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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木兰

景夕先黎旭一步落地柘港。

当日不欢而散后,景夕失去了任何游玩的心情,当即定了机票回国。

景夕推着行李箱出现在柘港国际,闷热的风吹起她白色的裙摆,汲渺站在出口对着她扬手,景夕微微一笑,朝她走去。

汲渺伸手接过她的行李递给司机,她笑着询问景夕:“怎么没在意大利多玩几天?”

她不知道黎旭追去佛罗伦萨的事情,此刻看着景夕满脸疑惑。

景夕笑笑,却没回答,反而出声询问:“公司近况如何?”

汲渺见她转移问题,也没说什么,配合她回答道:“还算正常。”

傍晚的夕阳照了进来,景夕在温热光线里微微眯了眯眼睛,难得没有说话。

汲渺见她的脸色,也沉默下去。

两人出了机场后汲渺似乎想到什么,神色有些许的不自然,她看着景夕欲言又止。

景夕走在前面,在司机的指引下拉开车门后,和坐在车里的齐心和Olivia面面相觑。

最里面的齐心冷淡的抬眼,Olivia满眼笑意,甚至好心情的伸出她那好看的手,对着景夕打了个招呼。

景夕默默的回头看向汲渺,汲渺欲哭无泪,她耸耸肩,一摊手,整个人都写着身不由己。

景夕无奈的摇摇头上车,汲渺和司机很自觉的坐在前面闭口不言,车辆启动,齐心冷哼一声撇过头去,打算没人的时候再和她算账。

Olivia笑笑,对着她轻声问道:“在佛罗伦萨玩的不开心吗?”

景夕摇摇头,她淡淡的看向窗外的景色,在黄昏里柔和开口说:“挺开心的。”

“是吗?”Olivia显然不信,她看着景夕疑惑道:“那怎么没和黎旭一起回来?”

“公司有事,我就提前回来了。”

齐心在旁边轻哼了一声,明显的是不信,景夕停了一下,显然是下了什么决心,她抬起眼来,看着Olivia说:“我们彻底结束了。”

“结束了?”

Olivia惊讶的重复她的话,“是……我理解的那个结束吗?”

不应该吧?

景夕点点头,齐心听到这句话也竖起耳朵,微微转过头来看她,景夕在Olivia的不解里低头笑了笑:“差不多。”

景夕抬起眼来看向汲渺,“感情的事已经彻底了断,公司后续的合作项目,我会全权交由高远跟进,”汲渺听到这里透过后视镜看她,景夕和她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微微点了点头,“至于合作完后他会回加的斯还是留在柘港,那就是他的自由了。”

Olivia看着景夕轻描淡写的样子,意识到事情开始朝着一个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了。

她眨眨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景夕适时侧过头来,夕阳照的她的眼睛透亮,景夕在暖黄的光里淡淡一笑,她对Olivia说:“看来你和他聊的不错,连我在佛罗伦萨这件事情,都肯告诉他。”

Olivia脸上有一点点心虚,她看向景夕,以为会被责怪,没想到景夕却云淡风轻道:“Olivia,我很开心你们冰释前嫌。”

“Viola——”

Olivia低低叫她,车子驶过柘港的落日,奔往山顶别墅,不远处的海泛起金光,邮轮鸣笛,偶尔有飞鸟盘旋,景夕在这片温馨和乐的景色里靠在后座上,闭上眼睛。

Olivia还想说什么,齐心微微拍了拍她的手,她抬了抬下巴示意Olivia看向景夕疲惫的面容,Olivia转过头去,在景夕眼底的淤青中闭口不言。

齐心在车上是没说什么,但当天晚上的山顶别墅里,景夕被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齐心第三次拍着桌子质问她究竟想干什么的时候,景夕终于不再沉默,她叹了口气,旁边的Olivia预感到什么似的,收了看戏的姿态。

景夕在沙发上起身坐到齐心身边,她难得服软,扯了齐心的手,齐心正在气头上,见状一把甩开她,景夕没再伸手,过了一会,她低声道:“老师,我们先吃饭可以吗?”

齐心没说话,坐在一旁的Olivia却红了眼角,景夕对着齐心倔强的背影,轻声说:“老师,我饿了,我想好好和你吃一顿饭。”

齐心莫名的在这句话里感到一阵悲伤,她忽地转过身去,景夕脸上挂着淡然的笑,坐在一旁的Olivia却躲开她的视线,景夕察觉到她的审视后再度张口:

“郁老头家是我不对,我和您道歉,我以后不会了。”

“你以后不会了?”

