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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卧榻之侧

那位公子从马车上下来,身后还跟着跳下来两只鸡,执剑的那名男子上前将两只鸡抱在臂弯里,跟着前头的公子就往楼上走了。

曲**和归庭客他们在大堂里瞧着,觉得这几人挺有意思,瞧着这么贵气的一个人,马车里居然还捎带着两只鸡,而且……是挺肥的两只鸡。

归庭客低声跟曲**嘟囔:“此人是谁啊?你认得么?”

“不知道,”曲**摇头:“管他呢,只要不是金照古他们找来的帮手就行,我瞧他那气度也不像个劫囚的。”

“嗯,也对。”归庭客点头,正巧这时候,最开始那位持刀的男子已经栓好马过来了,他行走时腰间的佩刀跟着晃动,归庭客扫了一眼,心中闪过一丝怪异,那刀鞘的样式挺奇特,不过归庭客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毕竟刀鞘的样式多种多样,自己没见过也正常。

那位贵公子走到楼上的时候,正巧云海尘打开门从房间里走出来,两人打了个照面,云海尘便礼节性的向对方颔首致意,对方也客套的点了点头,他们都没说话,云海尘关好门下楼,曲**问他:“你认识方才那位贵公子么?”

云海尘摇摇头:“不认得,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有点儿好奇。”曲**没再纠结这件事,而是说道:“今夜你俩先休息吧,我带人守夜。”

“成,那辛苦你了。”云海尘没同他客气,从桌上拿了一个茶壶就转身上楼了。

“你也赶紧去休息吧,”曲**同归庭客道:“明儿一早还得赶路呢。”

归庭客“嗯”了一声:“要是有什么事儿,你就把我喊起来。”

曲**摆了摆手:“行,知道了。”

与此同时,二楼的另一个房间里。

执剑的男子解下佩剑放在桌上,随口问另一人:“松落,咱们进来的时候你瞧见了没有,驿站里停着三辆囚车呢。”

“瞧见了,”那位名唤“松落”的男子应道:“好像是什么官差,此行是押解囚犯的吧。反正跟咱们没关系,就别操心了,赶紧睡吧。”

“也是。”那人听了这话便也没再去多想,转身就往床边走,他刚走到床沿边坐下,就听对方唤自己:“江吟时。”

江吟时抬头:“怎么了?”

颜松落问他:“寒漪瑾托咱们带给小燕的信你收好了没有?可别丢了。”

江吟时掀开被子躺下:“收好了,放心吧。”

“成,那我吹灯了啊。”

江吟时“嗯”了一声,侧了侧身子,没一会儿两人的房间里就响起了平稳的呼吸声。

另一边,云海尘推门进了房间,见箫人玉正倚靠在床上。他走进去将茶壶放在桌上:“怎么还不睡?”

箫人玉笑了笑:“等你啊。”

云海尘手一抖,茶壶险些掉在地上:“等……等我?”

箫人玉觉得他这反应实在好笑:“嗯,你今夜不守着我么?”

云海尘心道自己还没睡呢怎么就开始做梦了,箫人玉何时变得这么主动了!

“守……守!自然要守!”云大人巴不得呢,天赐良机,不把握住的是傻子。云海尘火急火燎的走到床边,刚要脱靴,却被箫人玉止住了:“吹灯。”

云海尘愣了一下,随后回神:“噢……噢,好。”他起身把烛火吹灭,随后脱了自己的外衫,掀开被子上了床。

明明什么都还没干呢,云海尘便心跳如鼓,他将箫人玉圈进怀里,紧张到手脚都有些僵硬:“小人鱼,你今日……怎么这么主动?”

箫人玉莞尔:“云海尘,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

云海尘没出息,他又往里挪动了一下,把箫人玉抱的更紧了:“你别这样诱惑我,我好歹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大好男儿,真受不住你这一套。”

箫人玉从他怀里抬起头,问:“我何时诱惑你了?我这里衣不是好端端的穿在身上么。”

“行行行别说了!”云海尘不敢顺着他的话细想,不然今夜还不知如何难捱:“乖,老老实实的睡觉,明儿还要赶一天的路呢。”

月明星稀,房间里漏进了几缕月光,足够让箫人玉瞧见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于是暗自好笑的问:“云大人,你在想什么?”

