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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飞鸟遗音

乾翼师从癸孚真士学了飞翔术法门,念咏诀窍摇摇晃晃地飞回到飞舟上落下。陶希见他安全回来,欣喜地问:“那个牛鼻子牛哄哄老师呢?”

乾翼:“他传授道法,有事飞走了。”

陶希叹道:“有人见面教你功夫,总比有人见面要杀你好。江湖险恶,咱们要同心面对。”

乾翼握住陶希的手:“咱们一定同心。”

飞舟在水上飘流,日已过午。乾翼把学到的驾云飞翔术反复演练,但进步不大,飞得也不高远,虽然与运用“王不留行”等轻功比较,已经很省力气。他颇为怀念“光波二象器”,那是他设计制作成功的首款高空高速飞行器。现在与陶希在一起,如何让飞舟能够载着他们一起飞翔起来,即使达不到“光波二象器”功能,但也应像以前初级版小飞机“菜鸟一号”一样,才能满足现在的需求。

乾翼把试图让飞舟达到水空两栖利用的想法告诉陶希,问她有什么好办法没有。陶希甚为惊喜并表示支持,说这方面你是专家,有经验,应该可以做到的。乾翼暗想你不是古灵精怪,数学在行吗,为啥现在问什么问题都不爱动脑子了呢。

他们在一处山水拐弯的地方停下来休息。乾翼收了飞舟化作鱼符握在右手,左手携带陶希,施展飞翔术腾空上岸。这瞬间的功夫,乾翼猛然觉察到自己轻灵似鸟,带着陶希也不沉重。

这是怎么回事?乾翼与陶希站在岸上看着这天、这地、这山、这水的时候,他仿佛觉悟到了什么。于是对陶希说“你看我飞!”他手握鱼符略微举起,念咏飞翔术口诀,刹那腾云而起,十米、二十米……到了百米左右,就不能再上升,然后绕山飞行,在百米的高度之内,乾翼飞翔自如……

陶希对他远远地喊道:“大笨鸟,你现在是真正的大笨鸟了。”

一会,乾翼飞回到陶希身边,兴奋地说道:“鱼符对我在空中飞行有加持之力,让我的身子轻灵好多。”

“嗯,嗯,带上我再飞飞看。”

乾翼携手陶希,又再次飞翔起来。这次能达到的飞翔高度,大约80米。这已足够让小夫妻体会什么叫做腾云驾雾了。他把鱼符交到陶希手里,飞翔效果也是一样的。

乾翼与陶希共同握住鱼符,希君生羽翼,一化北溟鱼。他们一起张开另一只手,就像大鸟张开翅膀一样。

愿为双飞鸟,比翼共翱翔,飞到地久天长。

有一种过瘾,夫妻之间体会尤其美妙。

初如鹣比翼,久若鱼同阴。当乾翼与陶希飞越了几个山头,终于降落下来……

陶希略带陶醉的感觉还没有消退,她兴奋地说:“心弧刀也有飞翔牵引的作用,结合你学的飞翔法门,如果这两件宝物同时发力,会是怎样呢?”

乾翼眼睛一亮,说对呀,咱们试试看。

陶希于是从“括囊”里取出了心弧刀,心弧刀见了日光,闪闪发亮,像是尽情地吸收能量。

乾翼与陶希靠近的两手相握,乾翼左手拿着鱼符,陶希右手握住心弧刀,乾翼念咏口诀,两人刹那突飞猛进,如苍鹰上九天,鹰翅疾如风,直到密云不雨之境。身边隐隐闪电闷雷,乾翼说道:“咱们飞得有点过头了,快快降落。”

陶希放手心弧刀,说:“刀,刀,引领我们下去。”

