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希刚才用鱼符来轻轻敲击胳膊等酸痛处,感觉蛮舒服。她突然感到鱼符像是会动弹,于是把鱼符放在水中冲洗了一下,鱼符竟然更加鲜活起来。
此时,乾翼也来到了陶希身边。他也看到了鱼符的变化,他握住鱼符,鱼符全身立即干燥,两边又隐约出现了几条裂纹。鱼符白玉面是两道杠,金刚面却是五道杠,裂纹闪烁着光华,如鱼形在流动……
乾翼想了想,把鱼符往不远处的水面一扔。
“别扔呀,我刚才用它来舒筋活络,还蛮好的。”
“一会再捡回来。”乾翼话音刚落,鱼符落水的地方,冒起一圈圈的泡泡,鱼符似乎在水下继续发生着变化。
此时大瀑布哗然,成百上千条鱼窜飞进来,它们半游半飞,背青腹白,发出类似小猪似的高频叫声,上下两排牙齿,不知是否来咬人吃肉的。
乾翼立即做了防备,避免它们近身伤人。他有过被群鱼逐咬,遍体鳞伤的经历,可不想再来一次。
“飞豚。”陶希说道,“它们像是冲着鱼符来的。”
飞豚组成了两队,在鱼符落水处上下翻飞,它们的叫声变得颇有节奏,仿佛在唱:“孚之,孵之……”
此时,鱼符被旋转着缓缓地托出水面,它在飞豚的唱和声中,似乎完成了转型升级,伸展成一条长约3米宽约一米的金银色环抱的六翼似帆又似桨的鱼舟。
这条鱼舟仿佛被群鱼托着,停泊在乾翼与陶希的身边。
陶希又惊又喜,说:“这是送给咱们的结婚礼物吧,我们可以继续新婚旅行了呢。”
乾翼淡淡而笑,暗想上到心圣天界以来,今天该行好运,顺风顺水了吗?
他伸出左手,向鱼舟招引,并默念道:“之孵,之孚……”
鱼舟缓和地收了光芒,慢慢变小,最后像一条小鱼形态飞到了乾翼的掌心。
乾翼再信手一扬,让小鱼飞落水中,他又念咏道:“孚之,孵之……”
慢慢地,面前呈现一条扬帆待行的鱼舟。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击水三千里。
乾翼与陶希彼此相望,心意相通,他们新的一天,理当冲破大瀑布而出,万类霜天竞自由,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两人行李收拾妥当,携手登上鱼舟。成百上千只飞豚引水先行,纵贯着飞出了大瀑布,鱼舟随着灵性发动,逐水爱山春,桃花过渡口,刹那间即是外面的世界。
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涴陵泽在晨曦沐浴之中,轻风随着飞豚群自由地改变方向。陶希感叹道:“哇塞,这儿比陶园还美。”
在心圣天界这片水泽,乾翼放纵一帆,得陶然风助。一叶鱼舟轻帆卷,佳人不须白云扶。鱼舟似飞,倒映在清澈的泽水之中,水天的倒映如一体,人在镜中,镜与人同。他们闲适地卧看满天云霓微动,不知不觉中已经东行上百里了……
远方的山阴,传来鸣鹤之音,声音清脆和悦。乾翼对陶希说,咱们靠岸休息一下好吧,船坐久了骨头酸硬呢。
陶希现在情绪平静舒畅得多,已经摆脱早晨时的崩溃模样。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鱼在于渚,或潜在渊。他山之石,光芒可见。陶希心态被风景治愈,同意到山上看看风景,舒展筋骨。
他们靠岸,乾翼用飞豚咒语,收了飞舟变回鱼符,他方才已经基本学会驾驭鱼符飞舟的方法,这种神器作为水上交通工具,他用的还是颇为顺手的。
山中处处皆梅树。谁言寒彻梅初绽?秋梅迎风不染尘。数点梅花天地新,前因后果色香清。不信天工如此景,怕是高人设格局。
乾翼顿时觉得这山,这梅,环境氛围有几分奇异古怪。
陶希也嘀咕,这是何方神圣的道场。
乾翼问陶希:“跟陶园比,气场怎样?”
