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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飞鸟遗音

离开涴陵泽,过了梅鹤岭,乾翼携手陶希作蜜月式旅行,或泛舟江上,与江心之月相照;或低飞过山林,诗意浪漫地栖居。他们离西方的心圣天界昆仑山越来越远了,虽然被龙骑士军团追杀的危险仍然存在,他们仍警惕地生活着,但随着山高皇帝远,如同闲云野鹤无人管,乾翼与陶希游玩观赏的时光变得充盈起来。如此走走停停,两人来到了一条河畔。风景甚好,宿营……

一夜的卿卿我我,我既媚君姿,君亦阅我颜,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在一条河的上游离发源约几十里,陶希早晨起来,坐在河畔双脚玩水,河水的温度正好,河水之底隐隐有红色,如流动着火山岩浆一般。温水气氛氲,归鸿悦鸣中,陶希泡脚甚是舒服。

而此时,陶希的心情却隐隐地不爽。属于小女子特有的忧愁,在她的心上结了一个结。她望向河下游……却见一小船向她这边划来,船上一长者人脸黑须,没有心圣天界常见的三头六臂模样,长得跟凡人一个模样,但目光有神,灵力透出,腰间别着一个葫芦,隐隐散发着草药之味,江湖上,遮回疏放,作个闲人样,来人气度甚是不凡。

长者郎朗说道:“姑娘不宜泡足,只怕损耗灵力,久伤身体。”他内心里却感叹不已,观形象,这女子来自凡世却如此之完美,感气韵,她竟然有神之灵力,好生了得。

在心圣天界见到陌生人,第一句话就是关心你的话。陶希感觉很不适应,简直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她俏笑道:“大伯,您是谁?”

“我叫岐药师,受我家主公嘱咐,在这里恭候两位光临。”

恰此时,乾翼也从帐篷里出来,他看到了中年男子。

“你家主公是?”乾翼接过话来,算是与中年男子打招呼了。

岐药师微笑答道:“这位少侠是乾翼吧,我家主公是公孙轩。”

乾翼心存疑惑,暗想,公孙轩居然能料到我与希儿经过此境,好在他不是敌人,没埋伏兵,否则插翅难飞啊。

岐药师继续说:“请不必多疑。昆仑山之战后,我等受主公之命撤退,沿途密布了些暗哨。这些天来,两位在心圣天界已成热搜人物,相关事迹我等皆有听闻,主公飞信传书,若见到两位,要尽地主之谊,好生照顾。”

陶希此时已站起来,她脑瓜一转,信手拿出心弧刀来,一边把玩一边说道:“你是医药师是吧,我们还是同道呢!”

心弧刀飞近岐药师,在他身上的葫芦边飞动旋转,像是要解剖了这葫芦一般。

岐药师见那心弧刀,顿时眼睛发亮,投出艳羡的眼光。比起方才他初见陶希这样的完美女子时,他都没这样兴奋。岐药师说道:“难怪你们与咸章子药师有交集,看来姑娘果然是同道中人,还精通外科手术。”

陶希点点头,算是同意。她收回了心弧刀,问道:“你精通什么?内科?外科?妇科?神仙科还是妖兽科?”

岐药师谦虚地说道:“我对药理药科有些研究,正在编写岐黄医道。你们可有兴趣参与编写有关人类的章节。”

“好说,好说。”陶希转而对乾翼说,“老公,咱们收拾行囊,到岐药师家里做客好不好。”

乾翼乐于听陶希的话。他这些天对陶希甚是宠爱,听她的安排自然是对的。

不一会功夫,收拾完毕。乾翼携手陶希上了岐药师的小船,顺风向下游而去……

一路风景旖旎,群峰倒映碧水中,袅袅苍烟扶不起。不时地,还见到一些孩童在河中游水戏水,包括少许年轻孕妇,在河畔泡脚丫子,其乐融融的样子。个别人向岐药师挥手,问候他说“岐伯好”。所见之人,身首健全,既不断胳膊少腿,也不多脑瓜多眼鼻,与凡尘世人并无二样,在心圣天界甚是稀罕。陶希观察细致,好奇起来,问岐药师:“这条河叫什么?为什么我们像是进入了凡人世界。”