心弧刀飞在密云中领路下行。

乾翼携陶希缓缓跟在心弧刀后面。

下行途中,心弧刀突然迎来一只大鸟,它直直地朝鸟脑袋劈过去。

那鸟瞬间被劈成两半,还在半空中扇动翅膀。

陶希啊地叫一声,扑在乾翼的怀里,不敢看这残忍的一幕。

乾翼被猛然一震,下降态势加剧,他略施“实宗八式”之“飞鸿在天”招式,稳住降落形态,回望心弧刀也跟了下来,而在心弧刀的上空,那只方才被切开两半的鸟,又结合在一起,继续飞翔……乾翼对陶希说:“快看,那只鸟复活了。”

陶希睁开眼睛看,果然大鸟绕着他们不远飞翔,还说起话来。

“谁啊?”

“谁啊?”

“不长眼睛!”

“不长眼睛!”

“不讲理。”

“不讲理。”

陶希抱歉道:“对不起。”

“得说两次。”

“得说两次。”

陶希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嗯,蛮讲理。”

“嗯,蛮讲理。”

飞鸟遗音,其形渐远,终于飞升密云之中,不见了踪迹。

乾翼和陶希也降落地上。

乾翼说:“好奇怪啊,像是不死鸟。”

陶希点头说:“它们应该是一对蛮蛮鸟,合而为一才可以飞翔。咱们也一样的。”

乾翼:“大概比翼双飞就是这个样子吧。”

“嗯,大笨鸟。”陶希若有所思,“如果哪天咱们分开了,可怎么办?”

乾翼:“不会的,我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陶希靠得更紧乾翼,呢喃道:“我是说如果,或者不得不分开呢?”

“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没有任何人能让我们分开了。”

“姤呢?她比咱们俩都强大。”

“强大又能怎么样?爱的力量可以战胜她。”

“可是大笨鸟,我也怕有一天爱的力量战胜我们,让我们分开呢。”

乾翼把陶希紧紧地抱在怀里,说:“想多了是妄念,不如活在当下。”

此时天上云卷云舒,密云不雨,风吹化去……

一山一水总关情,乾翼与陶希坐在山水之间互诉衷肠。

乾翼回想这些天来的际遇,颇有感慨,说道:“我们上到心圣天界后,难得一日的安宁,在灵感山咸章子药师那治病的时候,还探听到了一个消息。”

陶希竖直了耳朵,她嗔道:“你还有啥瞒着我啊。”

乾翼:“是关于我父亲,也关于我的事情,不过我现在还没完全搞清楚,只能算是推测。”

陶希:“嗯,我们一起分析。”

乾翼缓缓地说:“我出生后不久我父亲就离开了我,我母亲也很少提起他,母亲和我生活在一个被父亲设定层层隔界阵法保护的地方,比陶园结构变化还复杂。母亲和我都无从知晓父亲在外界生死命运怎样,我能到外面的世界,是突破了层层难关困局才出来的。在人世我又得到一些高人指点,包括你爹,他们好像都能看出我的纯阳体质,愿意点拨我,至于希望我做什么,除了你爹外,其他人倒没有硬性要求。”

陶希:“唔,爱我是硬性要求吗?”

乾翼哄道:“爱你是我自发自觉情不自禁的啦,正好也对得上你爹的期望。”

陶希:“好吧,接着说。”

乾翼:“上到心圣天界,我被龙骑士们追杀,恶象环生,变成被诛灭之人,咸章子药师告诉我,那是我的武功招式冲犯了心圣天界的独门专利,他说十八年前的一场大战,可能关系到我父亲,如果是我父亲,他在那场战争中已经不复存在了。”

陶希心态沉重下来。眼前这个男人,她的男人,命运可谓坎坷。不过,这不是她跟姤所预先决定了的,当她们设下爱情局时,就把命运的变量交给天地造化了。乾以阳,坤以阴,乾以易知,坤以简能。她跟姤虽可凭借机缘、技能和法宝出入三界六道,但她们所能决定的只是阴的品性,而阳的力量需要九天之力予以酝酿、产生、吸引、推送……乾翼被选择出来,自然也是由于他纯阳的品性十分卓越,否则哪经得起她们神与兽的折腾呢。即使乾翼得到不少外力的加持,他依然是人类肉身凡胎,何况有些劫难大家都是避免不了的。

