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染为小五道长展示了他高超的随意“揉捏”塔罗牌的技巧。
时间就这么被算出来了，不过算的是小五道长的出生年月。
小五道长有点怀疑人生，亲眼见到确实比听说的冲击力要大得多。
“凭什么，直接看数字也可以？”
李无染耸肩，说：“不是说过这是我赶鸭子上架被迫给人家抽银行卡密码的时候发现的吗。怎么说呢，你可以理解成数字也是牌面的一部分，当然也可以直接拿出来用。”
自觉已经教会了小五道长怎么占卜具体的时间，李无染赶他回去睡觉。
“怎么算位置大概是需要你教我的，毕竟我现在用的方法，工作量真的太大了。想想你以前是怎么算出来的我的位置，你绝对可以自己算出来考试地点的。加油。”
小五道长心不在焉了三天，李无染也心不在焉了三天。
人生果然处处是惊喜。
李无染从这位来预约的顾客口中听到她是被隔壁的爷爷推荐过来的已经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了。
这一周，李无染已经登记了四个八月画介绍来的客户，六个继承人大哥哥介绍来的客户，还有零零散散被自己哥们闺蜜介绍来的，再多一个，李无染也不是特别意外。
不过：“隔壁的爷爷？您是住在这附近的吗？”
客户摇摇头，选好了下周的时间，说：“不是的。王爷爷其实是建议我直接去山神庙找你算卦的，他说你算卦特别准，连他血管堵了都能算出来。”
那李无染应该是知道这位王爷爷是哪一位了。找他算观鸟计划的那位大爷。
但是，该说清楚的事还是要说清楚的：“我并没有发现他血管堵了。只是在没必要抽出死神牌的时候抽出来了一张死神牌，所以建议过他去检查一下身体。”
“那也很厉害了。”客户留好自己的电话，还问李无染万一她下周来不了钱可不可以退。
“现在不用交钱。只有你下周自己过来的时候才需要付费。”
“好人性化。”客户感叹了一声，离开的毫不犹豫。
李无染有点怀疑这位只是顾及她隔壁爷爷的面子才来预约的。
下周六的上午十点，李无染标记了一个星号上去。希望不要被鸽。
李无染知道做的好的心理咨询是一定会被少爷们口口相传的，高价的心理咨询也确实需要口口相传来获得新的客户，但他是不会也不可以主动询问来预约的客户是从哪里得到消息的。
好在客户总是爱说的，可能是觉得这多少也算是一份关系，有了这份关系李无染可能会考虑打折或者更上心一点。
李无染也不能当面说他们想多了，只会在人家说出来的时候点点头，顺便让他们看到自己记上了一笔。
高价嘛，服务当然要做好。
这种服务态度甚至还被李无染带去了第二天下午的免费的茶话会上。
李无染又是提着他那泡了枸杞的水壶去的公园，不过这一次他还没有走到上回跟老爷爷们聊天的地方就被拦下来了。
“您好，是李无染老师吗？”
李无染抖掉了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让她别这么叫。
“我可没有教师资格证。”
李无染认出来了她身上那标志着社区服务的马甲，没打算站在这听训，重新往凉亭的方向去，顺便问她有什么事。
社区工作人员小跑两步跟上他，说社区很希望能把李无染老师现在在做的公益茶话会合并到社区工作里来。
“我们可以负责提供场地并维持秩序。并且完全不会干扰您对茶话会的安排，只要每个月让我们拍一次宣传用的照片就行。”
这本来应该是一个双赢的合作。
李无染也不是不需要把他的私人公益活动变成被承认的公益活动。
但这位专门等在这里拦人的工作人员，似乎也昭示了，这次合作，不会是什么对等的合作。
李无染说他要想一想：“而且，已经快到我跟爷爷们约的时间了，等到我的工作做完了再来谈，可以吗？”
本来可能不可以，但李无染已经带着友好的微笑迈步进了大爷堆里，那这件事也就可以了。
李无染的余光里有这位工作人员一直在不远处盯着的身影，但他不在乎。
是不是会得罪这个社区的“小鬼”，他都不在乎。
他现在的茶话会活动能有什么隐患呢，最多，也就是这一次被请去喝茶教育他不要非法集会。
那他以后就不再跟大爷们约定时间地点，只是每周日下午进公园来逛一圈，找一个老爷爷老奶奶扎堆聊天的人群加入进去不就没问题了吗。
今天的凉亭里多了几位老爷爷，勉强给李无染留下了一个空位。
李无染坐到他的专座上，先是给他们所有人一对一的做了一次占卜表演，成功收获了一次又一次的惊叹，然后才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们聊起来生活里那些不痛快的事。
不过这些老人家过的可能真的挺好的，李无染从他们的对话里听出来的最糟心的一件事是跟另外一个小区的老头下棋连输五把。
“那是你技术烂。人家心理师还能有什么办法，他自己去学了象棋教你下吗？”
李无染笑笑，不接茬，反问他们的小区里没有下棋技术很好的老爷爷吗。
“有是有，人家不爱下啊。”
“也不是不爱下，人家就不喜欢人多闹腾的地。社区中心那边没几个人看的围棋他就挺爱去的。”
李无染跟他们聊了一下午，中间也有被吸引来临时加入进来的老爷爷老奶奶，李无染也没有拉下他们的占卜表演。
五点整，茶话会散伙，老人们去买菜，李无染跟着社区的工作人员去看看他们能提供什么样的合同。
“合同？”
“或者你们叫合约也行。”
李无染戳着手机跟在后边，问她：“你们不会都没准备要签合同吧？是打算靠你们一句话就让我打白工吗？”
李无染确认了外援组的三个人都可以现在上班后又补了一句：“我们可以合作的前提是，我的利益会被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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