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定妆,开机,阮寒声第一次收到了开机红包,先前《江湖游》剧组的开机仪式他错过了,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段。
他拿着个红包还自拍了两张,最近李常说他营业太少,要多准备一些存货,不过他自拍角度特别阴间,一边的陈佳衍和田琪看见了,走上前来接过他手机:“自拍怎么不叫上我们啊?”
于是咔嚓咔嚓一顿拍,阳光下,几个人都笑得很开心。
当天拍摄结束,阮寒声卸完妆就走了,他甚至没来得及回酒店,徐助理自己开的车,没看后面有没有人,阮寒声径直坐了副驾驶。
傅淮拿着的文件放了下去,出声问道:“怎么?”
阮寒声这才如梦初醒回头:“不好意思,我以为……”
这时候,有保安敲了敲车窗:“先生,这边不允许长时间停车的!”
徐助理往后看了一眼,傅淮:“先走吧。”
阮寒声松了口气,拉上了安全带。
等到了机场,一下车,傅爷爷,傅淮的父母还有傅念,全部都在外面等着,看阮寒声从副驾下来,每个人都微微变了下脸。
阮寒声愣神之际,傅淮已经过来牵起了他的手:“爷爷,爸妈,咱们出发吧。”
私人飞机上,只有傅淮和阮寒声还有傅念三个人,傅家原本的规矩是,同一个户口本上的人不能坐同一趟飞机,傅爷爷和傅爸傅妈都是单独坐的飞机,只傅淮拒绝了让阮寒声单独坐飞机的提议。
傅念跟上来以后,趁着傅淮去洗手间了,悄摸摸拉着阮寒声的袖子问:“嫂子,你是不是跟我哥吵架了?”
阮寒声摇摇头:“没有啊!”
傅念疑惑:“那为什么他脸色臭成这样?像别人欠了他几个亿似的!”
阮寒声看着打开了的门,冲着傅念摇了摇头,然后往她嘴里塞了一块饼干。
傅淮皮鞋踩在地板的声音响起,傅念立刻闭上了嘴巴,专心致志的吃饼干。
飞行时间很长,外面是漆黑如墨的夜色,天气很好,所以挂着点点星子,其实,这是阮寒声第一次坐飞机,他的心就如同这飞机一样,飞翔在万里高空之上,像是最自由的灵魂,无归处,无来处。
他慢慢靠近,拍下来了外面的夜色。
等到飞机到达,已经是十二个小时过后,阮寒声看着这满是异域风情的机场,有点懵,等到了庄园,又是五个小时过去了。
下车时分,他见到了,异常漂亮的日出,朝阳铺满天际,金黄色的日光将整个天空染成了金色,奇怪,明明是异国他乡的日出,照在脸上却是一样的温度。
庄园很漂亮,是那种,令人震撼的美——玫瑰盛放时期,一走近,扑鼻的玫瑰花香,阮寒声没有太多代入感,他站在傅淮身侧更像是一个旁观者。
“寒声,等我结婚的时候,一定要用世界上最漂亮的玫瑰!”
“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啊!”
阮寒声的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声音,和司仪的声音重叠到一起:“这是世界上最漂亮的玫瑰,朱丽叶玫瑰,它象征着纯洁真挚的爱情,就如同我们今天的新人一般。”
院长妈妈像是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他面前,笑意盈盈的,那件穿了十几年的褂子终于被换掉了,一身红色旗袍,连眼镜都换了新的。
阮寒声忽然哽咽,眼眶热了热,扶上了院长妈妈的手。
院长妈妈拍了拍他:“大好的日子,别哭别哭,来,院长妈妈送你过去。”
就在这一瞬间,他就从那个旁观者,变成了切身参与的人,舞台下面,还有几个花童打扮的小孩子,都是孤儿院来的,瞪大了眼睛,充满好奇地看向他。
“寒声哥哥,你今天真好看!”
结婚的实感顿时就包围住了他。
院长妈妈将他送到了傅淮面前,眼睛含泪:“寒声,你过得好,就好哇!就好哇!”
她将寒声的手交到傅淮手里,用力拍了拍,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转身捂着脸下台了。
阮寒声冰凉的手被傅淮握住,周围的声音他已经快听不见了,只有来自傅淮的触觉。
直到主持人道:“请新人交换一吻。”
阮寒声如梦初醒,拽着傅淮的衣角紧张一瞬,就见到傅淮笑笑,随即低头吻住了他,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个吻,轻柔无比。
台下传来掌声,两人凑的这么近的时候,阮寒声说了句:“谢谢。”
“谢谢你把院长妈妈他们接过来。”
不用想也知道是傅淮定的,虽然这些都是假的,但是他很高兴。
两人鼻尖相触,傅淮搂住他腰的手又猛地用力,唇再度印了上去,这次他掐住了他的下下巴,用力地吻住了他。
台下是更热烈的掌声,阮寒声有点发软地半靠在他身上,直到仪式结束,他换了一套西装,和傅淮敬了一圈酒,不过只有傅淮喝的是酒。
好不容易一圈走下来,傅淮已经走不稳了,还是在关梁给他挡了很多酒的情况下。
房门被敲开,酒气扑面而来,阮寒声接住扑过来的傅淮,后面送他过来的人趁机凑了上来,一口一个嫂子,给阮寒声都喊脸红了,他扶住傅淮,傅淮借力靠在门框上,带着几分醉意:“行了,你们都散了吧!”