乾翼跟陶希聊起他的出生父母和家庭背景,彼此亲情倍增。乾翼继续说:“现在,心圣天界依然不会放过我,咱俩在一起,对你而言也是危险的,真怕你担惊受怕啊。”

陶希靠在乾翼怀里,她有点小确幸这个男人属于自己,自己属于这个男人。她的担心却与乾翼不同。这些天以来她越以人的眼光看这个世界,她越以人的思维打量这个世界,她越害怕自己最后做人的失败,爱情与婚姻也变成一场空,而这般愁肠百结,她却不能与乾翼倾诉出来。与其自寻烦恼,不如自求快乐,她默默鼓励自己。不经意地,她右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却猛然像触电一般,赶紧把念头转回来继续听乾翼的讲话。

乾翼:“如果我父亲确实在十八年前的大战中逝去,那么可以推断我父亲当有惊世骇俗的武功才技,而我母亲和我隐居的地方,时间进度与心圣天界差不多是同步的。”

陶希点点头。能同步时空,穿越时空,甚至另辟时空的法宝,她在化身入世之前,曾经见过姤施展过,那是一幅“易衍图”,也许此法宝或有类似的法宝后来因缘造化到了乾翼父亲的手里,但她现在是不可能跟乾翼说之一二的。

乾翼转念又说道:“如果咱们推测合理,我母亲或许就隐居在心圣天界某个秘境。我们该去找一下母亲,她孤单一个人生活,挺让人牵挂。”

陶希身心已经和合了乾翼,自然也把他的父母也当作自己的亲人,但听了乾翼的话,却摇摇头。

乾翼不解其意。

陶希悠悠地说:“如果母亲生活地方就在心圣天界,那也就是说,其实你离开家门还没多少天呢,她对你的想念未必那么迫切,我们突然回去,你年纪轻轻地还带了个老婆,未必符合她的意愿呢。而且,我们找到母亲,是否会给她带来安全感、幸福感,如果要告诉她心圣天界传闻的父亲不幸的消息,她承受得住么?眼下,还不如让她继续生活在对未来的期待里。”

乾翼听了陶希的话,竟然深深地叹服她的分析,如此善解人意。他低语道:“这么说来,按心圣天界时间推算,我离家短短的这些时日,竟然发生了许多的事,要是让母亲知道,可能反而违悖她的初心了。”

陶希轻声道:“母亲的初心是什么呢,能告诉我吗?”

乾翼稍微回忆,说道:“母亲劝诫我:不可纵欲;不可虚荣;不可负义。还希望我观天下,正心明志。有的,我做得不好,有点辜负她了。”

陶希:“咱们俩在一起,她会怎样想?”

乾翼点点头:“起码我不孤单了。我自小就一个人,连个玩伴也没有,我知道母亲时常悄悄地在背后叹息。如今,我们在一起多开心……我定不负你。”乾翼语中带哽,发自内心地感动与誓言。

陶希安慰道:“听话,不可纵欲哦。咱们以后一起见母亲,相信会让她高兴。”

乾翼:“以前,我还怕你的调皮,让她吃不消呢。”

陶希嗔道:“人家调皮吗?”

“是可爱。”

陶希:“嗯,我还要做贤内助呢。刚才你说到正心明志,明的是什么志呢?”

