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夫人明显愣了一下,捏在手中的纱绢猛的收紧:“你···你是谁?”
冯舒云警惕的看了看周围,确认无人后,一把拉住夫人的手,撩开帘子,将夫人一同带至里间。
察觉到夫人想要呼救,冯舒云迅速捂住她的口鼻,轻声道:“夫人,我并不是坏人,连生哥在京时与我是故友,此番前来,我只是想与他叙叙旧罢了。”
这种拙劣的借口,说出来,冯舒云自己都不相信,美貌夫人的眼神中警惕未消,想来,这个理由她也是不信的,又或许是·····
她知道什么,才会那般紧张。
“我说实话,你别喊,你若敢叫出声,我就将你打晕了丢出城去”
那些话本子里让被捂住嘴的女人保证不叫的情节,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有机会逃,谁不会跑?
冯舒云深觉写这些书的作家,脑子是被马踢了,眠眠偏爱看这些,还非带着她一起看!
今日,这个夫人若是喊出声,她就说到做到,绝不留情。
只见眼前的夫人点头如捣蒜,冯舒云才缓缓的放下了手。
“我的身份暂且不能告知于你,我不是坏人,我是顾玉明的朋友,我需要知道你哥哥的行踪,是生是死!都求夫人告知实情。”
顾玉明!美貌夫人听见这个名字后,眼神中的警惕瞬间消散。
“哥哥他,不在这!”美貌夫人是连生的亲妹妹,名叫连荷。
冯舒云心头一动,眼中蹦出急切的光芒:“他在哪!”
“哥哥交代过,若是有人来此寻他的话,就叫我给他一封信。”连荷边说边从身上掏出来一封信来:“哥哥说这封信很重要,所以,我一直随身带着”
冯舒云接过那尚带有余温的信:“你把这信给我,你不怕,我是害你哥哥的坏人吗?”
连荷捏着帕子捂嘴,笑眼弯弯:“你不是说你不是坏人吗?”见他发愣,接着又道:“哥哥说过,世上很少有人知道,他还有我一个妹妹,若是有人找到我这里,而且还能一眼就认出来我的,那这个人,就一定是个好人!”
果然,一切的一切,如同冥冥之中的指引!
冯舒云垂眸手中的信纸,迟疑了片刻,终是将其打开,连荷知趣的悄然退去,给了他留出一个独立的空间,再者,若是被他夫君发现她与一个陌生男子共处一室,那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信纸展开,冯舒看完后,脸色逐渐阴沉。
她将信细细撕毁,揉成小团,毫不犹豫的塞入嘴,咽其下肚。
居然····是他··········
····
顾玉眠自梨树园的院子回来后,便一直呆在客栈,未曾踏出房门半步
许是运气好,她竟真在那杂乱的院子里找到了一个明黄色的坠子,看样式像是男子用物,而那明黄色泽更是皇家象征,非皇室子弟不得擅用。
她指尖细细的摩挲着上面的花纹,顾玉眠心头一动,这····该不会是越望川掉在那里的吧,她去前,他才从那出来。
思索片刻,她将坠子紧紧攥在手心,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虽说她只是个女子,亦当如此,不就是反讽了他一句,想他天潢贵胄,也必不会与她一般见识。
打定主意,她留下一张出去散心的书信,便推门而出,将门关好后,走出了客栈。
汇入人群,走出好一些路后,才忽的想起,她根本不知越望川住在哪里,茫茫人海,她能去哪里寻他?
不知不觉,顾玉眠已行至镇尾,这儿只有一家卖酒的酒肆,且那坐的都是一些喝的面红耳赤的大汉,他们肆无忌惮的眼神在顾玉眠的身上流连,顾玉眠浑身不自在,只想赶紧逃离这个让她不适的地方。
“嘿,小娘子!别跑啊,来陪哥哥喝一杯”一个满脸横肉,**着上身的汉子摇摇晃晃的挡住了顾玉眠去路。
刺鼻的酒气夹杂着臭汗袭向顾玉眠,她急忙捂住口鼻,企图隔绝气味的攻击。
那汉子不怒反咧嘴一笑,露出他的大黄牙,伸手就要去拉顾玉眠。
一个醉鬼,顾玉眠侧身躲开了他的触碰。
“哟!还是个小辣椒”汉子舔了一口黄牙,淫邪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顾玉眠的鼓起来的某处:“哥哥我很喜欢!”
那汉子忽的张开双臂,带着一身咸湿汗气,冲向顾玉眠。
“砰!”
