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休沐,箫人玉躲在被窝里睡懒觉,昨晚他被云海尘折腾到后半夜才睡,所以今早根本起不来身。
云海尘倒是精神奕奕,天蒙蒙亮的时候就悄么声的起身,踏出房门后,吹着口哨就去了厨房。
云大人熬了粥,又切了点儿肉丁撒在里面,咕嘟咕嘟的声音逐渐响起,听的人懒洋洋的,身心也跟着舒畅起来。
云海尘在炉灶旁守着,一直等到粥熬好了之后,便盛了两碗端回屋去,正巧回屋的路上遇见了归庭客,他打着哈欠走过来,迷迷糊糊的说:“方才大理寺有人来找你,说昨晚新送来一批案卷,让你今日去瞧瞧。”
云海尘恨铁不成钢:“难得休沐一天,我不在他们就干不了活么?曲**呢,他去不去?”
“我哪知道啊,肯定是跟修撰《昭律》的事有关,所以人家才来找你,”归庭客看了一眼他端的两碗粥,问了句:“锅里还有剩的没有?”
“有,自己去盛。”
本想着今日在家陪小人鱼的,结果又要去坐曹,云大人有点儿郁闷,觉得手里的粥也不怎么香了。
他进屋的时候发现箫人玉已经醒了,只不过躺在被窝里没起,云海尘将两碗粥放在桌子上,坐到床边对他说:“小人鱼,大理寺要我去一趟,你先在家歇着,若是没什么要紧事,我就赶紧回来陪你,好不好?”
箫人玉嗓子干哑的“嗯”了一声,眼皮还有些沉,说话的功夫又要睡过去。
云海尘也不吵他,自己回到桌边喝完了粥,待到出门的时候,他又忍不住走到床边晃醒了箫人玉:“小人鱼,我走了,你醒来记得吃饭,粥如果凉了就去厨房热一热,知道么?”
箫人玉勉强睁开眼睛,与云海尘对视了良久,思绪才觉得清明一点儿,他迟钝的回想着云海尘的话,过了一会儿,才应了声:“嗯。”
云海尘起身:“那我走了?”
箫人玉看着他,忽而皱了皱眉,露出一丝不悦的神情。
云海尘心中大惊:“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么?”
箫人玉又眯了眯眼睛,看上去更不高兴了。
云海尘不知他怎么了,便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热啊……”
箫人玉咬了咬牙,神色越发的气鼓鼓。
“你到底……”刚说了三个字,云海尘突然福至心灵,他俯身亲了箫人玉一口,笑道:“今天又是云海尘爱箫人玉的一天!”
说完这句话,就见箫人玉眉头展开了,目光平和了,嘴角也不紧绷了,他从被沿里伸出半只手挥了挥,意思是: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自从两人住到一起后,云海尘每天早上都对箫人玉说这句话,今早一时忘了,这才惹得箫人玉不高兴,不过倒也一哄就好。
云海尘简直爱死他这副矜傲的模样,没忍住又使劲亲吻箫人玉,直到对方有些喘不上来气,才舍得起身:“你好好歇着,我走了!”
箫人玉一声没吭,往被窝里缩了缩,又继续睡过去了。
云海尘原本还有些不情愿,可见箫人玉这么在乎自己,美滋滋的就去坐曹了。
大理寺的同僚见他心情颇佳,好奇的问:“云少卿,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云海尘摆了摆手:“没有,就是觉得各地方都对修撰《昭律》一事十分上心,深感欣慰罢了。”
同僚觉得他有些夸张,欣慰到嘴角咧到耳后根么?
但云海尘既然都这么说了,旁人也就不再多问。
府上。
箫人玉直到睡饱了才慢腾腾的起身,桌上的粥早就凉了,他懒得再去烧火热饭,呆愣楞的在床边坐了好久才想起来——云海尘好像去大理寺了。
难得休沐一天,他又去了大理寺,箫人玉自己在家觉得无聊,便决定过会儿去找他。
盥漱穿戴好之后箫人玉就出了门,径直往大理寺走。
可走到路上,箫人玉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去了之后,用什么借口找云海尘呢?
