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豪疲惫到了极点,尽管依然洪水滔天,可是人毕竟是肉长的。他由不得自己倒身就睡。
一个女人,像极了阿豪的女人,进入了阿豪的梦境。
阿豪感到自己在变小,变成婴儿一般的模样。而风雨依旧很大很大,风雨依旧杀人如麻。女人说:“儿子你要坚强地活下去,无论风雨多大都要活着,只有活着未来世界才是你的,是你的,总之会像模象样,象样……”这个温柔又坚定的声音越飘越远,越飘越远……妈妈,妈妈不要走,不要!阿豪是在哭泣与呐喊中醒过来的,醒过来时天蒙蒙亮,变弱了的雨,他看到奔流的江水涌向下游,他还看到一条船,一条没有人的船,却有一头大白象在驾驶。“象样”?阿豪还记得梦中妈妈最后说的那句话。他擦了擦眼睛,没错,没看错。载着大白象的船飞速向下游而去……阿豪拿起相机迅速拍摄,可惜船太快了,只拍到一点远影。
阿豪突然想,这跟梦境有关联。他的心加剧跳动,在这个特殊时刻,在生养自己的大江流域梦见妈妈,一定是有某种梦谕,说什么象样,刚才那只神奇的象……由不得阿豪想太多了,他驾驶水陆两栖摩托车,不顾浪急水险,追那条船而去。
羚羊“挂角”,越来越胆大,神游于天地江湖上的“挂角”,执行风云检测任务的“挂角”,没想到被人盯梢了。
“我要不要做掉他,这个人类还是记者!”
“且慢,查查他的背景。”午七“小蜻蜓”通话。
“他就是浪子阿豪,新闻界的菜鸟,”羚羊“挂角”又嗯了一下,接着说,“曾经的国考状元,政审被打了问号。”
“留下他,也许对我们有用。他大学时跟我们的目标对象有许多交集。”
“挂角”哼道:“我怕他会被吓死!”
“你不会装聋作傻充哑巴了。”
“那好吧,跟他捉迷藏也蛮好玩的,只怕他追不上了放弃。”
又是一天早晨,禁城沐浴在旭日东升之中,仿佛华夏王国南面的半壁江山在洪荒巨灾中挣扎生存,到了这禁城,却依然是静穆而宁和。
至善王显然又苍老了一些,他最近睡不好,眼皮常跳。他没有心情用早膳,想吃也吃不下。他在等王国的第一份灾情要报。也许是江山坐得有点久了,他习惯了太平无事。如今天灾骤降,他反省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遭受天谴。
头戴桂冠,必承其重。谁不是从灾难中挺过来的呢。至善王想起二十多年前那场风云,天地倾覆,自己九死一生,连累一双儿女失散也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再无音讯。调查多次反馈推测王子与公主已死无葬身之地。至善王和妻子坚持不相信是真的。直到三年前,至善王的妻子辞世了,那含恨而去的眼神,完全没有身为国母王妃的知足与安祥。
“我真是个失败的老头啊,替老天守这一方水土,水土却这般无情。”至善王喃喃地叹息。
二十多年前的灾难能够挺过来,是因为那时还有希望。只要有一丝希望,人就能够绝处逢生。
可是二十多年过去,江山不改,至善王却在变老,他那因与萃星帝国、北斗盟国争个高低而活着的一口气,也因衰老而弱化了。
终于,手下送来了视频简讯。随着年岁日增,视力老花,他已不太喜欢读文看报,对至善王而言,通过视频简讯了解掌握信息,更为高效。
大江溃堤被紧急填堵的剪辑片,让至善王舒了一口气,说:“左三锡果然不负我望,立即给他和前线官兵颁嘉奖令!”
突然,至善王老浊的眼神一亮,他有点不相信自己,命令手下再次回放一下视频。他的心里喃喃自语:“难道老天真的开了眼?真的开了眼。”
这世间可否有形神俱似的人?如果有,他们会是什么关系?
