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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棋逢双子,局外有局

“谢皇上赏识。” 上官文彦微微一笑,顺势道,“臣侍还听闻,皇上近日为了北疆屯田的事烦忧?臣侍虽不懂农事,却也知道些北疆的风土人情,家父曾在那边任职过三年,臣侍幼时听他说过些当地的气候水土……”

他竟真的说起了北疆的地貌,从土壤肥瘦到水源分布,虽不精通,却也条理清晰。赵元泽有些讶异,随即饶有兴致地听着,偶尔插问几句,两人竟从画作聊到了边事,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时辰。

离开紫宸宫时,上官文彦握着袖中的暖玉,心头一片火热。他知道,赵元泽要的从来不是只会撒娇献媚的宠物,而是能与他说上话、解他烦忧的人。景明宇能谈诗论政,他为何不能?

往后的日子,上官文彦像是换了个人。他不再整日围着赵元泽说些趣闻,而是每日清晨便去书房抄录奏折,研究朝政,遇到不懂的便去请教老臣,哪怕被冷遇也毫不在意。再去见赵元泽时,总能说出些关于民生、边防的见解,虽稚嫩,却透着一股肯钻研的认真。

他还摸清了赵元泽的喜好,皇上不喜奢靡,他便将瑶光殿的金器换成了素雅的瓷器;皇上爱吃甜食却怕腻,他便亲手学着做些低糖的糕点;甚至连赵元泽批阅奏折时爱用的墨锭,他都让人按古法调制,添了些安神的香料。

这些细微的改变,赵元泽自然看在眼里。某次批阅奏折到深夜,接过上官文彦递来的安神茶,忽然道:“你近来倒是沉稳了不少。”

上官文彦垂眸笑道:“跟着皇上,总不能一直是个顽劣性子。”

看着赵元泽眼中闪过的赞许,上官文彦心头的火焰越烧越旺。他知道,自己的出击没有错。这后宫之中,从来不是坐等恩宠就能长久的。他有的是手段,有的是耐心,定要让赵元泽看到,他上官文彦,绝不比任何人差。

窗外的月光洒进殿内,映着他眼底志在必得的光。这场固宠之战,他才刚刚开始。

朝堂之上,争论声几乎要掀翻勤政殿的顶梁。北疆屯田之事议了三日,主战派说当增兵固防,以威慑边族;主和派则坚持以屯田养兵,徐徐图之,两派各执一词,吵得面红耳赤。赵元泽坐在龙椅上,指尖轻叩着扶手,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景爱卿,” 他忽然开口,目光落在阶下一位身着绯色官袍的年轻臣子身上,“你久在兵部,又曾随父巡查北疆,对此事有何看法?”

被点名的景明轩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声音沉稳如钟:“皇上,臣以为,主战主和皆非上策。北疆苦寒,增兵则粮饷难继,纯靠屯田又恐边族轻慢。不如分两步走:先选三城试行屯田,迁内地农户前往,由驻军协助耕种,秋收后留足军粮,余粮充入国库;同时精选五千骑兵常驻边境要地,不主动寻衅,却也需显我朝军威。”

他语速不快,却句句切中要害,既解了粮饷之忧,又保了边防底气。主战派想反驳,却被他后续补充的 “三城选址需避边族传统牧场,以示无侵占之意” 堵了回去;主和派也挑不出错处,毕竟 “五千骑兵” 已是底线。

赵元泽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颔首道:“准奏。此事便交由景爱卿与户部、兵部同办。”

退朝后,赵元泽召景明轩到御书房细谈。暖阁里茶香袅袅,赵元泽看着案上摊开的北疆舆图,听景明轩详解三城选址的利弊,从土壤肥力说到水源走向,条理清晰得让他愈发欣赏,这景明轩年纪轻轻,却有如此见识,难怪景家能稳居世家之首。

“你对农事也这般熟悉?” 赵元泽随口问道,指尖点在舆图上的一处绿洲。

“臣幼时随祖父在乡野住过,学过些农桑之术。” 景明轩垂眸道,“家父常说,民生乃国之本,无论为官还是居家,懂些农事总没错。”

景明轩垂眸应答,语气恭谨,可这副沉稳模样落在赵元泽眼里,却忽然撞开了尘封的记忆。他怎能忘了景明轩?这是先君后景乔的远房子侄,当年常来往于太子府,看似温良,眼底却藏着景家惯有的精明。

赵元泽忽然一顿,指尖停在舆图上,脑海中莫名闪过一个身影,后宫那位居琼华宫的景君卿,不也说过类似的话?那日他问景明宇为何懂农事,对方答 “幼时随祖父在乡野住过”,语气神态竟与眼前的景明轩有几分相似。

一个念头猛地窜出来,赵元泽抬眼看向景明轩,语气带着几分探究:“说起来,后宫的景君卿,也姓景。你二人…… 是同族?”

