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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下课一起走

车轮碾过树叶堆积的街道,停留在临中后门位置,李嘉行问:“怎么不走正门?”

“规矩老死了。”沈岁鸢说,“外校的,毕业的不能进,走正门我们这辈子都别想踏进一步。”

她探头看向车窗外的铁门,里面是他们回不去的青春年华。

洛新燕开口,“说起来,我们有多久没回来过了?”

“毕业就没回去过吧?反正我是一次没回。”梁牧泽手指在方向盘上敲打着节拍,“听说好多都翻新了,该死的,一毕业就翻新是全国统一吗?”

“也不知道那个傻子主任升官发财没。”连嘉逸说,“我至今记得我写的几万字检讨。”

“管他呢,没升官让他给你写检讨。”梁牧泽推开车门,“走走走,快进去玩!”

戚拾雨坐在后排,说,“我就不去了,也不是你们学校出来的,我留这就好。”

除了她和李嘉行,其他曾属于这所学校的人都下了车,熟练地翻墙进去。

连嘉逸正仰头打量墙头,阮误生已单手撑上墙头,衣服被风鼓满,像张开的帆,他回头时眼尾微弯:“需要拉你一把吗。”

“太看不起我了吧。”连嘉逸纵身跃上墙垣,砖缝里青苔的湿滑触感与十六岁那年别无二致。

教学楼还是那几栋,外墙似乎新刷过漆,显得整洁了些。

操场上红色的塑胶跑道在阳光下格外鲜艳,有班级正在上体育课,哨声和奔跑呼喊的声音响亮。

旗杆矗立在主席台旁,顶端的国旗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一如他们毕业那天的模样。

他们并肩站在跑道边缘,看陌生的少年们从身旁呼啸而过。

飞扬的校服衣摆,汗水浸湿的后背,那些曾经属于自己的清晨与黄昏,此刻都成了别人的青春。

走廊里回荡着琅琅书声,某个教室正在齐诵一篇文言文,洛新燕下意识接了下一句。

“看看这些小屁孩。”梁牧泽从门外往里头看,啧啧道,“脸上写着作业太少四个字。”

“你当年作业也写得飞起。”连嘉逸毫不留情地揭短,“哪次不是抄的。”

“我去你的!我那叫借鉴,共同进步!”梁牧泽反驳,冷不丁cue一下洛新燕,“你说是不是,像我这种好学生怎么会抄作业!”

沈岁鸢撞了撞阮误生的肩膀,“我记得我之前抄你作业差点把你名字也抄上,还是组长收作业的时候跟我说的。”

阮误生慢慢笑了,那些为了应付检查而兵荒马乱的清晨,混合着豆浆油条的气味和窗外叽叽喳喳的鸟鸣,现在回忆起来,竟带着一种褪色照片般的温暖。

他们在校园里漫无目的地走着,每一步都踩在回忆的边界。

熟悉的教学楼,陌生的宣传栏,曾经奔跑过的篮球场,新栽的樱花树。

即便学生时代早已画上句号,当风穿过空荡荡的走廊时,他们仍能听见当年的欢呼沸腾,在血脉中低沉而恒久地共振。

连嘉逸去了趟厕所,被梁牧泽笑骂说人傻屎尿多。

其他人在走廊墙壁上等,背靠墙壁站成一排,像被老师叫出来罚站的学生。

梁牧泽用鞋尖碾着地上的蚂蚁:“怎么没见着何姐,别是离职了吧。”

“就算在也不认你这种学生。”洛新燕踢他鞋跟,“毕业典礼谁把横幅搞成‘时代少女团何盼青我们喜欢你’的?”

“都毕业典礼了,我让她笑笑不行啊,俗话都说爱笑的人运气不会差!”

等了连嘉逸好一阵还没出来,沈岁鸢说他是不是掉坑里了。

梁牧泽开团秒跟,让阮误生进去看看。

后者无奈走了进去,厕所的灯终于不再忽暗忽明,他走过这条路,像是回到当初的某个晚自习。

突然一股力道将他拽向一旁,撞击没有到来,一只手掌及时垫在他身后。

眼前人眼尾漾起熟悉的笑纹,同样的话术时隔多年再次从他的口中说出:“嗨,好久不见。能猜到我是谁吗?”

阮误生觉得有些好笑,像是一场时空错位,回想着之前的回答,佯装蹙眉,却掩不住上扬的唇角:“你是谁?”

“我啊。”连嘉逸歪了歪脑袋,没有继续按记忆中的剧本出牌,“我是要和你早恋的人。”

“这样不好吧。”阮误生装作一副乖巧懵懂的模样,却听见自己鼓噪的心跳,“这个时候还是以学业为主。”

“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似乎是觉得场面太奇怪,连嘉逸到底是笑出了声,“等你下课一起走好吗?1”

那句“好”还含在齿间,厕所外突然骚动起来。

紧跟着以梁牧泽为首的等人从厕所外进来,“你俩**呢?!快进去快进去,巡堂的来了,操。”

这要是被看见一群没穿校服、上课时间不去上课的生面孔出现在临中保不齐要惹出什么事。

然而他们今天可能真的不走运,马上一个稍年轻一点的老师就抓住了他们,厉声质问:“你们哪个班的?!在这干嘛?”

