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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几分朦胧几分清

微风轻拂,吹散了转醒间的眼角朦胧,吹变了檐角铃声的调子,父亲生前时说过,风铃的颤音能应润腻,调子发闷时,必不出三个时辰,风雨时至。且昨夜观箕星入轸宿,主风雨。

晨光正沿窗纸漫上案几,丫鬟清荷端着净面水轻步入房时,阳光钻过木屐擦过廊下的缝隙,屋中投来一道金芒。

听她将铜盆搁稳,沈星落淡淡开口道:“一会去将东厢的雨具取来备着。”

清荷闻言,神情透出一丝无奈,“小姐可是又偷偷观星了,当心夫人知道了责问。”

镜中人神色如淡,唇线成直,肤白如玉染晨露,覆着一层淡淡的清冷疏离,沈星落望着镜中人出神,仿佛透过铜镜瞥见了幼时的她。那时她紧攥着星图,跪在祠堂,母亲的话如雨落棉絮,闷声砸在她的头顶:“我沈家女儿,自应当听训,守着《女戒》绣花,而不是望着星子疯魔!”

家中不是一贯如此吗?对他们来说,星子随着父亲变成了诅咒,让她挨也挨不得,诉也诉不出。她扯了扯嘴角,像是什么都说了,又像是什么也没说。

清荷见她如此神色,忙补充道:“无妨,若是夫人一会儿疑起,小姐就说晨起瞧着蚁营巢而徙,便觉得今日应会有雨。”

她手上动作未停,为沈星落梳挽了个云京近来时兴的发髻,放下木梳,拿出妆奁中的珠花簪。

“这不是近日新打的,今日我要出门访友,戴那支玉竹簪就可。”

“小姐难道忘了?"

"今日可是有席面要赴?”沈星落模模糊糊地记着母亲日前提过件事,但具体是什么,早被她抛之脑后了。

清河抿嘴笑道:“我的小姐啊,今个儿可是个大日子,夫人帮您约了苏公子一叙,奴婢打听到这苏公子啊,一表人才,还是个探花郎呢,平日不小姑娘家里头前去说亲,都被拒了,也难得约得一见,夫人费尽口舌,才约定了今日,小姐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可得把这个金龟婿捞回家。”

“是哪家的苏公子?”

“哎呦,还能有哪家,可不就是苏砚苏公子嘛。”

沈星落年已及笄二年,家中长辈皆觉已可谈婚论嫁,母亲便差人打听一些京中的适龄男子,择来择去,眼下只觉苏砚尚合眼缘。

沈星落刚想询问苏砚家世,这时,丫鬟杏儿却端着一件青色罗裙走了进来,这件衣裙,领口镶这圈月白绫,用同色丝线绣着缠枝兰草,杏儿将衣裙轻轻放在妆奁上,“小姐,这是夫人命我送来的,请小姐换上。”

沈星落抬手抚了抚,外层罗纱清软如雾,触碰在指尖却滞重的像张网。

杏儿在旁垂手笑时,腕间银镯撞出细碎的响,“小姐的青罗裙配苏公子的玉冠正好,昨儿夫人特意嘱咐,要称得苏公子亮眼呢 ,马车已在府外候着了。”

整理待绪后,沈星落刚要跨过门槛,忽又折至床边,在枕褥下摸出一枚白玉系在腰间,借着垂首的空当,指尖在褥角一捻,一卷温软带槽的帛卷落入袖中,指忙捏紧袖角。

马车上的铜铃声回荡在巷口,母亲上前理她的裙裾时,目光落在了她腰间的玉佩上,那玉上的星纹,是先夫所凿。她的指尖不由自主地在玉纹上轻蹭,似在感受当年落在玉上的余温,下一刻却猛地收了回来,仿佛是触到了风把余温带起的陈年旧火。此时只低声道:“路上当心,在外莫失了礼数。”语气中没什么波澜,鬓边的碎发却被风掀起,露出眼角没藏住的一丝微红。

沈星落踩着绣墩上车,青罗裙掠过车辕时带起缕风,车帘“唰”地合上,将外头的烈日和母亲叮嘱的“端庄”都隔在车外。

马车行的很稳,没过一会儿便听见清荷道:“小姐,前面便是玉食坊了。”

沈星落掀开车帘,金明街日头正烈,照着青罗裙上的兰草泛着白光,金明街地处云京中心街道一派繁华,各色食肆,小摊,忽有一阵风卷糖炒栗子香扑鼻而来,吆喝声,嬉闹声如潮水般灌入耳。

