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曾经的婚纱照里,穿着劣质的布料制成的白色短裙,盖了一层白纱,抱着吕庆廖的腰,坐着摩托车开往未知的未来。
我最近在谋划婚礼,一场独一无二的婚礼。
对我们来说,独一无二。
许南绥一身白裙,外头套着风衣裹挾扑面而来的海风,我很随意的穿了件短袖短裤。
小颂因为不能说话,用跳来跳去表达自己的开心,我帮忙正了正许南绥的斜草帽。
“夏天来人就是多啊,对了,小颂!”许南绥笑着,跑去掐她脸:“学不学游泳呀宝贝!”
小颂眼里冒出星星,点头像小鸡啄米。
“怎么不教我啊~老婆~许南绥。”
“呀呀呀滚一边去!上次是谁游泳馆比我快好多的。”许南绥嗔怒着,我轻笑,看她眉眼里流淌的无尽温柔。
我的心无时无刻泛着甜蜜,怎么说清楚那种感觉呢,也许是苦尽甘来,或许也是快乐,千千万万的褒义词混合成我的二十六岁,许南绥的二十八岁。
公司里没有人不知道我有个老婆,或许有人鄙夷看着我,或许有人嫌弃同性恋,我都没有过于理睬。
我指引小颂方向,只怕她跑去深水区,许南绥哼笑着,草帽被太阳光照地发光,将手放在小颂身上,教小颂如何挥动手。
小颂把水踢到了我的身上。
我一脸难言地抹掉水,对着回头担心我地许南绥大大一笑。
“清玄,没事吧?”
挺有事的。
一身老身子骨已经懒得再动,我躺在沙发椅上看着她们母女俩闹腾腾,翻腾的海浪拍打着两人,这般幸福,已经无法言之于口。
小颂蓄力将水猛一拍,许南绥笑的不行:“小颂拍水大坏蛋!”
笑倒在沙滩椅上,我拿起一旁的冰冻椰子汁吸入。
将水杯放下,下班后空气都释然轻松,伸个懒腰,我被几人提醒着看向公司的大屏幕,是对案情受害者的采访,许南绥怀里抱着眼睛发亮的许颂绥,那自然勾起的笑容,还是和以前一样吸引我。
“许女士,你当初如果没遇到宇某,是否未来的路会光明璀璨?”许南绥对着一旁沙发中的主持人摇摇头,又看向屏幕前的人:“我会烂的更快,我本就不是很勤奋励志的人。”
“那您现在是否有伴侣,而伴侣又是否能接受您的身世呢?”许南绥低头握着许颂绥的手:“有呀,她能,我无论怎么样都会接受我的,我们一起走了这么多年,怎么会放过对方呢。”
许南绥为什么突然低头,原来是害怕泪水被拍到,那泪水烫的许颂绥发怔地看向她:“爱是冲破千万难的,她自投罗网,我不会放她走。”
我鼻头一酸,泪水突然泛滥似的爬上双眼,我捂着脸。
真想现在就看到她,这个案情受害者采访实在是太多伤人的问题了,不知道她讲完这些的心情是什么,或许有苦有涩,唯独没有甜。
我坐着地铁来到别墅区,本来是想要买那种很大的别墅,照顾到小颂身体虚弱,我们就买了比以前小花园差不多大的别墅,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现在教育越来越压迫学生,小颂实在不想学,我们会专门请假带她回来。
她今天就是特地请了晚自习假,搬着个白粉色小板凳在做蛋糕,我喝着牛奶在看朋友发的上流服装设计店哪个的更合心意。
这个不好看,那个又太繁杂,终于我看见了一家店,不是传统的婚纱设计,但是很美。
等待对方将联系方式发来的期间,许南绥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我急忙关上手机,她将椅子往她那转,随即落下一个吻。
我反抗反抗不得,呼吸快呼吸不上来,她松开后又轻轻落下几次吻。
她把我抱住,抱的紧紧的:“是不是哭过了?嗯?”
“那时候早就过去了,现在是新篇章。”
她的手放在我的后背,顺着脊路往下滑,却自己先哭出来。
小颂说我们不知羞,却还是把蛋糕往我这儿推,吃过后我们各自洗漱睡觉。
许南绥把我抱在怀中,我总嫌热不要她抱着睡觉,却还是忍不住和她肌肤相贴。
她身上从以前到现在,都有一股奇怪的香,我喜欢靠在她的脖子那儿睡,能香一整个晚上,她的玫瑰花纹身还在,我总是无聊便去抚摸那一寸,她睡的不清不楚,会捉住我的手,然后轻轻吻了指尖后又迷糊睡过去。
清晨醒来已经是星期五,公司一周三天假期,但许南绥在她公司的身份注定忙碌,我被朋友拉着去那家店看,每一份都真材实料果然不一样,我看了看码数,和她是差不多的。
定价不便宜,我去看了第二条裙子,试穿着看镜中的我,我的泪水陪同落出,服务员介绍到一半见我也欣慰一笑,我打算周天带她来。
然后说我都没见过你穿婚纱,我们买一件好不好。
这件暂时被我定下了,没什么人和我抢,我便放下了心。
我就这么吹空调躺在地毯看了一整天,等小颂放学被司机接回来拉着她看她的小婚裙,她打着手语问我:
你是不是想和妈妈结婚?
我点了头,她握紧拳头给我加油赌气。我带着这一大一小在星期天时去了婚纱店,同样是前几天想的措辞,却觉得对不起她。
她笑着看我,艳丽的眼睛里满含欢乐:“好漂亮哦,清玄怎么突然想着要买婚纱了?”
“因为我爱你,我想买,行了吧?”我凑进轻亲她一口,这件婚纱买下后又因为忙碌暂时沉寂,但是是她忙碌而不是我,所以我还在安排场景和戒指。
工作和婚礼准备都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公司完成了一项大工程打算后面找些核心人员一起聚聚,而婚礼这边难到我的是被一个花了更多钱的人占了那段时间。
为什么偏偏在大堂呢,选择花园草地吧。
ktv中礼炮此起彼伏发射,人们欢呼着,没有上司限制的人们都发出了最原始的模样,一个彩带飘到我的眼睛上,我拿开后摸着小颂的头,她越长大越像她妈妈了,又可爱又漂亮,身高也一直在长。
裙摆很重,几个工作人员帮忙提着裙子,我走向外头的车,牵着小颂的手。
许南绥没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但是她有小颂,请来的人不多,彩带和花丛迷了我的眼,我见小颂拉着妈妈的手递过我的手心。
她抬头凝望我们俩,然后就开始流泪。
她对着我们和台下的人打手语,迟来的刘烊和夏厌急急忙忙来到台侧,刘烊翻译着手语。
司仪一步步问的问题全在询问我爱不爱她。
怎么会不爱呢,我满眼都只有许南绥。
是长达十年的满眼,是两个苦瓜的相依相偎。
任你苦难不离弃,任你风华我共赴。
那天最清楚的,是你落在戒指上的泪水,你惊诧了半天我会举办这场婚礼。
湿湿黏黏的,咸涩的,和你落下的吻一样。
还有被泪水糊满的婚纱,长长的拖尾,就让我一辈子放不开手好吗,许南绥。
十年太渺小,太少了,我们永远在一起吧。
【正文完】
以前她的视角很爱东想西想,现在因为生活充实了,爱就会变成流水账一般的文字,只想着介绍自己的幸福
许南绥吕清玄99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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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婚礼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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