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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椿根馄饨与丁香馄饨

汴京城的夜,总是热闹而繁华的,这座城市仿佛有着源源不断的动力,可以一直不眠不休地运转下去。

陪着汴京城中各大酒楼、瓦子不休的,还有汴京的府衙。

不同于勾栏瓦舍的欢声笑语、轻松明快,此处的气氛是肃穆而紧张的,大小官吏穿梭其中,风风火火,忙忙碌碌:

“张押司,文书拟好了吗?”

“好了好了,这儿。您看看还有没有要修改的地方?”

“苏孔目,我前日要的那本书还没有找到吗!”

“大人,还在找,这几日公务着实太多了,我忙不过来呀……”

方晏如坐在书案前,从厚厚的卷宗里抬起头,眯起眼看了看屋角莲花漏的刻度。

早已过了亥时,马上都快子时了。

看着面前如山一般还未处理完的卷宗,方晏如感叹:“今晚只怕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啊……”

“咕咕”一声响,方晏如摸了摸肚子。

熬夜加班,总是容易感到饥饿。

方晏如刚站起来准备活动活动腿脚,便看见不远处一张书案后面,有人正埋头吃着什么,听声音,吃得很香。

方晏如悠哉悠哉踱步过去,原来是押司王平。

在众府吏忙碌纷繁的掩护下,王平一个人躲在角落,连汤带水,吃得无比香甜。

方晏如走过去,像拉家常一样问道:“王押司,在吃什么好东西呢?吃得这么香。”

王平抬头,见是方晏如,忙站起来,抹一抹嘴巴上残留的汤汁:“方通判,这是丁香馄饨,做得很精细呢。”

“丁香馄饨?”方晏如细细端详桌案上的吃食。不知是城中哪家的馄饨,很是讲究,用一只大碗装着,汤水盛了半碗。棕褐色的汤水上是橘红色的辣油,还有少量葱花点缀。辣油里头,几个皮薄馅大的馄饨若隐若现。

馄饨本就是汤水之物,不易散热,此时,碗中正热腾腾冒着蒸汽,方晏如只觉得自己的肚子叫得更大声了。

方晏如道:“这馄饨看着好吃!不知是哪家的?”

王平恭敬答道:“这是城东青鱼街新开的一家馄饨铺子,叫沈记馄饨。铺主人是个小娘子,做得一手好馄饨!我每夜都会买一碗,当做夜宵,真是香!”

“沈记馄饨……”方晏如若有所思。

真是巧事,那位娘子也姓沈。

想到这里,方晏如不禁有些低落。

上元看灯那夜,她明明还答应过自己,歇息几日就会出来摆摊卖吃食的,这可让方晏如一阵期待。结果从那之后,却再也没有见到过她。

虽说每日里御街上不缺卖早食的,但别人总做不出她那个味儿来。

沈记馄饨……会是她吗?

王平见方晏如不搭话,于是反应很快地道:“方通判,您若是饿了,我再去买几碗回来?她家的馄饨花样多,元宝馄饨、丁香馄饨、椿根馄饨……还有些其他的、我没记住名字的,都有!”

方晏如道:“不必了,我还是亲自去看看。你先吃吧,吃完了还要忙公务呢。这天也冷,馄饨若是凉了就不好了。”