关梁特别给力地,把人都拉走了,人一走,傅淮就往下倒,阮寒声整个人去拉还是没拉住,整个人被傅淮扑倒在地,他呼出的酒气全部打在他面上,他很快红了脸。
“傅淮,你能起来吗?”
傅淮眼神迷离地看他一眼,竟然就着这个姿势就靠在了他颈窝处,颇有几分耍赖的意味:“起不来了,我想睡觉!”
阮寒声无奈,没想到平时看着这么稳重的一个人,喝醉了竟然是这样的?
“地上很凉,你先让我起来行吗?”阮寒声商量问道。
傅淮这下终于将头抬了起来,眼神依旧不太清明,但好歹是愿意起来了,结果手一滑,整个人又倒了下来,更巧的是,唇贴上了阮寒声的。
这一下比两人亲的第二回还要重,阮寒声鼻子一酸,差点眼泪都掉下来了。
偏偏傅淮一点伤到他的意识都没有,手抬着他的下巴,尝试着去亲他。
阮寒声猛地觉得不对,再想推开已经来不及,推他的手被他一只手就捏在了头顶按着,他就像是尝到了接吻的乐趣似的,一下又一下。
阮寒声只能在间隙试图叫醒他:“傅淮……唔……”
没有用,傅淮亲了几下,又来舔他的唇缝,阮寒声一下头皮都炸了,整个人都挣扎起来,却被喝醉的傅淮完全压制,傅淮一手摁住他两只手腕,一手掐着他下巴,微微分开他的唇缝,亲了上去,越来越重。
滚烫的气息和着酒气一道灌入阮寒声口腔当中,他心慌意乱之下,门口却传来敲门声,他浑身绷紧,门根本没锁!
他猛地瞪大眼睛,看向门口,却被傅淮捏着脸亲地更近,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傅念是被妈妈支使来给他哥送醒酒汤的,结果门根本没关,一敲就开了。
她只是往里面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只见她亲爱的哥哥,压着她嫂子在地上亲,还格外的投入。
哦天呐,傅念啪的一下就把门带上了,端着醒酒汤就跑了,顺带把想去看看傅淮情况的妈妈给拉着走了。
阮寒声脸色爆红,傅念全部都看到了!
他气急,用力一踹,才终于把人从身上掀下来,再一摸唇角,已然破了,指尖都带着丝丝血迹,傅淮属狗的?
傅淮翻了个身继续躺在地上,手往额头一搭,竟然就要这么睡过去,阮寒声看了一会儿,地板冰凉,最后还是没忍心,使劲儿将人扔到了床上。
他自己收拾完,又帮他换了脏了的衣服,才在他身边躺下。
这一觉,阮寒声睡得很沉,第二天的阳光照进来的时候,他揉了揉眼睛,才意识到,婚礼已经办完了。
起身,唇上的伤口没有愈合,反而变得更加明显,今天要是这么出门,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他昨晚干嘛了!
都怪傅淮!
往另外一侧一看他根本不见傅淮的人影,他洗漱完下楼,犹豫再三,还是往兜里塞了个口罩。
今天院长妈妈要带着几个孩子回去了,他过去送,不想让她担心,还是带上了口罩。
院长妈妈很高兴,脸上都挂着笑:“寒声,以后,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阮寒声用力点头。
这时候,院长妈妈拿出一个小盒子,交给阮寒声:“纤纤的父母让我带给你的,原本是纤纤给你准备的礼物,这次特意让我带过来的,你好好收着,也算有个念想,以后有时间啊,多过来看看!”
阮寒声眼眶顿时红了,握紧了那个小盒子,用力点头:“我知道了,院长妈妈!”
将人送上飞机,他一转身,就见到了傅淮,傅淮对他脸上的口罩也有几分不解,只是再往下一看,顿时愣了下,他脖子这是?
傅念这时候悄摸扯了扯他,小声问:“哥,嫂子怎么还在生你气啊?刚瞪你那一眼好凶!”
将昨晚将人按在地板上亲的记忆忘得一干二净的傅淮:?
“为什么生我气?”
傅念被他这理直气壮的反问给噎住了:“你不记得了?”
傅淮:“我应该记得什么?”
傅念:……
“算了,你自己慢慢想吧!”
傅淮摸不着头脑的同时,阮寒声摘下了口罩,看见他嘴上的伤口,傅淮有些不敢置信地摸了下自己的唇,难不成,自己不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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