“别问,赶紧睡觉。”云海尘可不敢说,他心里想的事儿,龌龊着呢。

“噢。”箫人玉存心逗他,坏心眼儿的凑近了,在他喉结上轻轻亲了一下。

这一下可了不得,云海尘仿佛一个爆竹被点燃了一样,登时就忍不下去了,他一翻身将箫人玉压在身下,抑制着粗重的喘息,语气变得恶狠狠:“干什么!今夜不想安生了是不是!”

箫人玉没料到自己一个小小的举动,会惹得他反应这么大:“好,我错了,这就老老实实的睡觉。”说完就闭上眼睛,竟是真的要睡觉。

“你!”云海尘气的:“不许睡!”

箫人玉又睁开眼,明知故问:“干嘛呀?”

“我……”云海尘难受着呢,但他没法说出口,支吾了半晌,也只是说了句:“你睡着了,我怎么办!”

云海尘确实血气方刚,这么一小会儿,箫人玉已经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了,但他并不打算为此负责,甚至还狡黠的说:“云大人,你去接几桶凉水冲一冲吧。”

“箫人玉!”云海尘咬牙切齿:“你就是这么待我好的!让我深夜去冲凉水!”

箫人玉一挑眉,躺在他两臂之间循循善诱的问:“那你要如何?”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云大人心里闪过万般无奈,又气又拿他没办法,僵持了少倾后突然猛的一下子坐起身,箫人玉还以为他真要去接凉水,正准备缩在被窝里心安理得的继续睡,结果还不等闭上眼呢,就被云海尘一拽:“你给我起来!”

箫人玉脑子空白一瞬:“干什么?”

云海尘将被子给他裹在身上,把人从床上捞起,然后又点上了烛火:“别问那么多,赶紧起来!”

箫人玉无奈且恼火:“云海尘,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觉发什么疯!”

云海尘连他带被褥一起抱下床,两三步走到桌边将人放下,瓮声瓮气的说:“两年前我曾上奏折,向陛下提及部分律例已经不适用现今民情一事,希望陛下能下旨修改或补充《昭律》,此次回京陛下让我督办此事,正好我看你现在挺精神,你同我一起翻翻《昭律》,帮我参详参详。”

箫人玉愕然:“……大晚上的,你不让我睡觉,让我跟你一起翻《昭律》?”

“你不许倒打一耙!”云海尘委屈巴巴的抱怨:“是你把我弄得没法儿睡的!我现……现在……”云大人不知该如何开口。

箫人玉突然有些后悔调戏他了:“这样吧,我有两个法子让你冷静下来,第一,我抽你一巴掌。”

“不管用!”云海尘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抽巴掌能消减欲念?开什么玩笑!

“好,”箫人玉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拢了拢被沿:“那我去抽金照古一巴掌,看看你俩到底谁更有出息!”

“欸等一下!”云海尘一听就精神了,赶紧站起身拦住他:“你……你别去。”

箫人玉一挑眉,没说话,云海尘又气又委屈,少倾后弯腰吹灭了桌上的烛火,横抱起箫人玉就往床边走。

箫人玉像个捆的密不透风的粽子,云海尘将人放上床,然后自己也躺了下去,并且伸出一只胳膊一条腿,隔着被褥就将人抱住,如同狗熊爬树一样,箫人玉刚要问他冷不冷,就听云海尘幽怨的开口了:“抽金照古,你想得美,他也配!”

箫人玉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云大人,并非人人都像你一样,喜欢这个路子。若金照古被我抽了,估计并不会因此而兴奋。”

云海尘又往床里边挤了挤,锢的箫人玉有点儿紧:“不许再提他了!大晚上的,别说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好好好,”箫人玉从善如流:“不说了,你冷不冷?要不要盖被子?”说完还用手指敞了敞被沿。

云海尘的嗓音还是有点儿粗:“等……等一会儿。”

“嗯。”箫人玉就这么在黑夜里与他大眼瞪小眼,一刻钟之后,他又问:“好了没有?进来暖和暖和么?”

