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后,阮寒声一头扎进了剧组,这天下戏过后,他忽然收到了一条陌生人发来的信息:“你想知道陈纤纤自杀的真相吗?”
“明天晚上十一点,曲罗区曲罗巷十八号,我会给你看真相,不许通知任何人,否则,真相将会永远被掩埋。”
“你和她关系这么好,应该不想让她死不瞑目吧?”
阮寒声看着这条信息,瞳孔猛地一缩,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抬起头看了看四周,来来往往的,没有人特殊的人注意他,也没有特殊的目光,但一阵寒意陡然从脚底升起。
除了他,还有其他人知道纤纤的事!
会是谁?一瞬间,周围所有人都变成了
他捏紧了手机,低垂着头,走了。
就在他离开片场后的几秒,一道戴着鸭舌帽的身影出现在了角落,微微抬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唇角微弯,
次日,阮寒声心神不宁地看着手机,他昨天查过了,这个号码没有任何的记录,唯一能查到的,就是号码归属地,是北淮的号码,除此之外,没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他也没有给出任何回复,只是,第二天晚上下戏,阮寒声拒绝了聚餐,匆匆离开了,背影多了几分焦急呵匆忙。
田琪不太明白地看向阮寒声的背影,问:“寒声怎么了?总感觉他不太对劲。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陈佳衍不是很在意:“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这大夜戏一天接一天的,累都累死了。”接着用很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道:“听说他之前请假是去结婚了,是真的吗?”
田琪翻了个白银:“想知道,你不会自己去问吗?”
“切,没意思。”陈佳衍翻了个白眼。
阮寒声对身后的一切毫无所觉,他先是回酒店换了一套不怎么起眼的衣服,加上鸭舌帽口罩,从楼梯下去,避开外面一直跟着的狗仔,打了个不起眼的出租车,报出地址:“曲罗区曲罗巷十八号。”
司机师傅往后看了一眼,疑惑道:“曲罗巷,那地方尽是些危房,都没什么人去了,你确定没搞错地址吗?”
阮寒声摘了口罩,只压低了帽檐,裹得严严实实更招人注意,现下路人也只会注意他的下半张脸,如果不是极度关注娱乐圈的人,并不会注意到他,因此并不十分惹眼。
像中年司机大叔这样的,就更不会认识他了。
“是。”
司机师傅再三确认过后,启动了车子。
阮寒声拍戏的地方在北淮最繁华的区,商业化程度很高,就算是晚上,人也很多,路灯亮如白昼,可曲罗区则不然,老城区,多是危房,大多数人已经搬离,只等着后期拆房重建,现在入目一片荒凉。
晚上十点半,阮寒声打开车门下车,路边的路灯发着冷光,像是地狱幽暗的入口,不见一个人影。
出租车将他送到目的地后,扬长而去,逃也似的,走的时候,司机还深深看了阮寒声一眼,叮嘱道:“小伙子,这地方邪性地很,你要是办完事儿,还是赶紧离开吧。”
说完也不等阮寒声回答,直接启动车子一脚油门走了。
阮寒声看着路边蓝底白字的十七号号码牌,缓缓往前走了几步,森冷的光照在那个十八号的牌子上。
他就站在门口,拨了昨天发短信的号码。
对面一直都没人接,漫长的等待过后,十一点整,一条新的短信跳了出来——“直接进来。”
不知道是不是阮寒声的错觉,他面前那扇十八号的门,似乎被风吹开了一条门缝,一股
他踩着白色运动鞋,慢慢走到门口,抬手轻轻一推,门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地被推开了。
屋里漆黑一片,只有窗边的一点路灯照进来,水泥地板上,坑坑洼洼的,屋里一股霉味,就像是被掩盖许久的屋子,忽然被闯入。
阮寒声心渐渐提了起来,没有动静,一眼能扫过的屋子,没有任何人影。
“你到底是谁?”阮寒声冷声问。
就在这时,右侧方忽然传来一点动静,阮寒声立刻后退几步,靠到了门框上,结果走出来的是一只黑猫,那双碧绿的眼睛看了过来,里面充斥着寒意。
阮寒声被看得心底发毛,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下一瞬,一阵强光直射他的眼睛,他下意识抬手去挡,这时候屋里出现第二个脚步声,阮寒声再想出去已经来不及,整个人被一股大力扯了过去,随后后脑勺一痛,当即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寒声再度恢复意识,眼前蒙着黑布,双手双脚都被绑在了椅子上,绳子绑得很紧,完全没办法挣脱。
“别白费力气了。”
一道陌生的女声响起,但听着,这个声音有点奇怪,而且,刚才打晕他的人不像是女生,那么大的力气,至少是个成年男性。
蒙眼,又改变声音,所以,这个人他应该认识,就算是不认识,也绝对见过,或者说,是个公众人物,所以对方才会掩藏自己的身份。
“你是谁?你为什么知道陈纤纤的事?”阮寒声心中却渐渐冷静下来。
那道女声笑了声:“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陈纤纤,是因为你才出事的。”
阮寒声脸色一变,还要出声,脖子被猛地捏住,呼吸渐渐被剥夺,他脸憋得通红。
这下,他更为确认,这是一个男人,他见过并且有印象的男人。
“要不是你,纤纤怎么会出事?”指责他的声音甚至出现了怒音。
阮寒声眼前甚至在冒金星,没有任何挣脱的可能,就在这时,他用力往后一仰,连人带椅子都掀翻了出去,那只掐住他脖子的手当即失去了目标。
阮寒声剧烈地咳嗽起来。
那人笑了笑:“纤纤对你那么好,你连陪她去死都不愿意吗?”
