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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问就是要

安娜端着酒盘过来,她远远就看见了凑得越来越近的两人,默不作声走过来地把一杯莓果鸡尾酒推到延魁面前,“这位先生,尝尝我们店里的特色酒,”她又递过来一瓶啤酒和开酒器,“还有你的啤酒,给。”

“谢谢。”延魁礼貌道谢。

在他尝酒的时间里,安娜凑近到涅尔跟前,小声提醒道:“今天来了一伙人,但看起来不像是那个人派来的,会不会是和上次来找事的人是一伙的?”

“不确定,再看看吧。”涅尔道。

安娜口中的“那个人”是维森特,在涅尔得知了母亲的死亡皆是因他之后,他就安排了人整日监视着涅尔的动向。

维森特在逼死涅尔母亲后还能够安然无恙地坐拥她所有财产,用的就是涅尔这个肉票。只要涅尔呆在弗兰西斯科家一天,涅尔的外祖父就不敢来动维森特分毫,并且还能够继续与弗兰西斯科家的企业继续合作下去。也正是这些原因,维森特需要把涅尔控制在自己手上,他一直派人监视着涅尔的行踪,只要涅尔敢闹出什么动静,不出两小时就会被秘密押送回家里关禁闭。

这么多年,涅尔就是维森特按死在手里的一枚棋子,他想翻身,比登天难。

可今晚多出来的这伙人并不是维森特派来的,原因是维森特一直以来只会安排一个人跟踪涅尔,人手多了自然会惹出麻烦,并且涅尔不傻,这么多年了,跟踪他的人有没有变动他自然能察觉得出来。

想完,他很自然地帮延魁开了一瓶啤酒递过去,不打一声招呼地把对方的鸡尾酒拿过来灌了一口后又还了回去,一点也没有要客气的意思,“延先生,喝你一口酒不介意吧?”

做完了才想起来问介不介意,很是多余。延魁对这个人冒昧地举动感到无语,但仍回道:“不介意。”

无赖地要到一口酒喝后,涅尔自顾自地玩了两圈转椅。最终他的眼神锁定到角落里独自坐着的一位男人身上,看到对方眼神刻意躲避,涅尔嘴角扬起暗暗笑了一下,他往后一仰和安娜说:“安娜,帮我个忙,给那边那位先生送杯好喝的,顺便帮我约他到没人的地方坐坐,太多双眼睛了,我不好有动作。”

“当然没问题了,没想到你的口味挺独特啊。”安娜会意,开了句玩笑话后便朝男人走去。

涅尔笑了笑,没做解释。

见周围人又少了些,延魁朝身边的人随口一问:“你平时就是来这里过私生活的?”

“对啊,维森特派人只盯我的行踪,又不管我做什么,就算我在这里随便找一个人接吻,他们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在家里就不一样了,人多眼杂,逮着我一个小动作就想去邀功,烦得狠。”涅尔故作苦恼地趴在吧台上转酒杯,豪门大多都是些是非之地,鱼龙混杂,有时候佣人的两句话都能掀起一些是非来。他手指点了点吧台,“这位先生你就放心吧,这里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乱,再说了,我就是想请你喝喝酒,你不会是以为我要带你乱玩吧?”

“那要看玩什么了,”延魁道,他又去尝了几口鸡尾酒才说:“不过维森特对你做的事,还真不像一个父亲能对儿子做的,他把你看得这么紧,难怪说到要杀他,你这么高兴。”

“他对我怎么样,你不是早就看出来了吗?”涅尔笑着回道。

这话不假,就算延魁没有事先做过了解,也能从维森特一家人的脸上看出对涅尔的排斥和厌恶,他不明白这其中纠葛,但必定罪孽不浅。

涅尔:“倒是你,整天装得像个绅士一样,但私下没少打过我的主意吧?”

延魁淡定地笑了笑:“打你的主意?什么主意?”

“谁知道呢?又是给我糖吃又是给我变魔术的,如果是想从我这里打探信息的话,如你所愿,我都告诉你了。如果是其他原因的话,那我还真不好说。”涅尔又来挑弄那一套,他长了一双男女通吃的深情眼,语气稍带暧昧就容易勾人兴趣,他若是自由身,以这般性格混迹情场,保不准有多少情脑要着了他的道。

可延魁也不是一般角色,他把就快见底的酒杯推向涅尔,垂眼看他:“所以呢?你是想打算勾引我,让我把你从维森特的手里带走?”

