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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兵分两路,危险重重

“谢明!”曲维舟的声音染上哭腔,但是听到肩膀上君莫无助的咳嗽声,她把女儿家的小委屈咽回去,忍住后背的疼痛从冰柱上滑下来。

雪落在冰面上,绽开一朵一朵血色的花,她却像浑然不觉,一步一步走向谢明,谢明叹了口气上前,听到曲维舟心悦诚服的声音:“这次,算你赢。”

“我会一直赢!”谢明接下君莫,他刚醒不久,又在曲维舟肩头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打斗,现在手软脚软,但勉强能够站住。

“你受伤了?”

“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两人同时出声,谢明皱眉看她背上的伤口,还好剑刺过来的时候,她用斧头挡了一下,伤口不深,没有伤到筋骨,但到底一个女儿家,留下伤疤少不得要哭鼻子了,他这样想。

“回岸边,我来包扎,放心,留不了口子。”君莫又咳嗽两声,谢明点头带两人往岸边走,曲维舟却不依不挠,捂住伤口又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谢明神色不自然,就当没听见,快步走到前面,曲维舟龇牙咧嘴地追上来:“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不会是担心我学你的追踪术吧!”她一副“你这人怎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表情:“喂!我金浮屠的追踪术虽然比不得你们谢家出神入化,但好歹在江湖之上也是有些名堂的,我最多是佩服你,却也不至于死皮赖脸偷师不是?”

她见谢明越走越快,顾不上疼痛继续说道:“再说了,就算我想要向你求教,你之前自己也说,你认同江湖中人,应该重心中之道,轻血脉传承的道理,落霞村的小孩子你都教,多教我一个又怎……”

“么了……”伴随“嘭”得一声,她的声音小下去,脸撞上谢明的胸口,一路踏风踏雪而来,他的胸膛有些湿冷,二人齐齐僵住。

方才走在前面的谢明猛地转身,曲维舟说得起劲,在冰面上没能刹住车,于是,在君莫“幽怨”的眼神中,他们撞个满怀。君莫没眼瞧,抱住自己的胳膊往前走,愤然道:“此处离岸边甚远,靠走要走到什么时候?”

“我……”谢明扶住曲维舟的身子将将站稳,脸颊没忍住红成一片,曲维舟不说话了,低着头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忽然,脑袋上搭上来一只微微颤抖的手,她的身子忍不住抖了抖,却看见面前的人打着出溜往后退一步,眼前蓦然多出一只黑色的乱动的多脚虫子,谢明结结巴巴道:“我在你后脑勺头发里放了这个。”

“循迹蛊虫?!你什么时候放上去的,我怎么不知道?”曲维舟惊讶。

“还走不走了?”君莫在前面喊。谢明没有回答曲维舟,他有些木楞地转身,随后在一片惊叫声中,左手捞起曲维舟的腰,右手揪住君莫的领子,朝海岸飞驰而去。

-

“华梨木雕小几,天青釉下彩壶,透影白瓷小杯。含清泉,枣花露,有品位!”向玉手指一一抚过山洞中的摆设:“同样一张脸,我在此处荒野求生,他却过得有滋有味,世道不公啊!”

“十六连剑,七彩鎏金剑匣,紫电鞭,透骨梅花针,离火扇,问天剑,月火枪……”齐珂看着墙壁上挂着的各种各样的兵器,眉头越皱越紧:“不对!”