既然上司都发话了,王平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目送着方晏如走出府衙的大门去。

·

虽过了上元,汴京城的天气却还是不定。有时天气放晴,便暖和几日,但北风一来,温度又降下来。

前几日,正有北风呼啸而来,温度骤降。

沈于归趁着降温之前,赶着找城中的木匠做了一溜儿的小木牌,上头写了各色馄饨的名字。

沈于归还特意提要求:木牌要打孔,串上细麻绳,字写漂亮点儿。

城中木匠手艺精巧,头天找的木匠,第二天就做好,差人送到馄饨铺子里来了。沈于归检查,翻来覆去仔细看了一遍,没挑出半点毛病来。

这些木牌足足有一个成年人的小臂那么长,巴掌宽,上头的柳体楷书漂漂亮亮——

元宝馄饨、丁香馄饨、椿根馄饨、鸭肉馄饨、笋蕨馄饨、十味馄饨、二十四节气馄饨……

沈于归看了看,将“百味馄饨”与“二十四节气馄饨”这两块木牌挑出收好,其余牌子全挂在铺子里最显眼的一面墙上。

这两种馄饨做起来太复杂,也费功夫。沈于归打算等以后赚钱多了,手头宽松了,再推出这两种馄饨。

如今沈记馄饨食客渐多,有时候一忙起来,哪顾得上给食客介绍?于是沈于归想了个好主意:将铺子里各种馄饨的名字请人刻在食牌上,挂在墙上,食客来时,便能看着木牌上的吃食点单——这不又节省了许多功夫!

临近午夜,沈记馄饨里便没什么客人了。如今天又冷,夜又长,有钱的公子哥儿们吃完馄饨,早去别家看杂耍、抱美人了,要么也是去暖气烘烘的大酒楼,谁还会赖在没有暖气的小馄饨铺啊?

就连乔三娘子也回家歇息了,馄饨铺里便只有沈于归一个人。今日早晨备好的馄饨还剩了点儿,沈于归又舍不得扔,心想,若是到了子时还没有食客来,自己就将馄饨煮了,权当宵夜!

剩下的是一点儿鸭肉馄饨,鸭肉是沈于归亲自挑的,极好,又鲜又嫩,今日吃过的食客都赞不绝口。

突然,馄饨铺有人进来。

沈于归放下手中活计,笑脸相迎,还未张口,却已愣住了。

来人进来馄饨铺子,收了伞,顺势靠在铺子门口,又拍拍自己身上被打湿半边的衣裳,笑起来:“好久不见,沈小娘子。”

没料到来人是方晏如,沈于归怔了一怔,开口,竟是无关紧要的事:“外头下雨了吗?”

这话一出口,沈于归便觉得有些不好。

失礼!失礼!人家是客,进店里来,怎么不招待人家,反倒拉起家常了?

没等沈于归招呼,方晏如笑着直接找了张食案坐了:“是啊,雨下得有点大,外头很冷。”

方晏如眼睛一转,又发现了挂在墙上的食牌:“椿根馄饨、鸭肉馄饨、笋蕨馄饨……我竟不知道,沈小娘子如今竟在这里开了家馄饨铺子。”

沈于归讪笑:“这件事情……待会儿再同官人说吧。”

方晏如道:“那就来一碗元宝馄饨吧。”

沈于归面露难色,解释道:“官人,元宝馄饨已经没有了,现在只有鸭肉馄饨了。”

方晏如并不介意:“没关系,那就来一碗鸭肉馄饨吧。”

“好,官人稍等。”沈于归给方晏如上了一壶热茶,自己则去厨房忙碌。

没一会儿,沈于归从厨房里出来,手中端着两碗热乎乎的馄饨。

“这是——”方晏如疑惑,“我只点了一碗馄饨。”

沈于归将两碗馄饨放在桌上,自己在方晏如对面坐下:“我方才煮馄饨时,看见馄饨所剩不多,刚好能煮两碗。刚好,我也有些饿了,干脆将最后一点馄饨一起煮了,吃完就打烊。”

方晏如点点头,接过馄饨,道了声“多谢”,却见沈于归一扭身,又进了厨房。

片刻,沈于归出来,手中端着一盅小磁罐子,旁边配一柄小勺。打开来,明晃晃的,油汪汪的,是辣米油。

沈于归加了两勺辣米油,一碗清汤馄饨很快变成红油的辣汤馄饨,看得人食欲大增。

沈于归见方晏如盯着自己碗里的馄饨,于是将罐子往他那边推过去一点儿:“官人,这是辣米油,不是外头买的,我自己做的,不是很辣,但很香。”

“多谢,不用了。”方晏如不擅食辣,只是瞅了一眼,没什么兴趣。

方晏如仔细端详起面前这碗馄饨,又想起上元看灯那夜,二人一起吃馄饨时,沈于归的那句话,不禁莞尔。

沈娘子做的馄饨,究竟是与众不同。王平那句话还真说对了,“精细得很”。

从外形上来说,这碗馄饨与城中卖的都不一样。形状像元宝,白白胖胖的,汤水也与别家不同,颜色虽深,闻着却很香,香味又浓郁,不似别家,清汤寡水。

对面沈于归已经吃上了:“官人笑什么?”