“有点迷幻,但还不够迷幻。”
“你看那群鹤,进食欢喜,自然祥和。我们的到来,也没有打扰到它们,它们超然物外的样子,还是蛮讨人喜欢的。”
两人走着说着,然后停在群鹤附近,观赏起鹤来。有的鹤闲适自得,有的鹤拍翼追舞,丹顶西施颊,霜毛四皓须,有的惊身蓬集,矫翅雪飞,风神洒落占高丘……
陶希看得有点入迷和感动,如果夫妻两人也像这些鹤似的过日子,该多好。当她看着白鹤母子相唤,和之悦之,饮食衍衍的动人场景,一时痴了,精神恍惚……
“希儿,你怎么了?”
“哦?没啥,没啥,咱们还是走吧。”
风云突变,天上的风声势浩大起来。
引发了白鹤群的巨大鸣唳,山际间飞起鹤阵,直上云霄。
似乎有一匹龙马掠过山前的云头,或者像龙一样的云朵在舒卷。
乾翼剑眉微皱,他观望天上气象,又观望山中阵阵梅花,参差多态,似乎是某种阵法,大阵包小阵,隅落钩连,曲曲折折,方圆变幻,连绵数里。他心生好奇,对陶希说道:“既来之,则观之。你在这等候,我先探看一下山里和附近的地形阵势。”他展开“王不留行”步法,纵身而去。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山中还有山,一座清秀入云的山,山下是温水蒸雾的湖,湖边有三棵巨松遒劲有力,六株古梅开六色花,暗香在浮动。一块巨大平整的青石上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位樵夫打扮,另一位渔夫打扮。他们正在一边析薪烹茶,一边下棋聊天。烹茶鹤避烟,心圣天界这几天翻天覆地的变化,似乎对他们没啥影响。樵夫满面红光,眼大如牛,手臂灵巧似猿。渔夫则是人面鸟嘴,手带白羽如鹰爪。
樵夫:“虞甲兄,天何依?”
那位被叫作虞甲的渔夫答道:“癸孚兄,天依附地。”
癸孚:“那地依附什么?”
虞甲:“呵呵,依附天。”
癸孚:“那么天地何依何附?”
虞甲:“自相依附。天依形,地附气,人物生克在其中。”
癸孚:“看来,人物是被天地所用啊。”
虞甲:“嗯,天地为体,用人物周始,如来如去。人物在天地间,为天地所用,为天地立心。”
群鹤鸣唳,一朵红色的秋梅掉落棋盘。
癸孚:“噫。鹤飞升,梅英落,有闯入者。这世间,安有置之世外的棋局。”
虞甲笑道:“棋在棋外,这也是弈棋的一部分。”
癸孚指着棋盘中的梅花,问道:“你觉得这是怎样的一枚棋子?”
虞甲把落在棋盘的秋梅捡起来,仔细地观看,说道:“天地相遇,品物咸章,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当知姤之时义大矣哉。”
癸孚:“姤,何也?”
虞甲:“姤,遇也,柔遇刚也。观其姤,天地之心亦可见矣。”
癸孚抚须称是,他抬起头,看见乾翼已经破云而来。乾翼分明也发现了他们。
乾翼落脚掬拳行礼,朗声道:“两位前辈,打扰雅兴,请问贵地何处,可否稍作停留。”
虞甲:“这是梅鹤岭,少侠自便,不必拘礼。”
乾翼凑近,安静地看他们下的棋局,已经下至中盘,胜负难测。他隐隐感到眼前的两位老者,大有来历,不敢造次妄语。
癸孚执子欲落未落,他瞟了一眼乾翼,问道:“后生,你也会下棋吗?”
