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已经不知道迎接了多少人怨恨的眼神,这种‘你活着,我却没办法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活’的酸爽滋味真是太拉仇恨了,魏朝阳感觉自己的功德值在嗖嗖嗖的往下掉,这辈子截止到现在之前,大概都没承受过这么多恶毒的目光。
她狠狠的打了几个激灵,背后恶寒。
魏朝阳从袖口里翻出一个迷你的黑色木鱼,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敲了起来,看的周围的人目瞪口呆。而她呢,却摇头晃脑的,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招风。
“你在干嘛?”
楚河车木着脸看着她作秀,真遗憾,他优秀的智商没办法看不破她刷的小伎俩,“这种现上花轿现扎耳朵眼的行为,佛祖是不会看顾你的。”
魏朝阳才不管他怎么想呢,不过还是吐槽了一句:“你来地球也没多久,怎么真正有用的没学多少,乱七八糟的你倒是学的挺快。”
敲木鱼攒功德这事儿他都知道了,他还能不能有点涉猎不到的领域?要不要这么牛逼啊?
魏朝阳:“我就图个心理安慰,怎么了?不行吗?”
楚河车:“那你不如让我钻进去把你的记忆消除掉,这方法不比求佛祖有用的多?”
魏朝阳:“……你……”
槽点太多,她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吐:“你有点人类社会的道德和**感好吗?”
“什么玩意儿?”楚河车不屑的扭脸,“你说的那些东西我为什么要有?”他又不是真正的人类,就算可以在进化的过程中变成人的一种形式,但,为什么他要有那些垃圾的累赘物?
魏朝阳:“……”行吧,是她傻,非要跟一个非人类的生命体探讨怎么培养人类社会的道德感和羞耻感,她有罪。
代沟是无法逾越的,鸿沟是无法填满的,这个恋爱谈的,真他妈的糟心。
“你看,这次我没偷窥你哦,我是不是有了一些人类的道德底线?”
……
她想骂人。
短短三天时间,死了将近一半的人,地球上的人类只剩下三四十亿,地面一下子空荡了起来。起初还有一些人拍着看不见的屏障,试图通过可怜痛苦的姿态引起他们的注意,后来见没人理他们,彻底放弃。
不是魏朝阳他们心狠,而是他们也没办法救这些人。能给的药物都给了,但那些只是治标不治本,只能暂时的压制住一些症状,根本没办法彻底解决细菌带来的病痛,打开屏障也没用,感染的人该死一样还是会死。
血清很快被提取出来,哈斯维斯说到做到,只不过他没表面上说的那么狠心,没人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在死去的人还没过百之前,这个数据已经被负责监测的人递到了他的桌面上,而他自己正拿着一小罐提取出来的血清抗体蛋白,专注的看着。
这里面是可以救命的东西,从那些症状比较轻的人身体里提取出来的。现在他好想知道那些禁区的人为什么要研究人类的复制体,这种实验完全是医疗界最有效果的探测手段,直接通过在人体上做文章来获取抵抗细菌的血清,保住自己最后一条狗命。
但细菌的繁殖是无限的,这点道行是最直接的方法也是最笨的方法,以量取胜未必能真正挽救人类的性命。但是却残忍霸权,用这种以坑填坑的方式来续命,哈斯维斯不作任何评价,这些事都不关他的事,他要做的只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看看人体内的抵抗蛋白是不是万能的,有没有什么更神奇的医疗效果。
他从不强迫别人抽取血液,那些人都是自愿的,并且抽出来的血清全部交给了那些自愿做抗体实验的人,最后通过复制手段制作出来的rna蛋白抵抗血清也都交给了那些愿意参加实验的人,其余的人,没资格分到一管。
绝望再一次在人类的刚刚建立起来的精神壁垒中蔓延。
这里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在通道开放之前就已经这么做了,显然是他有先见之明,提前预知了有人会不择手段的把细菌带进来,不过这样做也只是减缓细菌蔓延过来的速度而已,因为呼吸着同一片空气,他们早晚也会被感染,有可能会有早死的一天,还会死的特别的痛苦。
他像是从没考虑过自己的命运,目光一直凝视在手中的小小试管中,看着那些可以救命的透明液体,很久很久。
红区的人当然也在这些被填写在死亡名单上的人群中,目光复杂。他们有的已经感染了,在同样感染的伙伴的搀扶下,踉踉跄跄的看着那些死去的和即将死去的人,无法形容内心情绪的复杂。
研究人员让有限的医疗设备连轴转去研究,也刚不上细菌感染人的速度,这个爆发是令人惊惧的,几乎是一瞬间,在人们从没注意到的哪一刻,感染就开始了,他们无力阻止,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去研发特效药,但没有后背药剂供应也相当于是杯水车薪,远远解决不了眼前的难题。死亡变成了这一刻的审判。
他们里面已经有很多经常路面的人被人暗杀了,有的甚至明目张胆的拿着武器甚至使用异能攻击他们的人,就为了报仇和泄愤,无理由的让他们来做这场灾难的承担者,好像一切都是应当应分的,这些是他们必须承受的。
没人替自己分辨一句话,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沉默。
再也没有一个团体能凌驾在这个巨大的恐慌社会之上,社会彻底土崩瓦解,只残留着万米高空之上的一些人类建筑而已,等到建筑彻底风化之后,还有多少人能记得今天发生过的灾难呢?人类能否坚持到最后一刻?
