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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啊对,你来我们学校是做什么吗?我很乐意帮忙的。”

“谢谢,”岳初从来不把话说死,“暂时不用。”

“你们是去图书馆吗?”问得显然多余,三人已经站在了图书馆门口。

“这里也许有我想要找的资料。”岳初凝视图书馆的目光深沉而悠远,对它给予厚望。

图书馆一共八层,是栋现代派风格的建筑,但与这所气质古雅的文学院并无不协调。

“你想找哪方面的材料?”但还没等对方回答,余冉又迫不及待地说,“我对书的分类布局很熟悉,可以节省你一点搜寻的时间。”

“你当我不存在吗?”闻知对他急于表现献殷勤的样子,反感的要命。早料到会有这种情形出现,所以想着法不让他见岳初是对的。只是没想到今天这~~么巧给他撞上了,她得意地朝图书馆一抬下巴,“这儿跟我家一样,用不着你帮忙,忙你自己的去吧。”

“多个人,多份力嘛”,余冉坚持着。

“如果有需要,我们会找你的”,岳初还是委婉拒绝了他。

“额......呵呵,那好”,再多说的话,会让人觉得他很烦。余冉尴尬地笑了笑,又想起什么似的,“哦”的一声,忙拉开斜包摸出笔和纸,写下两串数字,“这是我手机和博客号码,两个都能随时找到我。”

“嗯,谢谢”,岳初接过那张纸,夹进一本书里。

“那我先去上课了”,余冉挥挥手,笑眯眯的,“再见。”

“好了,”闻知把书和包都放在图书大厅的沙发上,开始一脸认真地问岳初,“书的类型告诉我,我来找。”

“确切地说,我想找个人。”岳初盯了一眼蓄势待发的闻知,视线移到空旷处,幽幽说道,“是‘特殊十年’里的一个人。”

“奥,”闻知有所悟得一点头,“那就容易多了,特殊时期的书籍有专门的地方,在最上的西南边,很少有人去,安静的很,正适合我们慢慢找。”

“你上课去吧。”岳初怕耽误闻知的课程,便想打发她离开,“不着急,我自己可以慢慢看。”

“今一天我都没课”,闻知灿然一笑,牵起岳初往楼上走。

图书馆是没有电梯的。

所谓苦海无涯。知识没有捷径可走,一步一个阶梯才踏实。

“你......和他很熟吗?”半途中,岳初突然抛出一个问话。

“和谁?”闻知偏过脸看直视前方的岳初,愣了两秒反应过来,“你问的是余冉呀?”她随即摆手,“不熟啊。”

“不熟你和他那般打闹?”岳初语气淡淡的,听着没什么情绪。但闻知却品出了另一番味道,是她喜欢的酸酸甜甜。

她轻轻扯了下岳初,岳初停下转过身,两人差了一台阶,一高一低面对面看着彼此。

“真的~~”,闻知笑眼弯弯,声音又软又长,像似撒娇,也像是哄她,“就在同一个论坛讨论过一些话题,接触多了点而已,其他什么都不是。”

岳初抿嘴轻“嗯”一声,继续拉着闻知螺旋式向上。

走完最后一台阶,闻知靠在铁栏杆上,气喘吁吁,岳初一刻没停,径直走向书柜。

装满书的书柜鳞次栉比,特殊的十年,以立体直观的形式铺展开去。

其实那本书的作者在最后几页不仅点明了百合的家世,结局也是从山穷水尽转到柳暗花明。

年轻人容易感情用事,岳初也是。她愤愤不平合上书的那一刹,偏偏错过她最想看到的文字。

“敢问~~你找的是个人之外,还有~~其他信息么?”闻知一手撑着书柜,一手搭在岳初肩上,笑喘着问她。

“我知道她名字叫‘齐百合”,岳初眉头轻蹙,微垂着黑长的睫毛,半掩惆怅,“女的。”

闻知听罢含笑“哦”了一声。她从来没让岳初感到为难,不再多问什么,“那......”,闻知指着第一列书柜,“我们就从这里开始吧。”

“嗯”,岳初嘴角翘起,表情轻松下来。

楼顶向来清净,又是上课时段,就更静了。

沙沙的翻页声,在楼壁间轻轻荡漾,浅金色的晨光从天窗灌进来,缓缓注满整间房子。当暖阳浸透这里后,呈现出一幅时光静美的画面。

不过此画面还没维持多久,便被一串电话振铃声打破。

“喂,”被从佳境中一把扯回来的闻知,气恼地抓起手机低声咆哮,“干嘛?不是说好了吗?”

“让我发言?”不知对方说了什么,闻知一下从座椅上弹起来,“我没报啊,抽哪门子风啊?”

对方叽叽咕咕又说了很多,闻知“好好好”地挂了电话,一脸阴云的闷声不响。

“你去忙吧”,岳初抬眼看她,“忙好你再过来就是。”

“可能要一段时间,”闻知深深呼吸,调整好心情,勉强挤出笑脸对岳初,“到时我带午餐过来。”

“嗯”,岳初朝她点点头。是同意,也是与她别离。

闻知边走边点手机,网页显示一段文字:‘特殊时期里有没有叫齐百合的人?’

