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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那我用一辈子证明。”李椒郑重发誓。

长安叹了口气,一辈子很长的,很多誓言都是半辈子上出的岔子,极其诛心。

徐娘半老的时候,失去爱意,才最难受?说年轻不年轻,说老又不老,被扔半路上了,重新开始吧,怕折腾,也再输不起,揪着过去不放吧,也着实还尚有容颜,耽搁不得,前不前后不后的,最没招儿,想想就不甘心。

痴缠挽回!?

哼!男人一旦变了心,九头牛拉不回来,到时候再跟他争竞什么一辈子的证明,已经晚了,无济于事,还讨人嫌!

“你赶紧下山去吧,别耽误你练功。”长安看了一眼梳妆台上精致的发条金丝琉璃桃花钟表,快三点了,李椒自幼寅时起来练功,这个习惯,雷打不动。

“我不走,你睡吧,今日我不练拳法,在你身边打坐运功。”李椒又深深亲了一下长安的小脚,才放进被子,掖好被角。

长安若有所思……

“随你意,记得下山以后的事儿,都听我的,按照我安排的做。”困意袭来,长安打了个哈欠,道:“等你做了国公爷,老夫人或许松口,给你开特例,允你纳妾。可你别让我等太久,要是到时候我都老了,也就别破了规矩开特例了……”

说着说着,长安沉沉睡去。

我怎么忍心你做妾呢,什么都可以听你的,就这一样,死也不听。李椒浅笑,温柔的看着长安,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忍不住附身低头亲吻她的朱唇,见长安微微蹙眉,害怕惊扰她睡眠,才依依不舍直起身子,回味良久,才平心静气,闭目盘膝,打坐运功。

长安长睫微颤,唉!压抑多年的性~欲被释放出来,竟如此旺盛,对她身子这般痴迷,又有深厚的爱意加持,正是青春年少,烈火烹油的年纪,他怎么可能会抵抗得住灵魂与肉~欲,时时刻刻日日夜夜引诱下的极端拉扯?怕是眼下越隐忍,来日发泄便越疯狂。

太爱了,也不好!

第二日,艳阳高照,长安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李椒也下山去了。

堂邑夫不在,应该是去苏生药庐借人去了,平安也不在,长安把花狸子神君从晓天镜里叫出来,神君打了个响指,召唤出他的小白兔侍婢,来伺候长安起身,更换床单,清理污秽,洗漱更衣,梳妆打扮……

她们手脚麻利,轻车熟路,在晓天镜里的几年,都是她们照顾长安起居,至今得心应手。做好饭菜,侍奉长安用膳,又洗好换洗衣物,晾晒妥当,她们才回到镜中。

长安正坐在窗前的贵妃榻上看书,一瓣玉兰花掉在书页上,长安拿起来,看得入神,发起愣来……

山里的清晨,空气清新,雾气缭绕,仿若仙境。天蒙蒙亮,平安便做好早餐,叫李椒出来用膳。

气氛微妙,李椒有些尴尬,没话找话:“堂邑夫呢?”

“下山去了……”平安没好气道。

平安说完,便在堂屋前浣洗,水盆,舀子摔摔打打的,棒槌也抡的十分用力,李椒蹙眉看了看拔步床,怕平安弄出的声响太大,惊扰他宝贝长安的清梦。

可他不好多说,平安脸色如此不善,他隐约感受到其中缘故,尴尬更甚,端起碗筷,却着实吃不下去。

果然,平安下了逐客令:“大人不问问他下山干什么去了吗?哼!大人吃完,换了衣服鞋子,也赶紧下山去吧。”

平安说着加大了抡棒槌的力度,拍打在床单上,发出“啪啪啪”的响声,仿佛衙门里的杀威棒。李椒没想到这看似柔弱的平安姑娘,劲儿这般大,不由得又蹙了眉头,看了看拔步床,竟提心吊胆。

平安不管不顾,继续嘟囔:“哼,大半夜的来请罪,我还当是诚心诚意的,心里虽然怨恨大人让我姐姐受那般苦遭那般罪,却也感动大人认错赤诚,结果……谁能想到竟冲别的来的?眨眼功夫上了人家姑娘的床,弄得清白也没了,名声也毁了……”这是请罪?这是嫌长安遭的罪不够大!