自己一个翰林院的跑人家大理寺去,总得有个由头才是。
箫人玉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正巧肚子有些饿了,遂在路边的摊子坐下,要了一份馄饨吃着。
要不……说自己是去观摩的?应当能糊弄过去吧,箫人玉如此琢磨着,吃完了最后一个馄饨,撂下银钱又舔了舔嘴角就往大理寺去了。
大理寺的几人一边忙活着整理案卷,一边闲聊,都是些家长里短的琐事,有个官员说:“诸位大人,你们可知道城中哪里有修金银首饰比较好的工匠?”
有人接话道:“我记得元正坊有一家,叫……什么阁,是个专门打首饰的铺子,里头的师傅手艺都不错,你去了一打听就知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嗐,”一开始问话的官员笑了笑,说:“前段日子不小心把夫人的金钗掰弯了,这两天对我一直没什么好脸色,得赶紧给夫人修好了才行。”
云海尘听见这话,想也没想就问了句:“呦,那尊夫人不得抽你么?”语气十分平常。
他这话问的奇怪,一旁的同僚都停下手中的事,问话的人更是诧异:“抽我?区区一根金钗而已,何至于抽我?”
他的语气分明就是想不通,或者说觉得云海尘的话十分……没道理,结果云海尘就被惊着了:“尊夫人,没抽你?”
这话怎么说的……对方自然而然的反问:“没啊?云少卿怎么这么问?”
“呃……”云海尘不好意思说自己总被箫人玉赏巴掌,只能含混的糊弄过去:“我……我就是觉得,金钗毕竟贵重,弄坏了岂非惹尊夫人生气,她一生气,不就……”
“噢……”周遭的几人失笑,有人解释道:“云大人尚未成家,不晓得夫妻间的相处之道,金钗虽然贵重,可毕竟比不上人重要,动辄打骂太伤夫妻情谊,除非穷凶极恶之徒,否则没有人舍得殴打丈夫或妻子的。”
云海尘十分震惊:“是么?”
“是啊。”
云海尘觉得自己的认知被颠覆了:“那……那你们领了薪俸,会交给家中的夫人么?”
“这个么……每个人都不一样吧,”有人说:“我会交一半给夫人。”
“我全给夫人,但需要用的时候就问夫人要,夫人也从不吝啬。”
云海尘更震惊了:“这才是夫妻间正常的相处之道么?”
“呃……”旁人实在不解云海尘为何是这么个反应,有人纳闷儿的问:“大部分夫妻都是这样的,云大人是有心上人了?对方对你很严苛么?”
“噢不,”云海尘否认:“那没有,我就是好奇,好奇。”
“噢……”正说着呢,箫人玉来了,其他人见状便同他打招呼:“箫学士?你怎么来了?”
箫人玉将准备好的说辞搬了出来:“诸位大人有礼了,下官听说大理寺新送来一批案卷,便想着前来观摩观摩,毕竟刚入朝不久,多跟诸位大人学习讨教,总是有益的。”
“哎呀,”有人听了这话不禁赞叹:“怪不得陛下对箫学士青眼有加呢,光是这份勤勉的劲儿,旁人便比不上。”
箫人玉笑了笑:“大人谬赞了,可有什么下官能帮上忙的?”
“这儿!”云海尘特别高兴他能来看自己,忍着兴奋劲儿说:“箫学士到我这儿来吧,我同你说说。”
“好。”箫人玉装模作样的走过去,俩人站在一处,不管是身量还是姿容,都十分的养眼。
有人玩笑着问:“云少卿和箫学士的关系很好吧?”
云海尘还没开口呢,另有一人道:“这还用问,当初箫学士的案子不就是云大人主审的。”
对方乐呵呵的说:“噢是了,我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他想起方才的话题,好奇的问:“箫学士成亲了没有?”
