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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面屋中语一面忆中痕

江重望着案上的茶盏微微出神,思绪停留在”精神不济“上,若说精神不济,造成的说法,有很多种,那人的陈词里,让他毫无头绪,但这”精神不济“却感觉像是哪里不对,硬要说哪里不对劲,他却又说不上来,只好接着问:”除了精神不济,高鸿在大典之前可还有别的症状?”

那人道: “回江大人,并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那他可有旧疾?”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我与他平日不在一处共事,大人若想知晓,就只能去问问司星监那帮人了。”

此时验状未知,高鸿死因不得,且先问个大概,说不定多条消息便是多条线索,“列座有在司星监当差的人吗?”

这时有人起身道: “禀大人,下官乃是司星监保章正周惟。”

江重问道:“关于高鸿是否有旧疾,你知道吗?”

周惟道:”回大人,高大人患有痹症,若遇寒时,膝时常会作痛,因其常备暖炉,所以我们大多人都知晓此事,但早前听说,高大人请了个女大夫医治,不知医好了没有?”

“女大夫?”

“正是,她是回春堂的大夫,听说医术了得。“

“除了这些,你可知晓别的?”

“下官所知仅此而已。“

江重微顿,心中将这些话拢了拢,目光随即漫过周遭人,“此外,诸位尚有补充?”

座中人互相飞快地瞥视,确认再无补叙,便由一人开口道:“我等再无补充。”

这时,季之绥将江重的茶盏往前推了推,“茶凉了,再遣人重添吧。”

江重与季之绥目光相触,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似的念头,江重随即点头,茶凉了,味淡了,有些东西,再细品也品不出了。

于是,江重开口道:“今日到此,诸位请回。”

“那我等先行告退。”

待到人散去,偏房里只余下二人,一缕微光从破旧的窗棂透进,在地上勾勒出斑驳的光影,江重垂眸,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目光转向身侧那人,问道:“你怎么看?”

“我看你刚归京,不懂得人情事故,先前说过,打着闲谈的幌子,你倒好,偏挑了个偏房谈话。”

他方才唱红脸的功夫江重懒得提,这时季之绥倒是先数落上他了

“到底还是审问。”

江重只觉得此处僻静,与其与人周旋,倒不如来的直白些好,日后若是得罪了,倒也无妨,省得还要维系表面关系,面对季之绥投过来的直视,睫毛垂下,掩过眼底忽闪而过的局促,随后徐徐开口道:“旁的呢?”

“旁的是你的差事,自行斟酌去。”

“季大人,送佛送到西。”

“那请你自行西天取经去。”

话毕,季之绥旋即起身,准备离开,江重见势,开口问:“去哪?”

“回房。”

“你不是策马过来的?”

“就不能是提前订好?走啊,傻坐在此,难不成会有人上门来给你审问?”

“我……未订房。”

见他迟疑开口,声音也比方才低了些,真是少见,季之绥眉梢微挑,随后嘴角勾了勾,露出一个”我知道“的表情,悠悠开口道:“我订了两间。”

江重刚准备起身,一道身影打断了动作,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在场的小官。

季之绥心道:……这新茶……续的真快啊……

他这张破嘴,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刚准备回房小憩,事就主动找上门了。

来人语气缓缓,不见急躁半分,“季大人,江大人,在下翰林院编修苏砚,有要事相告。”

“方才为何不说?”

这句话是季之绥问的,虽喜怒不显于人前,语气里却隐隐夹着一丝燥意。

苏砚垂首,似是有所感知,心中暗想:可是有何做得不妥?但面上依旧持着恭谨,“此事……宜避人。”

季之绥折返席坐,随后道:“苏大人请先落座,再将此事道来。”

闻言,他感到刚才在字间捕捉到的一丝燥意是个错觉,季小侯爷此时的言语得体,让他方才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

“禀大人,适才未讲,是下官为顾及肖大人的体面,”肖大人?十二生肖榜首的那位?刚才季之绥悄悄打量他时,心中就泛起了疑虑,听到此时提起了肖大人,就更让他笃定这肖大人有鬼。“但我想此事,或许可助大人,下官一次在玉食坊无意间撞见一名女子……与肖大人……密……密会,下官那时到的早,刚到时肖大人便携着此女子离开了。这女子,我见过,高家小公子的满月时,高鸿大人曾请过下官题写满月贺词,我也是在那时见过她,她是高大人的一名妾室。至于旁的,我也不便多知了。”

这密会一事,倒也见怪不怪,但看这苏砚一提到与女子密会,支支吾吾的,面色也肉眼可见的泛红,不免引人遐想,可若真是那种事,抛开其余的不谈,光是玉食坊这一处人多眼杂,也不应用”密会“来形容,这很难不让人起疑。

江重盯着他, “你是何时去的玉食坊?”