一声闷响,顾玉眠猛的抬头,映入眼帘的,是越望川冷硬的侧脸,那汉子被他一脚踢飞开去,重重摔在地上。
“滚!”他的声音不高,却有着令人胆寒的威压。
那汉子感觉浑身骨头都要被震碎了,连滚带爬的,连越望川的脸都不敢抬起来看,灰溜溜的和酒肆的同伙一起逃跑了。
“你······”顾玉眠张了张嘴,待他转身回头看向自己时,道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心里头五味杂陈。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顾玉眠看他紧张的查看自己的情况,她咬了咬下嘴唇,垂眸盯着自己绣着小鱼的鞋尖:
“谢谢你,越望川!”
越望川:“······”
顾玉眠没听见回应,一抬头便对上了他的目光。那儿,幽深的仿佛要把她整个人吸进去!
相视片刻,越望川又扫过她紧握的手,像是还残留着未散的惊惧。微微发颤。
他该拿她怎么办!
“你没受伤就好!”说完,便转身想走。
顾玉眠看他要走,心中一急,伸手要去拽他,本想拉他的袖子,可偏偏拉住的,是她那天无无视的大手。
两人似触了电般,顾玉眠飞快的收回自己的手,将其罪魁祸首背在身后,掌心还残留着他的余温。
“我···我还没说让你走呢”顾玉眠别开视线,不能让他发现自己的窘迫。
“你还有什么事”越望川询问。
“带我去你住的地方。”
万一呢,万一下次还有什么事需要找他呢,难不成每次他都会像今天这样,突然出现吗!
想来是不太可能的。所以,一定要知道他住在哪里。顾玉眠暗暗想着。
越望川虽觉没有什么必要,只要她顾玉眠一出门,他的探子自会立马回报。
不过,她执意要去,由着她吧。
顾玉眠跟着越望川,来到一处气派的四进院落,想不到,一个小小的望石镇,竟还有这样精致的宅邸。
越望川将顾玉眠带至书房。
“坐。”越望川指着一旁的梨花木圈椅,示意顾玉眠坐下。
顾玉眠落座后,随即将身上的那枚坠子掏出,递给越望川,:“你看看,这枚坠子,你见过吗?”
越望川将坠子接过,举至窗前透进来的光线中,细细端详。
坠子的右下角有一细微的缺口,犹记得,那是儿时与三哥玩闹时,不小心将他的坠子扯落摔在地上的痕迹,为此,三哥足足生了他一个月的气,只因为,这坠子都是父皇所赠。在三哥眼里,大约象征着父皇那难得的温情吧!
这坠子,他也曾有一枚,只不过,他早就丢了!
什么温情!批量的石头罢了,也就只有三哥视若珍宝。
可这坠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在哪里发现这个的?”
“那个小院子啊,后院那有一堆杂物,我在那翻了翻,就发现了这个”顾玉眠见他神色凝重,心中了然,这东西!果真有问题:“你发现什么了?”
越望川沉默片刻,将坠子紧紧捏在手心:“顾玉眠,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坠子交给我处理就好,你别在查了。”
顾玉眠微怔,她找来的坠子,叫她不要在查了,休想!
正要开口,又听见他说道。
“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越少,你就越安全。”
“又来了!”她腾的一下站起身,语带怒意:“坠子是我找到的,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去找真相,我又不是只认识你一个皇室子弟。”说着,就伸出手:“把坠子还给我”
见他毫无反应,顾玉眠倾身向前,伸手就要去夺他紧握的坠子。
越望川眼神一凛,迅速将手背到身后,另一只手则稳稳的抓住了她探过来的手腕。
他本意是阻止她的抢夺,但碰触到她细腻温热的皮肤时,两人均是一震。
“顾玉眠”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了几分,在这狭小安静的空间内格外清晰:“不要任性,好嘛?”
“你·······”顾玉眠张了张口,想斥责他的无礼,可迎上他那双眼睛时,话却堵在了喉咙里,那儿!还是一样的深不见底,好似随时会将她吸进去。
他的目光太有侵略性,将顾玉眠牢牢的锁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两人维持着这个危险而又暧昧的姿势,空气慢慢的粘稠,那抹晶莹的红润粉唇近在咫尺,一吸一呼间全是女儿家专属的温香。
越望川喉结滚动,心脏狂奔。
身后攥着坠子的掌心也被硌的发疼,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压制住他的那股悸动!
“你····你放开我”顾玉眠最终别开脸看向窗外,这个登徒子,还要这样抓着她的手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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