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过后,祭祀大典在天水河旁举行,镇上的人都带用红漆画满符文的木制面具,规规矩矩地跪到在祭祀台下,苏念六人也跪在其中。
祭慰台上镇中的通灵婆身披黑羽披风,戴着红脸黑眼长牙面具,手拿铃铛串围着台上一个火坑手舞足蹈,镇长和南南跪在火坑前,他们并未戴面具,**着上身,身上和脸上用鸡血密密麻麻的画满扭曲的符咒。
“行!”
通灵婆扯着嗓子喊了声,摇了摇手中的铃铛,朝火坑中扔了一把粉末,顿时火星四射,接着河上穿来女子空灵的吟唱声。
这种环境下,徐年五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醉欢镇定自若地笑了笑。
台下的众人纷纷起身,转向河面,也跟着吟唱起来,通灵婆继续围着火坑舞蹈。
徐年六人在其中浑水摸鱼着跟上吟唱。
河面上黑漆漆一片,只见有点幽光,从远处飘来。
幽光越来越近,苏念踮着脚尖费力地看着,幽光原来是只船,船上跪着两个少女与通灵婆穿的如出一辙,只是没有戴面具,用一条黑纱遮住眼睛。
船靠近岸边,台下的人形着特殊地礼,徐年六人赶紧学着行礼。
少女们从船上下来,虽然遮住双眼,可没有丝毫影响,她们径直上了祭祀台,站在祭祀台的两边。
通灵婆这时边摇铃铛边念起经,此时台下的人从中间让出一条道,又开始唱起不同的曲调,伴着调子迎来两个几乎**全身的男人,他们只遮住了□□,他们也用鸡血在全身画满符咒,共同抬着一个长架,架上依次放着十二生肖的头颅。
他们用一种类似舞蹈的步伐抬着长架走向祭祀台,将长架放在镇长和南南身后,他们便一直跪在那里。
苏念看到这场景浑身起着鸡皮疙瘩。
“献!”
通灵婆又摇响铃铛,唱了一段十分诡异类似经文的曲子,霎时黑云遮住了月亮,河边更加阴暗,只见台上的火光,和在火光映衬下的动物头颅,河边刮起阵阵阴风,响起沙沙的声音。
台下的人又跪下,举起双手,手心向上,作出一副献礼的样子。又吟唱起曲调。
此时台上的两名少女,拿出自己准备好的小刀,割破自己的手心,用自己的血染满双手后,将动物头颅依次放入火坑中,献一颗动物头颅,便一拜,直到头颅献完,台下人停下吟唱。
“续!”
通灵婆取来火坑中的灰烬,涂抹在镇长和南南脸上。
涂抹后,镇长高喊:“愿众先灵守佑清水长流,生生不息。”
就在镇长说完这句话时,两位少女走到南南背后,举起刀子,准备割肉,南南头上冒出冷汗,不过他相信醉欢他们肯定会来救他。
徐年六人互相眼神确定后,准备开始行动。
就在少女的刀子就要落下时,天空中传来轰鸣声,天水河瞬间冻结。
台下大乱,议论声响起。
萧子禾混在台下人群中,伪装着声音喊道:“定是先灵不满我们的献礼!!”
刚说完就是各种附和声,接着镇民就跪下磕头,都喊着:“先灵息怒!息怒!”
通灵婆显然时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喊道:“安静!定是我们献礼太迟!”
通灵婆说着,少女就又要割肉,刚举起刀子,就又是一声轰鸣。
镇长一惊,以为是先灵察觉出南南不是自己的儿子,浑身哆嗦。
接着醉欢抽出透明丝线缠住通灵婆,通灵婆不受自己控制,直直跪下,丝线缠绕住通灵婆的喉咙,通灵婆发出咳咳声,面露狰狞。
一时之间场面不可控制,少女们被吓的抱在一起,镇长吓昏过去,台下的人,七嘴八舌地喊着先灵息怒。
台上又接着闪起红光,红光中出现缥缈的影子,这时不知何处响起悠悠男女同声,自然是徐年和江月的声音。
“如此血腥献礼,怎能接受?”
台下的人都目瞪口呆,看着台上的光影,有人也被吓昏过去,通灵婆也被吓的昏了过去。
“我们错了!我们在也不会了!求先灵息怒!先灵息怒!”
台下的人恐惧道。
台下的人说完这句话,台上的人影消失,红光依旧闪着,河水依旧冻结。
萧子禾又捏着嗓子道:“快让镇长儿子下来!”
其他人立即响应,“对对付!先灵说了,不要血腥的献礼!快!”
台下的人三下五处二地就将南南抬了下来。
刚抬下来,红光消失,河水的冰消失,月光又重新照下。
萧子禾又喊道:“先灵原谅我们了!以后不要割肉了!”
台下众人又附和:“对对对,太血腥了!!”说着又拜了拜后,将吓昏过去的镇长,通灵婆抬了回去,南南也跟着回了镇长家中,等过几日几人再去接南南。
徐年见计划圆满成功,相视一笑,跟着人群回到客栈。
客栈内众人卸一身祭祀服,众人叫来一桌菜,喝着萧子禾不知何时买来的酒,只是缺了南南。
萧子禾举着酒杯说道:“祝贺我们大获全胜!”