知道她为何生气,却不料一股脑儿说到明面上,李椒闻言一个激灵,登时一身冷汗,惨白着一张脸,手中的碗筷无比沉重,“我……”

平安气头上,根本不给李椒插话的机会,说什么都不过是辩解,她不想听,只一道白眼,棒槌一扔,冷声疾道:“怎么?敢做不敢当,要不承认?我亲见我姐姐小衣的绳带给你扯坏了,嘴都亲肿了,那颈子上,肩上,胸口上全是红印子,你抵赖不得!”

李椒如遭雷击,放下碗筷,羞愧难当,脸红得猪肝一样。“我不是否认,我……”

平时这姑娘看着温婉柔顺,眼下说起话来夹枪带棒不说,竟还如此直白锋利,看来是气极了。也是,他昨晚那般行为,怎叫人不生厌恶不生气?

李椒坐不住了,站起身,向平安深鞠一礼,“是在下唐突,我自不会辜负长安,必当……”

平安说的激动,越发心疼姐姐长安,一边洗衣一边抹着泪来,闻言转头,布满红丝的眼睛狠狠剜了一下正堂里的李椒,仰天舒了一口,不等他继续说完,便又哽咽起来:“长安本就身弱,你还这般不知克制招惹她,用男色勾引她,她下身只是没有知觉,并不是没有反应,她感受不到而已,你偏弄的她心猿意马,心潮澎湃,气血翻涌,内分泌严重失调,癸水竟早来了十多天呢。”也没早来那么多天,是平安擅自夸张。

李椒有个词没听懂,但绝对明白平安的意思,他的一时冲动,情难自已,严重伤害了长安的身体。

平安越说越气,“又没个轻重,弄的她身上全是深深浅浅的印子,显眼处更甚……她平时还要去妙手娘娘祠坐诊,这下你叫她怎么见人呢?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叫人看见了,还有什么清白?还有什么名声?这就是你请的罪?”

啊!平安说得对,我不仅伤害了长安的身体,更折损了她的清白名声,简直罪该万死!李椒诚惶诚恐,悔不当初,“我……”

“行了别说了!?干都干了,说什么都晚了,好在……哼,要不是我姐姐守宫砂还在……昨晚我真吓了一跳,还以为那是处子血呢,一进拔步床,那情形我都恨不得砍你两刀!!”平安狠狠抡着棒槌,瞪了李椒一眼。

“别说我姐姐如今这样不能嫁你,便是健健康康好好的嫁到你家,你新婚洞房夜给她弄成这样,她第二日又该如何出来给长辈敬茶?大人老大不小的了,可长点心吧,以后娶了新妇,可别那样了。”

平安顿了顿,见李椒局促,脸上白一阵儿红一阵儿,不知如何接话,便道:“此事咱们自己人不说,我姐姐便可保全清誉,我们已经想到补救之法,堂邑夫下山,就是去苏生那里借几个弟子,这几日去祠里暂代长安坐诊。谁问,都只说她这几日身上不方便。”

李椒似乎松了口气,脸上些许舒展。

“哦呵,都是你干的好事!我们忙前忙后的找补,你倒没事儿人一样!?”平安怄气,见不得李椒一丝轻快,便忍不住牢骚嗔怨:“姑娘长大了,名声很要紧的,男女大防,向来是无风也能掀起三尺浪。妙手娘娘祠,是长安的生祠,清修之地更是忌讳这些,断不可惹出什么风言风语的事情来。若是给人瞧出异样,说三道四,到时候百口莫辩,生祠给人砸了事小,我姐姐被唾沫星子淹死,岂不冤枉?”