“在下不熟。”他想到陶东篱,也应该叫岳父了,他是华夏王国的弈棋高手,可惜自己还无缘向他请教弈棋之术。乾翼缓然说,“我认得一人精于棋道,不过跟两位世外高仙比,怕还差火候。”
“哈哈哈,我等山野匹夫,只是下着玩的。”癸孚大眼睛笑小了许多,被人夸赞总是让人快乐的多,他好奇是谁还精于棋道,对乾翼问道:“精于棋道者,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陶东篱,在下现在也不知道他住哪里了呢。”
虞甲掐指推算了一下,点头道:“嗯,果然陶施主博弈是顶尖的,他把棋子都下到咱们这里来了呢。”
乾翼暗暗吃惊,他与虞甲正好目光对视,只见这老者转眸明似电,如看透了他一般。
虞甲叹道:“人在天地间,即是天地之棋子,你到这儿来,岂能不明白博弈之道。”
乾翼谦虚答道:“拙下是莽打莽撞误闯贵地,干扰了前辈棋奕,尚请宽恕。”
虞甲直言道:“少侠能来到这里,也不是莽打莽撞那么简单的。我这儿梅花悠悠,附天地而成形,势能围绕,性能屈伸,多令困惑自迷者不能入。你能见到我们,也是缘分。不过,我观你眉宇暗黄,目光枯散,修真之体破损,却是可惜。”
乾翼默默点头,作掬回礼:“在下乾翼,感谢前辈指点,今后当节制修行。我还有妻子在外面,她倒是自小受教,对博弈知道的比我多,不知方便引见否。”
虞甲与癸孚相视一笑。虞甲说:“老夫是梅鹤岭居士虞甲,他是癸孚真士,日常棋友。你们来品口茶,评个棋,也是蛮好的。”
乾翼说:“我们片刻再拜会两位真人。”他仰望天上浮云滚滚来去,担心起陶希独自在外久等,于是转身展开“王不留行”步法,左弯右绕的出了梅花阵,去接应陶希。
癸孚问虞甲:“此子是何?”
“人也。”
癸孚:“何者谓之人?”
虞甲:“目耳鼻口心胆脾肾,八者之气全,谓之人。”
癸孚:“人之真假,如何能辨?”
虞甲:“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若要辨别,人作阴阳二气区分,生吉凶悔吝四象,方以类聚,物以群分。”
癸孚:“天变,地变,人亦变,造化之奇真是鬼神莫测啊。”
虞甲笑道:“下棋无悔真君子,袖手旁观活神仙。”
癸孚终于把手中的棋子投落棋盘之中。
风卷云涌之中,当乾翼离开片刻,陶希看到远方天边一匹红色天龙马。是福是祸逃不过,姤来了,该面对的只有直面她。陶希默念道:“阴阳不测,游魂为变,迷途知返,嘉遁贞吉……”转瞬即用遁术来到姤的面前。
姤:“哼,夭爻,一日不见,长本事了呢。”
“嘿嘿,彼此彼此,你骑的宝马看着不错。”
天龙马小易看着眼前的陶希跟自家主人姤是长的一个模样,还点赞了自己。一时蒙圈了,于是装聋作哑,不敢说一句话。
姤勒住天龙马,冷冷道:“你是先自行了断,还是一会跟他道个别再受死!”
陶希:“哼!认输吧。我就是现在死了,你也是输家。”
姤:“我可以输。但你把许多恶行与污名往我身上栽,实在过分,诛你不为过。”
陶希哈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我也不怕你诛杀。你弃我取,陶希只是你的前身,你本身是姤,已经做不回陶希了。现在陶希这个名分落到我的头上,难道不是天地造化弄人,进化的结果吗!你需知乾翼他爱的是陶希,而不是姤,你要杀我,是输不起!神仙做到这个份上,怕是黑化成魔了,连妖都不如。”
陶希一番唇舌,杀人诛心。姤体内的神龙珠滚滚发作,掀起了翻江倒海的力量。怒道:“颠倒黑白,因果错乱。大笨鸟他被你媚惑,不分真假,我杀了你变回狐形,真相大白,你不怕他羞愧无地自容吗。”
陶希又是纵声大笑,笑出了泪花。说道:“即使你拿来昆仑山神器两仪镜来照,我依然是陶希。爱的力量让我进化成人,你怎会懂得其中的真义。死则形神俱灭,也不会蜕变回过去的皮囊。”
姤愤怒到脸色火赤,说道:“九尾红狐纵有逆天改颜遁形术,当流尽最后一滴血,也会露出尾巴,我很想做这个试验看看。”
陶希笑而转怒:“我的血并非都在我的身上。除非你把我们夫妻同时都杀了。”
姤困惑道:“此话怎讲?”
