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没什么同理心和道德感,想有的时候才会有,任性的时候,谁还管别人是不是开心,所以有时候她觉得得不到幸福都是自己活该,谁让身上有那么多劣根性呢。
这个世界真的很玄妙,求爱的人得不到,求成功的人次次不成功,反倒不想要什么的,往往什么都会有,但因为缺爱一直沉寂在一片无人区里,最后选择了跳楼。
世事就是这么可怜又无奈。
撒果还是乱了起来,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有人闯进了物资储存地,用很暴力的方式,本来警报都拉响了,但最后进去的人傻眼了,那个闯进来的人只是抱着食物坐在地上一言不发,好像守着什么财产。多少人上去和他说话都不理,像是有什么顽固的精神疾病,很偏执。
“我猜,他应该是饿太久或者被末世吓怕了,才会这么做。”
“他闯进去有什么意义?就是抱着东西不动?要我我才不闯,这里过得就很好啊,劳动很轻松就能获得报酬,还不低了。想不通。”
是啊。
魏朝阳看着网上被人传上来的视频,心里暗暗点头,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她想,无非就是从这些食物身上寻找安全感,和特殊时期打破橱窗玻璃坐在食物堆里,宁可吃的撑死,宁可下一刻被拉去管教也要吃到嘴是一个道理。
安全感,多么重要的一种感觉,却很难从环境和人的身上汲取,甚至有的人说只能自己给自己。魏朝阳不知道那个人说的对不对,因为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踏实的感觉了。
网上还有人在蛊惑人心,那些视频非常多,并且被很多人疯传。
“你们醒醒吧!凭什么到这时候还要被规则掌控?那些人凭什么骑在我们头上拉屎?还劳动换取报酬?制定规则的人为什么不这么做?他们吃的东西从哪儿来的?既然都是以暴制暴,我们打不过他们,那人多还打不过吗?为什么我们不能做规则制定的那一方?让我们去奴役别人!”
“你们奴性真强,我都替你们觉得窝囊,愿意的今天跟我一把那些该死的人都杀了,这个世界所有物资都是凭实力获取的。”
“他建造的怎么了?有规定谁建造的就一定归谁?还不是谁的拳头硬谁说话!我还就不信了!早晚我要把这个该死的地方握在手里,把它搞臭搞烂,我来当人上人!”
很多人说他疯了,而且这么明目张胆的说这些话,说不准第二天就被人通缉了,还能不能看到他都不一定。这是在人类社会形成的惯性思维,但事实上小卷毛压根没工夫理会这些造反的言论,因为他本质上也是个神经病,根本不认为这个人说的有什么错。
是啊,为什么他一定要做那个掌控者呢?为什么掌握资源的人一定要做什么人上人呢?说不定掌握资源的人只是脑子抽了根筋,无聊才搞这些事玩一玩呢。
有实力就上位喽,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凭实力说话的啊,那他想把他搞下来,没什么毛病嘛,搞搞试试看喽。
神经病小卷毛最近在忙其他的事,他的目标从来不是红区。那就是个缩水的垃圾货,在他看来,这帮被一些条条框框约束的自认为有道德的人,还不如那帮待在禁区里龟缩的人来的有意思。
所以当初他才会丢燃、烧、瓶,没换成规模更大杀伤性更强的武器。
他点着地图上自己人搜集来的关于禁区的消息,这可真是个什么都有的好地方,可惜啊,里面的人迫不及待的要把这个世界搞坏,他还没玩够呢,可不能让他这么糟践了。
但是他也不会阻止,呵呵呵,谁让他这么不爱多管闲事呢。制造人类胚胎就制造吧,反正他也拦不住,要知道当一个人想要作死的时候,他有一百种方法逃过所有人的视线,那不如他来做这个世界最后的守护者,前提是在他玩够之前。至于以后嘛,他一笑,反正他也不是很在意啦。
“病菌还是传染过来了。”
这对于撒果来说是一个不能再大的噩耗。
西药只能根治一些有限且已知的细菌,这种变异超快且抗药性超强的细菌,以人类目前的医疗手段没办法根治,这种东西就像人类身上的寄生虫,甚至比寄生虫还要厉害的多,它可以让一个人在病发之后的十分钟里丢掉性命。
“有相应的草药可以治疗吗?”
研发组的组长对后备医疗资源没有任何信心。这是一个刚刚建立起来的世界,即使有作物的种子,药材的种子,想要恢复工业以前的作物成分活性那简直是做梦,而且药物年份很低,再高科技也没办法用撒果的库存应对这么复杂且大规模的异变细菌。如果不能控制,一旦扩散开来,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个死。
高温可以加速细菌的繁殖,而且这种细菌不怕低温,越低的温度越利于它们生命的储存,科学家怀疑是从融化的冰山里面蔓延出来的,几乎没有应对措施。
人体内复杂的抗药性加速了这种细菌的突变,这对于人类来说简直是一个噩耗。
万幸的是撒果位于万米高空之上,因为气压的原因温度一直偏低,这才略微阻止了细菌的繁殖。
“怎么办?”
撒果已经有一多半的人感染了。
“这种细菌到底是怎么传播过来的?有没有人给个说法?”
“就是的啊,不是说都经过通道杀菌了吗?为什么还会传染?”