“怎么了?”向玉回头。

“十六连剑剑主傅兰辞和紫电鞭鞭主秦朗去年年底去雪媚山寻千诚灵芝,恰逢雪媚山发生雪崩,二人失踪。”

“七彩鎏金剑匣的主人乃魍魉城少城主,今年年初问剑崇玉山庄庄主何宗,三剑破九天,名声大震,可不过一个月后,在江湖上彻底销声匿迹。”

“透骨梅花针乃清回寨二当家温璟兵器,可前年清回寨大当家就对外宣称,温璟因走火入魔爆体而亡。”

“还有这把离火扇。”齐珂拿起那柄扇柄滚烫的龙骨扇子:“江湖第一杀手组织玄冥的十殿阎王之一,七殿阎王泰山王的兵器,九年前他一柄铁扇退少林一百零八大罗汉阵,杀疯僧业岁,从此跃居杀手榜第十一位,但是今年四月揭杀手令,诛杀十绝岛岛主失败,坠落山崖。”

“十绝岛岛主?那不就是个刚跨过元婴之境的菜鸟?泰山王的名号我也听过,少说也已摸到梵云天境,怎会死在一个元婴手里?”向玉也走到兵器墙前,只不过手上多了一只没有被用过的透影白瓷小杯。

齐珂摇头:“江湖中人对此也很好奇,所以有人再下杀手令,有其余杀手揭榜杀十绝岛岛主,就在五个月前,他死在杀手榜末位的牛头马面手里。”

“牛头马面——玄冥鬼卒门,呵!”向玉仰头将杯中水一饮而尽:“七殿阎王泰山王没杀了的人,却被玄冥最差的杀手解决,有意思。”

“这些,”齐珂的手抚上墙上密密麻麻的兵器:“若说有什么共同点——这些兵器的主人都是在近一年内消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你是想说。之前那些死因很有可能是假的,他们其实都死于那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神明爽逸,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风华月貌的狗东西手里?”

齐珂无奈翻了一个白眼:“也有可能人没死,都为他所用呢?”

“我见过以人为质的,还没见过以兵器为质的。”向玉不认同:“我倒觉得,这人有什么收集手下亡魂兵刃的癖好,挂在墙上,以显神威。”

他看着山洞里这一面兵器墙,少说有六七十件,且这些兵器原主在江湖上大多能叫得出名号,如果都死于他手……向玉直勾勾地看着这面墙,瞳仁墨色深深,涟漪层层,眼底多了一层含叉不明的光芒。

但这抹异色,齐珂没有察觉到,她“咦”了一声,突然凑近墙面,手指在每一个挂武器的钉子上抚摸,又闭上眼,用手指在那些看上去一模一样的钉子上揉/搓,按/捻。

“怎么了?”向玉有样学样也贴上去,却什么都没有感受到,手下的钉子之间并无差别。

“这些钉子上有暗纹。”齐珂仍然闭着眼睛:“像是连续的。”

“什么都没有啊。”向玉无论怎么看,怎么摸,都没有察觉出有任何的不同。

“我在祖母的《兵器锻造手册》上看过,这种叫齿钉,齿钉数量一百零八枚起步,表面看上去和普通的钉子并无不同,实际上所有的钉子都是按照特定的顺序排列好的,每一个钉的钉帽上都刻有非常细致的图文,这种图文一般都是用来记录非常复杂的祭祀过程。”

“祭祀过程?”向玉一口茶水喷出来:“所以你的意思是……”他环顾四周,视线最后落在那面钉满了武器的墙上:“该不会,这些武器的主人都被献祭了吧,那……咱们……”他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咱们现在。”

“银河落九天,红花通幽冥,月下闻狼啸,山鬼来座中。”她仔细感受指腹下的触感:“第五步,按理说我们应当已经走到第五步,但是。”她又闭起眼睛往前摸:“一般走到这一步,人已经死了,该到百鬼抬尸,可如今我们却还活着。”

“那下一步该往哪里?”

“好像是一座满是藤蔓的房间,房间正中是祭坛。”齐珂反复确认着,向玉抬头四下观察:“如何进?”