趁着这把老骨头还能走动,至善王决定南巡视察灾区,他要与灾区子民共灾难,他也想求证为什么老天让他苟且独活的因由。
一个小时之后,大江防洪抗灾最前线的指挥部。
“报告,首长。”
“说,什么事这么急!”左三锡恨不得踢一脚属下。他刚打个盹,精力都没来得及回补。
“至善王今天要来巡视大江防洪堤。”
我的天,左三锡吓得立马从床上弹起。这儿太危险了,我王安全保卫怎么办?洪水都没消停呢,这不是要我老命吗,还有风大雨大,王怎么来,王怎么来?
“报告,是王牌空军师长王其羽部队担负护送。”
“哦,那就好,那就好。”左三锡松了口气,说,“全力做好王的安全接驾!”
与此同时,抗灾防洪前线各新闻单位,接到要电,要做好至善王到大江一线救灾慰问的宣传报道工作。
电视台一线记者商有维也紧张起来。有很多工作要准备。可是,关键时刻,他的小伙伴阿豪不见了,联系不上了。也许已经在昨晚的抗洪一线被洪水吞噬牺牲了。哎,果真如此,只能怪大水无情,电视台派这个生瓜蛋子来送死。这次抗洪死了那么多人,惨不忍睹,至善王还来添什么乱嘛。商有维忍不住腹诽一下。
一架华夏王国最先进的战斗机在大江流域的云层闪电中盘旋绕圈圈。
这引起了“挂角”的关注,出于防范,它切入监听模式。
“我王,这时候强行降落,非常危险,我们还是飞到安全区域降落吧。”这是王其羽近似哀求的语气。作为王牌师长,他自己不怕死,但怕至善王有个三长两短的。
“岂有此理。我在电视上看到上百架飞机精准降落填堵大江溃口。你可别说不是自己人干的!”
“那是开启了死亡模式,真不是人干的!”
“既然是飞机自己干的,那你命令它给我安全地降落到大堤上,不得有误。”
“我王,要确保绝对安全,必须三思啊!”
“怕什么!安全降落,你官升军长,不下去,立即免职!”
那等等,那等等。王其羽一边命令驾驶员继续绕圈,一边拍脑门子想办法。
笑坏了“挂角”。“报告姤宝,举手之劳做吗?”
“呵呵。”
太不像话,怎么也是华夏王国的领袖,人家的生死只换来两个字“呵呵”!这老头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倒也是爱民心切,或者后面有大文章?好吧,这个买卖做了。
“首长,首长,飞机失控,飞机失控!”驾驶员绝望的声音。
“我王不怕,我王不怕。”王其羽做最后的心理疏导。
飞机在做一个俯冲动作,突然空翻过来,安全地停在了防洪大堤之上。
“哈哈哈,哈哈哈,这不是好好的嘛。”
机门打开,王其羽先行下来。左三锡紧急上前,说:“王师长你了不起,在大灾当前你扬我军威,作了高难度的降落。”
王其羽根本没回过神来,怎么就安全落地了。他冷汗不敢出地说:“哪里,哪里。”
这时候迈步出来了至善王,他说:“三锡辛苦了,其羽护送有功,升为军长!你们都是我的左膀右臂!”
当天,抗洪大堤上的几十万人。深受至善王亲临一线的激励,夺取抗洪胜利的口号,响彻云霄。画面与信息在大江流域迅速传播,受灾的几亿民众也一个个打起精神,激起了与天斗,与地斗,与大洪水决斗最终胜利的气概与信心。
至善王又在大堤上亲切地慰问子民们。至善王与商有维亲切握手的画面传回到电视台,让电视台上下顿时有了谢主龙恩的报效感。至善王还低语关心地问商有维,说电视上看到你们一年轻小伙子工作很出色,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阿豪。”
“哦?阿豪,好,我会亲自给你们授新闻界最高的禹大江奖章!”
“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联系上他!”
“什么?他现在失去了联系?”至善王倍感惊讶。
“是的,昨晚救灾时我们还并肩作战,今天早上起我一直在找他。”
“现在还没找到吗?记者的命尤其珍贵啊。”至善王显然有点着急了。他又叫来左三锡,让他发动部下一起找寻下落不明的记者阿豪。
此时的阿豪已顺着大江洪流而下,到了很远的地方。他的通信设备因在救灾中来不及充电,暂时无法与商有维和电视台联系。反正他现在也不想与他们联系。他对当下有那么多的人在找他,完全没有料想到。
“至善王在找阿豪?”是真的,未八“挂角”转念一想,“这个阿豪为什么追我?”