涅尔笑着给他续上了杯:“倒是有这个想法。”

舞池里有人跳起了热舞,酒吧里好一阵欢呼。一名酒保从人群背后走过来涅尔身边传话:“老板说搞定了。”

“OK!”涅尔挑眉一笑,从椅子上起来,和未多问下去的延魁说道:“走,带你看个好玩的。”

他们一路从没有灯光打到的地方走到酒吧后的休息间内,只见一个男人裸着上半身被捆绑着扔在床上,脖颈处还留有暧昧过的痕迹,他嘴上套着口枷发出呜咽声,看样子还处在微醺当中。

涅尔合上门,他没着急审讯那个男人,心里似乎有些不悦。

他说:“安娜,我的意思是可以下药,你知道的,我不需要一位女士出卖她的色相为我办事。”

女人的姿色是留来取悦自己的,不应该作为一种手段。

安娜今晚还没喝酒,但心里此时却是暖的,涅尔的话让她有些感动,“你这个坏家伙想什么呢?这种类型的我可看不上,”为了不显矫情,她朝着涅尔假意责备道,又不太好意思地说了后面的事,“那个……服务生把药下错了,下成了□□,他自己去卫生间找人那什么……我们去抬人的时候就这样了……”

听完安娜的解释后涅尔的脸色才好看了些,他饶有意味地看着男人“啧”了两声,对安娜道:“谢了。”

“谢什么,举手之劳而已,没有你,我这酒吧还开不起来呢。”安娜也不怕有外人在,忽然感慨起来。

安娜说的是事实,因为当年她给涅尔的母亲当过一段时间的助理,在涅尔的母亲去世多年后忽然被涅尔的父亲从公司里赶出来,维森特将她在业界封杀,失业后饭都吃不上的她多亏了涅尔的帮助才开起了这间酒吧,得以在圣市中站稳了脚。

回忆转瞬即过,涅尔摆摆手,走近打量着床上那个男人,“不说那些了,现在让我们听听这位先生怎么说?”说完,他在男人躺着的床前蹲下,此时男人还在奋力挣扎。

“延先生,打火机能借我用一下吗?”涅尔仰头和身后的延魁问道,又特地补了一句,“用完我会还你的。”

“拿去。”延魁很配合地掏出打火机扔给涅尔,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这位先生,你的面孔很陌生啊?刚才我请你喝了一杯酒,那能不能告诉我是谁让你来的?”涅尔阴险地看着男人说道,他把手里的打火机点燃,悬在男人脸上,“我提醒一下,我这个人很怕受惊吓,等一下我打开口枷你要是大喊大叫起来吓到我,那这个打火机可能会被我拿起来乱扔,到时候如果烧到你,我是会很愧疚的。”

“听懂了吗?”他将打火机的火焰朝男人裆下靠了靠,男人瞬间清醒,他睁着眼看清了涅尔的脸,警惕地点头。

涅尔满意地笑了笑,帮男人打开了口枷,快速地将流着唾液的口枷甩到床角,嫌弃道:“咦,这东西可真恶心。”

他在这边忙着想如何对付男人的法子并没有注意到站在他身后的延魁被他这个小动作逗笑,为了不破坏气氛他还特地将头偏了偏。

这边,躺在床上的男人停止了挣扎,他眼里露着凶光,被警告过后仍然嚣张,对着涅尔不屑地“哼”了一声,他龇着牙:“就算杀了我,你今晚也会死的!”

“不要这么不配合嘛,”涅尔继续把玩着打火机漫漫道,这伙人的雇主并不难猜,整个西国想要找他麻烦的人,除了他的父亲,就只能是他两位姐姐中的其中一个了,至于是哪一位这么急不可耐,还需要好好确定一番,他不做防备地把一只耳朵凑近男人,“悄悄告诉我,是我大姐?还是我亲爱的二姐让你来的?让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男人不怕死地扔下一句:“我不知道!”他看着离自己眼睛越来越近的火光,腿悄悄往身后弯曲。

一直旁观的延魁看穿了男人的诡计,他两步走了过去,顺着男人的大腿一路往下摸,最终在男人的靴子里掏出一把手枪,他把手枪举在男人眼前晃了晃:“你是在找这个吗?”

涅尔转头对延魁表示佩服,“眼神真好!”他对延魁表扬道,随后心里在想既然男人带了枪,那这次就是奔着取命来的,他冷笑了一声,“真没想到,‘他’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男人眼见最后一道保命符也被对方撕碎,他看了一眼两人,破罐子破摔道:“菲奥娜小姐说的没错,你们两人果然是一伙的。”

他这话让两人都明了,延魁起身站回原处,示意涅尔继续。

涅尔眼色凌厉,继续逼问男人:“她一共派来几个人?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男人别开头,不肯再多透露一句,打算耗到其他兄弟发现异常来救自己。

可他忘了现在他在涅尔手里,他才是待宰的羊。对付嘴硬的人,涅尔自然是要把他逼到真正怕死的地步。他往男人嘴里塞了一团聚酯布料,擦着手里的打火机将布料的一个角点着,火焰燃起,一点点向男人的皮肤逼近,灼烧他脸上的皮肤,男人闷声发出嚎叫,两扇眼皮睁大到就快要兜不住眼珠,看着眼前这位邪恶得胜过蛇蝎的暗杀对象,他拼命点头,选择妥协。

