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们早有准备,设了埋伏。
“应该是他们的支援来了,都做好准备。”
在她身后的士兵半蹲着眺望。
山匪距离渐近,窦安旭看准时机,向身后的士兵比了个手势。
“放!”
瞬间,一张大网自树上落下来,将进入埋伏圈的山匪尽数套了进去。
剩下的人勒住缰绳,纷纷警惕的掏出武器。
沈家军冲出去将他们团团包围,窦安旭站起来,饶有兴味的看着忿然作色的头领。
那人看到他,用刀点指。
“净搞这些阴的,敢不敢堂堂正正打一场!”
她摊开双手,语气随意,极具挑衅意味,说:“那你过来啊,过来我就和你打。”
窦安旭朝着后面看了一眼,示意士兵们后退。
她眼里露出狡黠,能够不费一兵一卒瓦解他们,才是她的目的,所以还是不要让两边打起来为好。
领头的男人看到其他人后退,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居然真的把刀收起来开始往前走。
刚往前走没两步,只听……
“唉啊——”男人掉进了一个大坑里。
窦安旭在心里发笑,刚才他停顿那一下还以为被发现了。
二当家被抓,虾兵蟹将全都慌了神,在沈家军的威胁下瞬间丢盔弃甲。
她不紧不慢的走过去蹲下身,面露微笑:“怎么样啊大兄弟?以后长点脑子。”
坑里的人怒急大骂:“你这个卑鄙小人!亏你还是正规军!卑鄙!卑鄙——”
看着里面的人无能狂怒,引得沈家军众人一阵偷笑,她摊开手,“没办法,兵不厌诈,谁知道你就信了呢?”
温副将和褚统领闻讯而来,见人已抓到,温副将走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褚景鸣直接慵懒的往树上一靠听他们讲话。
“你就是这个山上的二当家?”
“老子是你爷爷!”
温元华:“……”
他踢了一脚下面的土,直接落到了那人光溜溜的脑门上。
坑底的人吹胡子瞪眼的拍了拍头,想要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这人大喊:“兄弟们,别管我,给我打!突围出去找大当家的!”
那几个被围困的人听到喊声的瞬间,发了疯似的往外冲。
困兽之斗,白费力气,沈家军岂能让他们跑出去。
褚景鸣站直身子,眼神凌厉的盯着这些胆敢反抗的山匪,早已取出腰侧的裂风缠玉鞭。
“反抗者,格杀勿论!”
几人耳边传来整齐划一的喊声,“是!”
温元华一声低呵,窦安旭也提起**银枪,直指坑中的人。
“再敢让他们反抗,我先杀了你!”
那位二当家直接破罐子破摔,不搭理她。
褚景鸣抢先出手,挥出鞭子打伤了几个,虽然不是要害,威慑力也足够了。
正当他要命令人把这些山匪带走的时候,只听一声高呼。
“住手!”
众人瞬间被吸引视线,他收起鞭子,轻飘飘的向那边看去。
只见士兵们缩小包围圈,将来人团团围住。
“你是?”
温元华上前两步,打量着来人。
这人立马抱拳下跪,说:“在下就是大通山大当家,当初劫了您的物资是小女子不对,被您包围迟迟不降,也是小女子不识好歹,还请将军高抬贵手,放过我这帮兄弟!我愿意承担一切罪责!”
“当家的!”身后一众山匪都担忧的想上前,被她抬手制止。
她在听到自己的二当家回来跟官兵打起来的时候坐不住了,火急火燎的带着人往山下赶,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还好赶上了,没有出现太多伤亡。
前面包围的官兵也是知道了她的来意,才将她带过来。
温元华看她言辞恳切,不像作假,又想起沈梁月的嘱咐,急忙上前将人搀扶起来。
“大当家如此为下属考虑,令人佩服,我们将军一向惜才,我从军多年,看你是个领兵的好苗子,若是你们肯降,假以时日定能得到重用。”
又问:“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上山为匪,跟朝廷作对?又为何要劫我们的粮草?”
“小女子名叫姜寻仪!至于上山原因……”
见她有些犹豫,温副将也不再逼问,道:“罢了,你可愿带你的人接受招安?日后追随将军征战沙场。”
她又抱拳,“自然愿意!起初劫了将军物资,便是打的这个主意,将军若是肯收我们,那再好不过!”
这下轮到温元华疑惑,就连原本不感兴趣的褚景鸣也微微歪了下头,好奇的盯着她。
“这是为何?”