方晏如回神,摇摇头道:“不是笑,只是觉得沈娘子很能干,什么吃食都会做,什么吃食都做得好吃。”

沈于归也忍不住笑道:“官人还没尝呢,就知道我做的好吃了?”

方晏如不答,低头尝了一个。

“味道上佳!”

方晏如将馄饨咽下,抬起头来,表情欣喜:“这是鸭肉馄饨?”

“是。”

“娘子是怎么做的?这鸭肉煮得真嫩——奇怪,怎么不是肉块……”

沈于归低头喝了一口汤。汤水中本就有葱油的香味,又加了辣米油,又是烫的,一口下去,简直舒服得不得了,冰冷的双手暖和了,脸上也热起来了。

“我将鸭肉买来,剁成细细的肉馅,再拌佐料腌制,这样做出来的馄饨比城中卖的要好些。肉馅精细,一口一个,吃着舒服,小孩也喜欢吃。”

方晏如点头,又往口里扒拉一个,脸上的表情很是满足。

方晏如又吃了两个馄饨,不禁感叹道:“沈小娘子有这好手艺,难怪能开这家馄饨铺子。所以上元节之后你没在御街上卖早食,原来是来这里盘下了这间馄饨铺?”

沈于归点头:“是。”

方晏如再次开口,沈于归有些捉摸不透他的语气:“这段时日一直没在御街上看见沈小娘子,吃了几日别家的早食,却总不是那个味……”

沈于归默默扒着馄饨,没有接话。

这是……生气了?

这是在怪自己没有主动告诉他,自己已经新开了店面了?

沈于归道:“我应该早告诉官人的,只是……我又怕是自己自作多情,所以……”

方晏如却道:“不会,我很喜欢沈小娘子的吃食。”

这话说得情真意切,赤诚之心溢于言表,倒叫沈于归不知该怎么接了。

沈于归笑道:“多谢官人厚爱。有人喜欢我做的吃食,我也觉得开心。”

方晏如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沈小娘子之前不是说手头很是拮据吗?”

他看了看这间馄饨铺内的陈设,又接着道:“青鱼街的这么一家铺子,可不便宜呀。”

沈于归忙解释道:“这铺子不是我的,是我租的。”

“——即使租下来也不便宜。”

沈于归无奈,将整件事情的始末讲了一遍。听完,方晏如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沈小娘子是为了这间馄饨铺子欠了百两外债?”

沈于归点点头。

方晏如突然道:“当月的租金可有着落了?”

沈于归一愣,随即摇头:“不能说生意火爆,勉勉强强吧。”

方晏如听闻,左手托腮,右手屈在桌上,有一下无一下地敲着,却没搭话。

沈于归挤出一个笑容,起身收拾碗筷,却听身后方晏如道:“若是生意不尽如人意,沈小娘子……会离开汴京城吗?”

沈于归脚步一滞。

这是自然。

赚不到钱,谁还在物价奇高的都城呆着?

没得到沈于归的回答,方晏如又道:“这一百两我可以替娘子出。”

说罢,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唐突,又尴尬地摸摸鼻子。

沈于归转身看着他,眼睛都睁大了。

这是什么意思?

爱屋及乌?

因为喜欢一个厨子做的饭菜,便可以为这个厨子赴汤蹈火?

“方大官人,多谢你的好意,但我不能接受。”

方晏如还想说些什么,沈于归却没给他机会,微微笑道:“欠的钱我会慢慢还的,若馄饨铺子真的生意惨淡了,我也会努力想办法,而不是坐以待毙。所以,方大官人,你就放心吧,我是不会轻易就认输的!”

