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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风月有恨(三)

花迟脑中瞬间炸开千树万树的花,身体比纷杂的思绪更快,他稍稍抬身,双手搂在叶长溪颈后,衔吻着早已心驰神往的双唇,反客为主,生涩地送出了舌头。

这是个轻而柔和的吻。

花迟五迷三道地想:“纵使是炉鼎,也死而无憾了。”

鼻尖呼吸交错,花迟颤颤巍巍地舔/舐着叶长溪的唇瓣,隐秘地嘬吻着。

叶长溪有些受不住花迟这般痴迷又虔诚的吻,心脏久违地碰碰乱跳着。

舌尖纠缠,你追我赶,花迟轻吮着叶长溪的唇舌,他的动作仍是毫无章法,莽撞又直接。

分明是叶长溪先吻的他,此刻无措到慌乱的人却又成了叶长溪。

花迟坐在他怀中,鼻尖蹭着他的鼻尖,他像迷恋已久,终于得了允许,便不撒手地搂着,不住地亲吻。

花迟抱着他起起伏伏,又随之一下下地吻着。像小狗舔人般,吻得并不深入,只小心翼翼地贴着唇瓣,再附上柔软的舌头,亲吻的水声响在耳畔。被他做得满是纯情。

即便在善渊受到境界压制,身似凡人,但到底是修士经过数次劫雷锻出的身体,韧性好,精力也好。

叶长溪闭了闭目,牢牢按住花迟,在花迟抽搐怔愣时衔住那双已经因为亲吻而略显浮肿艳红的唇,撬开牙关,攫取其中每一滴甘露。

花迟被吻得唇舌发麻,情/欲织就的密网铺天盖地,将他牢牢覆住,引线一拉,便被困缚其中,手脚无力地任凭潮水吞噬,沉沦其中。

好痛苦,——又好舒服。

舒服得他浑身都在颤,足尖蜷缩着又张开,舒服得他意识全无,心甘情愿地沦为风月的奴隶,做困在这情牢中的囚徒。

那一刻,他好似终于知道为何人间话本总钟爱风月情事,为何修士总不成文地要求清心寡欲,沉沦情事的的确确不是件好事,食其一,便又想尝其二,叫人乐不思蜀,食髓知味。

窗沿紧闭,看不到屋外的天色,更记不清时辰。

时间仿若被无限拉长,花迟的小腹甚至泛起酸麻鼓涨。

他两眼发黑,却又不是真正地昏迷过去,脑中什么意识都没了,浑身汗涔涔地像被水泡透了,被叶长溪吻着,虽餍足,却不禁感到恐惧——

——竟然还在继续。

他已经连时间的流逝都感知不到了,抓乱了叶长溪的衣襟,结果摸到一把湿透了的衣物,混乱极了。

叶长溪在他的心口处轻点指尖,一笔一划似写着什么,动作慢而认真,花迟看不到,又或是晕乎乎的,察觉不到了。指尖勾勒过的咒文亮起红光,咒文又隐入消散在花迟体内。

叶长溪垂眸,抬指轻轻揉着花迟的脸颊,问道:“涨吗?”

花迟感知不到灵力,自然不知那些化在他的体内的灵力,他没研究过双修功法,更不知“当炉鼎”究竟需要做什么,只能感到四肢百骸蔓起的暖意,暖洋洋地将他笼罩。

花迟昏昏然然地睁眼,隐约看到叶长溪乱了的青丝,簪发的发冠不知何时散落在地,那身红衣早就被他弄得脏透了。皎月真得落在了他的怀中,被他反复填涂,染上了最重的一抹红。

小腹自是涨麻极了,他又怕叶长溪顾及他,于是抿着唇摇头。

——花迟很快就后悔了。

壁上几簇烛光跳着,愈发昏暗,万色朦胧。

叶长溪就着这个姿势又动了下。

花迟真得怕了——死而无憾,可不是真得想死在床榻上。若是传出去,清崖真人的炉鼎死在床上了,师父一辈子的名声都要毁了。

他眼角全是泪,那些流入体内的暖意又渐渐令他得了些力气,花迟得了力,慌张地并拢被掰开的双腿。

惊慌间,才伸出一只脚踩在地上,手腕脚腕上的缚仙索骤然锁紧,不疼,但洞虚境的灵力强硬有力地缚住他,捆得他动弹不了分毫。

叶长溪从身后拦腰抱住花迟,按着花迟坐下。

花迟大口喘着气,他像濒临死亡,所剩无几的理智被极度冲击,酸胀得难受。

叶长溪扶着他的腰,缚仙索牵动花迟的手去摸向他薄肌下的小腹。花迟无措地想抽回手,锁链却牢牢定住不容他离开,他只得被迫摸着起伏的小腹,感受着可怖。

叶长溪眸色昏暗,沉声道:“才认过错,现在又想跑?”

花迟被顶得直摇头:“不……没、不是……啊……”

“既然不想跑,为什么又要走?”

“弟、弟子没有……啊——!”

