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许昴清本来想重复一遍,但没好意思说,毕竟在没人的房间,只有他和关北霖两个人,他不想再被强迫一次。摸了摸嘴唇,离关北霖远点,“那等会儿再过去也行。”
他往沙发那边坐,关北霖也跟着过去。他尽量摆出一副非常舒服的姿势,坐下来一边拿出手机随便翻新闻,一边悄悄往边缘处再靠近一点。
关北霖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发出低低的笑声。许昴清被笑声吸引过去。
“怎么了?”
关北霖道:“有人好像想多了。”
许昴清一头雾水,但内心觉得还是不要顺着他的话来说,不然说不定又被糊弄。他道:“算是吧。”
“哦?”关北霖逐渐靠近过来,“那你说说,你刚才在想什么?”
许昴清眼睛转了转,说:“这间房子里床很大。”
关北霖不解:“大?”
“不大吗?”许昴清反问。
关北霖看过去一眼,道:“是又宽又大,不过,别人睡过,不干净,我还是喜欢坐在沙发上。”
许昴清浑然不知关北霖的心思,跟着点点头。他其实已经觉得脑子不够使了,不知道嘴在说些什么,眼睛看到什么,就拿来说什么。
就在这时,许昴清还没顾得上抬头看清怎么回事,关北霖便伸出双手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呼吸洒在他的脖颈间。
“关北霖!”许昴清挣扎着起身,第一次非常的严肃的喊关北霖的名字,“我们……你……”语无伦次,“别碰我!”
关北霖坐在沙发上,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嘴角发出苦闷的笑,他看向许昴清——样子就像受惊吓的小鹿。
“对不起。”关北霖道歉。
“我想我今天大概不应该陪你过来。”许昴清深深呼出一口气。
“我以为昨天…以为我们的关系已经进了一步。”关北霖的声音颤抖着说,起身走到许昴清身后,“看来是我想多了。”
“请你尊重我。”许昴清想到昨天没有挣脱那强有力的拥抱的确是一个错误,他该拼命挣扎的,可是没有,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那样。
“好,我尊重你。”关北霖收回可怜巴巴的眼神,转而落寞,像马上要溺毙在水池里的小动物,即将失去生命,失去一切。
他让许昴清过来,不过是想多一些接触的时间,哪怕只是在一个空间,只要一抬眼就能看见那个人,他便满足了。但人又是这样,想要的东西得到了点甜头,就抑制不住内心的**,索取的越来越多,越来越不像以前的自己。
他觉得自己不能走偏,不能走进一条死胡同里,所以,立马转身,跑向另一个方向。
“我要和你敞开心扉的谈一谈,我想你能理解爱一个人绝对不愿意掩饰自己的内心,更不愿意强迫自己远离他。”尽管关北霖被刚才的许昴清伤的心揪起来疼了一下,可他还是愿意低头去安抚,并用真诚换取。“你不用害怕,以后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抱你。”接着,他稍微停顿一下,语气终于松弛下来,近前用食指勾住许昴清的食指,含情的双眸盯着他的眼睛说:“这个世界有太多不告而别,我最讨厌这个。不论如何,只要我答应你的事,我将永远不会食言,但请答应我,别再不告而别,可以吗?”
因为,他真的害怕了。
许昴清前几次的不告而别,将他坚硬的心,打碎成一片一片,真的不能再来一次了。上一次是五个月,上上一次是三个月,那下一次呢?
“我会注意我的言行,你不喜欢的,我一定不做。”
关北霖脸上展现怅然若失的表情,让人根本无法直视,看了会心疼。许昴清转过身去,对上他的视线,想到刚才的语气确实重了些。“我答应你,没有下次了。”
关北霖微笑了一下,两只眼睛突然多了许多光芒。伸出的手悬在半空,又缩了回去,“不许反悔。”
“不反悔。”许昴清想,被父母骗回国后,他大概也难以再次出国,甚至是离开平城都不现实了。
正说话间,关北霖的手机响起,是关北霆的电话。
接亲的队伍在半个小时后到,主持人洋洋洒洒的开场白,欢欣雀跃的新郎和新郎朋友。在人群中,被挤到走廊上的许昴清见到了举着婚礼手持礼炮的岑川。
两人来到稍微有点空间的地方,叙叙旧。岑川说,他等毕业后就回国,这次是因为亲哥哥结婚,请了假期回来,后天还要回里瓦。
由于现场太喧闹,岑川还没和许昴清说几句话,就被人叫走。
许昴清看着如此热闹的接亲现场,不免也被欢喜的气氛感染。刚才在楼上的激动一瞬间化为这场接亲上最热烈的感概。
关北霖在人群中一直随着许昴清的身影,见到岑川离开,他过来,把人带到更为宽敞的地方。
“跟着我。”他说。
“你要带我去哪?”许昴清被他拉着手腕走。
“婚礼现场,反正他们也会去那,我们先过去。”
许昴清觉得无所谓,反正今天是跟着关北霖过来的,他提议的,自然也跟着就行了。
关薇和岑川的哥哥是一对非常般配的情侣,岑川的哥哥虽然没有十分帅气的脸庞,但整个人是很精神的,气质也很温和,两个人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热热闹闹的婚礼仪式,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在那对新人身上。
就在这时,关北霆从大厅外走了进来。他身穿深灰色外套,白色衬衫,外套上,心口处还别着一支精致的胸针,像一个小天使的造型。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是上个月刚出的新品,自上往下看,全身的穿搭甚至可以抵婚宴一半宾客的礼金。
关薇的母亲见到关北霆过来,从台阶那边连忙过来。关薇的父亲虽然是关北霖父亲的亲哥,但两家过着千差万别的生活。
关薇的父亲不屑于和做生意的弟弟拉近关系,看不惯弟弟的为人,又加上他自命是个有气节的人,所以即便是在家里困难潦倒时,也不愿意接受弟弟的慷慨。反观,关薇的母亲,是一个典型的见风使舵的人,一直想攀关北霖父亲的高枝,所以见到他们兄弟二人能过来参加女儿的婚礼,是一百个愿意。
许昴清注意到,台上的关薇见到台下关北霆身边簇拥着自己的母亲和其他的亲戚,脸色难看至极,而且手都微微的发抖。
“好了,你们先忙正事,我去一边坐,还有小北呢。”关北霆和围在身边的人说完,就来到许昴清的身边坐下。
这时,关北霖不知被谁喊走了,许昴清不自然地在座位上和关北霆微笑点头。
“许老师,可否借一步说话?”过了一会儿,关北霆问道。
天色已经彻底阴沉了下来,连结婚大厅的灯都要比刚才的更亮堂。
许昴清想着,大厅的音乐声大,或许关北霆是真的有话要和他说。他跟随关北霆到了像是特意留的房间。
门刚关上,他手腕一紧,整个人被翻过来,摁在门上,身后抵住他的关北霆发出冷笑:“许老师似乎胆子很大,以为昨天我在和你开玩笑?”
什么!怎么回事?
关北霆在做什么?许昴清心里惊愕。
“你不该对小北有任何想法——”关北霆用劲攥紧他的手腕。疼。真疼啊。
“关先生,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关北霆用凶狠的语气和他道:“你当我是傻子吗?我相信我的眼睛看到的。”
看到什么?他和关北霖刚才什么也没做啊?
难道还在说昨天的事?
许昴清觉得自己的手腕真的要被关北霆给碾碎了。
“我和关北霖没……”
感受到手腕上的一只手转移了不该去的位置,许昴清浑身起鸡皮疙瘩,发抖,战栗,他瞪大双眼,第一次感受到一个男人的可怕。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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