齐心冷哼一声站起来,她斜睨景夕,毫不犹豫的揭穿她道:“你以后是不会再去了吧。”

Olivia酝酿到一半的眼泪忽地停住,她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里先掉了几滴冷汗,景夕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意,丝毫没有被拆穿的尴尬,齐心招呼管家上菜,景夕冲着Olivia招招手,示意先去吃饭。

两个人跟在齐心后面轻车熟路的去往餐厅,Olivia抓住机会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

景夕闻言笑了笑,明亮的冷光里,她冲着Olivia摇了摇头。

Olivia的脸色逐渐僵住,她抬起眼看向景夕,试探说:“不是吧,Viola?”

景夕在她不可置信的视线里慢下脚步,齐心依旧怒气冲冲的向前走,景夕看着她的身影,轻声道:“她会哭的,”Olivia侧眼,景夕在这片光线里低下头去笑笑,“Olivia,”她侧过头去和Olivia对视,“她对我恩情犹如再造,我不想她难过。”

景夕不想看见齐心那双漂亮的眼睛流泪,无论是何种理由,她都觉得那双眼睛应该永远明亮。

齐心适时回头,景夕说完后,拍拍Olivia的肩膀快步向前和她并肩,Olivia看着两人的背影越走越远,可她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Olivia感觉到一种相似的绝望,她没想到,同样的分别,她今生要经历两次。

齐心知道景夕回国后当即吩咐家里的大厨备菜,因此景夕落座后看见满桌珍馐后特别惊讶,她抬起头来,眼里有些许晶莹,齐心在她的眼泪里软化,叹了口气,拿过她面前的汤碗,为她盛了一碗热汤。

景夕被袅袅热气熏得一阵眼热,她低下头去,拿着汤勺一味的搅动。

齐心见状终于心软,她在景夕对面坐下来,训她道:“饿了就好好吃饭,不要有那么多小动作。”

话不好听,语气却是柔和下来了,景夕收了收眼泪,抬头对齐心笑笑说:“没有,我就是……”

觉得现在很幸福。

她说话声音渐渐弱下去,齐心叹了口气,也开始反省自己,她放下筷子,看着景夕说:“之前罔顾你的意愿为你安排相亲对象,是我不对——”

景夕闻言讶然的抬起头来,齐心和Olivia对视一眼,一同忍耐不住,齐心闷着声音道:“我这样做,不是把你当成一个附属,我相信你有能力过好这一生,我只是怕你不幸福。”

景夕在她袒露心迹的话里抬眼望天,旁人或许对齐心的话有些误解,认为她说这话是在消解女性的主体,但景夕不会。

齐心本身就没有结婚,因此她并不觉得婚姻是女性的必经之路,而她之所以会强行为景夕安排这些,是因为景夕过去的十年太过坎坷了。

因为她飘如浮萍,齐心爱她,才怕她在时间洪流里不小心丢掉性命。

景夕强忍住眼泪,对着齐心认真道:“老师——”

齐心在她的呼唤里红了眼睛,景夕含泪笑着说:“这些年我或许孤单,但我在你身边,会觉得幸福。 ”

聚光灯下几人面容清晰,齐心在景夕的笑容里泪流满面,面对景夕过去所有的不告而别,她终于释怀。

齐心擦擦眼泪呼出一口气,她看着景夕说:“我也因为有你而感到幸福。”

景夕缓缓笑了,餐厅的氛围太过悲情,景夕在几人通红的眼睛里,开玩笑似的缓和气氛说,“那以后可以不要给我安排相亲了吗?”

什么老钱贵族,科技新贵,她都不喜欢。

齐心微微摇头,指着她纵容的笑出声来,她对着景夕点点头,刚要说好的时候,却忽然停住。

景夕笑容未收,“怎么了?”

齐心面上出现一股无奈,她说:“以后的相亲,我确实不会再为你安排了,但这一个相亲对象强烈要求再见你,我不好拒绝,你也认识——”

“我也认识?”

景夕微微扬起来声音,齐心脸上写了些许为难,她在景夕疑惑的神色里闭上眼睛,一鼓作气道:“是顾博延。”

景夕在齐心的话里顿住,想起来对方是谁后,她猛地变了脸色。

顾博延是去年年底齐心刚开始为她介绍相亲对象的时候出现的,那时她刚拒绝了齐心好友家的儿子,本以为齐心会生气,却没想到她高兴的来自己公司,坐在沙发上笑着说,顾博延从德国回来了。