乾翼正色道:“如今更不必瞒你,是要传承实宗,发扬光大。”

陶希推断道:“实宗,是心圣天界如今掌权者要诛灭的功夫,就像十八年前那场天界大战所面对的形势。”

乾翼:“是的,这几天面对的杀伐,让我越来越感觉到这种局势,像是不可避免的轮回,又像是一个因果发展到了新的阶段,不可逃避,甚至比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即使再次灰飞烟灭。”

陶希伸手掩住乾翼的话头,不许他如此述说。然后她说道:“我觉得,你父亲和母亲很棒,你继承了他们的优秀品质,一定会把实宗发扬光大。”

乾翼被陶希安慰和夸赞,心情受用。他说:“所以我们要改变命运,就要不断提升能力本领,让我们可以笑傲江湖。”

陶希:“现在江湖虽险恶,我们同心应对,就像玩游戏不断打怪升级,也蛮有趣嘛。”

乾翼被陶希的话逗笑了。

说得轻松。

陶希却隐隐感受到自己心中生起了惊恐之念。她又一次下意识地抚摸自己的小腹。

乾翼没有察觉到陶希的小动作,微表情。他很喜欢陶希俏皮的本性,甚至着迷。

天下风云出我辈,人生如寄怎堪忧,笑傲江湖当此时。

飞起。这回,乾翼与陶希采用鱼符引领的低飞模式,继续在心圣天界上下求索。

另表,姤也在飞。她隐隐感觉后面有人在追赶,于是放慢天龙宝马,说道:“小易,咱们降下云头,稍作休息。”

小易:“密云不雨,自我西郊,有个夸张的家伙向我们靠近呢。”

姤叹道:“又不是追风少年。”

隐隐有雷,小易与姤降落在一个山头。山光悦鸟性,潭影动马心。小易觉得这里蛮好,喝几口清泉水,滋心润肺。

姤独立在山头,等待那个急急追赶者。

牛眼猿臂,浮云而来的,正是癸孚。他有点喘气,驾云之术,追赶姤,竟然如此费了牛劲。他不敢托大,稍远地在另一个山头降下,慌张地对着姤喊话:“喂,姑奶奶,请留步说话。”

姤一听,居然叫她作姑奶奶,恼这人把自己叫老了。再看来人虽无恶意,却似是眼大不识相,老了还毛手毛脚之辈。她今天一股子醋意还没消呢,正好拿来撒气,说道:“哼,哪来的毛贼,敢跟踪老娘!”

只见她翩若惊鸿,绝色天下,婉若游龙,衣襟飘飘,哪里是三界六道内艳丽能比拟的。癸孚大为叹服不枉此行。

“有屁快放,再乱张望,老娘把你的招子废了。”姤眉梢起一股杀气。

“哈哈,你就是姤,你长得这么好看,这么好看可怎么办。”癸孚脱口而出的赞美的话,让姤平静了些许心态。

“哼,你认识姤?”

“对呀,姤就是你,你就是姤!”

“那,为什么姤不认识你?”

“因为姤认识我的机缘刚到。”

“哦。你报上名来,让我认识一下。”

“我是砍柴者癸孚,庚癸之呼的癸,中孚信也的孚。”

“你不砍柴,却追来见我,却是为何?”

癸孚笑道:“我跟棋友今天早上正在下棋,因腊梅落入棋盘,推算出有人子如棋子,落入心圣天界渡劫,我棋友更说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断定是姤来了。”

“姤是来了,又怎样?”

“我很好奇,想看看。现在我心满意足了,可以安心地回去砍柴了。”癸孚挥袖起云团,就要走。

立马一道黄红相间如虹飘带猛地闪去,是小易的“永贞索”会意了主人心思,发力把癸孚捆过山头来,摔在姤的面前。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姤说道,“安能这样轻狂。”

癸孚没想到眨眼间就中了姤的招,摔得屁股还有点疼,叹服地说道:“你果然厉害,我见人间女子再完美也不能相比。”

姤听他话中还有话,问道:“敢情你见识过完美的人间女子?她却又是怎样?”

