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比较】
和小狗在一起后，我总是为他抹眼泪。
他的占有欲太过旺盛，我多夸别的男人几句，他都要气哭了。
这是第一次，小狗为我抹眼泪，认真，细致，渐渐地，所有的感官都被小狗占据。
小狗掌心的皮肤有些粗粝，不太明显的茧子磨得我脸颊发红。
抬起眼睛看小狗时，他的呼吸一滞，呆呆地盯着我的眼睛。
眼里还有泪珠，我看不清小狗眼里的倒影。
几秒后，他忽然低下头来。
上一刻，还是细致入微如温柔人夫。
下一刻，就捧着我的脸颊深吻，如同叼到肉骨头的疯狗。
昨晚接吻以后，我就发现了。
小狗不喜欢上个学期那样浅浅地温馨地碰一碰，他喜欢唇齿交缠，喜欢将舌头狠狠顶入。
炎炎夏日，黏腻的吻里，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小狗有所察觉，喘息着退开，问我：“喜欢哪个？”
我懵了一下，分不清是为什么而落的泪水掉下一颗。
小狗帮我抹去，解释道：“现在，和十八岁，喜欢哪一个？”
结合小狗刚刚的动作，我忽然明白了他在说什么。
亲吻。
现在的亲吻和十八岁的亲吻，喜欢哪一个。
“喜欢你。”
“骗人。”
小狗忽然作起来了。
不过，以前我们都是如此相处，他的撒娇，他的无理取闹，都是我给的底气。
可是这句过后，小狗洪亮的声音就弱了下来，眼睛也红了。
“你在骗我。”
刚刚哄好我，又要我去哄。
我立刻意识到，哥方才的所有异常，或许都是因为他看到了小狗。
忽然问我和小狗的感情，忽然提起于哥而言像是禁忌的我的成年礼，忽然把我拦在冰箱前，做出那样暧昧的动作，都是因为他看到了小狗出现。
挑拨离间。
我几乎不敢把这样用来形容小人的词汇，用在从小到大待我百般温柔的哥身上。
可想到昨晚的哥，又忽然觉得，这很正常。
“你又跑神。”
小狗的眼泪掉出来了，捧着我的脸颊，在我的唇上胡乱地咬，惩罚一般，又不敢太用力。
“我不要做替身。”
我说：“你不是。”
小狗退开，捧着我的脸，挤一挤，让我说不出话来。
那双明亮的黑瞳带着未尽的泪珠，和表白时一样认真。
小狗喊我的名字。
“嗯。”我含糊应道。
“阿妤，我是我。”
“我是温烨。烨烨生辉的烨。”
“是你的小狗，唯一的小狗。”
“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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