“我为了救他,把舌尖血送进他的体内,他现在身体流着我的血,他中有我,我中有他。阴阳血气互补,合乎人道夫妻大义,你明白了吧。”
姤被这番话刺激得几乎晕倒落马。
“别说了!”姤痛苦地压制住即将喷发的神龙珠力量,“算你狠!走着瞧。”她策马极为神速地飞去,留下那漫天的乱云在纠缠,在飞渡。
陶希伏在云头,望着姤远去的样子。她竟然没有胜利的喜悦,而是黯然泪下:“可恨!我现在赢了,天知道我明日的痛苦……”
她哭了一会,擦干眼泪,默念白娇娇所教的遁术,回到了梅鹤岭方才与乾翼分别的地方。也就在这片刻功夫,乾翼回来接应她了。乾翼看到陶希伤心的样子,极为心疼地说:“留你在这儿等我,受委屈了。山里头住着修真高士,布下了梅花阵法,他们在下棋呢,我带你去见面吧。”
陶希摇摇头,悲哀地说:“老公,我谁也不想见,咱们走吧。”
乾翼莫名其妙,想想还是顺着老婆心意为妥。他把鱼符拿出来,操作一番成了飞舟。两人坐上飞舟,悠悠而去。山水一扁舟,随风任浮游。
梅鹤岭,虞甲与癸孚还在品茶。一帆远,鹤鸣息,连风云也静了下来。
癸孚叹道:“这个人子,说要领人见我们,却是走了,你猜为何?”
虞甲:“本意非如此,言无信则失。他大概是不由自主,被牵着鼻子走的吧。”
癸孚:“他能轻松破解你的梅花八卦古阵法,应是人中龙凤,你刚才却为何说他修真之体破损了?”
虞甲:“察人看相,观气识神,他原是纯阳气质,修真可达上乘,却被阴气感染失纯,故我一说破,他也是默认的。”
癸孚:“你说我们当遇见姤,难道姤即阴邪之气么?而且与此子有交集。”
虞甲点头,又摇摇头。说:“天机难测,姤含阴气,却是极为珍稀宝贵的,并非邪气能形容。你今日心在棋外,这盘棋暂且打住,要看棋外的风景,与姤机缘际遇,不妨去热闹热闹眼睛。”
癸孚站起来告辞,说我的大眼睛正有此意。他拈个口诀,御风而去……
天光云影共徘徊,人似浮云影不留。乾翼与陶希随轻舟飘浮而去。没多久,却见后面卷来一朵狂云,那云上张望的,正是樵夫装扮,眼大臂长的癸孚真士。
“喂,小子,你们是要去哪里?没喝口茶就走。”
陶希好奇地看这个追上来问话的癸孚,看他似乎没什么敌意。
癸孚真士大眼睛上下左右看陶希,他全无修真之人的模样,倒像个采花的。对乾翼笑道:“哦,我知道了,你是被老婆牵着鼻子走。”
乾翼还未回答,陶希嗔道:“谁牵他鼻子啦,你鼻子倒是缺两根葱呢。”
癸孚真士笑道:“我叫癸孚,长得牛气不像猪,不装象哩!”
“嗯,牛鼻子,你看够了没有!来找我家相公却是为何?”