箫人玉翻案卷的手一顿:“未曾。”
“嗯,箫学士一表人才,又前途大好,朝中定然有不少官员想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你。”
“额这个……”箫人玉察觉身旁的云海尘有点儿别扭,笑着把这事儿揭过去:“下官并不着急成家。”
“嗯,不必着急,顺其自然便好,缘分到了拦也拦不住,只不过成亲前一定要摸清楚对方的品性才行,”说这话的官员一边干活一边笑着揶揄:“方才我等谈起此事,云大人的见解貌似与我等不同,哎,说到底还是年轻啊,行事容易冲动,哪有动不动就扇巴掌的。”
此言一出,云海尘和箫人玉齐齐僵住,箫人玉不顾疯狂心跳的云海尘,缓缓抬头看向说话的官员,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瘆人表情,轻声问:“扇什么巴掌?”
几位大人便你一句我一句的笑言:“方才云大人问我等,丈夫若是把夫人的首饰弄坏了,会不会被抽巴掌,还有领了薪俸要不要上交,后者虽然因人而异,但动手就太伤夫妻间的感情了。”
“是啊,正常的夫妻哪有二话不说就动手的,这怕是匪徒才能做出来的事。”
箫人玉心里已经窝着火了:“是啊,”他缓缓看向云海尘,语气温柔无比:“云少卿为何问起这两件事,可是生活中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
“没有没有!”云海尘摇头似拨浪鼓:“我……我日子过得十分舒坦!绝对没有丝毫的不如意!”
“那……”箫人玉话里藏刀:“云大人是喜欢性情温柔、还不管着你银钱的那种人?下官正好认识几个,不妨给云大人引荐引荐?”
“不不,不,”云海尘吓得心惊肉跳:“我……我花钱大手大脚的,若是没有人管着我的银钱,只怕不多久就要败光了家产,因此还是不要太温柔的好。”
“不要太温柔?”箫人玉气笑了:“你说的是谁?”
坏了坏了!怎么说都是错!云海尘脑子一片空白,绞尽脑汁的找补:“不不,我没……没说谁,就、就是……我喜欢有人管着我,只要是我喜欢的人,什么性子我都觉得他好!”
箫人玉一扔手上的案卷,冷笑着说:“那也不能找个匪徒,二话不说就动手的那种。”
完啦!云海尘简直想当场给他跪下求他抽自己,但还有旁人在呢,云大人实在拉不下这个脸面,因此胆战心惊的说:“不是……他……”
箫人玉已经不想听了:“下官忽然想起翰林院还有庶务未曾处理,就不叨扰各位了,告辞。”
“噢,这就走啊。”一旁的官员说:“箫学士慢走。”
箫人玉对几人行过礼,随后看也不看云海尘,抬脚就离开了。
云海尘心里慌成了一团,偏偏还得强自镇定的说:“诸位大人先忙,我……我送送箫学士。”
众人乐呵呵的说好,云海尘按住自己哆嗦的手,着急忙慌的就追出去了。
“小人鱼!小人鱼你听我解释!”云海尘赶紧追上前,下意识就要去拽他的袖子,箫人玉抬眼一瞪,眼神瞬间凌厉了不少:“云大人有事?”
云海尘只好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委屈巴巴的说:“我没有说你不好,也没有嫌你抽我巴掌、管着我的银钱,你……你别乱想。”
“是么?”箫人玉不恶而严的反问:“那好端端的,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不是在心中对我积怨已久的缘故?”
云海尘冤枉死了:“没有!我发誓!绝对没有!”两人还在街上,云海尘压低了声音说:“我每天早晨说又是爱你的一天,都是真心的!”
“嗯,”箫人玉轻巧的回应:“我也爱你。”
“啊?”云海尘愣了一瞬,没反应过来他怎么突然向自己剖白心意了。
“体谅到云大人为官勤勉,休沐的时候还不忘公事,从今日起,你不妨住在大理寺好了,回头让归大哥收拾好你的铺盖送去,既自在,又能更直接的克尽厥职,实在是两全之法。”
“不行!”云海尘没忍住,站在大街上就发出一声吼。
箫人玉冷幽幽的瞥了他一眼:“你再喊?”
“喊就喊!”这都被赶出家门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我说!不行!”