岐药师:“济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济水有些许药疗的功效,可以减少物种之变异,所见之人多与凡人长相类似。”

乾翼也好奇起来:“济水?那岂不是各路神圣争抢之河,为什么它却这般平静。”

岐药师:“凡有一利必有一弊,在济水中泡洗,虽可以修复变异之体,但也会冲洗掉灵力,使神仙们修为减弱,妖兽们能力降阶。所以,济水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吸引力。”

陶希暗自叹道,难怪你方才一见面就对我说那句话。

乾翼推断道:“没有吸引力并不代表不被神仙所享有,这条河是归您的主公公孙轩所管辖吧。”

岐药师摇摇头,回答道:“乾翼少侠怕是未曾听闻上古火神丁令与水神壬坎缠斗的故事。他们相爱相缠相杀而化成了今日之济水。济水自然也是归他们所有。但凡通晓点历史的众神,对水神火神所化之河水敬而远之,不会轻易来冒犯。”

乾翼与陶希显然被这个故事吸引了。同时船已经到岸,令他们惊讶的是,这条河在岸边居然消失了,或者说在一片水雾中,河从明处转入了暗河。而岸上是一片赤土,如刚被火烤一般,散发着微红的热气,人在其上初初行走,也是暖脚窝的,陶希觉得地温与泡脚的水温差不多。

岐药师领着乾翼与陶希一边走着赤土一边说:“济水在这里隐没,三百里后又重新流出来,流三百里后再遁入地下,如此三显三隐最后与大海接通。”

乾翼说道:“那济水隐没的同时,其上面就是丁令所化的赤土了,我们正在其上行走。”

岐药师解释道:“水神壬坎化在地上河就叫济水,化在地下为伏流未济河;而火神丁令在地上化为赤土,在地下化为熔岩与济水相缠相伴。”

陶希:“你说他们相爱相杀,究竟是为什么?”

岐药师:“传说上古高皇为统一四海八荒而征伐蛮族,鬼方族负隅顽抗,三年都没有分出胜负,为此双方甚至动用了生化武器和宇宙氢核级武器,场面极其惨烈残酷,如今心圣天界的物种变异也与之脱不了干系。”

陶希着急地追问:“那水神火神究竟各代表哪边,是双双战死了吗?”

岐药师:“火神丁令是高皇的女战神,她有世间最美丽的容貌,骑着毕方神鸟,手执建木戟,助手还有玄天火蠎。水神壬坎是鬼方族首领之子,也是本族战神,他威武不世出,武器是元亨宝剑,壬坎身边还有九尾神狐献策献计。火神水神在持久的交战中棋逢对手,不分胜负,直打到洪水泛滥,天柱崩塌,地倾东南,打到最后居然相爱了,而相爱仍不能停止战争,直到相杀化为济水,世界才平静下来,也因此发生了剧变。”

乾翼有点不相信,插话道:“这个故事过于玄幻,结局又蛮不讲道理,你不会说最后还得创世神女娲出来炼石补天收拾残局吧。”

岐药师却是点点头,感叹道:“正如少侠所言,传说女娲就是用水神所化济水与火神所化熔岩合炼出五彩石来,在天台山补天的。你若是活得久了,见的多了,也许看种种玄幻莫测都是真实不虚呢,种种没道理都是有道理呢,种种不可思议都是大有文章呢。不瞒两位,最近心圣天界居然出现了丢失已久的元亨宝剑,这意味着神话故事仍然有凭证可查啊。”

乾翼问道:“你亲眼见过这把宝剑?”

岐药师自信且不置可否,低声说:“少侠可以亲自去向我家主公求证。”

乾翼觉得岐药师是在拉拢自己。他笑了笑,再回味岐药师方才讲的故事,看一眼脚下踩的赤土,扪心自问,神话而已,这跟我有啥关系嘛。

陶希好像还沉浸在故事之中,继续问道:“他们就这样死了,好可惜哦。既然武器仍流传下来,请问那九尾神狐是天界的白娇娇姐姐吗?”

岐药师答道:“白娇娇上神相对神话传说而言,她太年轻了,我们也都太年轻了。也许在那场大战中,毕方神鸟等灵兽也都随同主人魂飞魄散了。或者有一丝残存的魂魄轮回转世也未可知。乾翼少侠你觉得呢?”

