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四哥查案查到哪了·····越明澈百无聊赖的立在庭院中,边城的夜晚与京城截然不同,连地表都透着寒意,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陛下!”身后传来一个黑衣男子恭敬的声音。
越明澈仰头望向漆黑的夜空,并未转身:“你回来了!如何?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黑衣男子单膝跪地,闷声道:“属下无能,并未查到冯明的任何消息!”
呵!·····越明澈一声冷笑,低头无声的转动着拇指的板指。
黑衣男子闻言,惭愧的恨不得把脸埋到地里。
还是年纪小啊!·····“无忧!”越明澈转身,面无表情的唤道。
陡然间,黑衣男子的身后多出一道身影,他猛的转身,看清来人时,心中一惊,居然是她!!
“陛下。”无忧神色淡然,无视黑衣男子,对越明澈恭敬行礼
越明澈声音冷冽:“你来告诉他,冯明是谁!”
“禀陛下,属下按冯明在军营登记的家庭住址搜寻,查无此人!这个冯明!是假的。”
“哦?”越明澈挑眉,居然是假的!那此人究竟是谁?费尽心机混入军中,所图何为?这里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冒这么大的风险呢!越明澈脑海中掠过初见时,那人的勇猛和烽火点燃那瞬间,那张专注的脸庞,嘴角不禁上扬:“倒真是有些意思···”
黑夜寂沉,同一片寂寥下,冯舒云正依借着月光的影子,十步一回头,及其谨慎的挪步到空无一人的河边。
连日来的操练和紧绷的心弦,早已将她折磨的精疲力尽。
她脱下衣物,涉入水中,冷冽的河水激的肌肤泛起细栗,寒意刺骨,却也是难得的一丝自在。
总算是能好好清洗一番了。只是,冯舒云垂眸看向这具身体,除却女儿家的特征,周身遍布操练留下的青紫淤痕,几乎寻不见一块好皮。
更忧心的是,月事已许久未至,不过此刻,这倒成了幸事,还省得她提心吊胆的想办法应对。
冯明这个身份,不知道还能够撑多久,那位大人看她向的眼神,实在太深,太复杂,总感觉!他是不是已经看破了她的伪装!
冯舒云不自觉仰头,望向那轮明月,满腹茫然,惆怅····
第二天
顾玉眠穿了身素静的棉布衣裙,在这个人多混杂的地方,尽量的不起眼一些,她带着丫鬟落雁,走进了街市上颇为打眼的一家八方茶馆。
主仆二人寻了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坐下,静静的关注着这儿的一举一动,可她不知,茶馆的另一处,一道深邃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身上。
“听说了吗?莫城那边出了个狠人嘞”一个粗壮的汉子说的唾沫横飞,“据说是一刀就刺死了西狄的探子头目,连巡防的王爷都惊动了,亲自嘉奖呢”
"切,不就是一个新兵蛋子,运气好罢了”,一旁的人不以为然道。
粗壮汉子翻了一个白眼,不屑道:“你行!你怎么不上!”
眼看两人就要争执起来,邻桌的一男子赶紧打圆场:“嘘!你们两个小声点,听说军中最近查的严,小心被有心人听去”他说着,目光谨慎的扫过周围的人群,那两两人才悻悻的收了声。
顾玉眠正啜着茶水,听见他们的对话,握住茶杯的指尖瞬间泛白,不禁内心一揪。
刺死探子头目!王爷嘉奖!这和王老实说的是同一件事情吧!
舒云阿姐!她很危险!
“我托你找的宅子,你找了吗?粗壮的汉子突地转变话题,一旁的男子看了他一眼,随即叹息了一声道:“找了!可惜!那座宅子的主人,听说病死了”
“是谁啊?”粗壮汉子不解问道
“不就是那个老刘头吗?”
“老刘头,就东头梨树园那个?”
“对啊!除了那的宅子,其他地方的宅子,你哪有那些银钱买。”
粗壮汉子一听,立即压低声音,带着一丝谨慎:“他以前不是在京城大人物府上做事的?,我听说他那宅子空着,附近老有人在外转悠嘞,该不会是府里有什么金银财宝。”
“啧~~~~一个死太监而已,能有什么宝贝”男子不以为然。
梨树园。
顾玉眠默念着这三个字,一股莫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却又一时想不起来究竟在哪听过。
就在这时,楼下靠门的一桌,两个身着普通行商衣服的男人,引起了顾玉眠的注意,他们的声音压的极低,淹没在嘈杂的人群声中,但顾玉眠从小便耳力过人,虽相隔甚远,还是捕捉到了几个关键的词。
“找不到了!线断了!”
