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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闹鬼从手机开始(八)

我回避了关于合作的问题,但还是跟着他走上了那条回往我小店去的夹山路。

打算取得目的地,就是案发现场,也就是那个鬼一样的视频里,出了车祸的路口。

我们徒步上来,沉默地走了几个小时,就连晚饭都是在路上解决的。

等差不多快到的时候,我们站在不远处,借着巡警的灯光,看见了警察为封锁现场拉起的条幅。

没办法,只好另辟蹊径。

我俩对视一眼,退了几步,直到目视的距离里面看不见有关岔路口的一点踪影,然后计算着方向,一头扎进了满山的林子里。

“莫大仙,”我们走着,雨后的地面很湿,一脚踩下去也踏不出什么什么声音,所以连带着这一路都很安静。我就这样跟在他的后面,倒也不觉得累,“你能惦记上我家的老古董,是不是也用了这个时间静止加移形换影。”

我行动迅速地跟着往前走,嘴里却在不动声色的试探。

“得了吧,时间静止要是对你有用,我都不会来见你,”他没有回头,剥开前行途中的杂草和树枝,带着我目的明确地往前走,直到看见前面不算宽阔的土路,才终于把速度降了下来,“移形换影倒是没有,只不过工作职能有点儿特殊,你想问什么?”

没什么。

我眯了眯眼睛,放在口袋的手指扣了扣里面不知道因为什么变小的古董盒子,然后侧眸冲他笑了一下,从他身边穿过,顺着小路开始往前走。

我当然不是想问他到底有什么非人类的招式,我只是单纯的想弄清楚,为什么他不能带着我飞檐走壁。

看来鬼也不是万能的。

我想。

它们要么受某些规则的制约,不能在人间大张旗鼓的行动,要么就是本身的能力就有局限性,比如只对非人类的灵魂体有用。

当然,这都是我的猜测,也不能排除是跟某些东西互相制衡又掣肘……

我蹭了蹭手指,放在兜里,曲起的骨节触到了木质的盒面,有些硬,也有些凉。

“你之前说,他们不会记得我是什么意思?”手指从木盒旁边擦过,向里摸,直到掏出了那个新买的打火机和香烟,给他递了过去。

我听他笑了一声,然后抬手接过了我的烟和火机,抽出一颗点燃后有还给了我。

他轻轻地吸了一口,半眯着眼吐出一口烟雾,幽幽说道:“字面上的意思。”

昏黑的林道,猩红的火苗,浓烈的烟草,勾着我的味蕾。

没忍住,我舔了舔牙床,同样抽出一根烟与他一同点燃了。

“和制约时间的技能一样,记忆模糊同样是属于阴差的一项专属的能力。”他抬手叼起烟,摘掉了眼镜。

不强不大,算是为了方便工作。

“到了,就是前面。”他停住脚步,抬头示意前方林木遍布的地方。

我顺着方向看过去,想要知道他带我来的地方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只可惜我们与目的地之间的树木花草太多了,天色昏暗,站在这里的距离有些远,没有灯光,空旷处尚且看不真切,有何况夹杂着这么多的障碍物,加之我们视角又低,完全就是一整个睁眼瞎,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我狠狠吸了口烟,心情不免有些烦闷,但到底也没多说什么。

就算为了报复我那天吵醒他做的蠢事儿,也不至于现在拿这些事情消遣我。

“能看见吗?”他问。

嗯,我含糊地应了一声。不得已只好重新凝聚目光,眯了眼睛,聚精会神地往前瞅。

当专注的视线越过层层迷障,穿过林子的空隙,随着长线往远处推移,慢慢地,在距离林木至少千米之外的地方,我看见了一座大概有三层高的独立的云间别墅。

夹在在错落的密林中间,阴森古旧,没有灯光,比起资本家悠闲的山庄,倒更像是一个鬼屋:“我们要过去看看吗?”

