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半,我蹲在厨房盯着蒸锅出神。
鲨鱼形状的包子在雾气里若隐若现,蒸笼盖上凝结的水珠掉在围裙上——那是书之妍画的鲨鱼图案,尾巴尖还翘着她标志性的傲娇弧度。
手机震了震:“嫂子昨晚直播说,你把她的鲨鱼马克笔弄坏了……"
我看着台面上两支并排放着的马克笔,一支是她常用的黑色鲨鱼款,另一支被我偷偷换成了草莓香氛款。
昨天她举着笔追着我跑时,发尾扫过我手腕的旧痕,那里新贴了她画的炸毛小鲨鱼创可贴,配文"顺毛狗不准再偷拍"。
"陆暮桑你又搞鬼!"书之妍的声音从卧室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我转身看见她揉着眼睛站在厨房门口,鲨鱼发卡歪在一边,睡衣上的草莓图案和我围裙上的鲨鱼遥遥相对。
"给月亮准备的甜味灵感。"
我把草莓马克笔塞进她手里,指尖蹭过她虎口的茧子——那是常年握画笔磨出的痕迹,和我画稿里鲨鱼少年的握剑手一模一样。
她哼了声,却在看见蒸锅时眼睛亮起来:"鲨鱼包子!"
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在她发顶镀上金边。我突然想起大学画展那天,她蹲在地上给月牙猫喂火腿肠,颜料蹭了一裤子,发尾也是这样在阳光下翘着。
那时我偷偷拍了张照片,现在设成了手机壁纸,备注是"未来要拐回家的炸毛猫"。
"看什么看!"书之妍戳了戳我手腕上的银手链,鲨鱼牙吊坠晃了晃,"又在想什么坏心思?"
"在想粉丝说的鲨鱼月亮糖纸文学。"我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粉丝剪辑的视频,从水管爆掉那天到昨天她在画室打瞌睡的样子,配文"顺毛狗的五年蓄谋,全藏在鲨鱼牙里"。
她抢过手机时,发尾扫过我下巴,带着草莓洗发水的香味。
工作室午休时,我蹲在她画桌旁假装看画稿,实则在笔记本上记录新发现:"炸毛猫画瓶颈时会咬笔尖,左眼皮跳三下后必出神来之笔"。
她突然合上古怪的观察笔记,笔尖沾着蓝色颜料点在我鼻尖:"陆暮桑你再偷拍,我就把你跑调的录音发超话!"
我笑着握住她的手,颜料在我鼻尖晕成小月牙。
窗外有粉丝举着"鲨鱼月亮永甜"的灯牌路过,其中一块画着我给她别鲨鱼发卡的场景,配文"顺毛狗的手比马克笔还会哄人"。
书之妍看着灯牌红了脸,耳尖却悄悄翘着,像极了她画的小鲨鱼。
傍晚回家的路上,她突然指着橱窗里的鲨鱼月亮联名戒指:"陆暮桑,粉丝说这是你蓄谋已久的婚戒。"
我想起抽屉里藏着的同款设计稿,内侧刻着"2018.10.23 月亮归鲨鱼"。
便故意逗她:"要不要试试看?"
她红着脸跑开,发尾扫过我手背。
我追上去时,看见她手腕上的银手链和我的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路过向日葵花田时,她突然比了个"三"的手势——这是我们的暗号,代表"向日葵",也是她第一次在粉丝群发的哼唱片段旋律。
晚上窝在沙发上看粉丝写的同人文,她指着手机笑:"顺毛狗,你看这个太太说我们是'鲨鱼味的甜裹着月亮味的暖'。"
我低头看见她嘴角沾着冰淇淋,便趁机吻上去:"那顺毛狗要把月亮味的暖,含在嘴里一辈子。"
书之妍"嗷"一嗓子躲进沙发缝,却没躲开我手腕上的临时纹身——是她画的小月亮抱着鲨鱼,旁边写着"第五年,鲨鱼终于咬到月亮了"。
她指尖划过纹身,突然抬头看我,眼睛亮得像缀满了星星:"陆暮桑,其实我早就知道......"