·

后几日,沈于归过得很开心,整日都是笑眯眯的。

因为沈于归接到了一笔“大”订单。

见钱眼开,看见有铜子儿进账,沈于归的眼睛不自觉便会眯成弯弯的月牙形状。

不知是朝中哪位相公吃了丁香馄饨,大为赞赏:“这丁香馄饨真不错!做得又精细,味道也好,还能治口臭,每日在官家面前觐见再也不尴尬啦!”

于是,城中许多相公,都会在上朝觐见之前,来沈记吃上一碗丁香馄饨——这倒逼沈于归调整作息,开始改做白日生意,夜晚休息——晚上不早睡,早晨起不来呀!

而有些不顺路的相公,为了早晨能吃一碗丁香馄饨,特意遣家中的奴仆提前来买。一时之间,沈记馄饨名声大噪。

趁着这波热度,沈于归抓住机会,将丁香馄饨的价格往上涨了些。即便如此,生意依旧很好,一点儿也不受影响。

沈于归深知“遇到机缘便要抓紧把握,以免日后错过,后悔莫及,亦是为之晚矣”的道理,见着如今的丁香馄饨很受欢迎,干得很是卖力。不过,人也辛苦异常。

“沈妹妹,你说,是城中哪位好心的相公为咱们做宣传,带着咱们的生意好了不止一点半点儿啊?”乔三娘子一边擦着桌子,一边与沈于归闲聊。

沈于归则在厨房做着最后的收拾工作,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乔三娘子打趣笑道:“不会是经常来馄饨铺吃馄饨的那位吧?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那位,好像是姓方……”

沈于归脸上有些不好意思:“乔姐姐,你别瞎说。”

乔三娘子见沈于归的反应,不禁又试探道:“害羞了?沈妹妹,你不会真对那位方郎君——”

沈于归忙道:“没有,乔姐姐你误会了。我同他之间没有什么,不过是有一次偶然在枫叶庵遇见,有过数面之缘而已。”

“是吗……”乔三娘子忍不住自我怀疑起来,“难道是我想多了……”

“乔姐姐,”沈于归怕她越扯越深,赶忙转移话题,“这几日咱们都辛苦了,我打算今晚歇一夜,咱们这几天也赚了些钱,不如出门犒劳犒劳自己?”

乔三娘子笑着摆手:“沈妹妹,实在对不住,我还要回去赶着把明日要卖的豆腐脑做出来,所以可能——”

听见乔三娘子有自己的安排,沈于归只是点点头:“乔姐姐,本来今夜我是打算请你吃顿便饭的,这几日你也挺辛苦的。”

乔三娘子走过来,笑着道:“沈妹妹,你总是这么客气。你的心意我领了,吃饭就不必了,毕竟,你赚钱也不容易,还要还债。那我先回家了。”

“好。”沈于归将乔三娘子送出沈记馄饨,“路上小心,乔姐姐!”

将沈记馄饨熄了烛火,落了锁,沈于归掂着有几分重量的荷包,上街去城中转转,也算是给自己放个假。

若说这汴京城的美食积聚地,当属朱雀门至龙津桥之间的这一段路程。

这一带的街道并不宽敞,两边皆是小摊贩。有的推着小车,有的摆着地摊,有的干脆背个竹篓沿街叫卖。沈于归一路晃晃悠悠,边走边瞧。

沿街热闹得很,尽管已经入夜,但依旧繁华如白昼。沈于归看着这些映着灯火的摊位,心道:“只怕这就是最早的夜市了吧!”

从龙津桥下往南,一路皆是各色美食,都是大鱼大肉:旋煎羊白肠、肉脯、盘兔、旋炙猪皮肉、野鸭肉、滴酥水晶鲙、煎夹子、猪脏之类。

由于天气冷,温度低,这些鱼肉又不能冷食,故而,每个摊位都备一个小炉,底下是炭火,上头盖盖子,这些各色肉食便温在里面,等有人来买时再拿出来,依旧是热气腾腾,香味四溢,让人极有食欲。

沈于归倒是想饱一饱口福,奈何这一路上的东西都太腻,现在天色又晚,吃了不好消化。于是这一路走下来,眼福倒胜过口福。

走到快到朱雀门时,沈于归却听见一声特别的吆喝:“卖安春骨朵!”

