叠好的纸鸟,他捏住纸鸟的一只翅膀在空中划动,朝涅尔说道:“喜欢吗?小鸟。”

涅尔手插回兜里,把刚才那片羽毛也一并放了进去。他看着延魁的动作,不肯放过一处细节,接着就报出一个违心的答案:“这鸟身上颜色都没有,一点也不好看。”

延魁叹了口气,故作失落道:“好吧……”接着,他的另一只手抖了抖把袖口往下褪了些,手腕的皮肤露出一截来,很白。

他响指一打,纸鸟燃起火焰,在短短几秒钟之间化为灰烬,落下的灰烬被他全部接捧在手里。就在涅尔觉得可惜想叫住他时,他再次把双手合拢,来回颠倒几下才打开来,一只半大的丝光椋鸟立在他掌心,歪头打量着对站着的两人,他问涅尔:“那这只有了颜色的呢?”

延魁温柔地摸了摸椋鸟的小脑袋,烟灰色和丝光黑在它的翅膀上各占一半,被夕阳覆上一层暖色的光,很是可爱。

涅尔新奇地盯着小鸟,对这精彩的一幕点评得仍有所保留:“这个不错。”他心里欢喜,一是真心喜欢延魁的魔术,再就是这是他这么多年离鸟儿最近的一次。

他看着延魁脸上认真询问的表情,心脏乱动。

是对这个人一见钟情吗?好像不是。

只是因为这是头一次有人肯为他表演,带给他惊喜,让他看见世界鲜活。

虽然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但他心里已经被延魁这场表演折服,他小声说:“你真的很厉害。”

“谢谢。”延魁微微一笑,手端着椋鸟向上轻举,轻轻地颠了两下琼鸟就扇动翅膀,朝空中飞去,没有回头多看这片繁华之地一眼,他眼神从涅尔的脸上掠过,低头拍落手上的灰。

“嗯,那这场表演到这就结束了。”

涅尔一直看着椋鸟飞远,他身上的攻击性淡下去许多,眉目间动容,不知在想什么。从看到椋鸟飞走时他就变得颓丧落寞。

如果要论自由,人与动物真的没法比,他也想飞,不止一次地想。世间万物都是这样,身无分文的羡慕家财万贯的,长在笼子里的,羡慕能飞的。

在戈薇妮庄园一条无人的小路上,延魁进行了首次不登台且只有一个观众的演出,表演结束后他又打出一个响指,让这唯一的观众回了神。

涅尔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双手,由衷地为延魁鼓掌道:“不错,很精彩!”

“不是说我班门弄斧吗?”延魁故意提起之前的事逗他,“你变脸变得真快。”

涅尔说话时没个正形,也没那么多端腔做势,气势是强是弱很是随心所欲,比如他现在就很没脾气,“我那天就是随口一说的。怎么?你介意了?需要我给你赔罪吗?大魔术师。”

“嗯,介意,所以你想怎么赔罪?”延魁顺着他的话回道。

没想到对方会这么接话,涅尔有些站不住阵脚,他声调特意扬了几分来掩饰自己的尴尬:“那当然是看你想要什么了?想听我的私生活也可以,我不介意再和你多透露一点。”

延魁看着远处的九号展馆,吸了一口冷空气,“打听别人的私生活终究还是不太礼貌,我想换一个,”他思索道,将拗口的西语说出一种**的气氛,听不出虚实,“我想要你父亲展馆里的一块玉石,怎么样?能给吗?”

涅尔挑了挑眉,与他一起看向九号展馆,“你好贪心啊,延先生,你知道的,我父亲有多喜欢他那堆破石头,”而后,他眼底浮现出诡异,往延魁那边凑了过去开门见山道:“所以,你们是为了那块石头来的,对吧?你想从我这里开始打探?是吗?”

天色渐黑,有两条毒蛇在獠牙里备好毒液,借着暮色暗暗博弈,伺机而动。

“我们?”延魁回问道,对于方才涅尔问出的问题他并没有觉得很惊讶,反而心里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涅尔是一个聪明的人,估计能给他带来不少价值。

“你,还有前不久来过的宋晁洋先生。”涅尔直接了当的将另一人的名字说了出来。

话说到此,延魁倒是很有兴趣听他说下去,他面不改色轻道一声:“哦?”

涅尔同他对视,可惜在对方脸上他找不出一丝慌张,延魁把节奏控制得很好。

他顿感无聊,但还是给延魁解释起来:“宋先生是刻意接近我父亲的,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一次他无意中提及白玉,我父亲便同样邀请他去参观了九号展馆,那天宋先生也在那块鲤鱼玉石的展台前看了很长时间,但是他不像你这样能沉的住气,他有机会就追问我父亲那块玉石的由来,都被我父亲随便找了个理由打发了,”他移开眼神,继续道,“你今天又提到一次白玉,你要知道,我父亲展馆里的白玉可不止一块,你说他今天为什么要特地给你展示那块鲤鱼玉石呢?他可不傻,我能看得出来有问题,你觉得他会不怀疑你吗?他邀请你过来也只是想看看是不是有人想来翻旧账了。”

延魁轻叹了一口气,稍稍皱了眉,宋晁洋回去后并没有提过他之前也来了九号展馆这件事。和涅尔说的一样,他太心急了。

回了神后,延魁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说:“看来你知道的不少。”

涅尔能说出“翻旧账”这个词,说明他真的很不简单。

“当然,别人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父亲那块玉石是怎么得来的,也大概清楚你们的目的,”看到对方脸色凝重,涅尔觉得这件事变得有意思起来,心里也有了些主意——或许眼前这个男人可以给他的人生带来转机,他索性就向延魁抛出橄榄枝,要的就是把这个家的水搅浑,“怎么样,想听我说说吗?就当是给你赔罪了。”

延魁勾起嘴角,欣然接受了对方的提议:“如果是用这个赔罪,我当然是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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