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第一单私占确实是完成了，还收到了钱。
李无染最后留下了凉拌柠檬这个“好友”，还给她专门建了一个客户的分组。
给钱了可就是客户了，删客户可不是好习惯。
李无染哼着不成调的歌进了厨房。
之前糟心事太多，他都多久没给自己烤过零食了。
在某站上找到一个配方简单的咸味饼干的食谱，李无染确认了一下自己冰箱里的芝士碎还没过期就满意地开始祸害他的厨房。
之后要叫一次保洁了。
中午的外卖送来时李无染自己烤的饼干也出炉了。
味道一般，至少在李无染看来完全配不上标题里的“咸味饼干天花板”，味型寡淡还不够香。
中午的外卖也是已经过于熟悉的一般的味道。
下午还是再往江湾跑一趟吧。
李无染想起了他妈那天带来的蒸菜，默默地摁开手机去搜驾照最短的拿证时间了。
搜着搜着李无染就又点开了一尺氿的后台。
播放量居然还有七百多呢，涨粉63，也不错。
在顾客的帮助下糊弄过去一个私占李无染还是很得意的。
虽说最开始的解牌有点偏差，但到了后来不还是安抚住了客户吗。
李无染的手指蠢蠢欲动。如果不是担心一些法律问题，他还挺想再接一个私占的。
下一次的视频就发一个有主题的大众占卜好了。
真正地在视频里抽牌讲牌的那种。
成就感可能会比私占差一些，但怎么也比纯编的传讯要强不少。
如果真的只靠抽牌就对应上了，他还能给出来有点用的建议……
摸摸嘴，李无染又开始在“同行”的视频里找灵感了。
说找灵感也不太对，他就是看看这些人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类型的他好选一个她们现在不做的。
至于大众占卜都能有什么样的主题，那是他在很久之前污染掉自己另一个账号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的了。
看了一圈的“这段友情会不会变质成爱情”“这个人你还要坚持下去吗”“断联的人还有没有可能”“下一段爱情”，李无染更确定自己对塔罗占卜这行的看法没太大问题了，果然还是恋爱脑的钱好赚。
做事业方向的不多，但也有，都是些什么“梦想会不会实现”“事业/学业迎来的新消息”这种给人创造希望的东西。
李无染放弃了这两个大方向，选择了他觉得最神奇的一种大众占卜。
AorB。
完全不知道这种大众占卜是怎么运作起来的。
虽然如果还按照以前作假的方法，他大概会是先选出来四组牌，一组选A，一组选B，一组选哪个结果都还好，最后一组选哪个结果都不太好。
但他这回还要试着把抽牌也加到视频里，那总不能他一直在那抽牌直到凑够这四种组合然后靠剪辑完成这个“神迹”吧。
李无染靠着地铁的车厢壁的时候脑子里还一直在思考要怎么实现真实一点的画面效果。
真要纯靠抽牌，万一抽出来四组全是一个答案也太可笑了。
他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个剪辑魔术师，绞尽脑汁的要想怎么实现一个真实但震撼的视觉效果。
那群两三天就产出一个大众占卜视频的up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她们不会真的有这方面的能力吧？
地球进化了一波又没带他？
吃完了令人满足的晚饭，李无染进家门的时候才想起来大众占卜还有个更麻烦的东西。
指示物。
虽然有时候偷懒可以直接用抽好的牌背当作指示物，还有一些人也会直接用几套牌当作指示物，也很方便，但李无染还是想选一些常见的方法，更何况他手上可没那么多牌。
对了。
他还要再买一次牌来着。
从凉拌柠檬推荐的店铺里又下了单一次六十多块钱的百年韦特，李无染还是没能忍心对那些动辄上百的牌下手。
这些东西到底凭什么卖到这个价格？凭它小众吗？跟日厂游戏走一个路子？日厂游戏他还非打折不买呢。
手上只有一套牌，那还是得去找指示物。
也不是不能直接用那套神谕卡抽几张作为指示牌卡，但让人默认他只有寒酸的两套牌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事。
虽然那是真的。
琢磨了一个晚上，李无染还是接着去花店挑花了。
理由都是现成的，因为用的多所以对花更有感觉什么的。
他还是决定要分四组了。
希望他抽牌可以来个一镜到底吧。
李无染特意挑了一些花语都还不错的花，比如，大花飞燕-轻盈自由，针垫-无限祝福，唐菖蒲-美满回忆，嘉兰-荣光，以及最重要的看板花，北美冬青-顽强的生命。
李无染架起手机拿了牌和花坐到了茶桌前，他要先试着录一遍。没什么大问题的话那就等他去背完牌意之后再录一遍。
都是临场发挥，没道理开题报告都能混过去在这种奇奇怪怪的事上反而做不到了。
李无染把那四种要做指示物的花分别剪下来一朵。
一整枝还是太大了，一朵花在画面里还差不多。
李无染把看板花横着放在正上方，点开了录制。
“大家好啊，这里是一尺氿。”
他还是带着轻笑录的这一次的视频。
“这一次的选题AorB是我自己正好有纠结的事情，突然灵光一闪啊，做成大众占卜好像也不错。
“这一次呢，做的复杂一点。”
李无染一边把花一朵一朵地推进画面里摆成一排，一边说：“指示物就是这些花了，有四个，请选择你最有感觉的一组吧。”
然后他又把右边的三朵花都推开，只留下最左边的那朵针垫。
李无染伸手把牌拿在了手上，切了很多次牌后，左手拿着背面朝上的牌右手抓放了三次，然后他就把牌放到了桌面上。
一边说着：“针垫这一组，选择A选项会有怎样的好事？”一边把牌推成一个扇形，抽出了里面跟前方的牌有着明显间隔的那一张。
他把牌归拢成一摞又再一次说着：“这一组，选择A选项会有怎样的坏事？”的同时把牌又推成一个扇形，依旧是抽出了那张明显被露出来的牌。
李无染又做了两次，分别是选择B的好事和坏事。
四张牌都背面朝上的摆在了面前，李无染才把剩下的牌放到一边，先翻开了A选择的那两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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