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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这罗胖小几个月不见,感觉又胖了一圈,胖的流油。肥腻腻的肉堆在一起,活脱脱像个摆在院门口的石墩子。

罗胖小堵住他们一行人的去路,用一种十分刻薄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叫花子有能耐了,还带两个小跟班。”

程潇有些害怕,攥住程莫的衣角,拉了拉:“哥哥,这是谁呀?”

程莫一边将程潇拉到身后,一边在薛枳耳边小声耳语道:“别冲动,不管他做什么说什么,咱们就当没听到。”

薛枳心里自然清楚,这人就是个疯狗,逮谁咬谁。姑且不说自己不屑与这种人交谈,更加是因为他不想因为自己将祸水引到程莫一家身上。

况且,今天还有正事要办,不可节外生枝。

薛枳没接话茬,只对程潇程莫道:“我们走。”

说罢,三人便准备绕过罗胖小离开。

可是罗胖小哪里是个这么轻易就作罢的人,他蓦的揪住了薛枳的衣领,将他扯了回来,嘴里还咒骂道:“小兔崽子,你还想跑。”

薛枳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罗胖小扯的打了个踉跄,幸好旁边的程莫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这才没倒地。

程潇担心道:“枳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薛枳站定,整理下衣服,紧接着对程莫道:“先带程潇走,我一会儿就过来。”

程莫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正欲开口,薛枳又补充道:“我有分寸,绝不动手。”

程莫明白,这罗胖小是盯上薛枳了,绝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的,一味的避让全然不是办法,这件事必须要解决,所以先把程潇带走才是明智之举。

程莫没有犹豫,拽着程潇就走了。

罗胖小眼见两个人走远了,却讥讽起薛枳来:“你的两个好朋友好像被吓跑了呢,又留你一个人孤军奋战了。”

走了好,走了才没有后顾之忧。

薛枳蓦的冷下脸来,直勾勾的盯着罗胖小:“你究竟想怎么样。”

也是薛枳表情太过严肃,罗胖小竟然有那么一刻觉得他有几分可怕,不过下一秒,他又嚣张了起来:“我要你过来跪着给我舔/脚。”

薛枳冷笑道:“就凭你!”他捏紧了拳头,手上青筋暴起。

罗胖小继续挑衅道:“上次若不是有些意外情况,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

“喔———”薛枳拉长了尾音,意味深长的看了罗胖小一眼,啧啧道:“咱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土霸王原来怕娘亲打屁股啊!”

罗胖小被薛枳这顿嘲讽彻底激怒了,他脸上的表情真是好看,他抡起袖子,怒气冲冲的冲薛枳走来:“好好好,我让你尝尝小爷的厉害。”

说罢,便一个拳头抡了过来。薛枳也不是干吃饭的,他顺势往旁边一闪,躲了过去。罗胖小没打到人,又像个莽牛一样冲了过来。

几个回合下来,薛枳算是看明白了,这罗胖小空有一身力气,但人却笨重的很。他打起来人来没什么章法可言,只会囫囵抡个拳头就砸过来。

薛枳有点想不明白,就这么个空有一身肥肉,却不长半个脑子的人是怎么能把别人打残废的。

罗胖小甚至连薛枳的身边都近不得,更加气急败坏了。于是他抄起旁边的一根竹竿,向薛枳砸来。这竹竿太长,纵使薛枳反应再快,也被这竹竿砸到了背,结结实实的一下,把他痛的直不起身。

“嘶。”薛枳吃痛,但强忍着站起来,没让自己倒地。可这边哪有那么轻易放过他,又一竿扫来,薛枳不堪重负,径直倒地了。

罗胖小丢下竹竿,道:“叫你跟小爷斗,我弄死你。”

说罢,他便朝着薛枳的脸结结实实的来了一拳,一拳不够,又来了一拳。薛枳的脸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拳拳到肉。

罗胖小蛮力大的吓人,薛枳被压制着完全动弹不得。

薛枳使劲的从嘴里挤出两个字:“救命。”可此时正值黄昏,街上行人并不多,他们当时也是为了快点赶到集市,才抄了一条小路,却没想到碰到他。

偶尔有几个零星的人路过,都被罗胖小吓跑了,甚至威胁道:“敢管闲事,我杀了你!”

