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别盗那座墓 > 第79章 落家家主

第79章 落家家主

“椁的层数皆有规矩,天子之棺四重椁,诸侯王三重椁,士大夫一层椁,再往下的阶层,死后就只有一层大棺,不得用套棺了。如果你看到的属实,那就不应该是王莽墓。”

“虽然墓里很多痕迹都指向王莽,不过这棺椁的层数确实奇怪......而且我没有在墓里发现任何墓志,如果墓主人真是王莽,这说不过去。”

“嗯,既然已经坍毁,就没必要再纠结那是谁的墓,倒是你们发现的龙脉大阵......利用上对下的风水布局,将整座山改为隐龙脉,同时,山洞下千百年来阴暗潮湿不见天日,久而久之,就成了湿荫地,湿荫地,尸不化,看来,这墓主人想靠着龙脉湿荫地的滋养,重活一次啊。”

“是的,另外,以往鄱阳湖区域怪事频发,也许就和这龙脉大阵有关,如今地崩山摧,湖水翻涌,整个山脉板块动荡、断裂、分崩离析,导致大阵破损,龙脉泄尽,影响周围的风水格局都开始发生逆转,这一盘倒行逆施的风水大局里,我们稀里糊涂的掺了一脚,没想到反而做了好事。”

“也算是积阴德了。”

“积阴德......这对落家而言,好像没什么意义。”

“就逻辑而言,当你觉得没有意义,这正是一种意义。”

“......”

“好了,别纠结这些了,人世沉浮,生死有命,我们尽力而为过就足够了。现在,跟我说说这孩子吧,你们此次同行,你觉得,这孩子怎么样?”

“她......很危险,是一个复杂的角色,她的思维绝对无法以常理揣度,善与恶在身上交织,人性、魔性、神性兼具,对外极度缺乏信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道貌岸然的皮囊掩盖不了其下扭曲疯狂的灵魂,好像在她的字典里,只有彼我存亡,没有两败俱伤,怀必死之志,博转圜之机......她看似柔弱,实则心思深沉,心口不一,一路上都在伪装示弱,让人一点都察觉不出她心底的恶意,看似苦口婆心地与人解释,楚楚可怜地求人原谅,实则都是演戏,只待对方稍有不备,就会痛下杀手。就连她的师姐,那个叫夏细辛的女人,我怀疑也死在了她手上,这件事,我们需要告知春大师吗?”

“不用,巫蛊一脉的事,不是我们这些外人能参与的,至于这孩子......唉,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可怜人罢了。”

“她可怜?”

“对,可怜,你们走后,我又遣人去查了她的身世经历,再加上从监狱里传出来的消息......唉,在那样一个充满黑暗,痛苦、仇恨、怨怼、终日里生不如死的成长环境和遭遇之下,没有此等狠厉,只怕也活不到今天,内里的自私自利和算计皆因以往所遭遇的残忍和荒唐......只不过这些行为在外人看来,却如同动物为求生拼命挣扎,围剥者却说它果然野性难驯......身不由己的可怜人罢了。”

“监狱里传来的消息?难道是春大师她......”

“嗯,我毕竟和阿陈是姐妹,她打算做的事情,不会瞒我太多。说起来,这孩子倒也奇怪,你说她明知道自己取蛊九死一生,想方设法逃了一路,后来却自愿去取蛊......这是为什么呢?”

“也许......是担心春大师会问责。”

“害怕三月问责么?呵呵,从我得到的那些消息看来,她可不像是这种人。另外,你说怀疑她杀了她师姐,这没什么好怀疑的,是该那么做的,换作是你,如果你经历过她所经历过的一切,那你一定会比她更极端。”

“......”