“昨日午前”

这么巧?这段时间他与季之绥也在,经常行军在外的原因,使他对周遭环境格外敏感,脑中倒是对这人与肖大人毫无印象,想必他们来时较晚,提到巧合,昨日的巧合不止这一个,还有那场名为《周天星盘劫》的戏,不免把人的思绪引到大典上来,这其中会不会有所关联?

他接着问道: “可有人知道你折返此处?”

“未有,下官寻了个别的由头。”

他倒是谨慎,也好,至少操心事少了一件。

“若无旁的,先行退下吧。”

“下官告退。”

…………

这桩桩件件就像是昨日的雨,来得看似毫无征兆,却又有所预谋,不动声色的将这池中水,添得深了又深,竟有些深不见底了。

为掩人耳目,皇上和大臣们是分批回城的,这时,已至夕阳西下,沈星启并未急着回去,走得仓促,让他觉得会在外人眼中显得懦弱,况且,季之绥也没离开,他要走也要走在季之绥后面。

原以为会把握住此次机会,没想到还是算漏了一点,导致与这桩差事失之交臂,现下闲来无事,就想着来拜访先生,刚好也有事想请教。

“先生,学生有事不明,特来请教。”

柳故回面上温和且带笑意地望着他,“子默是想问我明知会惹恼陛下还去犯鳞,还是季之绥为何此次不出头?

先生还是一如既往地了解他,柳故回见他颔首,接着道:“我明知故犯,一是故意为了让陛下把怒气散出,他既迁怒于我,你后说话倒也轻松些,二是为让这些同僚觉得这是个无脑之举,让他们平日里对我少生忌惮。”

“先生明智,学生受教。”

柳故回望着窗外的余晖,忽有只孤鸟飞过,“朝中人心难测,我有时也尚不能独善其身,你需谨记,你之一言一行,皆要细细斟酌,至于季之绥,你与他就像春中花,自有各花香,好胜心虽不是坏事,切莫被旁人言语比较所左右,而失了分寸。”

他深知沈星启的脾性,若将季之绥是为帮江重这一缘由告知于他,难免会让他自负,以后对与季之绥作比一事愈发执着。

“学生年少时,便拜先生为师,先生为我冠字‘子默’,并引我入官场,授我为官之道,学生的今日成就,全仰仗先生,先生待我恩重如父。此次教诲,学生记下了。“

柳故回看着眼前的少年郎,就想到了他初拜自己为师时的模样。

那时沈星启不过十几岁,他本无意收他为徒,但他眼中透出的那股倔强,像极他了已逝的父亲,让他内心有所动容,少时的他跪地不起,嘴里还喊着“师父,请收我为徒。”

他终是败下阵来,对他说道“我可以收你,但有一个条件以后唤我先生,不要唤我师父。”他不懂,也未去细想,只是急忙应道,“是,先生。”

沈星启不知道,“父”这个字,对他来说,太重了,他担不起。

望着前的少年郎,已算是同辈中的佼佼者,他不免露出欣慰,随后道:“子默,‘父’这个字太重了,我担不起。“那年他藏在心里的话,也终在此刻见了天光。他接着道:“我与景明乃是旧友,你是故人之子,就算不收你为徒,我也会倾囊相助。”

又是因为父亲,怎么连他不在了,还要被冠上以父亲之名……沈星启的眸色沉了沉,指节暗暗一收,指腹泛出的青白,似是把心绪都收进了骨缝里。

“可叹啊,神明怜悯世人,却从未怜悯过他的‘使者’,可他也是世人呐,我知你心中对他有怨,可世事无常,又有谁知当年是他变心,还是另有隐情?”

“先生,当年一事,事实已摆在眼前,我对他是有埋怨,那是因为,有些伤好了,但它的疼却怎么也忘不了。”

柳故回眼中有一些触动,是啊,怎会有人好了伤疤忘了疼呢,更何况人走了,伤还在。他无法替景明让子默去原谅他,更无权去替……

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怜悯,“这些事,我不会再提。”

沈星启心中一顿,原来先生只是无意提起,于是缓缓道:“谢先生谅解。”

“但是,子默,学会放下吧,哪怕是暂时的忘记,也好过自己煎熬。”他说这话时,并未看着沈星启,而是透过窗子,看向祈灵坛的方向。

掉落一个小剧场:

——假如季之绥能听到被人的心声。

江重内心:人情世故么?麻烦死了

季之绥:带不动,真的带不动,老天爷我尽力了,下辈子,请赐他两根筋。[狗头]

江重内心:眼神对上了,他不会看出来了吧……

季之绥:看出什么了,你还有什么是本侯不知道的,快说!

肖大人内心:慌得一批

季之绥:说的就是你,十二生肖之首……

江重内心:西天取经,什么鬼?

季之绥:[狗头]

江重内心:呼~刚回来还没掌握信息差

季之绥:喂喂喂!你不应该感叹本侯的贴心吗?我可是准备了两间房耶【傲娇脸】

苏砚内心:哪来的怨气?

季之绥:打工人的[爆哭]

我:码字使我快乐[元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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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面屋中语一面忆中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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