姜寻仪自嘲的笑了一声:“想为兄弟们寻条出路罢了,总不能一辈子跟着我做土匪。”
光头男人名叫许厚,被救上去之后依旧满脸不服。
一路上温元华对他们有了大概了解,回去后直接带她去见了沈梁月。
姜寻仪在见到她的第一眼,立刻下跪叩首。
“拜见将军,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劫了将军的粮,如今悉数归还,还望将军莫要怪罪。”
沈梁月上前将人扶起,“快快请起,如今入了军营,你我便是一家人,既然并未伤人,也没有延误战机,那曾经的事便也不必介怀。”
她偏头,“温副将。”
“属下在。”
“统计好他们各自擅长的东西,分散到各大营内和其他人一起训练。”
“好。”
姜寻仪的身份不太好安排,若是那些新加入的土匪不服,还得让她去管理,所以暂时放在了巾义营和女兵们一起。
正好还能让窦安旭看着。
“都下去吧。”
等人都撤出去之后,她拿出燕子玉佩端详了很久,放下之后开始着手准备攻城的事。
次日,纪多前来汇报新入编的人员情况,忍不住问了一嘴:“将军为何不给他们成立一支新的队伍?集合起来岂不是方便更看管?”
沈梁月翻看着江陇城周边环境的地图,说:“打乱了重新分配才好管理,也好让他们尽快适应军队的纪律和生活方式,更好的和其他人打成一片。”
纪多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竖起一个大拇指,“牛!”
“……”沈梁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噎了一下,扶额说:“下去吧。”
“多注意一点姜寻仪,观察几日,免得出什么差错。”
“是!”
带他离开,派出去的探子前来汇报:“将军,越国大军已退至江陇城,目前没有任何动作。”
“再探。”
“是!”
接连数日,沈梁月都只是命人在江陇城外小规模的骚扰,并未真正进犯。
处理完军中事务,忙里偷闲去视察,先前招安的土匪们换上了军装,倒也有了兵的样子。
往巾义营训练场走去,入眼便是身着劲装的姜寻仪。
见她前来,抱拳行礼:“拜见将军。”
“进来训练的如何?可还适应军中生活?”
“窦都司的训练卓有成效,其他营内兄弟们的适应情况也不错,当初有不少是新上山的,还没有土匪的性子,想来适应新环境不算难事。”
她带着姜寻仪一道视察,说:“那就好,若是有什么问题,尽管和窦都司说,军中每三个月都会有大比武,胜出者也会有相应的奖励。”
姜寻仪知道这是在提点她,立马点头应声,“是,属下明白。”
“去做自己的事吧,现在应当是休息时间,没必要陪我在这里浪费功夫。”
“是。”她行了个礼,转身退下。
不出半月,大军抵达上平岭。
休整三日,她命人日日击鼓,不为其他,只为骚扰,乱敌军士气。
可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让他们精神紧绷,士气大挫。
三人一过,她召集大军于校场,将领们从议事厅走出来。
“诸位将士,据探子来报,越国大军退守江陇城,如今我沈家大军已抵达,即刻出征伐越,收复我大虞城池。”
说罢举起手中誓师酒,身后将领也跟着举起来,一饮而尽。
下面的士兵大喊着举起手中酒碗,跟随主将共同饮下。
校场内尽是嘹亮的喊声:“必胜!必胜!必胜……”
“诸位将士,随我出征,重振我沈家军威名!”
沈梁月身穿盔甲,提起龙纹枪,带领三万大军赶赴战场。
敌军收到战书,早已列阵站好。
最前方依旧是主将单天睿,时隔多日,身上被军棍打出来的伤早已养好。
身侧的战马上是他的副将和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藏头露尾,这是她一直以来的真实想法。
果然很快就有人叫嚣,于弥大喊:“那个戴面具的小子,是不敢出来见人吗?为何从不以真面目示人?”
对面也不甘示弱,只听一道清润声音响起:“怎么,将军也想要一张不成?别到时候见了我的真容,吓得连兵器都握不住,让这么多军士瞧着,到时候多丢脸。”
于弥说不过,气的咬牙切齿,倒是对面的单天睿,一直恶狠狠的瞧着褚景鸣。
他自然也是不甘示弱的瞪回去,两人剑拔弩张,各不相让,尤其褚景鸣唇角还带着挑衅般的笑。
让人恨的牙痒痒。
单天睿眯眼嗤笑一声,“小子,这么嚣张,你可别被我逮到!”
他挥了下手中的旗枪,抬抬下巴,散漫道:“不劳将军费心,谁逮谁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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