“也许他对会驾船的大象好奇吧。”午七在通信中幽默地笑。
“是我驾船好吧,大象笨得只能稳住船不翻。”
“阿豪也许涉及皇家秘事,想办法破解一下。”
“得令。”
风浪再大,该追还是要追。以前是一群美女追得阿豪无处可逃。现在阿豪跟一只大象较上了劲,难道仅仅是好奇这只大象会开船?阿豪在风雨交集中,头脑也慢慢冷静下来,此时,他看到了大江急流中耸立着一座江心寺,而那条大象驾驭的船,就停泊在寺岸。
有意思,难道这是会烧香的动物。阿豪连忙驱驾水陆两栖摩托靠岸。突然,天空一阵雷鸣闪电。一道闪电像散开的紫花一般笼罩向阿豪。随之,阿豪失去了记忆。
江心寺,观音阁。没有一丝烟火。因为在大洪灾中,再虔诚的和尚,也逃难去了。而这江心寺居然没有完全被毁,其最高的建筑观音阁,居然挺立在这洪流之中。
“卯四也真是,不会等他爬上来后再电啊,不知道我扛着有多累。”未八“挂角”好不容易背着昏迷不醒的阿豪爬上观音阁。
“羚羊大仙法力无边,这个人类是给你练手的嘛。”玉卯号密电,传送后面的操作流程。
“是要我解剖他吗?我可没学过**解剖。”
“非也,非也。只是采个血样,还有稍微的基因编辑改造,像你以前做过的一样。”一阵吃吃的笑声,隐含在海豚音里。
“他还蛮俊的,不改造做个自然人也挺好嘛。”
“这是姤的指令,她心中有数的。A计划,执行吧。”
观音阁内,观世音大士造像,手执净瓶杨柳,大慈大悲,普救人间。“挂角”前蹄跪下行拜师礼,念念有词:“观音娘娘保佑我手术成功,让这个人类得到应有的福报吧。”
观音像没有什么反应,倒是外面雷电的反应很大。“挂角”生怕雷电无情劈进来。
此世间,“挂角”是第一个会做手术的羚羊了。用嘴和蹄子配合默契,简单地吸一管阿豪的原血。又微创地植入一组生物链基因,居然还是现场采样,源自白象。然后还在阿豪脚后跟注射某个生物信息编码,方便今后追查。
“挂角”拍蹄表达成功的喜悦时,不忘称赞:“以后你就有了蛮象之力,想想就来劲。希望你不要对母象产生爱情。”
“任务才完成一半,要立即化验他的血样。”
“麻烦,我扫描一下,你们传输交北方组处理吧。”未八“挂角”扫描处理血样后,对血样进行了封印,然后就地封存在观音的莲花座下。暗自念道:“观音您法力无边,请您帮助保护好,以后这个人类也许还用得到。”
然后,“挂角”很轻松地撒蹄子走了。
当阿豪终于醒来时,一头又高又白的雄象在陪伴着他。它用鼻子吸来水,给阿豪清洗身体。阿豪看着眼前的观音,某种神奇的内心念想涌起,仿佛,这里的山水,一阁一佛一象都与自己无比亲近,就像一家人一般。
此时,空中飞来直升机。是救援机,发现了白象和阿豪。阿豪向直升机使劲地招手示意。
“报告首长,报告首长,发现记者阿豪,平安无事。”
直升机载着阿豪返回。
“我王,记者阿豪已经找回来了。”王其羽报告。
“快快有请。”至善王从防洪大堤救灾营帐的床上有点激动地起来。
“拜见至善王。”阿豪行礼。
“免礼。孩子,请过来我身边坐。”
阿豪没想到至善王对自己这么亲切,有点小紧张。
至善王紧紧地握住阿豪的手,生怕他抽开一般。以至于阿豪疑心这老家伙是不是有特殊的喜好。
至善王笑了一下,说:“我很欣赏你们年轻人在大灾面前英勇向前,了不起啊。”
“这,是我分内的事,应该的。”
“嗯,听说你刚刚还驯服了一头大白象。”
“是的,但愿它象征吉祥如意,给我星海王国带来平安。”
“真是好兆头,我收下你的礼物,也算帮助你代养吧。”
“确实,我身边牵着一头象很不方便。”阿豪笑了笑。
至善王此时示意身边护卫都退下。王其羽他们诺诺,却又不想走,他们对阿豪还是存在某种职业性的戒备。
至善王“哦?”了一下,威严起来。除了阿豪,其他所有人退出了帐外,回避两人的交流。
至善王此时对阿豪小声说:“没别的意思,只是想与你聊点家常,你父母都好吧。”
“我是个孤儿,不知道父母是谁。”阿豪回忆起凌晨梦中所见母亲的情境,有点悲伤。
“抱歉了。那你父母姓名什么的都无从打听吗?”
