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道长走了，猫猫终于不用总是维持人形了。
李无染看着在房顶上摊成一张饼的猫自己也有点想要跟着上去躺会。
虽然小五道长在山庙里确实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尤其是在帮助游客们不由自主地适应了这个跟现代科技紧密结合的山庙上发挥了极大的作用，但是吧，李无染还是更喜欢只有他和猫猫一人一猫的山庙。
清净，自在，动脑子最多的时候就是思考怎么把惹急了的猫哄回来以及从猫嘴里骗出来几句真话。
今天的最后一单占卜早就结束了，李无染从游客里面穿出去，把山庙留给猫和六个机器人。他得去找大爷们开茶话会了。
前两次被征用的凉亭今天换成了一群合唱团的大爷大妈在排练，李无染就重新找了一个大爷堆坐了进去。
他还精挑细选了一个有两位熟悉的大爷在里面坐着的凉亭。
这种小圈子，有人负责介绍是真的能省去不少事。
李无染也不主导话题，他们想聊什么聊什么，他们自己聊的开心李无染就一句话都不插，但什么时候有人在语言语气或者行动上表现出来了一点点困惑李无染就会把话题接过来引导着人家聊一聊，哪怕是聊运动损伤李无染都能借着手机上的那个ai提供一点建议。
大爷们听着李无染能从房价一路聊到酸枣仁现在要去哪才能买到真的，最感慨的还是：“你们年轻人学东西真快啊。知识面真广。”
李无染就顺势推荐了一下自己手里这个还在测试中的ai。
“它没有现在生成类ai的弊病，也没有生成类ai看起来灵活。它只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资料搜集并进行一下可信度排序。你们要是愿意从各自的专业角度帮忙完善一下数据库的话可以试试好不好用。”
大爷们摆摆手，都不爱用这东西。
把李无染介绍到这个小群体里的大爷笑着说：“我们就是出来瞎聊吹牛逼的，哪个是想真的思考这些破事的。退了休十多年了，我们哪还有什么好聊的啊。只能说说儿女，说说房价，说说从药店邻居那里听来的八卦。你李大爷刚才问有没有人知道现在的酸枣仁要去哪买到真的，他哪是真的想知道我们的答案呢，他就是来炫耀这事他知道，他等着要在我们说出来不知道的时候跳出来得瑟呢。”
李无染笑笑，对上李大爷抱歉的眼神更是给了一个安抚的视线。
“没得好聊啊，”李无染看了眼时间，离大爷们去买菜还有一会，“那我下次再来就直接抽牌抽出来一个话题呗。或者我们现在试试？”
听过李无染给人算命很准的名声的大爷们对此很是感兴趣，纷纷让他现在就试试。
李无染抽了牌。
只出来了两张，组合一下，李无染笑着看向他们：“这是想让你们聊聊峥嵘岁月啊。”
大爷们嘿嘿哈哈的，都不太愿意开口，大概以前有不少都沾点保密工作的边。
李无染干脆自己先说了，说了说他帮江队压制那些迷信人员时直接算出来了人家银行卡密码的神奇事迹。
“本来就能算的嘛，现在的那些人算不出来是他们根本就不是修行人。”大爷们见多识广，“现在的这些宗教人员民俗人员，除去一大部分骗子还有那么一小撮就跟庙里被雇佣的和尚一样根本就是假的。正经修行人你见不到的。”
大爷们神神秘秘地跟李无染讲了讲他们以前干活的时候都遇到过什么奇人奇事，有哪些是一看就是骗子的，他们还不能戳穿，又有哪些一看就是有真本事的，但他们还得按照吩咐去抓人家。
“那谁不怕啊。之前有一个会摄魂的，那是离你两米远不碰你不扔暗器让你死你就得死的。谁敢去抓。我们都是接到这个活就开始磨洋工，磨到不得不去了，就去挑那些最破烂的自行车，保证我们过去的时候人家能听见，知道配合我们躲开。不过也没轮到我几次，人家可能是被扰烦了，直接就离开了，我们也终于不用再把这个活左推右推了。”
“你这还算个事？”有大爷不屑地反驳，“地点不能跟你说，但你知道我们除四害的时候除出来了什么东西？老鼠的头老鼠的身子，长了麻雀的翅膀和苍蝇的眼睛。一开始谁不怀疑是小孩捣蛋啊，我们接到的任务就是把搞破坏专门搞这一出吓人的人抓出来。结果，那怪物老鼠啊，我们是找不到缝线也找不到胶，溶了之后，那骨头结构都是对的上的。吓不吓人！”
李无染支着耳朵左听一个故事右听一个故事，总感觉，他们说的这些事，好像跟文四那帮修行人都对的上号。
这是早年间还出来活动过吗？
李无染是第二天回了山庙才去问的猫。
猫可能是在大殿的房顶上睡了一晚上被吹傻了，李无染问了它两遍它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问什么。
“听起来，这些人拥有的特异功能跟那四家确实是对的上的。但是不是他们搞出来的事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要打工的你哥。”
李无染拿着零食把猫骗了下来，抱回房间里让它缓缓脑子。
“你现在有点太放飞自我了，收一收。”
猫不想收，它说它以后就这样了。
李无染看着它身上随着呼吸一明一灭的柔光，问猫：“让你再多收点香火的话，你会长大吗？”
猫觉得自己现在的体型正好，哪都能钻。
“长大做什么，真的去当个山君吗？”
李无染想了想白猫变成老虎的样子，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还是能随便揉的猫好。
不过李无染上手比划了一下猫猫的大小，对它说：“可是你好像确实大了一点。这是以前耗费的能量在被补回来吗？”
猫猫翻起身疯狂甩毛，然后顶着重新变蓬松的一身毛问李无染是不是现在看起来更大了。
“想听实话吗？”
李无染上手搓了一把，不顾猫的表情，直说：“并没有变大，相反，你这么一发力好像比刚才还小了点。”
李无染把猫送回它房间里的软垫上，说：“你这种伤患还是适合吃了睡睡了吃地养一养。”
猫炸毛：“你才是伤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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