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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浩然自欺

以往熙熙攘攘的正德巷,如今闲杂人等不可靠近,因而变得冷冷清清。

王惟清昨夜与白知砚分别后,又宿在吏房的值房里。

天微微亮,王惟清就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他一打开门,就看见崔浩然在收拾自己的书案。

崔浩然整张脸苍白暗淡,脸上的伤疤才刚刚结痂,他好似行尸走肉一般,眼神空洞。

“浩然兄,你来吏房干什么?”王惟清走到崔浩然面前,按理说他应该在家中养伤才是。

黄古安关了李二狗,崔浩然一个月。李二狗因为常年劳作恢复的很快,但崔浩然很显然并未恢复。

“惟清,你脖子怎么受伤了?”崔浩然指了指王惟清脖子上,前些日子被陈亮刺杀的伤口。

王惟清摸了摸,随即说:“没什么大碍,都快好了。浩然兄,这几日吏房无事,不如你回家休息几天?”

崔浩然摆了摆手,将书案上的文房四宝摆放整齐,脸上终于有了笑意:“这本《齐民要术》还有最后两篇,我抄写完,就回家陪你嫂子。”

“对了,黄誉怎么还没来?他又偷偷去贿赂平川县那几位了?”崔浩然脸上的笑意消失,随即变得气愤。

王惟清已经猜到崔浩然如此,是受到创伤,不愿面对,将自己封闭起来的表现。

“九皇子!”曹仁义此时走到了吏房。

“曹县丞,可是算出日子了?”王惟清上前相迎。

崔浩然满脸疑惑:“谁是九皇子?惟清是九皇子?”曹仁义怎么升官了?算了,这些都与我无关。

“这月二十六是祭拜的日子,届时请了长云观的道长焚香启坛。”曹仁义拿出册子给王惟清:“具体事宜,还请九皇子定夺。”

崔浩然这时凑到二人跟前:“老曹,你刚才唤惟清什么?”

曹仁义一脸诧异的看着崔浩然:“你怎么到县衙来了?可有回家看过?”

“老曹,是我先问你的!你先回答我。”

“惟清是当朝九皇子,我自然是唤惟清九皇子啊?现在该你回答我了,可有回家看过?”曹仁义回答。

“自然回家看过了,只是我娘子出诊去了,不在家。我给她留了信,待我将《齐民要术》誊写完,就回去好好陪陪她。”崔浩然茫然道。

王惟清此时给曹仁义使了个脸色,曹仁义立马就明白过来。

“九皇子,需不需要我去请王医士过来?”曹仁义小声道。

王惟清点了点头,随即拉着崔浩然往书案旁走:“浩然兄,我们一起去抄书!”

“嗯!惟清你协助我,早些完成,我也可回去陪陪你嫂子。”

————————

王惟清一整天都在吏房陪着崔浩然,直到小春风飞快的跑到王惟清脚下。

“惟清!”小春风不知从哪里学会的,有模有样的唤着王惟清的名字。

王惟清熟练的将小春风抱起:“可有好好吃饭?”

小春风没有理会王惟清的话,倒是对王惟清头上的白玉冠很感兴趣。尽管王惟清现在已经是九皇子,衣着已经由江苏巡抚派专人打理,但这枚白玉冠却是在书院时,他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七哥,白小姐,你们怎么来了?”王惟清问。

“回九皇子的话,来长滩县吏房是有正事要办。”白知砚含笑回答。

“什么事?”

“九弟,方才曹代县丞向我呈报祭奠小渔村村民的一应事物,他可有向你呈报?”章行瑜越过白知砚走到王惟清身边,温声道。

“曹县丞已经告诉我了,不知七哥觉得如何?可有要修改的?”王惟清将章行瑜等人迎进吏房正堂。

“此事你做主就好。祭奠完后再在长滩县修整一日,咱们就得启程返京。元旦约莫是回不了京城,但除夕肯定能回去。”章行瑜已经在计划回京的日程。

“返京的事务,要多多劳烦七哥了。”

章行瑜和顺的点了点头:“你我兄弟二人,说话不要这么客气。”

“白小姐来吏房有何正事?”王惟清这才想起站在一旁与小春风玩耍的白知砚,他甚至都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将怀里的小春风交给白知砚的。

王惟清其实摸不准章行瑜,毕竟都是皇子,意味着以后夺嫡之路上,二人多半会是对手。现在自己到底还是一个无实权的皇子,比不得章行瑜,所以对章行瑜还是留了心眼。

白知砚将李玉兰的和离书拿出来:“需要吏房在户籍上添一笔。”

“这么顺利?那个前夫直接就签了?”以王惟清对吴勇的了解,他可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如今李玉兰说到底是七皇子的救命恩人,吴勇应该不会放过攀高枝的机会。

“这是自然!七皇子亲笔写的和离书,那个渣男敢不签?”白知砚显然对吴勇很是鄙夷。“你不知道,他居然用孩子PUA李姐!还好我去了,识破了他的奸计!”

章行瑜有些听不懂白知砚与王惟清的交谈,他们说的或许是江南的方言吧?