景夕微微挑眉,还没说话,齐心就乐,掰着手指开始数他光荣的履历。

什么上学期间连跳五级,什么从商科转医学拿到全额奖学金,齐心掰着手指数了一大堆,景夕就只能记住四个大字,天之骄子。

齐心一拍桌子说景夕没出现之前,顾博延是她最喜欢的小辈,恰巧二人年纪相仿,都还单身,如果能喜结连理,那再好不过。

齐心见她反应平淡难得没有怨言,她留下二人见面的时间地点后,好心情的拎着包离开。

或许是真的对顾博延满意,齐心离开时眼睛都是笑着的。

约好的时间是第二天下午四点,但当天北京的分公司出了问题,景夕这个工作狂毫不犹豫的放了顾博延的鸽子,踏上了前往北京的飞机。

落地的第二天,汲渺来电话说齐心在办公室里发了好大一通火,说她和顾博延两个人真是默契啊,居然全部放了她鸽子,一个去的也没有。

挂断电话后景夕才知道,昨天顾博延是去赴宴了的,但走到一半,他在北京的师弟打来电话说有一个病人病危,师父不在,急需他前去手术,顾博延当即掉头开往机场,从柘港直飞北京。

汲渺在电话那头绘声绘色的,她学着齐心说,都放鸽子又都去北京,说这两个人没缘分她都不信。

景夕在她的话里淡淡一笑,没当回事,却没想到当天晚上两人就碰了面。

傍晚,分公司的事端平息的七七八八,景夕坐在会议室里闭目养神的时候,郁冬灵打来电话。

景夕照常挂断,她却锲而不舍,一个接着一个,大有景夕不接就一直打下去的架势。

景夕索性按了静音,把手机丢在桌面上晾着。

各级领导惯是会察言观色,当下面面相觑,大气也不敢喘,景夕照常开会,北京的天逐渐暗了下来。

几十个电话后,景夕宣布散会。

郁冬灵依旧固执,连带着康正谊的号码也一起打来,她终于叹了口气。

景夕接起来电话,郁冬灵似乎是没想到她能打通,一时间愣住。

景夕揉揉额头,疲惫道:“是我,有什么事?”

话音刚落,郁冬灵的哭声铺天盖地的涌来,康乐命悬一线,正在北城急救中心抢救,进手术室前他说,他想见姐姐最后一面。

景夕揉着额头的手忽然就停了下来,她看向窗外,玻璃窗上映出来她冷淡的面容,景夕冷声说,他哪有什么姐姐。

郁冬灵哭到不能自己,康正谊接过电话沧桑道:“小夕,别这样。”

如果康乐熬不过这一劫,那这句话就是他最后的遗言。

景夕没什么表情的挂断电话,公司强制下班,开完会后,大楼里面的灯一盏一盏的暗了下去,景夕点了支烟,坐在昏暗的会议室里出神。

一个小时后,景夕伸手把那黑支长烟在烟灰缸里碾灭,火星尽散,她起身捞起西装,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北京已经过去了晚高峰,司机时速开到了最大,万家灯火里,景夕打开窗户吹风,忽然就想起来几年前,高远的父亲病逝,办完葬礼后,她回鹤渚为景兴邦扫墓,郁冬灵不知道从哪里得了信,牵着康乐一同前来。

她没什么话要和郁冬灵说,转身离开的时候,康乐却牵住她的衣摆,西装在他白嫩的小手里折起来角,漂亮的玻璃小人眼里含泪,仰着头怯怯的问她,“姐姐,你是不是讨厌我?”

十二月深冬,景夕在北京的寒风里垂下眼睛。

说不上是心软,但她觉得郁冬灵和康正谊这么爱康乐,他这样死掉,太过可惜了。

车子疾驰到北城急救中心,景夕踩着高跟鞋大步走到手术室,郁冬灵原本在祈祷,见到景夕后呆呆的站了起来,她忽地掉了眼泪,郁冬灵上前一步,景夕却不给面子的冷眼看她。

康正谊深知景夕被伤透了心,伸手把郁冬灵揽进怀里,拍了拍她,低声安抚。

郁冬灵坐在椅子上捂脸哭泣,康正谊上前两步,对着景夕说:“怎么来这么快?”

景夕淡淡的点了点头,说:“来北京出差。”

“哦。”康正谊点了点头,他看着景夕疲惫的面容,忽地叹了口气,“那一千三百万怎么不收?”

话音未落,景夕忽地笑了,她说:“自由交易,没有拿回来的道理,如果真的心有愧疚的话,就拿着这钱给康乐救命吧”郁冬灵的头颅更低,景夕说:“毕竟我和郁冬灵断绝了关系,康乐死了之后,就没有人给她养老送终了。”

景夕说话难听,算得上是冲撞,但康正谊非但没有斥责他,反而是愧疚的别开了眼。

景夕冷脸站在了一边,时钟滴滴答答转,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主刀医生举着手出来,郁冬灵和康正谊争相围上去,医生见状,温和地说一切平安。

面前的夫妇彻底松了一口气,面容姣好的女人放下担忧开始哭,西装革履的男人揽住她的肩膀低声安慰,顾博延见状,也微微一笑,口罩上方的桃花眼扬起来一个好看的弧度,刚要告辞,目光却很快的注意到抱着手臂站在墙边的女人——

她很漂亮,也很锋利,低头冷笑的那一刻更甚。

景夕没什么表情抬脚向外走去,高跟鞋在寂静深夜格外清晰,郁冬灵忽地收了哭声转头叫她:“景夕——”

顾博延离开的脚步停住,他转过头来,不可置信的向前望去。

不能那么巧吧?