众人开心地碰杯,将酒一饮而下。
苏念是第一次喝酒,觉得十分好喝,不想酒到像饮品。
苏念又倒了一杯,“好好喝!”
顾尘原本想阻止,虽说果酒但喝多了还是会醉,但想着苏念今天开心,便没有阻拦。
醉欢喝了之后咂咂嘴,“这不是正宗的酒吧,这么甜!”
“是果酒!”萧子禾笑道,“这不是江月和苏念也要喝嘛,更何况苏念也没有喝过酒,这果酒不伤身!”
醉欢支着下巴,色眯眯地看着萧子禾,“你可真细心,细心的男人最有魅力!”
萧子禾立马将脸捂住,“我知道我很有魅力,你可别亲我,更别喜欢我!这里有徐年!还有顾尘!”
顾尘嫌弃地看着萧子禾。
徐年看了一眼紧张的萧子禾,“确实很有魅力,我都快喜欢上你了。”
“别!你的喜欢我可承受不起!”
萧子禾自是知道徐年是故意开玩笑。
江月和苏念在一旁笑着。
这几日相处萧子禾觉得醉欢就是一个喜欢俊男的大色迷,萧子禾想不明白醉欢为什么会上了那个穷凶恶极的通缉令,想着会不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萧子禾倒了一杯酒,敬向醉欢,“你真的杀过那么多人吗?是有什么隐情吗?我们可以帮你。”
醉欢轻描淡写道:“杀过。”
“为什么啊?”
江月,萧子禾,苏念异口同声,除了顾尘和徐年,只是默默听着。
醉欢气愤着说道:“谁让那些男的长的那么丑还那么不知好歹。”
萧子禾不知道该如何说,“你不能因为人家长得丑,就杀了他们吧!”
醉欢说道:“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我说了他们不仅丑而且不知好歹!”
“这……”
几人表示理解。
虽说醉欢杀人是情有可原,但她还是擅自杀了人,他们没办法在灵主面前替他说话从那个通缉令上除名,不过醉欢本人根本不在意那个通缉令。
醉欢拿起酒杯,有些不乐意道:“你们都是什么表情,我最不喜欢别人给我说教,你们是要给我讲道理的话,我不介意杀了你们!”
苏念酒杯碰上醉欢的酒杯,“不是,就是闲聊,喝酒喝酒!”
几人不再说什么通缉令的事,把酒言欢。
又过了三日,几人准备明日去接南南。
夜晚,江月已经熟睡,苏念刚睡下,睡得浅,翻身时,就见自己床边站着个人。
“醉欢?”
“嘘!”
醉欢穿戴整齐,将一根丝线绑在苏念手上,小声道:“你见到晏秋之后,一定要跟他说,依依很想他,很想见他,晏秋若是想见我了,你便将丝线扯断,我便会千里来相会,记住了没!”
苏念点点头,“依依?你这是要走吗?南南怎么办?”
醉欢见苏念点头,朝苏念微微一笑,说着便从窗口一跃而出。
“苏念,后会有期!”
苏念朝窗外望去,已经不见人影。
苏念看着手腕上的丝线,“原来她叫依依啊。”
苏念又看向窗外,笑道:“依依,后会有期。”
第二日清晨,江月醒来时发现醉欢已经不在,自己床头放着那个丝线小球和御丝的书,书上有张纸条上,面写着:别多想,只是借给你。
江月连忙将熟睡的苏念摇醒,“苏念,快醒醒,醉欢走了!”
苏念睡眼朦胧道:“我知道啊,昨晚走的。”
江月被醉欢感动到,热泪盈眶,“我都没有好好感谢她……”
苏念将江月抱住,“没事,以后会再见的。”
苏念二人将醉欢已经走的消息告诉了徐年三人,三人都有些遗憾,没能和醉欢好好告别,不过有缘自会相见。
几人来到镇长家旁,准备接南南,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只有徐年一人偷偷潜了进去,找遍各个角落不见南南身影。
徐年找到自那日被吓后闭门不出的青贺,徐年揭下面具,青贺看清徐年的面容,身体依旧忍不住颤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生气。
青贺质问道:“你们做了什么,将我爹吓得卧床不起?!!”
徐年无辜道:“我们做了什么吗?你这是污蔑。”
青贺真诚道:“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我早就对那个割人肉的祭祀仪式有意见了,就是我自己没办法,还得多亏了你们……”
徐年问道:“南南呢?”
“走了,我爹也没说什么,反正也用不到他了。”青贺有问必答。
应该是醉欢带走了。
徐年掏出个小瓶子,递给青贺,“给,解药。”
徐年说谎脸丝毫不红。
青贺喜出望外,“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徐年重新戴上面具,翻墙而出。
几人见徐年出来,却不见南南。
江月问道:“南南呢?”
徐年说道:“醉欢带走了。”
“这样也好。”萧子禾舒口气。
苏念道:“我知道她不会丢下南南的。”
五人第一次下山实战圆满结束,五人回到东山,五人刚到东山就被灵主叫了去,因为他们又是倒数第一。
五小只第一次打团结束~撒花~[好运莲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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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清水镇(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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