“我也努力过,但没什么线索。”
“真是个可怜孩子。”至善王停顿了一下,语气又一沉,“我也一样,无儿无女,是个孤单的老头。”
“我王,您有天下,天下子民都是您的儿女。”阿豪连忙安慰道。
至善王摆摆手。又说:“人到老时倍思亲。我以前也是有儿女的,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却……”至善王含着泪说不下去了。
阿豪没想到至善王如此有情可亲,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情感瞬间共鸣起来:“恕我失礼,引起您的伤心。”
至善王擦干泪水:“是啊,当我在电视直播上看到你时,孩子,我特别想念我的女儿。”至善王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照片,递给阿豪看。
阿豪心猛地一紧,他仔细地观看着照片,特别像是自己梦中呼唤作妈妈的人。阿豪一时呆住了,他不敢有别的妄想,也根本不相信会与照片中人有某种血缘联系。
阿豪冷静下来,把照片还给了至善王。忐忑地说:“跟我有点像,不过我还有两个特别的酒窝。”
“正是加上你的两个酒窝,孩子,我下决心南巡灾区。”至善王缓缓地说,“二十多年前,我女儿孚若与我贴身护卫有私情,被我驱离。那时我还没有登上王位,后来又被政敌幽禁在荒凉之地。孚若和她哥哥震来,失去了我的保护,生死未卜。”
“吉人自有天相,祈愿他们健在。”阿豪说道。
“应该都不在了。可是你,孩子。”至善王稍微平和地说:“你叫阿豪,当年我的贴身护卫叫朱躬,孚若戏称他作猪,又叫豪哥,这只有我知道。朱躬,他长着一双酒窝。”至善王说完,静静地注视着阿豪。
一切的巧合似乎天衣无缝。
阿豪瞬间脑补了所有的能够想象的故事情节。
我原来不是流浪的孤儿,我难道真的是至善王的外甥?
太出乎意料。或许是至善王编故事来骗我。
“哦,不不,不可能,尊敬的王,我要静静,我要静静……”阿豪站起来,摇晃着往帐外走。
至善王关爱之情又仿佛怕失去阿豪一般,呆呆地坐着,说:“孩子,随时欢迎你回来找我。”
帐外,几名莫名其妙的护卫。王其羽似乎嗅觉到了什么,他却不敢声张。
大江流域,雨小了,但继续下。
午七:“姤宝,他们关系确定无疑。”
“确定无疑。”
午七:“那,改变之后他们已无关系。”
“已无关系。”
午七:“这是为什么呢?”
“下一盘棋。”
午七:“好,下一盘大棋。”
“有点累,虽然这次洪灾中我们的新生命体系经受了检验,但是才发挥出七成功力。”
午七:“你需要休息,适当的休息就是加油。”
“的确。但是,我们需要尽快建构完整的体系。”
午七:“经过这段时间的进化计算,全域信息搜索显示,巳六处于游离散乱态,某个病毒特征还时现时隐不能定格;而丑二根本无反应,难道不在这一层宇宙空间?”
“推导有一定合理性,召唤酉十,说国事艰难,西南得朋。”
午七:“好个国事艰难,西南得朋。”
洪灾渐退,阳历8月开始。各类学校已在暑假之中。锐兮公主近来无事可做,正在准备一次远行。
这将是她到达华夏王国留学后的第一次出行旅游。为此,她在精心准备。现在,她拜访一个人,陶楚风。
“陶所长是著名的西南领域研究专家,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二。”
“公主不必客气,只要不涉及国事秘要,我知无不言。”
“我们是友邦。”锐兮公主表明立场。
“世上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国家利益。”陶楚风笑着回答。
锐兮说:“我的问题其实很简单,为什么西南蛮荒是华夏王国最神秘的领地?”