“还是白小姐见多识广。”王惟清一脸随意的夸赞白知砚,随即往吏房书库走去。

“七哥与白小姐稍等片刻,我去找户籍册。”

“吏房那不是有差役吗?大哥,你是皇子,不是吏房的差役!”白知砚指了指正心无旁骛誊写的崔浩然。

“七哥,那位是吏房的崔经承,他字写得极好,待会儿我拿给七哥看看他写的字。若是他能得七哥的教导,也是他的福气。”王惟清极力的向章行瑜推荐着崔浩然。

章行瑜一向喜爱书法,他径直朝崔浩然走去,想要看看被自己九弟夸赞的字,到底写的如何?

白知砚见章行瑜走向一边的崔浩然,她便抱着小春风,快步跟在王惟清身后。“老王,你以往就在这里上班吗?”

王惟清顺着标注翻找吴勇的户籍册。

“在这里上了几年班,对这里是了如指掌。”王惟清脸上终于是露出了些少年的意气风发。随后又声音低落着说:“那差役名唤崔浩然,他的娘子是位女医官,为了救小渔村的村民,被困疫区葬身火海。浩然兄一时接受不了,失了心智。原本吏房的管事亦是在县狱葬身火海,如今吏房只得我一个人了,所以只得我来给你找。”

“那女医官可有追封?”白知砚问。

“对啊!追封张娘子!说不定会治好浩然兄的情志病!”王惟清面露喜色,“多谢!”

“哪里,哪里。”白知砚有些得意。“我解决了你的难题,能不能提一个要求?”

“你说。”

“把李玉兰的户籍入回小渔村行不行?”白知砚满怀期待的看着王惟清。

“行啊!祭奠当日,我,李二狗,李玉兰作为小渔村的幸存者,一起参加仪式。”王惟清找出了吴勇的户籍册,拿到自己的书案上。

“真的?”白知砚一脸不可置信。

“当然是真的,这有什么值得你如此惊奇的?”王惟清不解白知砚为何会感到惊讶。

原因是李玉兰早就求过章行瑜,但娄和羡以女子不能参加法事为由,拒绝了李玉兰。

但今日九皇子开了金口,娄和羡应当不敢违抗。

白知砚一惯擅用皇权对娄和羡施压。

“还有一事,老王,咱们去角落说。”白知砚将小春风放到一旁,随手扯下自己的几个发簪供小春风玩耍。

二人隐蔽于书库的角落,白知砚声音极小:“李长根是不是私自建造盐场?”

王惟清眉毛微挑:“你怎么知道?你是故意去长滩,然后遇险的?”

“白日守卫森严,我没有见到盐场。你这几年住在小渔村,可有听说或者看到?”白知砚压低着声音。

“上次黄古安派杀手刺杀我,我跌入大海后,从一处海蚀洞飘到了长滩。那时天色昏暗,我看的不太真切,但应该是盐场。”王惟清回忆起那个冰冷刺骨的夜晚。

“私设盐场,你发现了怎么不报官?”白知砚佯装自己是个青天大老爷。

王惟清一时无语,白了她一眼:“大姐,当时我的父母官正准备杀我呢?我去报官不是自投罗网吗?”

白知砚用肩膀碰了碰王惟清:“幸好你没报官。”她思索片刻:“那等会儿我们一起去看看!”

王惟清能感觉到白知砚说完话后连呼吸都开始加快,小脸也变得红扑扑的。

“你一个官眷,为何要冒如此大的风险,去长滩找盐场?”王惟清审视着白知砚。

白知砚也不畏惧王惟清的审视,她继续压低声音:“因为这件事是大表哥生前唯一未完成的事,我想要替他完成。我一路将七皇子引至长滩县,就是想借着他皇子的身份,将王福成勾结倭寇,私立盐场之事公之于众。”

王惟清双眼瞪得浑圆,白知砚方才所说的着实令人难以想象。若白知砚所说为真,整个朝堂定会掀起腥风血雨。王福成是江浙总督,封疆大吏,本是抗击倭寇的首官,怎会去勾结倭寇?那他这几年与倭寇打的仗算什么?

“即使李长根在长滩私立盐场,证据确凿。可与王部堂又有何关系?”王惟清的声音已经低的只得他们二人能听见。

“自然也在找账面上的证据。”白知砚凑近王惟清的耳朵,小声道。

好巧不巧,章行瑜偏偏就走到了二人面前,偏偏就看见白知砚对着王惟清的耳朵,二人好似在说悄悄话。

白知砚也敏锐的发现了站在不远处,进退两难的章行瑜:“七皇子,你快来!”

她向着章行瑜招手。

章行瑜心中的石头暂时放下,白知砚如此坦荡,他又心胸狭隘了。

王惟清微不可查的拉了拉白知砚的衣袖,但挡不住章行瑜已经到了跟前。

“九皇子知道如何进到长滩!等会儿我与九皇子先去打探一番,绘出长滩的哨点。明日咱们就让舅父派兵围剿!”白知砚没有注意到王惟清在拉她的衣服。

太过兴奋的她将章行瑜的身体拉的极近,三人此时待在转身见肘的空间,两个男子都感到有些尴尬。

“那也得问问和羡再决定。”章行瑜搬出了娄和羡。

王惟清满脸问号,七皇子做决定还要去问侍卫的意见?

“我这就去找娄大人!”白知砚明白此事拖不得,日久恐会生变。

眼看着大步离去的白知砚,王惟清还是不解,他拉住想要跟着白知砚走的章行瑜:“七哥,为何要听娄大人的意见?”

“和羡自幼聪慧,能拿主意。”章行瑜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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