薛枳没有反抗,他也没有力气反抗,就这么一拳一拳的被他揍着,恍惚间,他似乎觉得自己要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罗胖小似乎打累了,他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他看着纹丝不动的薛枳,“啐”了他一口,道:“要不是我娘今晚回来的早,我指定揍死你,以后若是再敢对我不恭敬,我让你断手断脚。

说罢,还踢了一脚薛枳。

薛枳已经分不清到底哪里痛,他觉得哪里都痛——脸、四肢、甚至于五脏六腑都痛。

他就那么躺在那里,谁都可以欺负,谁都可以啐一口。

罗胖小此时心情正好,正欲哼着歌离开。突然,他又返了回来——他看到薛枳袖子里漏出的一叠银票,他双眼放光,将他拾了起来。

“你这臭小子,倒是挺有钱,就当你笑纳我了。”罗胖小将钱一股脑塞进自己腰包,紧接着又在他身上收刮着,看看还没有旁的。

突然,他摸上了薛枳的脖颈,脖颈处带着一块纯金的平安锁,罗胖小心中欣喜不已:“发财了,发财了!”

罗胖小正欲将这平安锁扯下来之际,一只手扣住了他,薛枳睁开那只已经肿的不像样的眼睛,气若丝游的道:“其他的…都可以给你,这个…不可。”

罗胖小甩开了他的手,道:“若我偏要呢,你以为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阻止我吗?”

“求你。”

“求你祖宗去吧。”

说罢,他便要去扯这平安锁。

可下一秒,罗胖小感觉腰间吃痛,他伸手一摸,竟摸到了眼睛一片——是血!

是薛枳,用匕首捅了他一刀。

罗胖小咒骂道:“你敢杀我,见阎王去吧。”他从薛枳手里夺过刀,正欲刺下——这时,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

“罗子奇,你个畜生,你在干什么。”

罗胖小听到这个声音,吓的哆哆嗦嗦的丢下手里的刀,脸色苍白的转过头,喊了一句:“娘。”

来人正是罗胖小的母亲,后面跟着程莫。

原来,刚刚程莫将程潇送回家之后,便想折返回来找他,而程潇却让程莫赶紧去找那罗胖小的母亲。

可是到了罗府才发现,罗母根本不在府里,府里下人只说有事去了,却不知去哪里了。于是二人便分头行动,最后在酒楼找到了正在宴客的罗母。

等到达现场之时,便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薛枳,身上裸露出来的地方没一处好的地方,两人纠缠在一起浑身是血。

程莫连忙跑过去查看薛枳,看到他的样子,少年突然就哭了出来,他小心翼翼的去探薛枳的鼻息,发现还有气息喷洒在他手上,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而这边,罗胖小被罗母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嘴里怒骂道:“王八羔子,你个畜生,你要杀人啊。今晚有你好看的。”

罗胖小俨然没了刚刚的气焰,倒像是一只被拎起来的小鸡崽,他狡辩道:“娘,是他,是这个贱——公子,先拿刀刺我的,你看我的背,背上全是血呜呜呜呜。”

罗母丢不起这人,他自然是知道他自己儿子是个什么货色,只得让下人先把罗胖小提回去。

罗母走到程莫面前,看着奄奄一息的薛枳,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她心一惊道:“是我管教无方,我…….”

程莫打断道:“您确实应该好好教训你儿子,让他别出来害人。咱们也别说那么冠冕堂皇的话了,先给我弄辆马车,把他送去医馆行吗?”

