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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谣言起势,偶遇探心

长安的风,带着三月的暖意,却也藏着看不见的暗流。

沈辞坐在秦忠的书房里,指尖敲着桌面,节奏沉稳。桌上摊着几张纸,上面是魏庸党羽的罪证——有克扣军饷的账本,有私通蛮族的密信,还有买官卖官的名单,每一笔都铁证如山。

“公子,按照您的意思,魏明通敌的消息已经散出去了。”秦忠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份刚印好的小报,上面用醒目的字体写着“云门关守将暗通蛮族,欲献关投敌”,“现在长安城里都在传,说魏尚书纵容侄子通敌,怕是要引火烧身。”

沈辞拿起小报,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不够。”

“不够?”秦忠愣了愣,“那还要怎么做?魏庸现在已经焦头烂额了,御史台的人都在盯着他,他怕是不敢再有动作了。”

“他不敢,不代表他的党羽不敢。”沈辞放下小报,眼神锐利如刀,“魏庸在朝中经营多年,树大根深,光是一个魏明,还动不了他的根基。我们要做的,是让他的党羽自乱阵脚,互相猜忌,这样才能一网打尽。”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递给秦忠:“把这个送到吏部侍郎家里,就说是魏庸的人送来的‘证据’,证明吏部侍郎当年买官的事,是魏庸揭发的。”

秦忠接过信,打开一看,里面是伪造的书信,字迹模仿得极像魏庸的手笔,内容却是要把吏部侍郎推出去当替罪羊。“公子这招‘借刀杀人’,怕是要让他们狗咬狗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沈辞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将军府的方向,“魏庸不倒,江将军在北境就不安稳,阿沐……也不会真正安全。”

提到江沐,他的语气柔和了些,眼底的冷冽褪去几分,只剩下不易察觉的温柔。这几日,他总借着各种由头往将军府跑,有时是送北境的军情,有时是借口讨教剑法,其实不过是想多看她几眼。

她会给他上药,会拉着他去看桃花,会红着脸问他北境的趣事,每一个样子,都像春日的阳光,一点点驱散他心里的阴霾。

“对了,公子,”秦忠忽然想起什么,“听说江将军要回京述职了,大概三日后就到。”

沈辞的眼睛亮了亮:“确定?”

“确定,是北境传来的消息,说江将军已经在路上了。”秦忠点头,“江将军这次回京,怕是要和魏庸正面交锋了。”

沈辞的指尖在窗台上轻轻敲着,心里盘算着。江慎回京,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是多了个能和魏庸抗衡的力量,坏事是魏庸肯定会趁机发难,绝不会让江慎安稳述职。

“得去见见江将军。”沈辞低声道,“有些事,得当面说清楚。”

谣言像长了翅膀,在长安城里飞了整整两天。

先是魏明通敌的消息沸沸扬扬,接着又传出魏庸要牺牲吏部侍郎保全自己的流言,最后连当年军械案的旧事都被翻了出来,说魏庸当年诬陷林肃,其实是为了掩盖自己私通蛮族的罪行。

魏府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前来探消息、撇关系的官员络绎不绝,魏庸被气得卧床不起,连早朝都告了假。

将军府里,柳氏看着手里的小报,眉头紧锁:“这沈辞,手段倒是狠辣。”

江沐坐在一旁,手里绣着一方手帕,上面是朵桃花,针脚细密。“娘,沈辞也是为了帮爹。”

“我知道。”柳氏叹了口气,“可这朝堂之争,步步惊心,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沈辞把事情闹这么大,怕是会引火烧身。”她顿了顿,看着女儿,“阿沐,你跟沈辞走得太近了,得避避嫌。”

江沐的手顿了顿,针尖扎到了指尖,渗出一点血珠。“娘,我……”

“我知道你心里有他。”柳氏打断她,语气严肃,“可你爹马上就要回京了,魏庸肯定会盯着将军府,你不能给你爹添麻烦。”

江沐低下头,没说话。她知道母亲说得对,可让她疏远沈辞,她做不到。那些年的牵挂,那些天的相处,早已在她心里生根发芽,怎么可能说断就断。

“小姐,外面有人送东西来,说是沈公子让交的。”青禾拿着个小盒子走进来,递给江沐。

江沐打开盒子,里面是支桃木簪,簪头刻着朵小小的桃花,雕工算不上精致,却看得出来很用心。盒子里还有张纸条,上面是沈辞的字迹:“桃花簪,配桃花。”

江沐的脸颊一下子红了,指尖轻轻摩挲着桃木簪,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

柳氏看着她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女大不中留,看来这丫头的心,是彻底系在沈辞身上了。

三日后,江慎抵达长安。

没有敲锣打鼓,没有前呼后拥,只有一辆低调的马车,从北门悄无声息地驶入,直奔将军府。

江沐听到消息,早早地等在门口,看到马车停下,眼圈一下子红了。“爹!”

江慎从马车上下来,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铠甲,脸上刻满了风霜,鬓角也添了些白发,却依旧身姿挺拔,眼神锐利。“阿沐,长大了。”他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声音洪亮。

“爹,您辛苦了。”江沐拉着他的手,眼眶红红的。

柳氏走上前,看着丈夫,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声叹息:“回来了就好。”

一家人走进府里,刚坐下,江慎就问起朝中的事:“我在路上听说,魏庸的侄子通敌?还牵扯出不少旧事?”

“是沈辞做的。”柳氏把这几日的情况说了一遍,“他手里有魏庸党羽的罪证,借着谣言,把事情闹大了。”

江慎皱了皱眉:“沈辞?就是沈太傅的孙子?”

