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坐这儿呢,秦徒弟。”
纪渊乙手背在后面,慈爱问秦梓茯。
秦梓茯站起身,抬头,指着天,说:“出来看雪花,真好看。”
纪渊乙仰望着碧蓝的天空,冬日阳光照在他的脸侧,他低下头,看了眼融化的雪,勉强说:“嗯……是好看。”
“纪渊乙,你怎么还不走?”
吴谈恒推了下身前的纪渊乙。
“知道了,知道了。”
纪渊乙走下台阶,往自家走去。秦梓茯准备让出一条道时,被纪渊乙拦住。
“秦徒弟,你走什么,快进来吃饭啊。”
“额……”
秦梓茯站在原地犹豫,听见吴谈恒说:“今天是除夕,走吧。”
她下意识用大拇指触碰食指指尖,这是她不愿意却无法拒绝他人的表现。
“好了,快来吧。”
纪渊乙再次热情邀请。秦梓茯盛情难却,跟着一起进屋。
梁郁忱将番茄牛腩端上桌后,把房门打开,正好,与门外的秦梓茯对上眼,他俩各自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并且同时撇过头。
“你俩这是干嘛呢。”
纪渊乙来到他们中间,纳闷说。
“没有什么。”
秦梓茯说着,错开身,让纪渊乙和吴谈恒先进屋。梁郁忱瞧见秦梓茯的动作,也让出一条路。
纪渊乙走进屋,嘴里嘟囔着什么,他身后的吴谈恒拍了下纪渊乙的头,说:“再说的话,这屋就只能听到你的声音了。”
“吴谈恒,你这话有错欸,这不只有我出声吗?”
“看来你的眼镜戴了和没戴一样。”都一样瞎。
吴谈恒自动省略后一句话,但纪渊乙知道他肯定被吴谈恒内涵了,他转身,想叫秦梓茯评评理,却看见秦梓茯和梁郁忱还在原地,他们一人低着头,一人笑着说些什么。
秦梓茯感受到有新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抬头看,发现是自己的错觉,因为吴师父和纪师傅正背对着自己。
“秦梓茯,你听到我说的是什么了吗?”
“嗯,听到了。”
“那你重复一遍。”
梁郁忱双臂抱起,好整以暇。
秦梓茯没由来得一股羞恼,推着梁郁忱进门:“好啦,我会帮你的,你不是还没做完菜吗?”
……
……
“来来来,庆祝新的一年的来到,大家喝一杯。”
纪渊乙举起杯子,提议道。
秦梓茯拿起手边的酒,却被梁郁忱制止。
“你喝这个。”
秦梓茯看着递过来的红罐,说:“今天是这年的最后一天了……”
“所以……”
“所以我要喝酒。”
面对梁郁忱的逗弄,秦梓茯破罐子破摔,与在场三人碰完杯后,一口喝完杯内果酒。
今天是除夕,再过几分钟就是春节了。
屋外的炮竹声,烟花声,欢呼声汇在一起,热闹极了。
纪渊乙打开院门,与吴谈恒站在一起,看着天空的新年气象。
秦梓茯动了动脑袋,看见院外的两三个小孩聚在一起,在点一个窜天猴,她的双眼迷离,摇了下头,眨了下眼,然后,大舌头说:“凉雨忱我好像看见了窜天猴。”
一句话中只有自己的名字被叫错,梁郁忱无奈看着秦梓茯,说:“明天再送你这个,好吗?”
秦梓茯嘟了嘟嘴:“我又没说一定要在今天玩。”
梁郁忱笑了下,说:“嗯。”
窜天猴“咻”地声,飞上天空,炸开。秦梓茯在烟花下听见梁郁忱说:“新年快乐!秦梓茯。”
“啊,新年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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