李椒深知平安所言极是,郑重承诺。“此事,我自断然不会透露半句。”

“可你昨夜回京,又赶在城门下钥前匆匆打马出城,众目睽睽,行事未免惹眼,若有人问起来,你怎么说?”

李椒有些慌乱,他可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国太守,如今倒慌了神,他口口声声说爱她,昨夜却难以自持,放纵**,又一次伤害她,姑娘清誉比命重,他却轻易把她推向那吃人不吐骨头的风口浪尖。是要找个合适的理由,掩人耳目,护她周全。

清早的山里,是有些冷的,可李椒汗湿了衣襟:“……城外有我李家的庄子,我待会下山过去庄子上捉两只乌骨鸡,回家给祖母炖了补身子,作为出城的借口,哦,我们庄子上的乌骨鸡甚好,我回头捡紧好的给长安也送两只……”

李椒说着,一心想着长安身子弱,又来了月事,得赶紧补补,竟跑了题。

平安闻言简直气死了,心中大骂这厮蠢笨若斯,国太守是怎么当的,难道竟是绣花枕头,尸位素餐?

平安怒着打断,呵道:“乌骨鸡什么啊乌骨鸡?名声坏了,吃光你家庄子上的乌骨鸡,能补回来吗?哼,你家乌骨鸡是什么灵丹妙药,老夫人多嘴馋多缺那一口,要你千里迢迢回来,便急匆匆连夜去庄子上抓?!”

“男人果然都是大傻子!”遇上女人的事儿,脑子就发昏。越说越气,平安手中正是一件小衣,朝着李椒就扔了过去。

李椒一把接住小衣,却被上面的水,淋了一脸,悻悻地用袖子擦去,走出堂屋,将手里的小衣递给平安。

这样对待一个国太守,平安心里也是发虚的,李椒一走过来,平安气势瞬间弱了,怯怯地接过小衣,继续揉洗,语气婉转了许多:“……有人,有人问你,你一定得照实说,要知道寻常人是不会问你的,问你你也不必理会,那你想想什么人会关心你和长安的事?倘若他们问起来,你两只乌骨鸡就模糊的过去吗?你自然要实话实说,你漏液出城就是来山居小院负荆请罪的!”

平安示意李椒帮她换盆清水,嘴上没闲着,话锋一转道:“但是……你并没进到院里来……长安不见你,不肯原谅你,你在院子外面跪了一整夜……当然,你要是觉得说跪着没面子,就说站了一整夜,总之你没见到我姐姐的面儿,我姐姐身上怎样与你无关,嘴巴只当是喝热汤烫的。”

李椒毕竟聪慧,平安话又说的那么直白,他心中瞬间清明。

昨晚,平安将李椒换下来的外衣,鞋子,放在堂屋门外摇椅上,眼下衣物鞋子上蒙了一层露水,湿哒哒的。李椒换上,便去院外跪好。

平安隔着篱笆,有些羞涩地轻声对李椒道:“小姨子说话,都是这样的。”

被小姨子认可姐夫身份,李椒心头一暖,心中不由称赞,她们姐妹都是极其良善美好的姑娘。于是越发郑重其事的跪直了身子,诚心请罪。

做戏做全套,小院门前泥土松散湿润,李椒跪出两个膝盖窝就行,裤子上再有泥土污迹佐证,那番说辞便可天衣无缝,却……“也不必跪的那么认真,姐姐知道了,会心疼的,跪一会儿,差不多行了,就下山去吧。”平安说完,便低头继续忙碌,再不理会李椒。

忽的远处传来马蹄声,李椒回头看,却被花丛挡住了视线,平安起身快步过来,扶着篱笆,踮着脚尖,伸直脖子,左顾右盼,隐约看清晨雾中两个人影,平安便猜出来人,美丽的眸子不由圆睁,大惊失色地捂着嘴巴,倒吸一口气,道:“啊!怎么这样巧?这个还没下山,那个一大早的就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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