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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送我回家

丌邢醉意朦胧,整个人跌进蔺昶怀里。他紧紧攥住对方的衣襟,鼻尖抵在男人颈侧,近乎贪婪地呼吸着那熟悉的气息,仿佛稍一松手,眼前的人就会再次消失不见。

蔺昶低垂着眼睫,目光如灼烧的暗火,紧紧锁住怀中那个将自己箍得生疼的男人。

丌邢的指尖几乎嵌入他的脊背,像是溺水者抓住最后的浮木。

蔺昶胸腔里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那情绪太满,几乎要冲破喉咙——他多想就这样捧起对方的脸,用指腹拭去他眼尾的醉意,再用掌心摩挲他凌乱发丝,像三年前每一个宿醉的夜曾做过的那样。

丌邢将额头轻轻抵在蔺昶的颈窝处,呼吸间尽是那人熟悉的雪松气息。他闭着眼,睫毛在对方锁骨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像驻停的蝶。

这一刻太过恍惚,又或者是他醉酒后脑袋太过沉闷,仿佛时光突然错位,他分不清这是某个宿醉清晨的重现,还是大梦初醒后的久别重逢。

蔺昶的脉搏在唇边跳动,频率与他胸腔里的震荡渐渐重合。衣料摩擦间,那些被酒精泡发的记忆碎片不断上浮——角度,温度,连酒精麻痹神经后的胀痛感都如此熟悉。

他无意识地收紧了环在对方腰后的手臂,指尖陷入西装褶皱里,某种酸胀的情绪从心口漫到眼眶,既像弄丢的珍宝突然找回,又像长途跋涉的旅人终于望见故土。

酒吧五彩的灯光在视线里晕成模糊的光圈,他不敢抬头,怕一睁眼就发现这不过又是一个自欺欺人的梦境。

蔺昶的喉结在他的鼻尖上方滚动了一下。

蔺昶指尖微微发颤,缓缓收拢臂弯,将怀中人更深的拥入胸膛。他感受到丌邢温热的泪水透过衬衫,在皮肤上烙下灼人的痕迹。

他抬手,修长白皙的手指穿过丌邢微湿的发间,像捧起易碎的琉璃般托起那张泪痕交错的脸,走廊昏黄的灯光谢谢映照,将每一颗悬在睫毛上的泪珠都镶成琥珀色。蔺昶的拇指轻轻地抚过丌邢泛红的眼尾,那温度烫的他心间发疼。

三秒,或者更久。他们就这样在喧嚣的人群中静默的对视,蔺昶的瞳孔里倒映着丌邢眼中晃动的泪光,像夜海承受着坠落的星辰。

他看清了那汪水光里藏着的所有情绪——委屈,眷恋,不敢宣之于口的思念,以及更深处,近乎绝望的欢喜。

“丌邢,别哭。”

蔺昶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见,尾音消散在两人交错的呼吸间。他的额头轻轻抵上丌邢,鼻尖相触时,心脏撕裂的痛感更是沉重。

两人离得太近,几乎可以看见对方睫毛上若隐若现的潮痕。

蔺昶捧着那人的脸,用一种几近温柔的力度,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丌邢手指自然地攀上蔺昶捧着自己脸颊的手腕,他眯着眼,面色潮红,鼻尖蹭了蹭蔺昶高挺的鼻梁。

身后是灯红酒绿的喧嚣,人群熙熙攘攘,丌邢唇瓣缓缓凑近,起初只是试探的触碰,在对方唇角落下轻轻一吻后转瞬即逝,像是在确认是否是一个易碎的梦境。

触碰到的瞬间,蔺昶的呼吸骤然乱了节奏。

他看见丌邢潮湿的睫毛轻轻颤动,蔺昶指尖/插/入/丌邢的发丝,将那人按回自己的唇上,加深了这个试探的吻。

厚重的吻在舌尖绵延,丌邢猝不及防地撞上那人的/唇,牙尖磕在唇瓣上,腥甜的铁锈味在口中伸展,分不清是谁的血液在唇齿间蔓延。

蔺昶强势地将对方按住,不停地向这个先挑起事端的“罪魁祸首”索取。

丌邢发出一声闷哼,从原本自己做的高脚凳上滑坐到蔺昶怀里,无意识地握紧掌心中白皙的腕骨,在对方手腕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红痕。