结果是:查无此人!!

“......”,闻知若有所思地收起手机,脚步加快。

除了吃饭那点时间,岳初一直埋首查阅书籍。她看书的速度很快,闻知自叹不如。

夕阳下沉,云朵扯着灰色‘纱幔’从西边收拢过来,天色晦暗,使岳初的身影朦胧起来。

窗外玻璃上不多会儿,挤满了一群好奇的小星星,眼睛一眨一眨地陪她们看了好久。

最后还是岳初厉害,熬到启明星两眼一黑,晕倒在朝霞怀里。

闻知什么时候睡着得她自己不知道,醒来是在沙发上,还盖着岳初的外套。

“岳岳?”闻知起身稍稍舒展有些僵硬的身体,便睡眼迷蒙的四下寻去,“岳岳你在哪?”

爱是神话,从不科学

失踪

“您所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闻知挂掉电话的同时,嘴里咕哝了句,“跑哪儿去了呀?”

图书馆没找到岳初,闻知便给她打电话,也没打通。正当她郁闷时,瞥到了桌上摊开的记事本,上面有岳初的笔记。

‘应该不会走远,她笔记本还在这儿呢,’闻知心想,‘可能就去买早点或是干嘛去了吧。’

有一页列着几个人名,其中两个被圈了起来。闻知手指着圈住的一个名字,小声念出:“祁梦瑶?”指尖顺着划到另一个圈住的名字,点了两下,“齐百合?”她眨眨眼,若有所思地嘀咕道:“这两个......是一个人吗?还是有什么关系?是岳岳要找的吗?”

搞不清楚,闻知无奈地摇了摇头,又看其余的‘欧阳萸’、‘朱小菲’......等名字都画了箭头,指着:‘严尊毅’、‘田苏菲’......

岳初在名字上标注箭头是想理清他们之间的关系吗?闻知的两道柳叶眉凑得更近了,她认真端详起来。

“严~尊~毅~”,名字好熟悉啊,她认真又看了一遍,继而瞪大眼睛,吃惊道,“这不是岳岳曾外祖父吗?”

不错,此人正是岳初的曾外祖父--严尊毅。建国前的地下党,建国后最老资格的革命者。

因为严尊毅文化水平很高,新中国任命他为A海文化局局长兼任大学校长。‘特殊时期’严尊毅被化成□□,直到‘特殊时期’结束,他才恢复身份和职级。

待尘埃落定,水落石出,严尊毅已是个暮气沉沉的老人了,安享几个晚年后,寿终正寝。

严尊毅无论在文化界还是在政坛,都颇有声誉,算个传奇人物。所以,对从文的闻知来说,这个名字不算陌生。

田苏菲,严尊毅的夫人,也就是岳初的曾外婆,是革命军工团里的一名演员。她演的都是正面人物,且在台上激情四射,很有感召力,被当时群众和同志们视为革命精神的楷模。因独特的演绎风格,其在圈内也小有名声。

......

闻知对他们的名字为什么出现在纸上,目前一头雾水,但有一点她能肯定,这些人与岳岳要找的那位必然有关。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人回来,闻知觉得等下去不是办法,只好把岳初的东西收拾好全装进自己包里,挎着走出了图书馆,边走边想该往哪儿去找这人。

“岳岳不是有事先回去了吧?”闻知抿了下嘴,又拿出手机准备再拨一次看看。

“早啊,闻知,”余冉顶着满头大汗,刚结束晨跑回来,喘着粗气问,“是去买饭吗?”

“不是,”闻知没心情和他多说话,回答的时候,眼都不看余冉。

“岳初昨晚是不是没回学校啊?”余冉又问道。

“你看到她了?”闻知猛地抬眼看他,“什么时候看到的?”

“我一早出来就看岳初往那边去了,想打招呼来着,转个身就找不见她了,”他指着对过的红楼说。

“快去洗个澡吧,浑身酸不拉几的”,闻知撇撇嘴,走之前手还在鼻前扇了扇。

“有这么大味吗?”余冉偏过脸,在胸前左右重重吸了两下,“没有吧。”

刚才余冉指的地方是学校建立之前就存在的老站台。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历史价值,建学校的时候也未把它拆除。

久而久之,这座文学院便和老站台融为一个整体,但气质上还不能兼容,因此学校组织学生会成员对老站台做了一番别有用心的改造。

漏雨的顶棚被补好,锈迹斑斑的指示牌被漆重新描摹,粉末化的墙体被加固......最后,还在荒废的轨道旁播下生命力极强的太阳花。

春天到来,这里不再杂草丛生,而是开满五颜六色的鲜花。

古建筑、老站牌、鲜花、碎石子、轨道,还有白云、星辰、朝霞、日落,晴天、雨夜......在这些背景的映衬下,无论一天如何变化,四季怎样轮回,这儿的景象都给人心旷神怡的沧桑感,看到便让人不由得会感怀旧去的岁月。

老站台容光焕发,好像时光倒流,它又回到初建时的样子了。

那人呢?人也可以回到过去吗?