周遭往来的百姓对他二人投来了异样的目光,箫人玉睁大双眼,难以置信的说:“让你喊你还真的喊?”
云海尘怕他又想出什么损招用在自己身上,忽然就有些后悔了,认怂的说:“那不是……听你的么……”
箫人玉气的不轻:“那我让你搬到大理寺去住你怎么不听!”
“小人鱼……”云海尘委屈的就要去拽他,箫人玉甩开他的手:“这是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箫人玉说完这句话,抬脚就走,云海尘赶紧追上前去与他并肩,箫人玉却一脸愠怒的说:“回你的大理寺去!不是还有庶务没处理完么!”
“那你……你回家等着我,等我回去跟你解释,好不好?”
箫人玉冷哼一声,抬脚就走了。
“欸,小……”云海尘看他走的又气有急,本想喊住他,结果又想起大理寺那边确实不能扔下不管,只能急匆匆的回去。
大理寺的同僚见他着急忙慌的回来了,不知他出了什么事:“云少卿,你怎么了?”
云海尘:“没……没事,就是忽然想起今日还约了人,我得抓紧忙完回去。”
“噢,那你若是着急,现在走便是,反正不剩多少案卷了,顶多半刻钟的功夫也就整理好了。”
“这……多不好意思?”云海尘说完这句话,一旁的官员本想说个“不打紧”,只不过还没等开口呢,就见云海尘对几人抱拳一礼:“那就麻烦诸位大人了,海尘先行告辞。”说完也不等其他人什么反应,匆匆忙忙的就跑出去了,看那架势,还以为后头有追债的呢。
“这……”众人面面相觑:“忙了小半日,才想起今天约了人么?”
“谁知道呢,”一旁的人说:“不管他了,咱们忙咱们的,早些忙完,早些回府去。”
云海尘仿佛逃命似的一路奔回府中,刚踏进府门就开始喊:“小人鱼!小人鱼!”那鬼哭狼嚎的动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回来哭丧的。
云海尘直往卧房里冲,打开门后径直奔向箫人玉,然后十分自觉的滑跪过去:“小人鱼!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赶我出去。”
箫人玉转头看向他,淡淡的说:“谁让你跪了,起来。”
“我!我自己想跪的!”云海尘抬头,眼巴巴的看着他:“小人鱼,你别阴沉着一张脸,怪吓人的。”
“是么?”箫人玉听劝的露出一抹笑:“乖。起来。”
云海尘都快哭了:“别……你别这样笑,你想抽我了是不是?抽吧。”
箫人玉笑的十分瘆人:“说什么呢,真当我是匪徒了?”
“小人鱼你别这样……”云海尘是真的快吓疯了,抓起箫人玉的手就往自己脸上贴:“你有气就赶紧撒出来,这样阴不阴、阳不阳的我实在害怕,小人鱼……”
箫人玉俯身凑近了看着他:“真的让我抽你?会不会有些粗鲁?”
“不不,一点儿也不粗鲁,我特别喜欢。”
“那……”箫人玉抬手,云海尘不眨眼也不闪躲,就那么等着他的巴掌落下来,结果箫人玉眼神一动,忽而改了主意:“算了,先攒着吧,下次再抽。”
“攒着?”云海尘更慌了,这相当于在脖子上悬了一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咔嚓落下来!他急声道:“别攒,下次还有下次的,今日事今日毕,你抓紧抽,我也好安心些。”
箫人玉多少有些无奈:“抽什么抽,起来。”
云海尘不敢起:“你还是抓紧动手吧,我……”
箫人玉没什么耐心的一拍桌子,厉声道:“我让你起来!”
云海尘吓了一哆嗦,也不敢顶嘴,当即就站起身,在他面前低着头绞着手指,像个做错了事受训的孩子。
箫人玉白了他一眼:“念在你从善如流的态度,这次我就饶了你,若是敢有下回,也用不着你搬出去,我立马就搬到翰林院去住!”
“啊……”云大人好可怜:“那……那你真的不抽了?”
箫人玉险些语塞:“云海尘,你到底是什么贱脾气,这么盼着我抽你?”
