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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熹，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许昼轻手轻脚地推开生物教室的门，木质门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她今天特意比平时早到半小时，黑发扎成利落的马尾，发尾还带着些许清晨的湿气。手里提着的纸袋里，装着刚出炉的奶油面包——许夜最喜欢的口味。
教室里空无一人，但实验台上散落的玻璃碎片和未熄灭的酒精灯证明有人来过。许昼走近工作台，指尖轻轻抚过台面上残留的余温。
——"我也一样。"
昨天许夜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带着些许生涩的温柔。许昼的耳根又开始发烫，她急忙摇摇头，从书包里取出一个玻璃罐，里面装满了五颜六色的千纸鹤——每只都用糖纸折叠而成，在晨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果然还是太幼稚了。"
她小声嘀咕着，正要把罐子藏进抽屉，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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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夜站在门口，黑色高领毛衣外随意披着校服外套，右耳的银色星星耳钉在晨光中微微发亮。她的手里拿着两盒牛奶，看到许昼时明显怔了一下，蓝色瞳孔中闪过一丝讶异。
"早。"许夜走进来，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你怎么……"
"我、我来整理实验数据！"许昼慌忙把玻璃罐往身后藏，却碰倒了桌上的烧杯架。
玻璃器皿碰撞的清脆声响中，许夜一个箭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架子。两人距离骤然缩短，许昼闻到了许夜身上特有的硝石气息，混合着清晨微凉的空气，让她瞬间屏住了呼吸。
"……这是？"
许夜的目光落在她身后的玻璃罐上。许昼的指尖微微发抖，最终还是把罐子拿了出来。
"糖纸千纸鹤。"她声音越来越小，"小时候妈妈教我的……说每只都能实现一个愿望。"
许夜接过玻璃罐，指尖不经意擦过许昼的手背。晨光透过彩色糖纸，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轻轻晃了晃罐子，千纸鹤们相互碰撞，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多少只？"
"一百零一。"许昼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本来想做一百个的，但最后一颗糖特别甜，就……"
许夜突然拧开罐子，取出一只浅蓝色的千纸鹤。在许昼惊讶的目光中，她小心地拆开糖纸——
里面写着一行小字：
[希望许夜今天能睡个好觉]
许昼的脸"轰"地烧了起来。“给我！“她伸手想抢回罐子，却被许夜轻松躲开。
"等等！那个不能看——"
许夜已经拆开了第二只粉色的千纸鹤：
[希望许夜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我没有生气。"
"那是上周写的！"
第三只金色的被拆开：
[许夜做的方糖是世界第一好吃！]
许昼羞得几乎要冒烟，而许夜的耳尖也悄悄红了。她停下拆纸鹤的动作，轻轻将罐子放回桌上。晨光透过窗户，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地面上，轮廓模糊地交融在一起。
"咳咳……内个。。谢谢。"
许夜的声音很轻，却让许昼的心脏漏跳一拍。她抬起头，发现许夜正注视着自己，蓝色瞳孔在晨光中泛着青色的微光，像是极地冰层下流动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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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自习的预备铃远远传来。
许夜从书包里取出一个小木盒，推到许昼面前。盒盖上刻着歪歪扭扭的星星图案——和许夜耳钉上的星星一模一样。
"回礼。。。"
许昼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串玻璃风铃。十二片羽毛形状的玻璃悬挂在银线上，每一片内部都悬浮着细小的金色星芒。
"这是……"
"新的。"许夜别过脸，"不会碎。"
许昼突然明白了——这是替换她母亲留下的那串血色风铃。旧的那串承载了太多痛苦的记忆，而眼前这个……
她轻轻晃动风铃，玻璃羽毛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阳光透过玻璃，在地板上投下流动的光斑，像是撒了一地的星星。
"许夜。"
"嗯？"
"我能尝一下吗？"许昼指着风铃，"就一片。"
许夜皱眉："会划伤。"
"就一小口嘛～你最好了～"
在许昼期待的目光中，许夜最终妥协地取下最小的一片羽毛。许昼小心地含住玻璃边缘，舌尖立刻尝到了蜂蜜与阳光的味道——和昨天那颗心形方糖一模一样。
"骗然。"她含糊不清地说，"啧根绑不是新做的。"
许夜轻轻"啧"了一声，伸手捏住她的脸颊："吐出来。"
许昼摇头，反而将玻璃片往嘴里藏了藏。许夜无奈，只能凑近些，拇指轻轻按在她的唇角："会受伤。"
两人距离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许昼突然发现许夜的瞳孔在近距离下呈现出更复杂的色彩——外层是冰蓝色，内圈却有一轮银色的光晕，此刻因为担忧而微微收缩。
她乖乖吐出玻璃片，却在许夜收回手的瞬间，迅速踮起脚尖——
一个轻如羽毛的吻落在许夜的脸颊。
"……这是回礼的回礼。"
许昼红着脸说完，抓起书包就跑。冲出教室门时，她听到玻璃风铃清脆的声响，和许夜难得慌乱的声音：
"喂！许昼，你的奶油面包——"
但她故意没有回头，因为此刻她尝到了舌尖最甜的味道——
「初恋的味道=蜂蜜牛奶 100%的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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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但是，我写的字数少但我更新速度快啊[熊猫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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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晨光与玻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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