齐珂摇头:“没画,百鬼抬尸之后就直接到达房间了,但祭坛应该还是在这座谷底,祭坛房间中亦有遍地盛开的彼岸花。”

向玉没有作声,犹豫片刻,他忽然抖出手里的无名,但很奇怪的是,无名的刀泽此时却变了颜色,一改往常的红光,刀光泛着幽幽的青绿,如同鬼火一般,伴随着耳边哗啦啦的瀑布声,在有些昏暗的山洞里幽森可怖。

“可记住钉帽上所有的内容了?”他看向齐珂,后者看到他出刀,大概明白他要做什么,闭眼迅速滑过剩下的所有齿钉,再睁眼时,自信满满:“放心,对于兵器,我碰过便不会忘。”

向玉点头:“站到我身后。”齐珂从善如流,向玉将汹涌澎湃的真气灌入长刀之中,挥臂旋身砍出一道绚丽的光圈,伴随着长刀无比的威势,有无数火球从洞顶坠落,但火球的边缘却闪动着青绿色的光圈,有一颗贴脸而过,但齐珂却感受不到一丝灼热,反而如冰刃擦过脸颊,她不禁皱了皱眉。

向玉这一斩,随着最后一颗火球落下,整个山洞忽然颤抖起来,“噼里啪啦”的声响不绝于耳,向玉抓紧齐珂的手臂,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在头顶结出一层气罩,挡住轰隆落下来的黑石。

忽然,脚下仿佛有暗波狂涌,破碎的地石裂缝中竟然有数道绿光乍现,他们的眼中没有慌乱,反而有一种“找对地方”的欣喜,伴随着一声“轰然”巨响,他们的身子一轻,齐齐坠入一条仿佛没有尽头的甬道之中,有山石在他们之前坠下,掉进无底的通道,却迟迟听不到落地的响声,直到一声余音绕梁绕梁的——

“咚”!

-

从沧澜城往云中沙洲的小路上,一辆看上去极其不惹眼的马车飞驰。

“等到下一个驿站,我们必须再换一辆马车。”谢明把手中的金令牌切成三瓣,每一瓣上都保留着一个能够供旁人辨认的族徽或是小字,他把令牌分给曲维舟和君莫:“如果走散了,就去找丐帮的人,把这个令牌给他们看,他们会帮忙去找云清宫的人过来。”

“咱们这是去哪儿?谢明,我必须去救我爹娘!”曲维舟缓过神上的麻药劲,捂住伤口,看着谢明递过来的令牌有些犹豫。

“就是去救你爹娘。”谢明把令牌塞过去。

君莫小心翼翼地掀起车帘一角,路边一闪而过一道界碑:“长曲,再往前就进入玄冥的地界了。”

“我们去找云之恒。”谢明沉着脸点了点头。

“什么?!”曲维舟拍案而起,不小心扯到伤口,她痛得龇牙咧嘴,忍不住叫骂:“找他做什么?!要不是他去请陛下赐婚,也不会有后面这么多事儿!”她拍车厢:“掉头!掉头!我要去义陵城救我爹娘!”

谢明赶紧把她拉住:“云之恒确实不讨喜,但你逃婚之事却非他告诉陛下,甲卫入义陵城另有所图,如今也只有找他才能救你爹娘。”

“你什么意思?”曲维舟面色不善:“是你谢叔告诉我……”

“此事说来复杂。”谢明解释,他从怀里掏出另一封信,和之前谢云帆给曲维舟的那封一样,有一股淡淡的口水味:“天窥诀查到甲卫从京都出发去义陵城是在云之恒接上你,你们路过远容山之前,那个时候你还没有逃婚。”

看到曲维舟疑惑,他接着道:“但巧合的是,陛下派出甲卫的时间与马老爷将一封密信飞鸽传书送达紫宸宫紧隔一天。在这之后,甲卫出京,但实际上兵分两路,一路前往义陵,一路护送一封皇帝亲笔密函来了沧澜城。”