“因为人烟稀少,人之罕至,所以神秘。”
锐兮又道:“我喜欢研究贵国文化,传说那里属死门死地,是真的吗?”
“科学没有证明,我也没有眼见。”
“没有证明不等于不存在,没有眼见不等于不真实,是吧。”
“可以这么说。但我更希望能够实证。”
锐兮恭维道:“传闻您最近的研究课题,填补了空白,开辟了一个新领域。”
“不敢当,我只是重点对其中的蒙家部族的发展史,作了初步的梳理。”
锐兮称赞:“您的研究成果,应当是千辛万苦而得来的。”
“言重了。只是粗知皮毛。”
“我知道不可以深入了解您的成果。不过您有什么心得体会可以与我分享吗,我想最近到那里旅游。”
陶楚风想了想,有几分关心,又有几分提醒似地说:“恍若隔世。”
“恍—若—隔—世。”锐兮公主确定的语气重复道,她转而又说:“有意思,您难道不想继续指导学生深入研究吗?比如像我这样对华夏文化痴迷的学生?”
“我必须请示才能批准。”
“好。”
锐兮公主又邂逅了一个人。确切地说是用偶然的方式故意与他交流。
“你,乾翼。”
“你,锐兮公主。”
彼此互相身份确认完毕。
“听说你前阵子刚从西南回来?”
“是的。”乾翼平静地说。
“听说你是去找某个人。”
“您刚来不久,小道消息还听了不少,像我这种区区之辈,有劳公主挂念。”
“谁叫你英雄救美的故事那么动听呢。”锐兮公主笑了,眨了下右眼又说,“不过移情别恋的功夫也迅雷不及掩耳盗铃。”
乾翼心想,也许我在别人眼里都是这样,气恼不得:“你不是特意为这句话找我的吧,否则,你会失望的。”
“本公主看人从来不失望,这样吧,我们比一局。”
“赔本的买卖我不会做的。”
“看你敢不敢做我的保镖,陪我出趟远门。”
“你有一批陪同来的保镖为什么不带?”
“不方便,你知道小女生都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好像乾翼就是她的私人产品一般。这句话,乾翼突然感觉有点像陶希的风格。
“那个韩警令不错,陪你上刀山下火海都义无反顾。”乾翼仍不接招,转而推荐起舍友来,嘿嘿,肥水不流外人田。
“哦,他呀,给我提个包还好使,其他的不中用。”
“我,也怕被你用坏了啊。”乾翼笑道,语调里有一点揶揄。
“你呀,不痛快。说,做,还是不做。”锐兮命令中带着小气愤。
“做。”乾翼条件反射地回答了。
陪这个所谓“瑶姿玉质、惊鸿摄魄”的蓝宝石大美女,乾翼能损失什么呢。
是啊,能损失什么呢。
“那准备好,三日之后我们出发。”
“两个人?”
“你说呢!”
“一言为定。”
当锐兮公主离开乾翼时,她快速跳的心缓和了下来。暗自道:“奇怪,我也是久经沙场的人,什么世面没见过,怎么靠近这小子就感觉兴奋呢,难道他身上有我感应的东西。”
乾翼也百思不得其解,我咋招惹锐兮公主了?今年是不是桃花有点旺盛。我要找的女孩子还没着落,又十二分不着调地跑出这么个洋妞来。
也许是男人碰上大美女就会条件反射心生妄想。
乾翼思飘意动,我的瑶瑟,我的瑟,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不要什么量子纠缠,我只想你在我的身边。
私下小报告。
午七对姤:“姤宝,这个套路我没看明白。”
“我也不明白。”
“酉十是自己设计的行动方案啊?”
“本来就可以嘛。”
“国之重器,失手不得的。”
“更**不得。”姤呵呵一笑。
“那她为什么不用咱们体系的人,而冒险犯难呢?”
“她坚信置于死地而后生。”
“所以我们要成全她。”
“还要鞭策那小子。”姤笑,“不,是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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