岐药师猛然问起乾翼来,乾翼也不禁想起锐兮公主的器灵化身为离炎……不是没有可能……

岐药师领着乾翼与陶希绕过一个山头,只见前面半山腰有一个小村寨,炊烟袅袅,鸡鸣狗吠,仿佛就是人间烟火。

岐药师:“前面是既济村,村里住着济水族人,我行医常住在此,也算是第二故乡了,两位请随我进村吧。”

既济村东头有岐药师的住处,他在村里的地位,颇受济水族人的尊重。入了门,岐药师与屋内的小药童少不了对乾翼与陶希招好好待一番。

今天的既济村倒是特别的热闹,吸引了乾翼到门外探望。

此时将近正午,既济村热闹非比寻常。原来今天正好是济水族的火神节,在中午要祭拜火神的。济水族全村许多族人聚集在一起,他们杀了牛羊,与许多食物美酒,摆放在祭坛正中央的一块巨大的红赤色岩石上,那岩石竟然吸收来自济水河底熔岩的热力,可以把牛羊烧熟烤焦,香味飘荡在整个济水村里,乾翼闻着颇受引诱。他远远看去,只见济水族人整装艳服,分为男女两组,各自手拉着手,围绕祭坛祭品,来回相互穿插,载歌载舞……

男子组有领唱的男性长者,领着一群小伙子鼓缶而歌:“黄离,日昃之离,突如,其来如,焚如,死如,弃如。出涕沱若,戚嗟若。王用出征,有嘉折首……”

另一女子组随唱的女性长者,领着一群姑娘一边柔指沾了酒水,作出洒天地敬神的动作,一边唱道:“习坎,入于坎窞,坎有险,来之坎。樽酒,用缶,纳约,坎不盈。三岁不得,克之受福……”

乾翼竟然有点儿被吸引了,他招呼屋里的陶希看热闹去。

陶希却推辞说:“我累了,难得岐药师盛情,我可多请教点医理,聊些家长里短呢。”

乾翼不曾多想,独自信步往祭坛而去。

岐药师看着坐在桌子对面脸色有点潮热,而情志却有些疲倦的陶希,他的职业精神也就来了,轻轻问道:“姑娘近日可是身体有些不适?”

陶希:“当然啦,打来斗去的,现在才有些放松。”

岐药师微笑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姑娘自行留在屋里,想必是要问老岐我什么私事。”

陶希害羞起来,又有点紧张。她终于鼓起勇气低声问道:“药师,您可有避孕药?”

岐药师点点头,又摇摇头。叹道:“你们夫妻蜜月之旅而来,我今日观你的气色,怕是用避孕药为时已经晚了。”

岐药师的话恰好戳中陶希的要害,这两天她就担心害怕自己怀了孕。这可怎么办?真要了小命一般。陶希委屈地哀怜说道:“心圣天界物种异常,我们刚上来又不适应,如果怀了孩子跟三头六臂妖怪类似,那可怎么办?”

岐药师指点说:“你可以每天早上到济水中浸泡或游泳,将来生的孩子绝大可能是正常的。可惜你会丢失修真的灵力。”

陶希:“不可以的。我好不容易练成的本领,在心圣天界都难以自保。如果再因生孩子而失去修为武功,那今年如何保命安生。我只是想不要现在就有孩子。”

岐药师沉吟道:“有一种名叫蓇蓉的草药,叶如蕙兰,根茎如桔梗,花是黑色的,不结果实,有避孕节育的功效。”

陶希:“初初怀孕也能化解掉吗?”

岐药师听陶希这么问,似乎对打掉胎儿于心不忍,不愿回答她的问题。

陶希竟然嘤嘤地哭起来,泣道:“我与乾翼现在心圣天界被帝君追杀,为了活命逃避至此,要是马上就怀孩子生孩子,甚至生的是怪物,那我决计活不下去了。”

岐药师仍犹豫不决,劝慰道:“你可与乾翼商量一下,而且夫妻在一起生活,迟早要面对生儿育女之事。”

陶希哀求又坚决地说:“我现在还不想让他知道怀孕之事。岐伯您一定要为我保密。作为女医师,我要是都没有避孕之法,岂不丢人。”

岐药师见陶希说得也有情有理,慎重地说道:“三分蓇蓉与七分未济之水熬制成汤,喝后可以打胎。但有极大隐患,如果不能精准调剂,喝后导致终生不孕。”

陶希沉思一会,点头问道:“未济之水又是什么?”