说完,我便收回了视线,等着他的回答。

这样陌生的地方,他应该比我了解的多。

可是半晌,也没等到回答。

我抬头看他,却发现在月光投在树林投射斑驳的阴影下,他的神色显得有十分莫名。

像激动也像癫狂。

我略略压低了视线,夹紧了指尖的香烟。

“你果然看得到。”

他的声音很轻,穿在林间,像一阵风一样,若不是站在身边,我可能也根本听不清楚。

“什么?”

我装作没有听见,皱了皱眉,用装傻扯过了话题,然后随手将抽现在剩下的烟蒂扔在尚且带着昨日水汽的土路上,踩灭了。

没什么。

和我一样,他两口吸完了烟,伸手摘掉了眼镜,在自己的额头上揉了揉,遮住的部分的视线挡住了我似有似无窥探过去等我目光,然后调整好神色,提步往前走去,同时跟我说道:“眼睛疼,我们进去看看,你来带路。”

听到这话,我有一点兴奋。

揣在口袋里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故作冷静朝着刚刚所见的住宅别墅等我方向,带着他在林间穿行。

等走到临近别墅不远处的时候。古旧的大门,脱落碎掉的部分砖墙,雨水侵蚀后腐锈的铁器,还有顺着开裂的墙缝生长出来的藤蔓植物,以及莫名腐烂衰败的花朵,都带着一股扑面而来的死机。

我在他前面几步,停了脚,说不上害怕,但也说不上高兴,如此景象,更多的是让我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人耍了。

于是借着时机,便出言顶了一句说,七爷在地府公务员,没想到演技看起来却都是跟人间表演艺术家学的,令人敬佩。

莫渡扒开身上的杂草,倒是罕见的没有什么表示,他沉默地跟着我走了过来,十分淡定的说道:“我本来也没想瞒你。”

是了,我已经知道他像精分似的又吓唬又示好的找我的原因了。

是眼睛。

或者说作为地府的阴差,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只能靠别人的力量来寻找工作目标了。

说明什么?

说明这是他的把柄也是他的软肋。

说明他们得不到听话的,也可能会选择直接毁掉。

我没有往下深想,趋利避害的本能保护着我,敏锐地跳过了这个话题,转换了视角去做眼前的事。

“现在进去吗?”

我走到跟前,看着眼前堪称精美,甚至带着浓重资本主义气质的欧式别墅,不由得一阵恶寒。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知道里面是什么样。

真的一点都不想。

我伸手摸了摸木制漆封的大门上繁重的雕花,就算时机不对也不由得感慨了一下自己不久前大放的厥词。

不好意思,错怪现在这些吃皇粮的了,最起码还得往前倒退一代,罪过罪过。

我不走心地拍拍手,整理了自己的衣服,站直了身体:“这房子闲置至少七,八年了,地理位置不算好,转不出手,最好的办法是查查这个产权在谁的名下。”

正说的,这墙皮就开始往下掉了,我差点被杂种,有些嫌弃,捂着鼻子后退三步。

莫渡看了我一眼,然后抬头往上瞧,不知道处于什么原因,也跟着我一起后退了三步。

搞什么?

有问题?

出于人类好(hao四声)事的本能排,我一时好奇,也同频率地往上瞅。当然,天那么黑,我是瞧不出什么东西。

所以在意识到这个问题后,我掏出手机,开机,打开手电,动作一气呵成。

“喂,小心点儿,”莫渡站在我身边,我看过去的时候,他正将挡在眼前的手放下去,“别晃人眼睛。”

你也算人?

我笑了一声,调整了手电筒的方向,朝着大门正上方的一面扇形玻璃照了过去。

距离有点儿远,视角受限,我摘了眼镜,擦了又擦,也依旧看不真切。

“你怎么知道这房子闲了至少七八年?”