马车停在玉食坊门前,铜铃发出轻响,沈星落并未急着下车,指尖摸到鬓边的珠花,珍珠坠子垂着,像串锁住自由的“风铃”,她忽然拔下簪子,清荷慌忙地想要制止。

“小姐,这簪子……”

话音未落,簪子便躺在了沈星落掌中

“这簪子样样都好,只是今日戴着不好,太过招摇。

玉食坊中,店小二一边引着她往二楼走,一边介绍,“客官,我们小店虽逊色醉月楼三分,但小店的又见春和腊月妆可是一绝,不少文人雅士,公子哥儿常来小店光顾,您呐,一尝便知,小人断不欺瞒……”

沈星落没细听店小二絮叨,只是垂眸跟着店小二上楼,木楼梯“吱呀”轻响里,外头的雨声突然清晰起来——起初是极细的“沙沙”声,像春蚕啃食桑叶,接着有雨珠“嗒”地砸在玉食坊的青瓦上,又顺着檐角滚成线,“哗啦啦”漫过金明街的喧嚣。

店小二说的“又见春”、"醉月楼”全化在在雨里,成了虚浮的柳絮。她听见雨丝斜斜掠过窗纸,在二楼廊角卷出细小的涡旋,着和昨夜观星时算的“未时东风起,雨带斜势”分毫不差,心尖便悄悄勾起缕隐秘的欢喜。

二楼的地板,铺的是打磨光滑的楠木,踩上去的足音轻轻如烟。搁在桌旁的屏风是乌木框镶着素绢的,有的绣着兰草,还有的拓着碑帖,边角包着铜皮,触上去凉滑。高度齐肩,绢面半透,能见邻座衣袖拂过桌面,却不捡清具体神情,像隔着一层薄雾观画。

那日,与苏公子的对坐,在沈星落的记忆里是团朦胧的影,她只依稀记得那位苏公子未佩玉冠,夸赞她素雅,还同她讲了一大堆的圣人哲理和文人酸话,他谈的是“修身齐家”,指尖叩着桌面,节奏像书院的晨钟,规整的没有一丝波澜。

这便是母亲常说的稳重么?她便垂眸听着,指尖在膝头偷偷画着昨夜观过的星轨——如同幼时在课上偷偷画小人,怕被先生发现。

雨如细丝,斜打在窗纸,溅出细碎的湿痕。隔壁的屏风后突然传来笑声,是年轻男子的声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亮:“昨夜观星象,箕星犯月,主风雨。”

沈星落的指尖忽的顿在膝头。袖中那卷星图的边角硌着腕骨,是她昨夜趁着烛火画的,母亲进来添茶时,她慌忙地塞进《女戒》的夹页里。母亲只笑着理了理她的鬓发:“阿灿愈发温婉了,不像儿时总追着先生问‘星子怎会走?’,”语气中透出的欣慰,比任何斥责更叫她哑然,让她说不出“我昨夜也见了箕星”。

可这人说出来了。

像是把藏在锦盒里的饴糖,就这么随意揣在衣襟里,还笑着分给旁人看。

绢面屏风半透,能看见靛蓝袍角搭在凳沿,随他说话的动作轻晃,像没了水的蓝布,瞧着却比檐角的天光还亮。

他的同伴平静地问:“为何早些不说?。”

他泰然的说:“忘了,星象准的很,午后雨该停了。”,这话自然的像在说:“茶凉了续一杯。”

沈星落端起茶盏,热气模糊了眼前的屏风影。檐角的雨落的细密,顺着青瓦缝往东南斜淌,恍惚间,竟和她袖中星图昨夜标下的“算星三度,雨落东南”的轨迹重合。茶沫聚了又散,像她心里那点说不清的滋味——不是羡慕他懂星象,而是羡慕他说起时,眼里没有“该不该”,只有“我看见了”。

她低头抿茶,舌尖触到一丝微涩,像昨夜母亲轻声说“姑娘家,少想些天上的事”的语气软若白羽,却轻轻在着她的话头,压了许多年。

而屏风那头的声音还在漫谈,星象,风雨,字字都落在心坎上,像雨敲打窗纸,轻轻的,却一下又一下,敲得那层“该端庄”薄冰,悄悄裂了道缝。

起因是一天晚上我坐在窗子边看外面的天空突然看到了一颗星星,然后脑海里面不自觉的构思了一个故事,就想把它写出来,因为平时发呆的时候,脑子里面也会不自觉的想一些故事啊,比如幻想自己是脑中故事的主角,会和某个皇子谈一场甜甜的恋爱~嘻嘻[青心]小说的前面一些章节初稿已经提前在电脑里面定下了反复琢磨了好几次,所以接下来的进度会比较快,同时也希望大家能够喜欢[摊手][摊手][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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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几分朦胧几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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