“刚进沧澜城那日你们便推测,沧澜城能由马家独大而不被陛下派人分权,必是能有所出,而出的这样东西,定是陛下想要的。”君莫若有所思。

“没错。虽然暂时还不知道陛下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但应当与魔教有关,因为朱雀坛想要的密函正是陛下派甲卫护送到沧澜城送给马家老爷的那一封。”谢明扫了一眼信上剩下的内容,转手将有口水味道的信封放到面前的烛灯上点燃,信纸燃为灰烬,他继续道:“而根据天窥诀的探子来报,密函送到当日,马家九爷和马老爷一同在书房。”

“马家九爷也失踪了,密函呢?”君莫问。

“没有找到密函,要么就是密函被藏起来或是已经被销毁,要么就在失踪的马家九爷手里。”谢明面色不善:“可我就是担心,我们在离亭桥旁看到的那匹照夜玉狮子就是他的马,如此,他不是落入一元宫之手就是落入魔教之手。”

“或者,一元宫已经投靠了魔教。”君莫接话。

“可我还是不明白。”曲维舟一时难以接受这么多信息:“这和我们现在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和我爹娘有什么关系,和云之恒又有什么关系?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去义陵城,为什么说只有云之恒才能救我爹娘?还有,既然沧浪城里的事情未了,你为何要和我们一起走?还有还有。”

她一口气问道:“既然甲卫那么早就去了义陵,为什么你谢叔说是因为云之恒告诉陛下我逃婚,陛下龙颜大怒,才派甲卫去捉我爹娘?”

“你一口气问这么多问题,要我先回答哪一个?”谢明无奈叹了口气,看到她从半靠在车厢上变成捂住伤口直起上半身,他侧过脸把一个软枕丢到她的怀里:“谢叔去客栈找你有马家人跟着,此事与马家有关,自然不会完全同你说实话。”

“你那个谢叔,”君莫忽然开口:“你对他的话,信几分?”

谢明像是早就料到终有一日君莫会将这个问题问出来一样,他淡淡道:“我理当全信,谢叔对谢家的忠诚我永远都不会有半分怀疑。”

“但是……?”君莫挑眉。

“但是忠于谢家不代表一定忠于我。”

君莫认可点头:“若不知是否可信,那便只信你阿姐。”

谢明忽然笑了:“真想不到,这话能从你嘴里说出来。”

“别说什么信不信的了,谢明,我方才的问题,你继续说。”曲维舟有些焦急烦躁。

谢明点头:“去义陵找甲卫也是为了查线索,现在马家老爷,马九爷,魔教要的密函通通不见,沧澜城内只能寄希望于阿姐和白孔雀,但与其被动被人拿捏,不如主动出击,两队甲卫同时出京,难保去两城的目的之间没有关联,我们去找另一队甲卫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线索。”

“至于云之恒,甲卫是陛下亲兵,但陛下到底已经年迈,三年前便将召唤甲卫的两枚腾虎令的其中一枚交给太子,云之恒是太子太傅。”

“所以呢?太子太傅只是老师,又不是太子本人,难不成还要他回京从太子那儿拿令牌不成?”曲维舟反驳道。

“那万一太子就在云之恒的队伍里呢?”谢明将桌上散落的信纸的灰烬收拢干净:“算时间,他们明日下午就应该能到云中沙洲了,我们先过去等他们。”

忽然,谢明眼神闪烁,他抬手示意众人噤声。

原本在山野间飞驰的马车剧烈摇晃,震颤不已,马蹄高踏,骏马嘶鸣不止。

“出什么事了?”他拔出赤影。

“几位少侠,前面有人拦路。”车夫颤抖答道。

空气中隐隐有暗香浮动,一道娇媚的女声仿若幽冥从车前传来:

“谢小公子,出来吧,奴家揭了杀榜,今日你的性命要留在这里喽~嗯哼~”

“春/宵百媚香,这是——”曲维舟和谢明对视一眼,心神大震:

“玄冥恶鬼门,江湖杀手榜第十三位——千娇百媚,画皮鬼!”

周日不更新,我一定!一定!一定让齐珂和向玉周一从黄泉谷底出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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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兵分两路,危险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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