"知道什么?"我屏住呼吸。
"知道你暗恋我啊,我曾经也是你的“梦女”好吧!"她举起我藏在画架后的大学画展照片,照片里的我戴着鸭舌帽,手腕上还戴着刻着"月牙"的旧手链。
怀里的炸毛猫蹭了蹭我的胸口,鼻尖蹭到我喉结上的痣——那是她画在鲨鱼少年锁骨处的标记。
窗外的月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鲨鱼咬月亮的光影,我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举着鲨鱼画板撞进我眼里的模样。
从那天起,顺毛狗的糖纸里,就一直裹着他的月亮。
【陆暮桑视角·月光备忘录】
凌晨三点,我蹲在画室角落看她改稿。书之妍咬着鲨鱼形状的橡皮,左眼皮又开始跳——这是她画到瓶颈的标志。
我偷偷拿出手机,在备忘录里新建条目:「炸毛猫咬橡皮时,后槽牙会露出一点点,像小鲨鱼磨爪子」。
画桌上的马克笔又被她扔得乱七八糟,其中一支草莓味的滚到我脚边。
我想起三天前趁她午睡偷偷换掉笔芯,结果被追着跑了三条街,她边跑边喊「陆暮桑你个顺毛狗变态」,发尾扫过我手腕上的旧痕,那里现在贴着她画的炸毛小鲨鱼创可贴,配文是「再换笔芯就把你喂鲨鱼」。
「看够了吗?」她突然转头,笔尖的蓝色颜料甩在我衬衫上,晕成个歪歪扭扭的月牙。
我晃了晃手机,备忘录页面还亮着:「炸毛猫生气时,耳尖会先红,再炸毛」。
她扑过来抢手机,鲨鱼发卡蹭过我下巴,带着草莓洗发水的香味。
窗外的月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在她发顶碎成星子。
我想起大学画展那天,她蹲在地上给月牙猫喂火腿肠,颜料蹭了一裤子,发尾也是这样在阳光下翘着。
那时我藏在柱子后面偷拍,照片现在设成了手机壁纸,备注是「第17次遇见的炸毛猫,今天画了会咬月亮的鲨鱼」。
「陆暮桑,你又翻旧账!」她抢过手机时,屏幕正好切到粉丝剪的视频——从水管爆掉那天我故意弄湿袖口,到上周她在直播间说「顺毛狗做的鲨鱼包子像石头」,弹幕飘着「蓄谋已久的顺毛狗」。我笑着握住她拿画笔的手。
画稿上的鲨鱼少年正咬着月亮,尾巴弧度和她甩头发时一模一样。
我想起助理昨天发来的消息:「哥,品牌方说鲨鱼月亮情侣牙刷卖断货了,还有粉丝问你们什么时候生小鲨鱼」。
书之妍看到消息时红着脸拿抱枕砸我,却偷偷在购物车加了鲨鱼形状的婴儿围嘴。
我看着手链上的鲨鱼牙和小月亮,想起抽屉里那张泛黄的设计稿,角落写着「给画展遇见的炸毛猫,要是她愿意,就叫月亮」。
深夜回房时,她已经抱着鲨鱼抱枕睡熟了,嘴角还沾着草莓糖渍。
我轻轻擦掉糖渍,手机备忘录又多了条记录:「炸毛猫睡着时会吧唧嘴,像小鲨鱼吃月亮糖」。月光落在她手腕的银手链上,鲨鱼牙正好咬住窗棂投下的月牙影。
其实有件事没告诉她。
去年水管爆掉那天,听见她骂骂咧咧地跑过来,拖鞋跑掉一只,我才故意让师傅弄出更大的声响。
就像大学画展后,我算准她会选那家游戏工作室,算准她会吐槽「甲方是傻鱼」,算准她画的鲨鱼少年会有和我一样的疤痕。
但算不准的是,她举着鲨鱼画板撞进我眼里的那天,顺毛狗的糖纸就已经裹不住心跳了。
现在她睡得香甜,我偷偷在她额头亲了亲,手腕上的旧痕蹭到她的发梢——那里藏着我没说出口的话:
从看见她给月牙猫喂火腿肠起,我的勇气就全是草莓味的,只够用来裹住我的月亮。
(备忘录最新条目:「第136天,炸毛猫在我怀里梦见鲨鱼咬月亮,她笑的时候,月亮掉在了我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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