岳初微蹙着眉头,坐在老站台的石凳子上怔怔发呆。这里风也没有一丝,平静的怡人,而她的心正为刚刚揭开的真相难过着。

没想到那本书的作者是自己的曾外公,他好会藏啊,不仅用佚名,还改了笔风,难怪她没看出来。

阅览那么多本书后,经过岳初细致推敲,不仅证实了齐百合并非曾外公杜撰出来的,还找到了她的真身。

她被曾外公藏得最深。即便如此,对像岳初这样的理工高材生来说,追根溯源,是他们最擅长不过的事了。

齐百合的真名是:祁梦瑶。

这个自小被亲生父母抛弃,与外公相依为命的女子在‘特殊时期’身负多重罪名,比她曾外公的还要多。

祁梦瑶父亲是党**官,解放前带着母亲逃去北台,从此杳无音信,那时她只有三岁。

未将她抚养长大的父母,却让长大的她成了‘特务亲属’,岳初想起就不禁在心里冷地一笑,“为人父母怎么做得出来的?”

至于祁梦瑶为什么被带上‘迷信鼓吹者’的帽子,是因为她外婆是个美国人,在国内传过几年宗教,成果不佳,便返回了美国。□□来抄家时发现的宗教书籍全是英文版,那些人读不懂,只看图片就断定她宣传迷信思想。

又被挂上‘□□’的牌子,是祁梦瑶外公资本家的身份,就算他人死了,产业充公也洗脱不了她的出身问题。这直接导致她无法报考国艺学院,想成为演员的梦也破裂了。

“唉,”岳初重重叹口气,替祁梦瑶惋惜不已,“明明那么优秀,却一点都不敢显山露水,处处隐藏才华,她深谙大众的心理,低调是必须的。”

“可那又怎样呢?”岳初想到她的遭遇,湿了眼眶,嗓音带着微微的哽咽,“他们不还是没有放过你吗?”

相比前面的‘罪名’,祁梦瑶‘搞破鞋’最让岳初无法相信,也最受不了。她怎么相信那么一个知性灵动的女子会搞破鞋?

“一定是诬陷,”岳初说得这么肯定,是有她的依据的。

书的作者也就是自己的曾外公在书里写过一句话:漂亮的单身女子总要被扣上‘搞破鞋’的罪名。

“她根本没地方讲理,那些人除了断章取义,还很会睁眼说瞎话,”岳初怔怔地盯着正前方,嘴里咕哝着曾外公写的文字,“偏见和嫉妒能使他们不会顾及后果给对方造成的伤害,只图一时心里痛快......”

这些罪名叠加在一个人身上,哪儿开批斗会都少不了她祁梦瑶。据岳初约莫,整个A海差不多被她跪了个遍。

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子,每天不是挨骂,就是挨打......无依无靠无望到这种地步,难怪她会疯。

疯了,精神上的无知无觉,只会招来更多的恶意,谁会对个疯女人有所顾忌呢?

“呼~~~”,岳初仰起脸的同时长出一口气,狠眨几下眼睛,眼泪还是落下来了。

“铛铛~~铛铛~~~”,

循着声音,岳初扭过脸看去,老站台的尽头驶过来一列火车?她不可置信地盯着那列热气腾腾的火车,心里疑惑道:站台什么时候启用的?

在岳初怔愣间,火车“吭哧”一声,缓缓停到站台前。

“你好,”车窗探出一张笑脸,“1526号列车很高兴为你服务。”

“呃?”岳初犹犹豫豫站了起来,“你好......”

“1562号列车可以载你去任何时间”,那张笑脸真诚又亲切,让人莫名觉得信任,“请问,你想去哪个时间?”

“时间?”岳初一愣。

“对,”车窗里的人微微点下头,郑重说道:“任何时间。”

“没有地名吗?”岳初又问。

“呵呵,”那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脸上没有显出丝毫不耐烦,笑过他很认真地向岳初解释道:“这是趟时间列车,不说地名,只说时间,在时间轨迹上,我可以送你去任一个节点。”

“你......”,岳初忙掏出手机看一眼,今天不是愚人节啊,这人和自己开什么玩笑呢?

“距愚人节还有五天呢”,他笑着说,脸上的笑容真诚不失神秘,温和的目光透着令岳初心安的善意,“我是时间行者,你遇见我便说明我们先前有过约定。”

“我没见过你,”岳初被他说的更一脸懵,“你记错了吧?”

“先不管错不错,”那人松弛下来,左胳膊搭在窗沿上,身子微微前倾,歪着头看岳初,“你不是想去帮她吗?”

“咳~~”,岳初猛地一僵,呼吸带得都一滞。她已经预感到他说的人是谁了,却还忍不住脱口问出,“帮谁?”

“难道你不是想去见祁梦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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