“必须找到!”
“梨树园!”
“账本!”
顾玉眠暗暗将这些词记下,任何异常都可能隐藏着线索,尤其是这个让她莫名熟悉的梨树园。
很快!楼下的两人起身,匆匆结账。迅速消失在街角。
看来,梨树园!她必须要去一趟了!顾玉眠打定主意。
只是·····她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落雁。
这件事本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不能把她牵扯进来,更不能害了她,得找个由头,让她先离开!
“落雁。”顾玉眠轻声呼唤正看向窗外的落雁。
落雁闻声转头,只见顾玉眠从贴身小包里掏出来一枚成色不错的玉佩,样式瞧着像是男子的用物。
“拿着这个,去当铺,把它给当了吧!”顾玉眠将玉佩塞给落雁
“当铺?”落雁不解。
“嗯,当了它换银子,眼下们最缺的就是银两!”顾玉眠闷声回答道,食宿用度要钱!同样的,打听消息,也免不了需要银子打点。
与此同时,望石镇东头,梨树园。
说是园子,然,只是一条狭长幽静的小巷,巷尾深处有一座破败的庭院,正是已故老刘头的宅子。
越望川立在庭院中,目光扫过眼前的一片狼藉,眼神冰冷,眉头紧蹙。
还是来迟了一步,此地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刘显······他究竟掌握了什么证据。
这时,他的心腹若风从房内走出。
“有什么发现吗?”越望川沉声问道、
只见若风沉默摇头,拱手回禀:“主子,这儿凡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已经被仔细撬开过了,看来对方并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越望川听见这话,冷哼一声:“老奸巨猾”
若风深以为然,突然间,他忽想起来在八方茶馆看见的那个姑娘,他在犹豫,不知该不该告诉主子,又拍主子觉的他在多管闲事。
越望川注意到他的欲言又止,眉峰微挑:“还有事?”
“今日属下去了趟八方茶馆,碰见了···顾玉明的妹妹,顾玉眠!”
顾玉眠?她竟来了望石镇?
越望川心头一震,她不好好待在庄子上,跑到这里来是·····
莫非····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他的眉头锁的更深,心头更是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焦躁。
“可知她如今在何处落脚,”越望川追问。
“主子放心,属下可以立刻去查”,一个优秀的心腹,对于主子提出的要求,定是无不答应的。
突然,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越望川和若风几乎是同一时间警觉的望向那被推开的门扉。
视线交汇。
门口一男子的身影猛的一缩,迅速逃离。
越望川和若风立刻追出门外,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扑向前方那个匆忙逃跑的男人。
巷子另一头,顾玉眠正找到梨树园这个地方,低头赶路中。
顾玉眠一声闷哼,猝不及防的被人狠狠的撞倒在地,剧痛袭来,眼见这人这么着急,撞了人还头也不回的继续狂奔,一股子倔劲上来,她双手猛的向前一扑,死死的抱住那人的小腿,如此慌张,非奸即盗!
当越望川追赶至巷口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心心念念的女子蜷缩在地,紧紧的抱住一个陌生男子的小腿,秀眉紧蹙,贝齿紧咬,整个人都写满了,你休想逃掉!
被顾玉眠紧紧抱住的男子又惊又怒,拼命挣扎:“撒手,你这个疯婆子,快给我撒手!”
就在男子急的要抬脚踹顾玉眠时,一道不容挣脱的力量束缚住了男子,肩膀被反手一拧,若风将他擒住。
“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什么地方”。
“越望川··”顾玉眠愣住了,下意识的念出了他的名字,他怎么会在这里。
一双深邃的眼神此刻正紧紧的锁在她身上,里面,是顾玉眠看不懂的情绪,焦灼,担忧,还有一丝,她难以置信的关切!
紧接着,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大手伸到她面前。
顾玉眠此刻才意识到自己还狼狈的坐在地上,衣衫略微不整。而面对眼前的这只手,她心跳则是莫名的漏了一拍。
迟疑一阵,她最终还是选择无视这只手,自己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强装镇定:“我没什么事,多谢大人关心。”
越望川缓缓收回停顿在空中的手,背在身后悄然紧握。
“顾玉眠。”一字一句,清晰沉重。“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不该来?顾玉眠轻笑。
她立身站定,抬眸迎上越望川的目光,坚定不移。
“请问越大人,我为何不能来?越大人对于我的出现,似乎很是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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