云海尘抱着被褥轻轻蹭了一下:“还……还得再等一会儿。”

好吧,于是箫人玉又听话的继续等。其实不是他不想睡,而是当他一闭上眼睛,云海尘粗重的喘息就从面前传来,实在吵得他睡不着,无奈,又过了一刻钟之后,箫人玉打着哈欠第三次问道:“云大人,你冷静下来没有?”

云海尘燥热的像一只放在蒸锅上的王八,王八壳外面热,里面更热,箫人玉一遍遍问,云大人就一次次的心火升腾:“你别……别管我,踏踏实实的睡你的觉!”

“还不行?!”箫人玉真是觉得自己见世面了:“云大人,你纯情成这个样子?!”

云海尘快恨死他了:“箫人玉,你不要得意,今日你怎么看笑话的,改日我就让你怎么哭。”

箫人玉登时噎声,因为云海尘说的……极有这个可能。

“那你难受着吧!”箫人玉没好气的、慢吞吞的在被窝里翻了个身,这都什么时辰了,再不睡明早眼下可就有乌青了,两人明明什么事儿也没有,别再平白让人误会了,他准备睡觉,云海尘却气他不管自己了,于是脑子一热掀开被沿就钻进去,从背后将箫人玉给抱住。

箫人玉都快被他挤到墙边了,皱着眉嘟囔:“云海尘你别挤!你好烦!”

云海尘不听,就挤:“闭嘴,忍着!不然我可就欺负你了!”

他这么一挤箫人玉哪还睡得着啊,嫌弃的用手肘去捣他:“你这样我睡不着!”

“睡不着就别睡!”让箫人玉踏实睡的是他,不让人家睡的也是他,云海尘头脑发热,说话颠三倒四,扳过箫人玉的肩膀就去亲他,箫人玉不跟他闹,他此刻就像是“守株待兔”里、那只撞晕了的兔子,一动不动的任他亲,云海尘亲的有些狠,箫人玉被他咬痛了才下意识的“嘶”一声。

云海尘听见了,稍稍起来一点儿:“疼了?”

箫人玉万般无奈的问:“云大人,你是不是属狼的?”

云大人今夜很是憋屈:“我要真是属狼的,早就把你叼到自己的窝里去了,哪还用得着顾忌两侧房间的人。”

箫人玉叹了口气,伸出手摸了摸云海尘的脑袋:“好好好,云大人今夜受委屈了,话说起来,我今日听归大哥说,进京后,我与时姐姐她们住在一处,我还以为依你的想法,会让我住到你府上呢。”

“我原本是想的,”云海尘早就想把他叼走了:“但京中人多眼杂,我又负责审理你的案子,若是让人发现了,恐怕对审案不利,因此就没这么安排。”

“这样啊……”箫人玉眼睛一转,有点儿幸灾乐祸的意味:“那你可得再忍一阵子了。”

云海尘气的又去咬他耳朵:“你心里巴不得呢,是不是?”

箫人玉被他惹得腰眼发麻,闷笑着说:“没有,你别闹了,都什么时辰了!明日还要不要赶路了!”

此时确实已经很晚了,门外的廊上静悄悄的,整个驿站,估计只有曲**和守夜的人还没睡着,云海尘心疼他今日劳累了一路,所以没再折腾箫人玉。他给箫人玉掖了掖被角,然后将人搂进怀里,紧贴着他道:“那……睡吧。”

两人这才渐渐熟睡过去。

次日一早,箫人玉是被鸡叫声吵醒的,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说话的声音糯糯的,一听就是没睡醒:“云海尘。”

云海尘比他醒的早,听见他喊自己了,遂兴致高昂的应了声:“我在!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儿吃的?”

箫人玉眼皮还有些沉:“我方才……好像听见鸡打鸣了。”

“是,我也听见了。”云海尘看他这模样实在可爱,没忍住凑过去亲了他一下:“准备准备起身了,一会儿吃过早饭还要赶路呢。”

“嗯……”箫人玉把脸埋在被窝里蹭了蹭,过了一会儿才舍得睁开眼:“你怎么一大早的就这么精神?”

云海尘的确神采奕奕,一点儿贪睡的意思也没有:“与你在一起当然精神了。云海尘喜欢小人鱼的一天又开始了,能不精神么!”