叶长溪吻着他,花迟便又被亲得晕了神。

“……不要再离开归雁山了。”叶长溪吻他身上触目惊心的疤,手指一一抚摸过。他擦着花迟的眼泪,竟萌生想要用力按压反复碾磨的念头,停在红疤上的手顿了顿,到底是心疼,没舍得。

花迟被亲了几下,意乱神迷起来,登时忘了自己方才所想。

……又被师父亲了,那……死榻上便死榻上吧。

花迟数不清自己有多少次几近崩溃,濒临死亡的快感啃咬吞噬着他,坠入漆黑欲海,与之起伏,与之沉沦。他并未昏迷,却又好似陷入了昏迷,意识昏得彻底,偶有清明之际,花迟沉沉地想,若他只是个凡人,怕是早已晕死过去了。

他被弄得丢了三魂七魄,觉得自己似被兰香包围,深入肺腑,拥着他一次次沉迷其中,欲仙,也欲死。每每几近昏迷之时,四肢又泛起奇异的暖意,如同吊着他,执意要将这场无限漫长的情事继续下去。

物换星移、日升月落,统统与这间禁闭室内的情/热无关,紧闭的门窗挡住了外界的一切光照,时间仿若被禁止流逝。

屋中听不见北冥划分晨昏的钟声,更听不见山间群鹤纷飞时的唳鸣,沧海上呼啸千里的寒风吹不到被叶长溪设下禁制阻隔的屋内,冰排尽碎,浪涛卷着二人共同沉入欲海,沦为凡俗,在**的潮中起伏,听着心尖上的人低低的喘声,化成一汪春情。

画在花迟心口处的咒文终于落下最后一笔,在他心尖上亮着红光,又渐渐消散隐入花迟体内。

花迟意识模糊地喘着气,全身虚脱地瘫在湿透的榻上,被叶长溪捞起来深深地吻着他的唇。褥套被子凌乱,歪歪斜斜的卷在榻上,露出其下温玉做的榻底,温玉做的寝榻泛着暖意,蒸腾了理智。

他四肢乏力,身上被兰香浸透了,恍恍惚惚地抬起手,又实在没力气,只得放下了。

四体百骸涌起无边暖意,如被冬日和煦的日光笼着,久不停歇,倏忽间天寒地冻皆散,春回大地,千山披绿。暖意如泉涌推他倒入无边春/色,缱绻看百花盛放,灵力摧开他体内埋下多年的引线,绽放出数不尽的、饱胀的兰花。

叶长溪抚着花迟的脸,又喂他吃了颗丹药。花迟听话地咽了,抬着眼皮疲惫地看着叶长溪,眼前黑了又黑,最后留存的意识是唇瓣再度被柔软覆住。

才终于昏了过去。

叶长溪又轻轻吻了吻他的唇,指掌抵着花迟潮红未退的面颊,感受着他愈发滚烫的体温,抚慰起花迟体内暴增的灵力。

他手掌落在花迟心口处,那处应召浮起血红的咒文,咒文虚化成无数道红线,以此为引,搜寻起他体内深埋多年的、凿入筋脉根骨的引,红线缠绕在引上,又连根拔起。

花迟似有所感,痛苦地皱起了眉。叶长溪熨平他紧蹙的眉梢,汪洋似的灵力在花迟体内抚平拔引的痛,才又去祛除下一道引。花迟疼得紧紧贴着叶长溪,冷汗遍布。

……不要……

他仰着颈颤抖,睫羽沁出泪珠,顺着两侧滚落。

叶长溪以为花迟是疼得厉害,拔完第二根后顿了许久,将他抱在怀中拍着,低声宽慰道:“别怕,别怕,很快就过去了。”

红线游走在花迟体内,第三根、第四根……整整二十七根引,遍布全身每一处灵脉,难怪会这般痛,难怪会牵动他再三做出违心之举。

寻常人楔入第一根便已痛入肺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又是如何被生生缝入二十七根的?

叶长溪擦拭着花迟额上冷汗,抚摸他血色尽褪而苍白的脸和唇,俯身又落下一吻,唇瓣相离时看见那唇上竟然沾了血。

他顿了顿,才发觉是自己唇角渗出的血,再一摸自己额上,亦是一片汗湿。

叶长溪敛眸,盯着花迟唇上自己染上的血,并未擦去,而是用手指抹匀在他毫无血色的唇上,那轻颤的唇才终于有了人色,还乖顺地含住了他的手指。

他眸色渐暗,又吻在花迟唇上,将喉头翻涌的腥甜尽数推入花迟唇舌间,花迟下意识地挣了下,被他锢住。

直到那双唇被亲得水色润滑,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叶长溪才起身,擦去了唇边血,亮在花迟心口的红光咒文再度隐入。

叶长溪取出花迟粟米中的七星魂铃,那粟米果然对他没有分毫防备,料想是粟米的主人从未想过防他。

花迟眼角滑下一滴泪。

即便他没有意识,身体的本能仍在替他抗拒。

——只是因为叶长溪也会因此而痛,他实在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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