涅尔拿来枕头将烧到男人嘴鼻处的火按灭,外面的灯红酒绿会掩盖掉一些细碎的凄厉的叫喊声。等男人再次安静下来,涅尔从他嘴里取出烧融的布块,他阴沉着一双眼冷声道:“好了,你可以说了。”

男人的嘴唇溃烂,虽吐字不清,但仍能接收到他的意思:“我们是菲奥娜请来的杀手,一起五个人,半个月前她在你手机里安装了定位芯片,派我们跟踪你,计划让我们在米娅小姐举办庆功宴之前……除掉你……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几个小时前她突然下了命令让我们将暗杀行动提前到今晚。”

涅尔思索着,轻叹了一口气:“她就这么不经逗啊。”

打火机火口窜出来的火苗将他的脸照亮,阴影随着火光晃动,他双眼无神地看着男人:“你刚才说,我和他果然是一伙的,为什么会这么说。”

男人颤抖着两扇熟烂的嘴皮,畏畏缩缩地看了一眼延魁,老实回答:“在这位先生来戈薇妮庄园那天定位器就失灵了,菲奥娜便猜测他是你请来的帮手,不过她说在不确定你们是一伙的情况下,只要杀掉你一个人就可以了。”

看来菲奥娜是怕杀错人,得罪了自己的父亲。涅尔了然,他把脚边剩下的布料全部塞回男人的嘴巴里:“她猜错了,我们不是一伙的。”

延魁依旧沉默地看着听着这一切,这样的结果他大致猜到了一些,再看涅尔时,也明白了他为何危险又堕落。

一个从出生就躺在荆棘之中的人,不锐利一些要怎么活?

安娜深知涅尔的无奈与悲哀,她并不觉得涅尔残忍。望着涅尔呆楞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就这么一下接一下地玩着打火机,背影落寞。

安娜的胸口被一趟水堵住,这趟水是酸苦的,浮不上来,沉不下去,憋得难受。

既然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那人留着就已经没用了,她将一滴泪憋了回去,温柔地对涅尔说:“让我来吧。”

涅尔回给安娜一个生硬地笑脸,他说:“不用,”他慢慢站起身,抄起一旁的铁棍,没等男人反应过来就朝着他的后脑用力地砸了上去,直到男人停止呼吸。

他背对着延魁和安娜,抬手抹去自己脸上的狰狞:“我来处理,你去招待客人吧。”

“嗯。”安娜沉重地应了一声,离开太久会显得可疑,需要有人去前台打掩护,她看了看屋子里的两人,退了出去。

看着男人逐渐失温的身体,涅尔心如死灰,他在心里想:“翠翠阿姨,可能我真的得听你的话,逃得远远的。”

这个家,有人想要他的命,有人看他不顺眼却还是要将他捆在身边,这么多年,他连一个好梦都做不完整。

“要帮忙吗?”延魁出声道,他本身没那么高尚,但是那团缩在地上的身影实在有些可怜,他动容了。

闻声涅尔回过了状态,他站起身,看着延魁吐出一个字:“要。”

他不喜欢犹豫,不喜欢弯弯绕绕,只要他用得着,问就是“要”。

两人快速又利落地擦干血迹,清理现场。

菲奥娜派来的杀手并不止一个,其他躲在暗中的人察觉到涅尔离开视线太久,肯定会找过来,然而为了不给安娜的酒吧惹来麻烦,这件事就不能在Fresas酒吧解决。

将现场处理干净后,涅尔递给延魁一把车钥匙,“这事跟你没关,我去把那些人引出去,不能让他们在这里动手,这是我另一辆车的钥匙,你拿着去找安娜,她会告诉你车停在哪,放心,今天我们开出来的是那辆阿斯顿马丁,他们不会注意到你的,”他冷静下来,对延魁安排道,“你帮我到这里就可以了,现在你先自己回去吧。”

将自己的计划一口气说完后,他叹了口气,苦笑着:“今天真不走运,不该带你来的。”

“涅尔,我喝了酒,你说过回去是你来开车的。”延魁严肃道,语气里是对涅尔这个单方面提议的拒绝,“我今天得到了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信息,不算亏,如果你提要求,我可以继续帮你。”

“不用。”延魁的话刚说完就被涅尔冷漠地拒绝,今晚上的事算是预料之外,而且自己和菲奥娜之间的事与延魁无关,没必要将延魁牵扯进来,他不带表情地看向延魁,“不用你帮,如果我能回去,记得提醒我,我给你当一整天的司机。”

“涅尔,你最好说到做到。”延魁的语气同样冰冷,他把刚才从男人那里缴来的手枪递给涅尔,“这个你拿着,放我这里没用,他们的目标是你不是我。“

涅尔接过手枪沉思了片刻,低声道:“谢谢。”

延魁不愿再多说,捏着涅尔给他的钥匙走了出去。一件事他不想提两遍,涅尔不要,那他就不会追上去给,在“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这一点上,他和涅尔默契地达成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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