直到丌邢被这道单方面掠/夺的/吻/压/的/快要/喘/不/过气,眼尾再次泛起泪花,蔺昶才舍得停下这枚意犹未尽的吻。

两人额头相抵,嘴角挂着银色的涎丝,共享着紊乱的呼吸,像两株终于找到彼此的藤蔓。

丌邢/喘//息/着/跨/坐/在/男/人/大/腿/上,将头靠在蔺昶肩头,脸颊红晕更甚。

西装口袋中的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冰冷的提示音划破温存。蔺昶动作一滞,西装布料擦过丌邢发热的耳尖,带起一阵战栗。

蔺昶动作顿住,喉结微动,最终只是收紧了环在丌邢腰后的手臂,任由对方更深地埋进自己颈窝。酒吧的喧嚣在这一刻仿佛远去,只剩下怀中人沉重的呼吸,和他自己胸腔里震耳欲聋的心跳。

几分钟后,蔺昶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悬停片刻,最终缓缓垂落。

他阖上眼眸,喉结滚动间吐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像是将某种无言的妥协揉碎在这口浊气里。手机屏幕的光亮在他垂手的瞬间熄灭,世界重新陷入昏暗,只剩他睫毛投下的阴影在微微颤动。

蔺昶气息还未回复平稳,语气温柔:“乖,我送你回家。”

蔺昶的声音在嘈杂的酒吧里显得格外遥远。丌邢只觉得耳膜嗡嗡作响,酒精和执念模糊了所有理智。

他像只固执的幼兽,不管不顾地把脸更深地埋进蔺昶的颈窝,鼻尖蹭过对方突起的喉结,贪婪地汲取那熟悉的气息。

"别动……”他颤声含糊地嘟囔着,双手死死攥住蔺昶的衣襟,指节都泛了白。衬衫下温热的体温让他眼眶发热。

蔺昶能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微微发抖。丌邢的睫毛扫过他的锁骨,带着潮湿的热意,整个人几乎要嵌进他的身体里。这样毫无保留的依赖让他胸口发紧,原本想要推开的手最终只是悬在半空,最后轻轻落在了对方的后背。吧台射灯的光晕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流转,将这一刻的温存镀上一层虚幻的光泽。

——————

深夜后的楼道更加昏暗,楼道里的灯光愈发朦胧,像被稀释的琥珀,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暗影。天幕之上,星子忽明忽暗地摇曳,宛如神祇漫不经心撒落的碎钻。夏夜的风裹挟着草木的清新,轻轻掠过那对相偎的身影,将衣角与发丝缠绵成温柔的弧度。

手机提示音又一次刺破夜的静谧,蔺昶眼底的炽热蓦地一颤,像是被惊扰的烛火。

他垂下眼睫,目光却仍黏着在身侧人身上,如同薄暮时分最后一缕迟迟不肯褪去的霞光。那眼神里裹着未说出口的眷恋,又渗着几分隐忍的疼惜,最终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消散在夏夜潮湿的风里。

蔺昶的手臂稳稳托住丌邢下滑的身体,掌心传来的温度烫得惊人。怀中人呼吸绵长,睫毛在酡红的脸颊上投下细碎的阴影,竟真就这样贴着他睡了过去。

月光在丌邢领口露出的锁骨上流淌着变幻的银白色光斑。他最终叹了口气,将人往怀里带了带,起身时丌邢无意识地用鼻尖蹭过他颈动脉,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走廊壁灯把两人的影子揉成长长的一团,蔺昶站在陌生的房门前犹豫了三秒,指节叩在门板上的声响惊醒了声控灯。暖黄的光线突然倾泻而下,照见丌邢眼角未干的泪痕,像夜露凝在花瓣上。

门扉未及第二声叩响,内里便传来一串细碎的脚步声,像是早已候在门后,只等着这一记轻叩便迫不及待地迎上来。

鞋跟敲击地板的节奏泄露了主人的急切,由远及近,最终停在咫尺之隔的薄木门板之后——连空气都仿佛凝滞,悬在叩门人尚未收回的指节与门内人微微起伏的呼吸之间。

门缝中渗出的光线像融化的黄金,在蔺昶脚边蜿蜒成河。他站在明暗交界处,怀中沉甸甸的温暖与背后残留的喧嚣形成奇妙的割裂感。

丌邢的呼吸拂过他敞开的领口,带着威士忌的醇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当房门完全打开的刹那,倾泻而出的光芒为丌邢的轮廓镀上毛茸茸的金边,连他睫毛上未干的泪滴都变成了细碎的星光。蔺昶下意识收紧手臂。