人处于睡眠与清醒的临界状态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我能听到我的身旁有两道嘈杂又朦胧的人声在交谈,甚至她们谈论的内容似乎与我有关。

可无论如何,我始终无法从这种临界状态中彻底清醒过来,我的眼皮子仿佛叫谁拿针给牢牢缝上,嘴巴也像是被厚布捂住,就连手脚都像是被捆的死死的,我无法用意识去驱使我的身体动弹分毫。

我深知自己这是又陷入了梦魇症状,也就是所谓的‘鬼压床’,过去的十年里,我经常会在濒死后沉陷在这种半梦半醒的状态里无法自拔,我知道这只是因为睡眠神经短暂瘫痪了,大脑却从睡眠休息中复苏过来,来不及和身体重新连结,才导致我出现这种半梦半醒的状态。

从医学角度来说,这种状况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每次面临这种状况时,我都会感到特别的恐慌,意识与身躯无法同时保持清醒注定会让我陷入对外的被动,而这种被动无疑是无助与无奈的代名词,每当这时,恐惧与焦虑都会像一条冰冷滑腻的蛇,游走在我的心头,让我备感折磨。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总算从这种要命的状态中缓过来时,身旁已经没有了那些嘈杂的交谈声,只有一棵树,一棵挺拔修长的树,长在了我的床前。

此刻我的眼皮沉重的只能掀开一条缝,便随口吐槽了一句:“谁啊......送了棵树,还挺绿。”

却见那树转过来,沉声道:“我是落赋清。”

她话音刚落,突然,我的心脏像是被什么牢牢攥紧,不断地收缩直至我快喘不过气,密密麻麻的细痛攀爬上四肢,思绪忽然侵入五味杂陈的心中,疲累也随之席卷而来将我淹没,只霎那间,我的精神和意志就仿佛坠入了云端,紧接着我双眼一沉,昏睡过去。

等我再次从和困倦艰难搏斗中占得上风时,我又醒了,可短短几秒后,我再次双眼紧闭,陷入昏睡。

如此的情形反复出现了好几次,那种感觉我无法用言语描述,我能感知到我的身体已经痊愈,身上的伤口都没有疼痛的痕迹,就连骨折的腿也恢复原样。可我始终无法彻底醒转,好像体内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对我的灵魂和意识修修补补,在修补完成之前,它不打算放‘我’出去。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某个清晨的第一缕辉光照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意识像是沉入了一片温暖的水里,它在漂浮,这感觉舒适且惬意,就像黑沉无梦的睡眠,随后是隐约的光,这缕光像是在提醒我,我还活着,于是,我再次睁开双眼,彻底清醒过来。

“你醒了。”一道平静的声音传来。

我顺着声音望上去,就看到一个纤细挺拔的身影正倚在一扇精致的雕花木门旁垂眸沉思,见我醒转,她才转过身,缓步朝我走来,步履优雅。

待看清那人面容,饶是自认为见过不少美人的我也有些说不出话来,那是一个姿容绝色气质如兰的女人,一头乌黑长发用木簪轻轻挽起,柳眉琼鼻,细长的凤眸微微上挑,加上绛色薄唇和那一身端庄优雅的墨染改良中式旗袍,一眼望过去,就有种骨子里带着的江南烟雨味道。

如果不是因为在其样貌上看出和落赋清有七八分相似,我很难猜出这人竟会是落赋清的母亲,她的外貌体态上看不出什么岁月的痕迹,如同监狱里那个看不出究竟活了多少年却依旧年轻的春三月一样。

可,就是这样一个无论气质身形和容貌长相都令人眼前一亮的女人,我却在其身上嗅出了一丝只有行将就木的老人身上才会存在的沉沉死气。

而且这屋内明明弥漫着宁心静气的檀香,却也无法掩盖住她身上传来的腐烂尸臭,这股尸臭或许旁的人还闻不出多少,可我的鼻子,惯是好使的。

我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体正在由内至外逐步腐烂,她的时间不多了,可分明,她看起来还那样的年轻......