癸孚:“我正好顺路同行,聊聊天,看看风景。”
乾翼有礼道:“哦。我们对这带陌生,劳驾您多指教呢。”乾翼越来越觉得,包括方才鹤梅岭遇到的虞甲,一樵一渔,皆似世外高士,非等闲之辈。
癸孚:“嗯,你这个后生有礼仪。料你从凡世上到心圣天界,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你若叫我一声老师,我可以教你在心圣天界腾云的方法。”
陶希说道:“牛鼻子老师,偏心眼,为什么不先教我呢。”
癸孚:“我传男不传女,教会了他,你自然也受用了嘛。”
乾翼做鞠躬礼:“在下乾翼,拜会癸孚老师!”
癸孚大眼微闭,自尊心得到很大的满足,说到:“到我身边来,我带你绕这脉山水转一圈,授你心法。”
陶希:“喂,可不许把人拐走!”
癸孚呵呵笑道:“我没那么大的吸引力。”
乾翼望一眼陶希,见她没拦阻,于是一纵身飞上癸孚驾腾的云团。
癸孚:“走起。”两人转瞬腾飞,如闲云野鹤一般,任腾腾兀兀,逍遥自在,来去不住于心。
癸孚带乾翼飞行到碧水云涯处,传他心法:“鸣鹤在阴,其子和之。我有好爵,吾与尔靡之……”
乾翼初习驾云飞翔术,虽只得皮毛,却也受用,感激问道:“老师为何平白施恩于在下?”
癸孚笑道:“看你是修真炼气之士,能用得到。”
乾翼:“老师还有什么要紧的教诲,弟子当铭记。”
癸孚点点头:“你夫人颇有灵性,修成三阴三阳的体态。你的纯阳已经为她所用,你知道吗?”
乾翼:“弟子明白,这是我们夫妻之道呢。”
癸孚又说:“我原以为她是姤,却不是姤。想必你也知道姤来到了心圣天界。为师望你好自珍重,不枉入那片地,又登这方天。”
乾翼:“我在其他地方,也有师尊与我谈起姤。今日老师您提起姤,让我更加重视警觉,但其中的谜团至今未解,姤与我究竟是何关系,让弟子纠缠摆脱不得。”
癸孚笑道:“我也很好奇,想找姤聊聊天呢。将来或许你会明白的,等着你告诉我。”说毕,他挥挥手,放飞自我而去。
癸孚真士转瞬飞回到了鹤梅岭,再见到虞甲,他哈哈大笑起来:“我刚才收了个徒弟!”
虞甲:“你还是凡心动荡啊。”
癸孚:“动荡得有趣,有趣。”他这话原本要吊虞甲的胃口。虞甲却不理会他,只是焚香,喝茶。
癸孚品了口茶,忍不住说:“我徒弟,人子乾翼,娶了个美丽胜仙的老婆。不过肯定不是姤。我也用阴阳望气方法观她,此女子竟然是三阴三阳得位,你说奇也不奇。”
虞甲:“嗯,如果真的是三阴三阳得位,就是完美之人。世间安能有完人?”
癸孚叹道:“她的阳气,倒是和合了我徒弟之阳而得生的。”
虞甲:“我看你弟子乾翼阳气亏损,难道其妻是妖?妖借人气修行上位,未可知呢。”
癸孚:“若是妖,那此女也非凡庸能比,已经超凡入圣。”
虞甲不禁也好奇起来,说:“超凡入圣?不知她跟姤究竟是何种关系,姤又将是何种超出想象的存在?”
一时,渔樵问答,陷入了思考之中。比下棋有意思,起码现在如此。
思考不如行动,癸孚坐不住了,起身去找寻姤,要看看其本来面目。
癸孚走远了还留下话头:“稀有,出奇,千载难遇。”
虞甲微笑无语,感叹癸孚年纪不小,好奇心还这么大,也不怕引火烧身。
真火要烧起来,谁又能拦得住呢。
真人真性情,烈火见真金。
难道有什么因果引发了天地反应?虞甲转念之间,拿起50颗棋子黑白各半的棋子,打卦问卜时下的情势。
虞甲回想起十八年前,心圣天界一场战火,就差点烧到梅鹤岭,他们的朋友玄鸿在涅槃火中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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