“你刚刚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我俩一愣,同时顿住了。

看吧,和聪明人打交道就这点不好,危险还容易暴露,特别是在彼此互相牵制,却又根本不熟悉的时候。

为了打破僵局,我清了清嗓子,抢先一步出了声,说家庭落魄,有伤风化,不提也罢。

对于我明目张胆的一桶胡扯,他的嘴角抽了抽,想来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说我现在能看见这些东西,是不是侧面反映我的阳寿将近了?”我看他的意思也没有着急进去,于是拿着手机同他一起绕着别墅四周探查了起来,“鬼故事里不都是这样说的,人要死了才会看见这些东西。”

“司舟,跟你说话,是不是一句话得转八十个心眼子?”

我当即装傻,说我自认为自己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却又总能见到您老人家的工作人,既然不是得了八辈子福分见鬼,那就只能往自己该死的方向乱猜了。

他哼了一声,借着我手机的灯光,走到了别墅西北角的一个格外醒目但异常位置——垃圾堆。

确切的说也不能称为垃圾,那是一堆废旧的瓦片堆,散乱的摆放着几个玻璃丝的袋子,还有一堆片腐化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残留物质,黑黑的聚成一堆。

“这里,把土扒开看看。”

我得到想要的答案,心情正好,于是便也没博他的面子,当即从善如流地拿了手机,寻了不远处的一片瓦片递给他说的:“大师,一起。”

莫渡:“……”

我笑了声,蹲在地上同他一起挖了起来。

好在土层不厚。

顺着他指出的方向,加上我们的工作效率,很快,我便感觉自己挖出了东西。

“拿出来看看?”我停下手里的瓦片,转头看他,“感觉不出具体是什么东西。”

他呼出口气,扭了扭脖子,向后摆了摆手,寓意明显,意思是不让我再动手了。

我当即便起身扔了瓦片,叼起烟。

正不愿意干,感谢大师成全。

晚上天气有些凉,风吹过来刮着人很不舒服,我举着手机照明,顺便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到后面还是有些坚持不住了。

好在这样过分僵直的等待也没让人待上太久。

“什么味道?”我咬着烟丝,顺着他的动作往那边看,闻到了一股极为强烈的腐臭味儿。

像是死去不久,刚刚开始腐烂的尸体。

我垂了眼睛,从身后受到遮蔽的视角里,只看到那是一个大概有两种掌大小的坛子,坛口浑然一体,严丝合缝的瞧不出一点空隙。

可是那个鲜明的腐臭味儿,就是从这里传来。

我移了视线,换了个视野更好的位置,若有所思地看他随手捡起脚边的石头,放在手里掂了掂,然后一即打碎了坛子。

“里面有什么?”

“腌臭了的鸡蛋,送你了,”半瞎拍了拍手,头也不回地冲我招手排,“过来看看。”

没办法,形势比人强。

我皱了皱鼻子,屏住呼吸,硬着头皮的凑了过去:“看什么。”

只见黑口残碎的坛子里面,封着一具死不瞑目的猫尸,它的四脚蜷缩在一起,通身毛色黝黑光亮,瞳仁清透,色若琉璃,模样鲜活,半点都没有死去的样子。

可这是不可能的。

而正当我为这奇诡的一幕表示惊骇的时候,一阵猝不及防的凄厉的猫叫,突兀地从我手边传里响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差点直接撅过去,在意识到声音是从我手机里传出来的时候,我顾不上喘一口气,便气之以极地薅了身边干枯死寂的叶子,朝着那乐得快要抽过去的人甩了出去。

睚眦必报的垃圾。

落叶散落在半空中,毫不意外地被他躲了过去。

我再不想理会这个神经病,转身沿着来路回到了别墅的大门口。

破旧惨败的大门立在眼前,垂下来的浮雕凸起,阴森得像是凶兽的獠牙巨口,看着散发着微光的三层别墅,我的心情几乎是抹不去的沉重。

“你家卖破烂的小洋楼也会在没人的时候开声控灯?”半瞎撑起手,用胳膊撞了我一下,试图盖过刚才的事情,缓和气氛,“有钱呀,司老板。”

哼,有钱个蛋。

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吗?

我躲开了他跟调教式的情绪拉扯,轻啧一声说了句离我远点儿,然后便率先一步推开大门,然后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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