“是他。”柳氏点头,“这五年,他在北境帮了你不少忙,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扳倒魏庸,为沈家平反。”

江慎沉默了,他对沈辞有印象,几月前那个在北境带着三十死士烧了蛮族粮仓的少年,眼神里的狠戾和决绝,让他至今记忆犹新。他知道沈辞的本事,也知道他的执念,只是没想到,他会用这么激进的方式。

“这孩子,太急了。”江慎叹了口气,“魏庸不是那么好扳倒的,弄不好会引火烧身。”

“爹,沈辞他……”江沐想替沈辞辩解,却被江慎打断。

“我知道他是好意。”江慎看着女儿,眼神温和,“但朝堂不比北境,不是光靠狠劲就能解决问题的。”

正说着,周猛匆匆走进来:“将军,外面有位沈公子求见,说有北境的军情要当面禀报。”

江慎和柳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让他进来。”

沈辞走进客厅时,江慎正坐在主位上,手里端着杯茶,眼神平静地看着他。

几月不见,江慎苍老了些,却依旧带着将军的威严,让人心生敬畏。沈辞走上前,拱手行礼:“晚辈沈辞,见过江将军。”

“沈公子不必多礼。”江慎放下茶杯,示意他坐下,“听说这几日长安的谣言,都是你弄出来的?”

“是。”沈辞没隐瞒,“魏庸党羽众多,若不先搅乱他的阵脚,怕是很难找到突破口。”

江慎看着他,眼神锐利:“你就不怕引火烧身?魏庸在朝中经营多年,你这点手段,未必能扳倒他,反而可能让自己和沈家陷入险境。”

“晚辈不怕。”沈辞的眼神很坚定,“沈家的冤屈,不能就这么算了。魏庸通敌叛国,残害忠良,更是罪该万死。晚辈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将他绳之以法。”

江慎的眼神柔和了些,他从沈辞身上看到了当年沈太傅的影子,一样的执拗,一样的忠肝义胆。“你有这份心,很好。但你要知道,扳倒魏庸,光靠你一个人不行,得联合朝中的力量,一步步来。”

“晚辈明白。”沈辞点头,“所以晚辈今日来,是想问问将军的意思。您回京述职,打算如何应对魏庸?”

江慎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刚回来,还没想好。不过,魏庸要是敢在朝堂上发难,我自然不会让他好过。”他顿了顿,看着沈辞,“你手里的罪证,准备什么时候交上去?”

“等时机成熟。”沈辞道,“现在交上去,魏庸肯定会狡辩,甚至反咬一口。我们要做的,是让他无从辩驳,只能束手就擒。”

江慎点了点头,心里对沈辞多了几分认可。这孩子不仅有勇,还有谋,比他想象的更沉稳。“你有什么计划?”

“晚辈想借将军回京的机会,在朝堂上发难,先扳倒魏庸的几个党羽,削弱他的势力。”沈辞压低声音,“吏部侍郎和户部尚书都和魏庸有勾结,他们手里有魏庸贪赃枉法的证据,只要我们稍加引导,他们为了自保,很可能会反水。”

江慎的眼睛亮了亮:“你有把握?”

“有。”沈辞的眼神很笃定,“晚辈已经让秦忠去做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江慎看着他,忽然觉得,有沈辞这么个人在长安,或许……扳倒魏庸的日子,不远了。

“好。”江慎点头,“这事,我支持你。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

沈辞心里一喜,连忙起身行礼:“多谢将军!”

“不必谢我。”江慎摆摆手,“这不仅是为了沈家,也是为了北境的将士,为了大靖的江山。”他顿了顿,看着沈辞,眼神里多了些探究,“听说,你和阿沐……走得很近?”

沈辞的脸颊一下子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晚辈……只是和江小姐相识。”

江慎笑了笑,没再追问。他看得出来,这小子对自己的女儿有意思,而阿沐对他,似乎也不是无意。只是,沈辞这条路太险,他不知道,把女儿交给他,到底是对是错。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沈辞站起身,“将军刚回来,好好休息,晚辈改日再来看您。”

“好。”江慎点头,“周猛,送沈公子出去。”

沈辞走出将军府时,夕阳正染红了半边天。

他回头望了一眼,客厅的窗户里,江慎的身影还坐在那里,像一座沉稳的山。他知道,有了江慎的支持,扳倒魏庸的计划,成功了一半。

“公子,江将军好像挺认可您的。”秦忠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笑着说。

沈辞笑了笑,心里很清楚,江慎认可的,不仅是他的计划,更是他扳倒魏庸的决心。“走吧,回去准备一下,接下来,该轮到魏庸的党羽们睡不着觉了。”

两人往巷外走去,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个并肩作战的勇士,正一步步走向未知的战场。

将军府的客厅里,江慎看着沈辞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怎么样?”柳氏走过来,轻声问。

“是个好苗子。”江慎叹了口气,“有勇有谋,就是……太狠了点,也太苦了点。”

柳氏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沈辞身上的疤痕,眼里的沧桑,都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那阿沐……”

“顺其自然吧。”江慎摇摇头,“孩子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决定。我们能做的,就是帮他们扫清障碍,让他们能安稳地走下去。”

他拿起桌上的小报,看着上面魏庸党羽的罪证,眼神变得锐利起来。“魏庸,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窗外的风,带着三月的暖意,也带着即将到来的风暴。沈辞的谣言,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已经激起了层层涟漪,而江慎的回京,无疑给这涟漪,又添了一把火。

长安的天,快要变了。

而沈辞站在夕阳下,望着将军府的方向,心里忽然想起江沐收到桃花簪时的笑容,像春日里最暖的阳光。他握紧了拳头,眼神坚定。

为了沈家的冤屈,为了江将军的信任,更为了那个笑容,他必须赢。

这一次,他不仅要扳倒魏庸,还要给她一个安稳的未来,一个没有刀光剑影,只有桃花盛开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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