景明轩显然没料到皇帝会突然问这个,先是一愣,随即躬身答道:“回皇上,景君卿明宇,正是臣的幼弟。”

“幼弟?” 赵元泽眉峰紧蹙,指尖在案上重重敲击,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忽然勾了勾唇角,那笑意浮在脸上,却未达眼底,反而透着几分冰冷的讥诮:“把亲弟弟送进宫里,你对手足还挺狠。看来你们兄弟,并不亲厚。”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景明轩心上,他猛地抬头,脸色瞬间发白,额角渗出细汗:“皇上明鉴!臣绝无此意!” 他慌忙跪倒在地,膝盖重重磕在金砖上,“臣与幼弟自幼一同长大,手足情深,怎会…… 怎会舍得送他入宫?”

赵元泽端着茶盏的手微微倾斜,茶水在盏中晃出细碎的涟漪,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伏在地上的人:“哦?那便是景家的意思了?”

景明轩脊背绷得笔直,声音带着急切的辩解:“是族中长辈的安排!老封君说明宇才情出众,若能入宫侍奉皇上是景家的荣耀,臣…… 臣只是晚辈,无权过问族中决策啊!” 他额头抵着地面,连呼吸都带着颤抖,“臣对皇上忠心耿耿,绝不敢有半分欺瞒,更从未想过利用幼弟谋取私利!”

“是吗?” 赵元泽放下茶盏,杯底与案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死寂的暖阁里格外刺耳,“可你明知幼弟入宫,却从未向朕禀明分毫。若不是今日朕问起,你打算瞒到何时?”景明轩语塞,喉结滚动半晌才艰难开口:“臣侍…… 是怕皇上误会景家有攀附之心,才不敢贸然提及……”

赵元泽看着他慌乱辩解的模样,眼底的寒意更甚。这说辞看似合理,却偏偏漏了最关键的一环,真正的手足情深,怎会任由长辈将幼弟送入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说到底,景明轩终究是将家族利益摆在了兄弟情分之前。

暖阁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炭火噼啪作响。赵元泽看着景明轩沉稳的侧脸,又想起琼华宫里那个青衫磊落的身影,心头渐渐浮起异样的思绪。

景家这步棋,下得倒是精妙。朝堂上有景明轩这般能臣主持实务,后宫里有景明宇以才情伴驾,一文一武,一里一外,这不正是他先前忌惮的 “一家独大”?可转念一想,景明轩方才的献策公允务实,并无偏袒家族之意;景明宇在后宫虽得恩宠,却始终安分守己,从未借势张扬。

更重要的是,上官家有君后坐镇中宫,文彦在后宫钻营;景家有兄弟二人分据朝堂与后宫,这不正是他想要的 “平衡”?

赵元泽端起茶盏,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眼底闪过一丝深意。先前对景明宇的刻意疏远,或许太过草率了。景家兄弟皆有才情,又懂分寸,若能善用,既能牵制上官家的势头,又能为朝堂添力,何乐而不为?

只是…… 这兄弟二人,一个在朝,一个在后宫,若真联手,势力也不容小觑。

“你弟弟在宫里,性子倒与你一般沉稳。” 赵元泽放下茶盏,语气听不出喜怒,“前日他还与朕说起北疆的瓜果,说那边的甜瓜甜中带沙,很是特别。”

景明轩心头一紧,不知皇帝突然提幼弟是何意,只谨慎答道:“明宇自小性子静,不爱争抢,能在皇上身边侍奉,是他的福气。”

赵元泽笑了笑,没再追问,只挥挥手:“北疆之事辛苦你了,下去吧。”

待景明轩退下,赵元泽独自坐在暖阁里暖阁里的龙涎香渐渐沉了下去,赵元泽指尖捏着那枚刚用过的白玉镇纸,凉意顺着指尖漫上来,却压不住心头翻涌的思绪。

景明轩…… 景明宇…… 亲兄弟。

这个认知像一块投入静水的石子,在他心里漾开层层涟漪。先前只知景家出了个有才情的景明宇,却没料到朝堂上崭露头角的景明轩竟是他兄长。

他想起方才朝堂上景明轩的表现。面对主战主和两派的争执,那年轻人既不盲从,也不激进,

三言两语便划出了 “屯田固防” 的折中之道,既解了粮饷难题,又保了边防体面。那份沉稳与通透,倒是与从前的莽撞判若两人。像极了琼华宫里那个临窗抄书时,连旁人排挤都能一笑置之的景明宇。

“倒是龙生龙,凤生凤。” 赵元泽低声自语,指尖在案上轻轻敲击。景家能稳居世家之首,果然不是侥幸。这兄弟二人,一个有经世济民之才,能为他稳固朝堂;一个有温润通透之性,能为他解后宫烦忧。若能善用,于国于己,都是好事。可念头刚起,另一层隐忧便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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