一些人戾气很重,直接把矛头对准了小卷毛哈斯维斯,不过人家也不是很在意,当天就答复这些想要讨要说法的人了。很直接,也很残酷。
“国家的概念早没了,你们应该庆幸我给了你们一个可以栖息的地方。现在想让我替你们出主意把这个该死的细菌消灭掉,凭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视频里的男人一脸事不关己,甚至还有闲情逸致说话的时候看着其他处,就是没把那些挑衅,以为自己是世界中心的人放在眼里。在他们的概念里,当权者就是要对这些底层的人负责,否则他们就不配做当权者,就要受到讨伐。他们的概念里还残留着一些国家的概念,甚至他们心里根本没有对撒果当权者的尊重,也甚至根本没把这里当做一个国家,而是站在高处,高高在上的,为了自己的利益十分无理且粗暴的,要求别人理所应当的为他们所遭受到的一切负责。
那么的理所应当,那么的堂而皇之,甚至在国家概念没有被消融之前,他们甚至不愿意为了保卫国家付出自己的生命,却在一个没有国家概念的地方,一脸丑恶且无知的要求别人把自己供起来,当成祖宗。
“死了那也是你们的命,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开心,我愿意,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别再拿那些莫须有的事来烦我了,虽然我根本不在意,但是你们天天这么占用我建起来的网络我看了也会烦,但时候别怪我不让你看到明天的太阳。”
“这种事,我可从来不开玩笑的哦。”
视频里的男人脸忽然冷了下来,虽然没有太过激烈的表情,但意思足够传达清楚的了,所有人都知道他并没开玩笑,他是认真的,他是真的有能力让一些人从这个地球上彻底消失再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嗯呵呵呵呵呵,死掉一些垃圾的人类,淘汰掉抵抗力不强的人类基因,然后从血清里提取抵抗蛋白,作为抑制剂,暂时压制住细菌,等到再过几十个年头,就有一批更厉害的人类生出来了,哈哈哈,这样岂不是更好,我的世界会过得更有趣。”
他甚至没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
这个疯子,没人能拿他怎么样,他甚至可以随时取掉别人的性命,直到这时所有人才意识到,他们中了一个多大的圈套,竟然没人告诉他们,这里不是安全区,没有任何保护他们的措施,只是给他们提供一个可以栖息的地方,仅此而已。
所以有人开始唾骂红区的人不是东西,有的人恨不得把那些辛辛苦苦为了人民群众着想的人杀了泄愤,丝毫不记得地面上糟糕的生存环境,下一秒也是有可能会死的,就好像是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做出的选择一样,真是可笑。
“我们会死的,我们一定会死的,怎么办?”
本来以为末日的阴影消亡在了地表,但没想到在万米高空之上竟然也逃不过这宿命。地面上空的阴云一下子漂浮在了众人的心上。
“细菌到底是怎么传到这里来的?”
魏朝阳他们躲在楚河车建起来的安全区里,看着周围蠢蠢欲动或哭叫的人,小声的问身边的人。
楚河车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我又不是神仙,不能未卜先知,也没办法时时刻刻监督着每一个进入撒果乐园的人,我哪儿知道到底是谁这么丧心病狂非要用特殊手段把细菌带进来的?”
魏朝阳吸吸鼻子打了个喷嚏,披着毛毯在保护圈内看着外围苦苦挣扎着的人。他们有的已经开始发病了,刚开始只以为是普通的感冒,结果症状越来越严重,身上开始发热,器官成为了细菌的繁殖地,开始纤维化,繁殖速度甚至超过了世界上所有已发现的细菌。
低温环境有利于细菌的进化,即使现在的温室效应可以抑制细菌的繁殖,但仍然不影响它们在人类身体中繁殖的速度,超大幅度的越过人体可以承受的限度。
人就像是一个培养皿,无穷无尽的蛋白质RNA链流向了它们的身体中。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我们怎么办?要一直这么干看着?”
魏朝阳那点圣母心又有发作的**,让她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去死,她好像有点做不到。但下一秒她也可以当一个冷心冷情的人,想起那些该死的人,伤害过自己的人,她觉得眼瞧着别人去死也没那么无法接受了。
楚河车嗤笑她:“你想管的还挺多,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这么善良的人?”
魏朝阳歪歪头不以为意:“嗤,你没发现的多了,我本来就是这么善良的女人。”
楚河车回她道:“还女人?你现在的心理年龄还没达到正常的成年人水准,这就评判自己是个女人了?你羞不羞?”
魏朝阳没理他,自顾自的自恋着,才不管他怎么看待自己。现在正是她自信心爆棚的时候,根本顾不上自己在这个人的眼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形状,这是她为数不多快乐的时间,当然要好好享受。
楚河车看着她这样的状态,没点破,两个人在争吵分歧之后,难得的有了这么融洽亲近的时光。他指的不是身体上的,而是两个人相处中难得的舒适。
这种舒适让他着迷。
楚河车其实没做什么,还是老方法,将身体升维到更高的层次,组成物质比细菌还要小,从源头上阻断细菌的进入传播,所以即使有人走进来也没办法携带细菌,她们待着的地方还是干干净净的。
超市门前有一大片空地,在背后朋克风偏暗紫色夹杂着深蓝色的背景色调下,天空中特意挑高点亮的冰晶透白光灯打出来的亮光把这片空地映照的宛如白昼。
不过楚河车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这片地方,一个都不允许,进来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被微观物质几千亿份的分尸,现场给大家表演一个压力人肉条,场面非常的血腥,魏朝阳已经在一个人的脑壳儿上见到过一次了,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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