景夕的身影停在原地,郁冬灵哽咽说:“你能不能——”

景夕微微侧过头去,郁冬灵闭上眼睛,小声道:“你能不能明天再回柘港?”

呵。

景夕低低的笑了,她声音清亮,此刻却有一种苦涩蔓延,景夕收了笑,没什么表情的回过头,她低声叫她:“郁冬灵。”

郁冬灵僵在原地,纵使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会因为景夕直呼她的名字而失神。

景夕没什么表情的说:“你不觉得自己太自私了吗?”

“我……”

顾博延挑挑眉,站在一旁没出声。

“生养之恩早已两清,我们之间也已经恩断义绝,你想让我留下来,没问题啊。”景夕在惨白的灯光里低头一笑:“拿钱来买我的时间。”

郁冬灵噎住,康正谊叹了口气,无奈的背过身去,景夕说,“我一天流水几亿港币,想来你也付不起,我不为难你,给你打个骨折,一天一百万,”郁冬灵含泪看她,景夕笑笑,转过头去大步往前:“我时间很多,你要是觉得这买卖划算,尽管往我账上打钱,这场闹剧我奉陪到底。但我劝你,还是拿这个钱来救你儿子的命吧——毕竟”

景夕回头一笑,冷漠道:“谁知道康正谊什么时候会再次破产呢?”

身后的呼声更甚,景夕冷着脸上了车,司机看她的脸色不好,大气也不敢喘,景夕坐在车里悲喜交加。

喜的是康乐终于走过了鬼门关,悲的是她和郁冬灵的关系一去不复还。

眼泪在景夕的眼眶里打转,许久后她抬眼望天,北城天气很好,在这里朝鹤渚的方向仰望,可以看见许多星星,或许景兴邦也是其中的一颗。

时针滴滴答答的走,时值半夜,医院门口依旧灯火通明,许久后景夕忽地出声,对司机问:“饿了吧?”

司机点点头,又很快的摇摇头,景夕摸出手机来发给他个大红包说:“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一会咱们就走。”

司机清楚这是打发他离开,但也感动她的关怀,他接下这份好意下车,临行前景夕降下车窗来嘱咐他说不要着急,慢慢吃,多久都可以。

司机点点头,老实巴交一笑,景夕发给他的餐补很多,但他却径直走向了最便宜的一家小店,景夕看着他的身影和景兴邦无声的重合,心里又一次泛滥成灾。

许久后,她收起来心里的眼泪,拿起手机下车。

康乐的病房并不难找,景夕询问护士后,很快找到了他所在的科室,郁冬灵和康正谊在ICU旁看护,景夕走到主治医师的办公室前敲门。

门外的照片是个老头,但景夕进去之后却看见了一个温润儒雅的年轻人,对方似乎下班了,换下来那身白大褂。

顾博延见到来人后片刻震惊,但他很快收起来讶异,对着她笑着点点头。

景夕站在他面前开门见山,她让顾博延不要担心钱的问题,无论康乐得了什么病,无论要花多少钱,都无所谓,她有。

只要能救下来康乐的命,一切都好说。

顾博延缓慢的收起来脸上的笑。

郁冬灵面前她冷漠无情,说尽一切伤人的话,但她却甘愿付出,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无所求的给予。

顾博延忽然对她改观。

景夕并不是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冷漠。

顾博延点点头,笑着说没问题,景夕笑笑说,麻烦医生了。

她在高定西装的口袋里拿出来自己的名片推过去,说任何问题随时联系。

顾博延摸着上面的纹理,认真的看着那张名片——黑金配色,上面只有名字和电话号码。

名字相同。

号码也和齐心给他的一模一样。

顾博延的心奇异的跳了起来,他抬起眼来看向景夕,本以为会看到和之前一样的锐利,却没想到撞进了满目温和里。

景夕疲惫的起身告辞,临走之际,顾博延鬼使神差的叫住她:“景夕——”

景夕不解的转过身,顾博延看着她的眼睛,温和一笑,他说:“景小姐,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柘港?”

景夕微微皱眉,顾博延笑意更深,他同样从口袋里找出来一张名片递过去。

景夕伸手接过,而后恍然大悟,他适时伸手:“我是顾博延。”

白炽灯在这一刻异常明亮。

景夕眯了眯眼,齐心伸出手来在景夕面前晃了晃,回忆戛然而止,景夕问:“他为什么要见我?”

齐心拿起筷子为景夕夹菜:“他说家里的木兰花提前开了,想邀你来叙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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