岐药师:“济水潜入地下河生成的水就是未济水,不可见日光,见则又化成既济之水。济水族妇女要怀孕,则常喝既济之水。我行医多年,常用既济水医治不孕之人,却是甚少用到未济之水。”

陶希明白了,她复涕为笑,感谢岐药师指点迷津。她又问岐药师到哪里可以找到蓇蓉。

话既然揭了盖,都说到这份上了,岐药师抱着帮人帮到底的心态,说:“蓇蓉原本只生长在离我家乡不远的幡冢山,为了方便用药,我移植到济水之畔,却只能在下游临近入海口的天台山黑色土上才能成活。天台山北侧还有深百丈的熔洞,可以下行到济水潜于陆地之下形将入海之处,在那里取用的未济水,是未入海之前的形成的未济水,能量达到最佳,效果是最好的。”

陶希:“您方才所说熬制药物是如此讲究,可有什么法器法门吧。”

岐药师说:“抱歉我不能带你去采药熬制,我有个炼药器具叫汔济壶,或许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姑娘在用药之前,务必三思,若万一缘此终生不孕,岂不是我之罪过。姑娘要知道,心圣天界不孕之人为了怀胎生育,就是生出三头六臂来,也是欢天喜地的。你完美之身,胜过诸神,又何必恐惧生育呢。”

陶希已是不听劝慰,她起身要走,说:“岐老师大恩人,我去半日便回。请您帮助我留住乾翼,如果他问起来,只说我上山采草药去了。”

“他要是问采什么药,为什么呢?”

陶希:“你就帮我骂他,说男人只顾风流快活,却不怕损精折阳。你老婆采滋阴补阳的草药去了。他自然就不好意思再追究什么。”

岐药师点头应允,诚然只好如此。

陶希收拾一下必备之物,然后出门,在房子拐弯树林处,趁没人留意,默咏白娇娇所教的遁术口诀,向济水下游天台山急遁而去。

天台山,下午。陶希经过几遁后,来到了天台山。观此山气势非凡,生五色,互为缭绕。天台万丈横沧海,日与洪涛巨浪争,上神染石填青红。陶希没多少心情观光赏景,她一鼓作气,登上天台山顶。山顶却是平的,像是一个巨大的火山口,被青赤黄白黑五色石土均匀填平。若说是自然天成,谁敢信。若说不是鬼斧神工,谁信!传说女娲于此山引水火交融,成既济与未济之功,炼化五彩石补天,如此看竟然又不像传说了。

陶希一阵神往,恍惚,迷离之后,醒过神来。她直奔黑色石土,进入其阵式中,不一会果然找到了一块蓇蓉花圃,有些许蓇蓉花正开放着,花朵是的黑色,花味独特,甜腻到极点,让人隐约欲吐。陶希暗自妄想,用这花入药,其味翻江倒海,上吐胆汁下泄妊娠水,何止打胎而已。她闭紧鼻息,采了几株开花的蓇蓉,装到小“括囊”里。“括囊”里面装有从岐药师那借来的炼药器物“汔济壶”,还藏有她的心弧刀。

陶希把蓇蓉装进“括囊”之后,心弧刀似乎极不舒适,它就不愿再被收进“括囊”里,只围着陶希飞舞绕行。陶希顾不上许多,她说那好吧,你引路咱们到天台山北侧找熔洞去……

须臾功夫,陶希找到了熔洞所在。沿着熔岩隧道下行,起初被洞中黑得发亮的晶石照明,倏忽明灭,变幻光彩。洞内有黑蛇、玄龟等生物盘桓栖身,想必此境久未被人打扰。陶希让心弧刀在前面发光引路,继续向越来越暗深洞下方探索。又走了一段路,听到波涛气势磅礴地拍着洞壁,离未济河水很近了。陶希加快步伐,在洞内拐弯,她终于看到了滚滚流动的未济水。