罗母点了点头,马上就吩咐下人安排了。

薛枳似乎感觉有水滑过自己的脸颊,他强忍着疼痛睁开双眼,看见眼前的少年哭成泪人,他开口道:“你来了。”

说完这句话,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这顿伤薛枳足足养了两个月才好,听说那罗胖小回家后,被罗母吊着狠狠的打了两天,尝了好多皮肉之苦,并且三令五申明令禁止出门。

“就这点皮肉之苦,哪有枳哥伤的重。”程潇抱怨道,似乎十分不满:“这种坏蛋,就应该吊着打够七七四十九天,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这幸好都是些皮肉伤,看着吓人,但还好未伤及骨头。”程莫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来,喝药。”

薛枳接过碗,一口饮尽:“这药喝了两个月,我感觉我味觉都要失灵了。”

程莫接过空碗,笑道:“我爹和我娘说,今晚他们会过来,给你做顿好的。”

薛枳连忙摆手:“别让婶婶伯伯过来了,当初这件事就让他们担心的几天几夜没睡好觉,这里离你家虽不远,但也有些距离,他们年纪大了,别让他们折腾了。”

程潇:“枳哥,你就让他们过来吧,他们看看你好点了才安心。”

薛枳知道,他是从来拗不过的,只得点头道:“其实,我也馋婶子做的饭菜了。”

程莫开口道:“就知道你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想吃又害怕麻烦别人,咱们是一家人嘛,不用分的这么清的。”

薛枳有样学样,打趣道:“行,小程,给我泡个脚吧!”

这番话逗得程潇在一旁哈哈大笑,而程莫作势要打薛枳,薛枳就装作身体还未好的样子假意“咳”了两声。

这又惹的他们二人紧张了一番。

就这样三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过了半晌。可临近黄昏之时,他们三人还未等到程父和覃母。

程潇坐在桌前,抵着下颌,担忧道:“爹娘怎么还没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程莫安慰道:“妹妹别杞人忧天,说不定是路上什么事耽搁了。”

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程莫连忙前去开门,便看见门前站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仔细辨认了一番,程莫才看出来这是他母亲。

程莫心蓦的一下收紧了,他赶紧将覃母带了进来:“娘,你这是怎么了,爹呢。”

覃母呜咽道:“儿啊,你爹他…他被官兵抓走了。”

闻言,薛枳也从里屋走了出来:“覃婶婶,发生什么事了?”

覃母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就在刚刚他们二人正准备出门之时,一群官兵便找上门来了,说程父克扣了木匠工人的钱财,从而被人举报,眼下怕是已经关进大牢了。

而覃母跟他们理论之际,也被那官兵重重的推搡到地。

程潇此刻一直在哭:“我不相信爹爹会做这样的事。”

薛枳也道:“程伯伯为人正直,给人介绍差事也只是多给从不少给,我不信。”

程莫双眼通红,突然站起身来,道:“我去问个明白。”

薛枳连忙制止程莫:“你去哪里问?”

“难道要我在这里耗着,不管我爹的死活吗?”程莫道。

“这样,你去找程伯伯曾经给介绍过差事的那几个人,问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去县衙,想办法混进去问问。”薛枳道。

紧接转过头对程潇道:“程潇,你就留下来陪覃婶婶,她现在情绪有一些崩溃,身边不能离开人。”

程潇眼角含泪,点了点头。

说完,两人便趁着夜色出门了。

*

翌日清晨,薛枳踉踉跄跄的走进来,痛哭流涕的跪下来道歉。

他说:“若不是因为我和那罗胖小结下了梁子,也不会连累程伯。”

他说:“如果那天我没还手,任由他出气,是不是结局就不一样了。”

可是大家都知道,错的是谁,也明白就算他当时不还手,罗胖小那睚眦必报,小肚鸡肠的性格必定也会还手报复。

这件事只需要捏个罪名,安在让薛枳在意的人身上,然后,一击溃烂。

而程莫这边,也吃了闭门羹。打开房门的人只要看到是他,便马上把门合上。

没有愿意站出来替他父亲作证,也许是不想引火上身,也许是早就被收买了。

半个月后,程父被释放了,对他的处罚就是将家里所有的财产全都罚没上缴。而程父也在入狱期间,一病不起,形容枯槁,不过半个月就不治身亡了。

而覃母因为太过伤心劳累,心中郁气萦绕,天天郁郁寡欢,不久后便随着程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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