“很惊讶?”注意到我的神情变化,女人淡然一笑,声音优雅平缓。

“不惊讶。”我摇摇头。

我知道这也许就是林檬口中所说的----落家人的诅咒,才导致她们明明看起来年轻,身体却早已踏入了绝生地。

怪不得,怪不得落赋清她们那么想得到灵蛊,以我的眼力见,如果没有灵蛊,我敢断定眼前这个女人绝对活不过三个月。

“承认吧,你抬头纹都皱出来了。”女人轻笑着开口,但笑意却不达眼底,反而嵌着一抹说不尽的沧桑。

而且或许是因为所谓的诅咒折磨,导致虽然近距离看上去她浑身依旧透着一股温柔典雅的气质,却仍然难掩她的消瘦与憔悴。

“你是老父......落,落赋清的母亲?”我本来想问她是不是落赋清她妈,可话一出口就感觉太不客气,攻击力强得像是在说脏话,便赶忙改口。

“是的,落商秋,我的名字,我不仅是阿清的母亲,也是落家现在的当家。”女人没有在意我的突然改口,只淡淡地言明自己的身份。

“落商秋......”我垂眸低喃一声,总觉得这三个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思索半天仍旧无果,于是抬头看向落商秋,问道:“落赋清在哪?”

陷入梦魇症状的那段时间里,我总觉得身旁一直有断断续续的谈话声,可随着昏睡与清醒的混乱交替,其中内容我已经记不得了,只依稀觉得好像和我有关,导致我现在也不确定那些交谈声是否真的发生过,还是说那只是我在意识混沌间做了一场梦。

我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就目前而言我不信任任何人,其中虽然也包括落赋清,可怪异的是,我觉得如果有落赋清在的话,我起码会感到安心一些。

“她不在,昨天刚回的杭州,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的时间快到了,以后落家的事大都要担在她肩上,所以她总要忙一些。”依旧平和的语气,说自己大限将至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的轻描淡写,好似她早已坦然的接受了这一结局。

落家的事都会担在落赋清身上么......好像是这样的,我记得在墓里的时候,林檬就说过落赋清是被当作这一代的落家家主栽培的,那她此刻不在,倒也无可厚非。

“要不要我扶你起来,出去走走?你已经大半个月没有出过门了,要不是一直有呼吸,且伤势在往好的方面恢复,我都以为你会醒不过来了。”见我问完话后又拧着眉垂眸不语,落商秋也不恼,只耐心地开口询问。

“大半个月?我才昏迷这么点时间?”我微微一愕,取蛊都感觉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原来才过去大半个月吗......

不过,躺了大半个月的话,我该不会被捂出痱子了吧?

想到这,我连忙伸手往背后摸了摸,还好,没捂出痱子。

“放心,在你昏睡期间,你的身体一直有人照看着,每日都有人替你仔细擦拭,不会捂出痱子的。”看着我的动作,落商秋仍旧笑容得体,语气恬淡。

闻言,我瞳孔猛地一缩,脸色突变:“谁?”

我十分抗拒别人触碰我的身体,尤其是在我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那很容易叫我回想起一些很不好且痛苦的经历,长达十年的浑浑噩噩,身体任由她人宰割,那些经历对我而言,与身坠地狱无异。

见我脸色突然阴沉下去,落商秋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笑着摇了摇头,眼神波澜不惊:“是阿清,我听她说,你很讨厌别人靠你太近,讨厌别人触碰你的身体,所以自从你被她从墓里带到这,大多时候都是她在照顾你,包括你身上那些伤口,也都是她替你上药处理的。”

“那她岂不是把我看光了?”我脑袋一蒙,下意识地问。

“是的,需要负责吗?”落商秋柔声反问。

“那当然,我可是......”

“可以的。”不等我话说完,落商秋忽然朝我温和一笑,两眼灼灼地看着我,一字一句语气恳切道:“那我就把阿清托付给你了。”

“......啊?”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逐澳游戏

小船三年又三年

毒酒一杯家万里

年少无名

难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