“那……那不抽就算了,你饿不饿,我去做饭?”
“嗯,”箫人玉心里的邪火散了,胃口也就有了:“随便吃点儿就行,不挑。”
“好。”云大人点头,垂头耷脑的就往厨房走了。
就这么战战兢兢的过了一天,入夜后两人上床睡觉,云海尘翻来覆去的睡不踏实。
他翻身的动静吵的箫人玉睡不着,不禁抱怨了一句:“云海尘,你要实在睡不着就出去劈柴。”
“小人鱼,”云海尘委屈巴巴的贴在他身后,低声下气的问:“你抽我吧,好不好?”
箫人玉迷迷糊糊的以为自己听错了,好半晌才想明白云海尘说的什么,遂转过身与他面对面侧躺着:“你说什么?”
云海尘今日一整天都食不下咽,现在也无心睡眠,他说这一巴掌给攒着……那……那得攒到什么时候啊?会不会突然不打招呼就抽过来了?云海尘实在惦记的心神不宁,巴望着他赶紧抽完了赶紧了事儿。
于是云大人可怜兮兮的重复了一遍:“我说,你能不能抽我?抽完了再睡?”
箫人玉不仅是错愕,他甚至都有些懵:“你有病么云海尘?没见过你这样上赶着找不痛快的。”
“小人鱼,”云海尘往他身前蛄蛹了两下:“不是我自己找不痛快,实在是屠刀悬在脖子上的滋味不好受,万一我哪天睡得正香,你看我不顺眼了趁机甩我一巴掌,那……那我多冤枉啊,你还不如现在抓紧抽了。”
箫人玉气结,并试图跟他讲道理:“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二话不说便动粗的人?”
“那到不是,但……但你先前抽我的时候也极少与我商量,”云海尘是真的想早死早超生:“小人鱼,行不行啊……不然我今晚睡不着。”
箫人玉没好气的说:“睡不着就出去劈柴!”他翻了个身不想再搭理此人,大半夜的找抽,简直无理取闹。
云海尘就不,又蛄蛹了两下贴到箫人玉身后:“我现在哪有心思劈柴啊,都快精神涣散了,小人鱼,你别睡!”
箫人玉闭着眼睛说:“如你所言,我已经是一条成熟的小人鱼了,不会随随便便动粗,你就别想美事了,抓紧老老实实的睡觉。”
“不行!”云海尘伸手去晃他:“小人鱼也可以偶尔不成熟,你别睡,快点抽我。”
箫人玉快被他烦死了:“云海尘,我不抽你,你别找事。”
“那你是现在不抽,还是以后也不抽了?”云大人非要问个分明:“万一你某日心血来潮手痒痒了,我也来不及躲闪啊,小人鱼!别睡!听到没有!”
“以后都不抽了成不成!”箫人玉憋着火气呢:“抓紧睡,不然滚出去。”
他说的话可不能信,云海尘根本就不放心:“胡说,你要是想动手了,我根本就拦不住,”云海尘贴在他的耳根后吵他:“你能不能给我个痛快的啊……小人鱼?小!人!鱼!”
“云海尘!”箫人玉又烦又气,翻过身瞪着他:“我不抽你你今日就过不去了是不是!”
云海尘闷闷的:“嗯。”
箫人玉真是快气笑了,云海尘这到底是什么性子!哪有大晚上不睡觉求别人抽他的!
两人大眼瞪小眼,四目相对了半晌,箫人玉发现云海尘确实是认真的,遂无奈的妥协:“好吧,就宠你这一次,以后再有这种莫名其妙的要求,你就去睡房顶。”
云海尘“嗯嗯”的点头,把脸伸过去:“好。”
箫人玉:……
他抬手,不轻不重的在云海尘脸上拍了一下。
悬在脖子上的屠刀终于落下,云海尘可算是踏实了,他松了一口气,将箫人玉揉进怀里:“好了,舒坦了,睡吧。”
箫人玉在他肩窝里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句:“怪癖。”
云海尘打了个哈欠:“嗯,快睡,明天又是云海尘爱箫人玉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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