箫人玉被他逗笑了,睡意也褪去几分,他软绵绵的从被窝里坐起来,低垂着脑袋,神思还有些迟钝,云海尘倒是清醒的彻彻底底,他起身穿戴好,又将箫人玉的衣服放到床边,嘱咐道:“我先去堂中等你,你收拾好了就下楼,免得被人看到咱们夜里是在一间房中睡的。”

箫人玉不轻不重的点了点头,云海尘实在稀罕他这副乖顺模样,便捧着他的脸又亲了一口,随后才翘着嘴角推门走了出去。

曲**一夜没睡,此时就在楼下,归庭客早就起身了,两人在一张桌上吃早饭,见云海尘美滋滋的走了下来,曲**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大早晨的就让我看这个,心里真堵得慌。”

归庭客哼笑一声:“曲少卿是嫉妒了还是眼馋了?”

曲**剜了他一眼:“我是说不想看见他这副贱嗖嗖的模样!昨夜在小玉屋里睡了一晚上,今日一大早就嘚嘚瑟瑟的,像一只开屏的孔雀,生怕旁人不知道似的。”

归庭客放下手里的碗,慨叹道:“唉,可以理解,咱们云大人苦尽甘来,你还不许人家嘚瑟嘚瑟了。”

两人说话间,云海尘已经从楼上走下来了,见他噙着笑走过来,曲**实在没忍住:“云大人,能不能把你这贱模样收一收?碍着本官的眼了。”

云海尘哼笑,十分从容的给自己倒了一碗水:“等会儿的,我现在憋不住。”

“你看他……”曲**忍无可忍的对归庭客发牢骚:“我说的对不对!他这贱模样是不是很欠抽!”

归庭客对他伸出一掌示意他莫着急莫上火,随后一本正经的扭头看向云海尘:“官爷,您还知道自己姓什么么?”

云海尘不光模样贱,嘴还欠:“有道是‘云海尘清,山河影满,桂冷吹香雪①。’在下云海尘,幸会,幸会。”

归庭客也觉得他有点儿膈应人了,表情一言难尽的说:“你……你昨夜被抽爽了?”

“没有,”云海尘要死不死的:“他昨夜确实有这个念头来着,但我没同意。”

“草……”曲**气笑了:“云大人出息了啊,竟还知道拒绝。”

“欸……”云海尘没有细说,只贱嗖嗖的道:“他现在动手之前知道与我商量了,我不同意,他自然也要尊重我的意愿,没办法,他真是爱我爱惨了。”

曲**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拍桌子就站起身拔剑:“老子今日非得跟你拼了不可……”

归庭客拦着他:“别别别,别冲动!这都多长时间了你还没习惯么!”

“这怎么能习惯!”曲**就不明白了:“天底下有情人那么多,没见谁跟他似的,贱的人看了手痒!”

“哎呀你小点儿声!”归庭客拽着他的胳膊让他坐下,又瞅了瞅四周,好在这大堂内没有旁人,也不怕曲**方才的话被外人听见:“忍忍,再忍忍,等他这兴奋劲儿过去了就成了,我就不信他往后年年月月都这样。”

曲**没好气的瞥了云海尘一眼,见这位云大人噙着一抹笑,傻乐的像个痴汉,不禁嫌鄙的收回了目光:“说真的,我能理解小玉为什么抽他,换了我我也忍不住。”

“那你可就错了,”归庭客纠正他:“咱们云大人并不好这口,之所以如此不值钱的倒贴,是因为抽他的人是小玉,换了旁人你试试,他能连夜将对方送进牢里去,等什么时候放出来了,云大人还能奏请修改律例,再将对方送进去接着住上几年。”

曲**叹了口气,认命似的:“好吧,看在你和小玉的面子上,我忍了。”

“诶……这就对……”归庭客的话还没说完呢,忽听得楼上有什么东西在扑腾,三人一抬头,就瞧见两只鸡扑棱着翅膀飞下来了,昨日那个持刀的男子从楼上追下来,嘴里还喊着:“你俩给我老实点儿,找炖呢是不是!”

①:宋·曾觌《壶中天慢》

江吟时和颜松落是作者《卧榻之侧》书中的角色,已经完结了,感兴趣的读者可以移步去看。

连续好几章的点击量都屈指可数,但是一直有读者在坚持追更,真的谢谢你们呀,再次感谢现在或将来看到这里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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