下一瞬,阮寒声猛地从椅子上挣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掉了自己眼睛上的黑布。
一片黑暗之中,站着两个高个的男人。
其中一个的棒球帽早已不知道掉到哪个角落去了,另外一个,容貌深深隐在卫衣连帽当中,逆着光,完全看不清其面容。
“沈重。”阮寒声声音沙哑,用确认的语气道,“是你!”
对面的人轻笑一声:“你果然和她说的一样,很聪明。”
这时,外面传来另外一道脚步声,沈重抬起头,无数次出现在广告牌上的脸此刻就在阮寒声面前,眼里粹着寒意。
两人都注意到了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沈重立刻朝阮寒声靠近,阮寒声后退两步,脖子再次被沈重用手肘抵住,沈重靠得住极近,眼神里全是痛苦和恨意,阮寒声就是对上这样一双眼睛,才骤然失了反抗之意。
“纤纤那么信任你,你呢?你还告诉了谁?”他一边说,一边看着窗外,已经能见到那个被拉长的黑影了,阮寒声用力推开他的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想知道纤纤出事的真相是吧?”看着阮寒声的眼神,沈重闻言笑了,脚步声越来越近,他重新戴上卫衣的帽子:“下次我会再联系你,如果你不希望纤纤白死,就把嘴闭上。”
沈重一直在笑,可以眼底带着的狠意阮寒声很清楚,他已经在疯狂的边缘了。
脚步声越发的近了,沈重当即放开他,从另外一个方向离开。
阮寒声有点脱力地靠在墙上,慢慢捏住了眉心,沈重,和纤纤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认识纤纤?
这时候,外面的脚步声也到了门口。
“阮寒声?”
他猛地抬头,和门口的人对上了视线。
傅淮的影子被路灯拉的无限长,眉宇间带着疑惑,看向满身狼狈,靠在墙边的阮寒声。
半小时前,傅淮飞机落地,他比阮寒声晚了一天回国,阮寒声赶着回去拍戏,是最先离开法国的。
走的时候太过匆忙,这也就导致裴影给他准备的带去剧组的喜糖被落在了法国,傅淮就是奉母亲之命,过来给他送喜糖的,毕竟他们也没打算瞒着媒体,更何况,给他同事也应该准备一些礼物。
只是不巧,还没下车呢,就发现一直有人跟着,是圈内狗仔,更离谱的是,徐助理发现,还有另外的狗仔,跟着阮寒声出去了,所以阮寒声根本不在酒店。
傅淮听完,当即让司机转了方向。
进入到曲罗巷之后,四周寂静一片,被拦住的狗仔一溜烟跑了,傅淮开始打阮寒声的电话,但是没有任何回应。
他握紧了手机,看着分叉的路口,和徐助理兵分两路,一路走过来,只看见了一扇开着的门。
傅淮犹豫了半分钟,要不要进去,直到听见里面传来动静,傅淮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他看了眼门口的门牌号,上面是蓝底白字的十八,傅淮走过去,轻轻推开门,一眼就望见靠坐在地上,算得上有几分狼狈的阮寒声。
阮寒声脖子上还红着一圈,眼睛也是红的,傅淮一怔,喊了一声:“阮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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