到处都是找药抢药的人,再也没有人有心思去劳作,资源全靠抢,这个世界真正变成了一个谁有实力谁就能拥有最多资源,可以暂时活命的地方。疯子每天都在产出,正常人变成了稀缺物种。
箫祇已经在撒果通道口徘徊一天了,不是他不想进去,而是进不去!??这完全是他没想到的,上面到底发生了多丧心病狂的事,才会每天都有人堵在通道口处杀人???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想不通。
那些人下手毫不留情,看起来一脸怨恨,不知道为什么进入撒果成了这些人不能触碰的禁忌。而且这些人看起来也不太健康的样子,好像随时要死掉,不是在咳嗽就是在捂着肚子。
箫祇有了不好的预感,不会是之前那什么病毒在撒果扩散了吧。。。他记得之前红区里就爆发过一次,他还猜测过病毒的来源,但碍于当时的极端天气和有限的生存条件,没办法控制住这种病毒的蔓延,只能任由其发展,难道说现在撒果没能阻断,反而更严重了?而且还和进入通道的人有关???
下面基本没人了,原来红区的人基本都到撒果里去了,下面想找个人打听一下都没办法,动物还活着的基本不会明目张胆的活在明面上,再加上地表高温,没有载体和条件,这种病毒才没传染给他吧!
箫祇忽然有些庆幸,但随之而来的是担忧,他所有认识的人可都在上面呢。。。。。。这可怎么办。。。。。。
得想个办法上去,或者,找找解决上面问题的办法。
箫祇苦笑,他一个普通人能有办法才怪了。
撒果医疗研究中心
一个女医生汇报研究结果:“老板,我们原来以为致人死亡的流行性活性物质是病毒,但遗憾的是它是细菌。那时候没办法仔细研究,现在可以确定我们的猜测是正确的,的确是冰山中史前留下来的超级细菌,而且突变的速度非常快。”
“水源现在成了大问题,源头大概率是来自于那里。极端天气没办法大规模的对水源进行消杀处理,这才导致了大规模的扩散。”
“我们的人已经从冰山那里回来了,水质大面积感染,以现有的条件来说,还能净化,就是速度没办法像以前那么快,还有,”女医生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我们需要从地表取得更多的医疗原材料和后续的生存材料,这里虽然能维持正常的生存,但想保证社会性质的安全,我们暂时还做不到。”
“知道了。”哈斯维斯回答道,“尽力去做吧,无所谓,只有一个原则,会死人的就别去了,没必要。”以命换命,谁的命也没那么矜贵,那还不如叫那些人去死好了。
女医生笑了笑,说道:“您放心,我们的异能人会的可多了,瞬移不成问题,就是空间通道的搭建有点费时间和能量石。我们能够将其他能量转换成能量石的异能人不多,这会多耽误点时间,不会有事的。防护服也在抓紧时间准备了。”
“那就好,剩下的事不用事无巨细的来汇报,出错了找负责人就可以了,你们灵活应变,不要来烦我。”哈斯维斯不耐烦的回答道。
女人也不生气,甚至还能微笑。她本来以为这种宽松的管制会出大乱子,但是事实给她上了一课,在这里她见识到了信任的力量有多么强大。一切都在改变着。
箫祇被拦在下面的第二天,他已经啃了三天从禁区带来的干粮了,有的都臭了,箫祇这几天的心情都是暴躁阴郁的,来回的在藏身的树林里徘徊。
看着手里面的时间胶囊,再掂量掂量自己的战斗力,很明显上面通道口处还会有更多想要报复的人,直接进去等于送死,谁知道有没有厉害的异能人,以及有多少人在等着他,上面肯定全乱套了,还不如试试用它,看看能不能逆向回流。
他心疼的看着手里时间胶囊,总共也没有几粒,那对该死的情侣也没说到底能不能往回倒时间,哎呀不管了,试试看吧,再耽搁下去没准儿人都死光了。
他眼一闭就吞了下去。
五秒钟之后,他回到了还没堵着人的撒果通道口。
箫祇惊喜的看了一圈周围,他就脑子里转了一圈这个念头,结果就回来了?物理白痴兼学渣觉得这体验非常新奇,方法是他装小白打听来的,没想到这玩意儿还有这效果呢?
现在应该没人能想到他回来了,就算安排他来打听禁区消息的严奇也未必能想到他能这么快回来。
箫祇喜滋滋的就往里面走,然后发现他不知道那些人到底在哪儿!!!凸(艹皿艹 ),这怎么找?大海捞针!
许久之后,撒果上空响起一道空灵机械的女声。
“红a23区注册居民箫祇,广播寻找楚河车先生,请听到广播的人尽快赶往撒果23区红灯酒馆处集合。”
“重复——红a23区居民箫祇,广播寻找楚河车先生,请听到广播的人尽快赶往撒果23区红灯酒馆处集合。”
楚河车:“……”被陌生人Q,有点不爽。
所有人都懵了,没想到监视者竟然还在。她不是人工智能吗?这么恶劣的条件下她怎么还能使用?这就是说地底下还有电力供应喽?
人民群众出离愤怒了。认为红区一定隐藏了什么杀手锏和保命符,把他们都赶到这个该死的细菌聚集地,到时候自己用藏起来的电力苟活,没有人群就没有细菌的扩散,他们打的好主意!连带着看监视者都不顺眼了。
楚河车更是成了众矢之的,一些以为自己活不长的人这下终于又有了一个新的发泄口。
楚河车是吧?他们都快要死了,他认识的人竟然还能用广播找人?凭什么?他也得给我死!!!!
于是乎,楚河车不仅上了广播,还被迫成了活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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