几个人排排站好,再次回到了被教导主任抓包的年代。年轻老师对另一个老师说:“主任,怎么处理?”

幸好主任已经换了人,并不认识他们,问来问去从他们嘴里撬不出一个班级,反而最后问了一句哪个班主任,几人倒是异口同声地说出了何盼青。

何盼青收到消息马不停蹄踩着高跟鞋赶来,脑海里把班里那些调皮的全都过了一遍,结果到了厕所门口看到这几个熟面孔瞬间就傻眼了,脸上青一块白一块。

听主任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一会儿,何盼青只能赔着笑脸,好不容易才把领导送走。她转过身来,看着这群让她又爱又恨的学生,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一回来就给我找事,是吧?”

“瞧您这话说的,多难听呐!”梁牧泽嘻皮笑脸地说,“我们这是专程给您送温暖来了!”

“送个屁,温暖在哪!”何盼青都快服了,伸手拧他耳朵,“以后来犯事了别说是我教的,损坏我名誉权。”

“温暖在心里!”梁牧泽龇牙咧嘴地求饶,“我们永远是何姐的贴心小棉袄!”

何盼青:“…………”

“你究竟要我说你什么好。”她都每次面对这几尊神仙都容易哑口无言,”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模样有点学生……年轻人样吗?”

梁牧泽铿锵有力地回答:“报告!没有!”

“你……”何盼青一噎,“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之前一骂你就用我头像,都不知道你什么意思,老师会害你吗,你看看你……”

她话锋一转,看向努力憋笑的连嘉逸:“还有你,高一的时候就在监控看你在那里嘿嘿嘿笑,整天摇头晃脑找别人讲话,你有人家成绩好吗?一天到晚就用我头像去AI生成情头发给我看,你恋师癖啊。”

原本以为这么久没见,会有些生疏和尴尬,但实际却并非如此。

没有刻意的寒暄,没有勉强的客套,他们很自然地就回到了从前那种亲密无间的状态,仿佛中间的这些年月只是短暂的一个课间。

阮误生看着这一幕,看着何盼青那副如临大敌又掩不住喜悦的表情,看着身边同伴们恶作剧得逞般的笑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试卷和荷尔蒙填满的夏天。

他们还是那群让老师头疼、却又在某些时刻闪闪发光的少年。

何盼青挨个询问近况,问到连嘉逸时多问了一句:“有没有实现你的作家梦?”

“没有,拿笔的勇气都没了。”连嘉逸理所当然地说,“不过做了大老板,要给你投资点不?”

“滚滚滚。”

何盼青带他们去了办公室,隔壁桌的老师问了句这是谁来了,她颇为骄傲地说:“我学生,优秀吧。”

另一桌的语文老师很快“哎”了一声,“这不是那几个谁吗?”

这人连嘉逸最熟了,身体靠过来,顺手牵羊从她办公桌上拿起一本周记本,“《我的梦想》,哇!熟悉,太熟悉了,我当年也写过,我写的是……”

“你写的是当校长。”何盼青头也不抬,“说要给我涨工资,我现在还留着那照片。”

“?”连嘉逸一下子爆笑出声,“我自己快忘了,你还记这么清楚。”

“你写的人不人鬼不鬼,想忘记都难。”何盼青指了指桌上一大叠一大叠的作业本,“来得正好,跟我一块儿改了。”

久别重逢的第一件事竟是当苦力。改作业的过程中,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就像当年在办公室帮忙时那样自然。

下课铃响,何盼青伸了个懒腰,“行了行了,自个儿玩去吧,我下节有课。”

连嘉逸坏点子生成中,“给他们多布置点试卷。”

最后他们有没有多布置试卷不知道,反正连嘉逸是拿了张试卷回去。

他仔细看了一遍后认真说:“嘿嘿,我一道都不会写。”

被何盼青用课本拍了脑袋时笑出年少时的张扬。

送到校门口,何盼青张开双臂,给了几人一个仓促的拥抱,说:“下次见,兔崽子们。”

这句话里藏着说不清的怅然,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回学校的这一趟,处处都是时光来过的痕迹,无处不让人感慨万千。

绕了一大圈绕回后门,车内戚拾雨和李嘉行正喝着刚买的奶茶,见他们回来,问,“找回青春了没?”

“满是青春味。”梁牧泽咂咂嘴,“早知道我应该定个横幅的,上面就写‘社会没有遮天树,唯有何姐降万物’,别的不说,排面够够的。”

“买完挂上和盼青小姐姐有一场自由搏击。”连嘉逸说完,又兴致勃勃地说,“我觉得要写就写‘国服第一班主任,此生无悔跟你混’。”

“这个好,下次就这么办,何姐必定高兴死了。”

嬉笑声充斥在车里,隔着车窗,所有人都看见十六岁的自己正翻过墙头,衣角掀起的风惊动了初绽的花。

章名和1来自《等你下课》,禁止ky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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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下课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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