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染周一一大早带着他那年检报告去把工作室的状态改回正常营业。
“下回一月份就可以来登记了。早点来还不用改状态这么麻烦。”
李无染笑笑，说他现在才确认今年不会招聘心理咨询师了，没法早点来登记。
李无染上了车，刚拿出来手机想看看外援的宣传效果，猫就呼叫他回山庙了。
不过猫的用词是忙完了就回去，大概可能也许也不是多严重的事？
李无染在脑子里分析了一路到底是小五道长直接不装了要回去了，还是不居道人真的找来了。
没想到，进了山庙以后看到的是那位能在硬石凳上坐八个小时的官差又来了。
李无染去问猫猫师姐是不是因为他才叫自己回来的。
猫猫师姐点头，往那个方向很嫌弃地看了一眼，说：“人家又来问我们能不能配合了。”
李无染挪了一个背对着小五道长的方向，对猫说：“不想再跟他们有交流也可以。外面想怎么发展怎么发展嘛。山神庙又不是不能关了大门只做会员服务。工作室明天开门了。”
猫猫师姐看看李无染，说他不用这么委屈自己。
“还好。”李无染告诉她自己以前讨厌这么做只是因为不想把几个身份联系到一起。
“现在粉丝都找来庙里了，我在工作室建议那些有需要的来山庙寻个清净也没什么问题。”
李无染还说以前那么敏感也因为不论是占卜还是宗教都不是能上桌谈论的东西。
“但现在不是被人家强行抬上桌了么。”
猫还是说没必要。
“你费了心思的工作室玩的舒服就够了，不需要变成一个广告牌。”
李无染看看猫猫师姐，有点可惜她现在不是猫，不能直接上手揉。
看着被小机器人“请”出去的两个游客，李无染问了一下有没有观察到他们再进来会不会又被赶出去。
“看时间。刚被送出去就进来的还会再被赶出去，但一两个小时之后再进来的就不会被赶了。”
李无染差点问出来有没有统计出来具体的时间。幸亏想起了这是猫不是研究所的人。
“啊，谢谢。”
要来的测试中的东西当然是要给人家写测试报告的，这东西一直都是李无染负责的，从他搬过来了第一台可以清洁山庙的机器人开始。
李无染搓手机的时候猫猫师姐就盯着那个依旧是坐在了石桌旁的官差一言不发，盯得人家浑身不自在，走过来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才罢休。
“你跟他也说说吧。你们又想干什么事。”
李无染抬头看了一眼，说了声稍等就接着搓他的屏幕。
有些官方还是能办事的。
某站抄上来了一个新的功能，限制只有关注多少天的粉丝才能评论。
李无染直接选择了上限。
100天。
等于是在明说最近被吸引来的人他不欢迎了。
但这是一个非常好用的功能。
李无染刚才还一刷新就要跳十几个的评论现在一个都不见了。
舒服了。
如果他们不会再来攻占私信的话。
李无染在设置里挨个点开看了一遍，找到了那个回复前只能发一条私信的功能。
再把这个也打开，整个账号都清净了。
李无染心情颇好地抬头请这位官差说说他们的需求。
“我这里没有免费的帮忙，只有等价交换，能明白吗？”
李无染就是在提醒，提醒他上次的合作只是用一个永远在建造中的观鸟公园换他们开一个地契的展览，一点附加条件都没有。
现在，哪怕是想让他调整两个地契的位置都得重新开价。
“明白的。所以我们只是希望你们能帮忙暂时撤下去一个地契。”
李无染感觉他还是没听懂，直接问：“你们打算用什么来换？”
官差很惊讶：“我们不是说好了你们会提供了嗯你范围内的帮忙吗？”
“不对吧。”李无染做出来一个回想的表情，“之前说定的不是我们想帮才帮想怎么帮就怎么帮吗？”
“可是我们现在不想帮忙。”
青年官差十分诧异地请他们等等，转身打电话询问了去了。搞得好像上次不是他来谈的一样。
李无染顺势看了看小五道长那里排着的长队，问猫不居道人还有没有可能被引过来。
猫猫师姐让他看大门口。
“那不就是吗。”
李无染有点意外：“偷摸来的？”
“真亮着身份过来还怎么把山庙的早课变成他们遗落的传承呢。”
李无染更意外了：“他们什么时候这么要脸了？”
猫猫师姐喷笑了一声，让李无染嘴上积点德。
李无染走过去叫了声不居道人。
“我师姐应该是没认错的？”
不居道人和善笑笑，说他出来做一个单子，正好在安市就顺便来看看他师弟。
“是嘛。我还以为你专门奔着能偷回去的乐器来的呢。”
李无染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又回去跟青年官差扯皮帮忙后山神庙能得到的好处了。
根本谈不下来，青年官差咬死了最多给一百块钱的辛苦费。
比江队他们的感谢信还没诚意。
不居道人应付完刚才听到李无染挖苦那些话的游客就往小五道长的方向走。
猫的视线在他身上，李无染就专心去扯皮了。
无非是“不帮”“做不了”来回说。不论青年官差怎么阐述山神庙在帮他们钓鱼以后能给他们自己带来的隐形好处李无染也不松口。
李无染看他说得口干舌燥的，发善心多说了一点：“上次，你们就说有人盯上了这块地皮。这次，你们还说有人在盯着这块地皮。那是不是说明你们的工作能力十分有问题呢？还是你要承认哪一次是你们编出来的借口？”
“都不是借口。”青年官差很认真地给李无染讲了讲为什么在没人跳出来以后他们反而不好找主谋的问题。
“可你们只是不好找主谋，不是找不到主谋。想省事当然得掏钱啊。”
李无染顺着猫的声音转头看向了正要迈进大殿正门的不居道人。
“他们道士这么不讲究啊？”
李无染也不知道自己在问谁，反正声音挺大的。
“拜的又不是我们祖师爷还敢从正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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