蔺昶沉着眼看着辛杏雨从屋内探出头,看起来带着几分惊讶地看着蔺昶怀中的人,忙伸手想要将丌邢接过,被他一个侧身躲开了,怀中人随着他的动作在他颈间留下一串温热的呼吸。

"哦,这位先生,您是——?"她慌忙收回手,尴尬的挠了挠头,为自己的失礼表示抱歉。指关节不小心撞到门把发出闷响。发梢的碎发随着歪头的动作扫过耳钉,金属碰撞发出轻响。

蔺昶感觉到丌邢在听到人声时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了钻,这个动作让他的衬衫领口又歪了几分。走廊的风突然灌进来,吹散了丌邢发梢残留的发胶气息,混着极淡的须后水味道。

蔺昶静了几秒,握紧的拳头因用力而泛白,下意识地想要脱口而出,“我是他的男……”

“朋友”二字还未出口,又被辛杏雨一脸无辜的表情噎了回去,改口道:“我是他朋友。”

辛杏雨这才变了一副和善又天真的笑脸,“哦哦,这样啊。”

“真是辛苦您送丌邢回来了,我是他的妻子,您把他交给我就好了。”

她特意加重了“妻子”两个字,蔺昶的脸色更加暗沉。

然而她并没有给男人反应的时间,不由分说地夺过缩在蔺昶怀里的人,动作快的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凝滞的空气。

蔺昶的衬衫前襟突然一紧,在辛杏雨伸手接人的瞬间,丌邢无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衣角,却因醉酒而绵软无力,骨节泛着淡淡的粉,固执地勾着布料不肯松开,像被风吹落的樱花勉强挂在枝头。

但不出一秒,醉的不省人事的丌邢像断了线的木偶般顷刻脱离蔺昶的怀抱,额前的碎发垂落,遮住泛着不正常潮红的面颊。

蔺昶的掌心还留着那人肌肤的温度,空落落的直接微微蜷曲,在昏黄的廊灯下投出孤独的阴影。

辛杏雨脸上还带着淡淡的职业的微笑,柔声细语:“天色很晚了,先生您也早些回家吧。丌邢有我照顾就好了。”

蔺昶的唇瓣微微颤动,未出口的话语凝结在潮湿的空气中。他看见辛杏雨纤细的背影正艰难地支着丌邢颀长的身躯,那人修长的腿拖曳在地毯上,蹭出一道浅浅的痕迹。

"等——"他的音节被厚重的关门声截断。

桃木门合拢的瞬间,带起的气流掀动蔺昶额前垂落的发丝。透过渐渐缩窄的门缝,他最后看见的是丌邢垂落的手,指尖还无意识地朝着他的方向微微蜷曲,像要抓住什么已然消逝的幻影。

走廊重归寂静,只剩蔺昶独自站在苍白的灯光下,西装领口还残留着那人混合了威士忌与苦橙的气息。

“……”

走廊的声控灯早已熄灭,黑暗如潮水般漫过蔺昶的肩线。他就这样立在门前,像一尊被时光遗忘的雕塑,只有指尖偶尔轻颤,泄露了克制的情绪。

远处电梯运行的嗡鸣声时隐时现,而他的影子被急等拉得很长,斜斜地钉在印满小广告的墙面上。

桃木门底缝露出的暖光渐渐转暗,最终只剩下电子猫眼的一点幽绿。

蔺昶的西装下摆还保持着被丌邢攥皱的弧度,领带松散的卡在喉结下方,那里还残留着某人醉酒时滚烫的鼻息。

他忽然抬手想敲门,指节在距离门板三公分处悬停,最终只是轻轻抚过门把手上反光的金属涂层——凉的刺骨。

十七分钟,手机锁屏显示的数字在黑暗里泛着冷蓝的光,这个时长足够让酒精彻底麻痹神经,也足够让一个清醒的人想明白很多的事情。

走廊尽头传来醉汉哼唱的跑调的情歌,而蔺昶依然站在原地,皮鞋尖对着门缝,仿佛等待某种不可能发生的奇迹——比如那扇门突然打开,比如丌邢带着宿醉的茫然喊他的名字。

空调出风口落下几粒灰尘,在他的睫毛上停留片刻,又飘向更深的黑暗。最终他退后半步,鞋跟与大理石地面摩擦出沉闷的声响,转身时西装口袋里的钥匙轻微作响,其中一枚老旧的黄铜钥匙,是三年前某个公寓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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