沈于归觉得有意思:“安春骨朵,这名字真有意思。不知是什么花……”

正想着,又听见第二声吆喝:“卖安春骨朵儿!”

沈于归循着声音找去,只见吆喝的是一个年轻郎君,手中托个盘儿,口中叫道:“卖安春骨朵儿!”

沈于归听他的发音像“骨朵儿”,却不知是何物。只见另一边,临街一家酒肆中一个布衣男子招手叫道:“买馉饳儿。”

“好嘞!”

那年轻郎君见有人叫,于是将手中托盘端入酒肆,放在桌上,左手从腰间的布兜里抽出一条细长的竹签,右手将不知什么东西一个一个穿在竹签上。末了,捏了些盐撒在上面,放在那食客面前,道:“官人吃馉饳儿。”

原来不是花,是吃食!

沈于归十分好奇,凑近一看。这吃食模样有些奇怪,金黄色的,像是油炸之物,在托盘上铺了一层。

还真别说,这吃食炸得油汪汪的,映着食肆里黄色的油灯,闪闪发亮。表皮酥酥脆脆,看起来就极有食欲。

尤其是方才最后撒盐的那一下,也许是吃食热乎的原因,雪白的盐巴一粘上去,便融化在亮晶晶的油光里了,看着真是诱人!

沈于归捏着钱袋也上去凑趣儿:“小郎君,请问这是什么?”

那年轻郎君端着托盘,转过头来:“小娘子,这是我家的鹌鹑馉饳儿,小娘子可要来两串尝尝?酥脆香甜,极是可口!”

沈于归瞧着实在新鲜有趣,便掏钱买了一串。那男子就着酒肆里的桌子动作麻利地串了一串,也撒上盐,递给沈于归。

沈于归接过看时,只见这一串所谓的“鹌鹑馉饳儿”上串有八个小小的三角形,每一个“三角形”虽不大,细看却还很是精致。

每一个“三角形”都是下紧上松,松开的部分不知是不是被炸得发开,却像是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难怪方才那人口中喊着“骨朵”!

沈于归直接将一个馉饳咬进口中,牙齿与馉饳方一接触,馉饳便脆脆地裂开来,油炸的香味瞬间侵占了整个口舌与唇齿,肆无忌惮地开始蔓延。

舌头与面上的盐接触,味道却不咸不淡刚刚好。细嚼几下,这馉饳儿里面还包着肉馅,外皮酥脆,肉馅大约是提前腌制过,十分可口。

“嗯!味道还不错嘛!”

沈于归又咬了一个,不过这一次不是一整个囫囵吞下去,而是小口咬开一半,细细品尝。

这馉饳好似也是馄饨皮一般薄,用一张正方形的面皮沿着对角折叠两次并捏紧,便能出现此种形状。

大约是才从油锅中炸出,这鹌鹑馉饳儿还是热乎乎的。沈于归三两口吃完手上这一串,只觉意犹未尽,又招手叫住那年轻郎君:“小郎君,可还有这馉饳儿卖?”

沈于归方才买时,那托盘里还是满满当当的,这才没过多久,托盘里的鹌鹑馉饳儿却已所剩无几了。见有食客要买,且还是回头客,那年轻郎君自然喜不自胜,忙不迭道:“有有有!小娘子稍坐,我马上就去取了来!”

沈于归笑道:“不必,我就喜欢吃那刚出锅热腾腾的,不如我跟着你去吧!”

沈于归跟着那年轻郎君拐了两个弯,年轻郎君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处摊位道:“小娘子,就是这儿了。”

沈于归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女人正忙着炸馉饳儿,锅中热油滋滋直叫,老远就闻着香味。

摊位旁,三三两两围着一些人,大约都是晚间出来找食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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