癸孚:“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却缺少你这样的风度神气。”

姤心道,你这家伙想必是见过那个狐狸精小贱人了,如今却揶揄我不成。她怒道:“亏你长了双大牛眼,倒不如瞎,之前人妖不分也就罢了,如今又在我面前显摆什么。”

癸孚暗运修行功夫,想挣脱束缚的“永贞索”,却被绑得更紧更深。他一试已经知道了姤的厉害,与自己根本不在一个层次维度之中,还是识相点好,于是说:“老夫下棋一生,落到今天任你摆布,却荣幸得很,毕竟你是姤,我心服了。”

“非礼勿视,摔你一跟头,记你小过。”姤玉指微摆收了“永贞索”,还自动系回天龙马的脖子上。

癸孚从地上爬起来,讷讷称是,连衣服上的泥尘都不敢拍,赶紧驾云开溜,很远回头再望,姤已经消失在天边了。

当癸孚回到梅山再遇虞甲时,他回想起见到姤的情景,心跳还七上八下的,神魂心智若失,回味无穷话头不减:“姤,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

“小挫折而回,已经是万幸。”虞甲一望癸孚便知其然,笑道,“我之前起了一课,正好应验。”

癸孚:“应什么验?”

“密云不雨,情缘小过,神魂颠倒,还摔一跤。”

“真被你说中了,我隔山相望,见到了姤,莫名其妙就被她逮住,摔到地上呢。”

虞甲:“你就没有一招一式的回手拆解?”

癸孚羞愧道:“根本来不及反应。”

虞甲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他看着癸孚大口地喝茶,如同牛饮。问道:“你还记得当年玄鸿的实宗功夫吗,跟她比怎么样?”

癸孚叹气:“玄鸿道友,男儿气概,自强不息,一身实宗功夫,精通奇门阵法,让人佩服,可惜孤胆英雄不敌龙蛇群荟,我也帮不上忙,玄鸿道友不幸陨落,莫提起往事伤心。姤手段莫测,且是个奇丽女子,如今敌朋难辨,尚待观察些日子。”

虞甲:“我再想问癸孚道友,你一贯独立潇洒于山林之间,江湖上,遮回疏放,作个闲人样,为何今日变化不小,兴之所致还收了个徒弟?”

癸孚摸摸前额:“我也莫名其妙,也许是对上了眼缘,想帮扶一把乾翼这小子。”他又兴奋地拍拍脑门,说道,“莫非这个人与玄鸿有关系不成?”

虞甲望向远空,慎重说道:“今天情报证实,龙骑士兵团要诛杀的人,经过梅鹤岭,想必是乾翼了。你收了徒弟,传了功法,一不要再张扬,二要心中有数。否则,若再次上演十八年前的悲剧,我们情何以堪。”

癸孚冷静下来,向虞甲揖手作谢!说:“多谢道友提醒指点,虽然是起心动念易惹祸,但是祸是福也躲不过。我一定谨慎见机行事。”

虞甲起身,对癸孚说:“请跟我来。”

他们走入一个密室,虞甲在西北角,打开一个箱子,从里面取出一物,送给了癸孚。

癸孚拿在手里,是一把羽扇。这把羽扇轻轻一摇,时空为之破碎而生奇门,巽风动而不穷,甲兵为用,若鸿渐阵法施出,遁龙擒仙……癸孚赞叹道:“遁龙扇!玄鸿道友的这一神器,竟然没有被损毁,幸亏道兄珍藏。”

虞甲:“当年玄鸿用它,羽扇纶巾,雅量出尘。利于抗龙御寇,助力不少。无奈江湖险恶,造化弄人。玄鸿道友陨落后,他留在此世的唯一信物,也就是这把遁龙扇了。你现在出去行走江湖,或许用得着。”

癸孚收了遁龙扇,甚是感怀,觉得隐遁了这么长时间,除了砍柴,与友下棋,几乎忘记了江湖的存在。正所谓苍天笑,烟雨遥,红尘俗世知多少。抬望眼,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而江湖一直存在并演绎着,虞甲与癸孚这对渔樵亦不能置身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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