初望青蓝色,蓝深转眼前。淋漓终化黑,入海玄冥间。

陶希就在汹涌的未济河水绝壁之上,支起汔济壶,收起红弧刀,不亮一丁点火光,取来未济水七成,加了三株蓇蓉于汔济壶内,她内力生发,双掌加热汔济壶,熬制起药来……

一会儿熬成了药汤,陶希待将要喝时,心又砰砰地跳个不停,连同左右眼皮皆跳。陶希甚是烦恼,她下不了决心是否要喝下药汤。心道这个刚见一面的岐药师可靠吗?他给的药方如果做了手脚那可怎么办?如果此药类似那种让人失能失忆的忘川水孟婆汤,又该怎么办?她又不能使红弧刀测试药之毒性,生怕药汤见了红狐刀的光亮而失了药效。思忖了许多,陶希决心先用自己的躯体试一试,她小心地把双脚泡进了奔流不息的未济河水之中,过了一会没有什么感觉不适,倒是意念里像是体会到了自己腹内升华着一股温热,阳精阴魄交互正在形成胎儿一般,莫名产生一种母性的喜爱……她要保持冷静,于是又把头脑也浸到未济水中,那一头的长发都浸湿了。如此过不了多久,她实在憋气难耐,猛地从水中抬起头来,在黑不见光的未济河,她扪心自问若失去这孩子,多狠心啊,如果今后再也怀不上孩子,多造孽啊……

既济村岐药师屋内,正是岐药师与乾翼对话时刻。其实方才他们已经交流过了,那时陶希刚走不久,乾翼兴冲冲地拿着烤熟的牛羊肉串进门,准备与岐药师陶希分享美食。却不见了陶希。乾翼问岐药师陶希呢?岐药师答上山采药去了。乾翼转身就走,紧急去寻,不多问一句岐药师。岐药师对乾翼如此急切甚是不解,难道小夫妻如胶似漆至此不成,片刻不能分离?他哪里知道乾翼一路而来为找寻陶希的辛苦,生怕她一转眼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或是遭受什么意外不测。

乾翼施展“王不留行”功法上山寻找,不见陶希,他又驾驭鱼符施展飞翔术环山绕水地找寻,仍然找不着陶希踪迹。他的心悬起来,剧烈地跳动。他想还得回去问岐药师,之前竟然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陶希要上山采药?上的是哪座山,采的是什么药?

如此,有了岐药师与乾翼的又一次对话。

岐药师:“你们新婚蜜月,琴瑟合鸣,可有避孕?”

乾翼不料到岐药师问如此私密的问题。他讷讷不知所答。

岐药师:“我观你气色,阳体精气损耗甚大,想过什么办法节制没有?”

乾翼更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岐药师:“乾翼少侠,尊夫人与我同为医者,方才有交流。您请稍安勿躁,她半日就采药炼制回来了。”

乾翼仍急切又有所恳求地说:“我只是不放心她的安全,而且刚才上山找了一遍,也没有见到她的踪影。”

岐药师安慰道:“济水这一带是安全的,尊夫人人品甚好,情商高又机灵变通,不会有事的。但她有些心事,却未肯与你明讲,希望你们相见后,能够推心置腹,更加理解体谅一些。”

乾翼连连称是,检讨起来,自觉亏负了陶希很多很多。但他的心仍然不寻常地紧张乱跳,益发地响,突然他感受到了一种碰撞,那是另一颗心的碰撞……乾翼右手贴住胸膛,脱口而出:“姤——”

岐药师:“你说什么?”

乾翼一把抓住岐药师肩膀,更为急切地说:“一定是姤,我直觉感受到了,她在找我们,陶希有危险!你告诉我,陶希去了什么山,采什么药?”

关于姤上到心圣天界的传闻,岐药师这两天已经知晓一二,他略思索后对乾翼说:“尊夫人并不想让你知道,她是到济水下游入海处的天台山采药去了,你可以速去天台山找他。”

岐药师话音初落,乾翼已经如箭而去……

乾翼感到姤已经来到济水,推断是姤运用心心相印之法,与他的心发生了碰撞。或者是他由于方才心跳加剧,引发了与姤的心跳对撞。反正不管如何,乾翼都想着保护陶希,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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