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保养的不错啊。”花莲心掐了一把他的脸,嫩的快出水,“怎么保养的?”
“自然是为了能够更好伺候两位姐姐啊。”
花莲心正要点头,浮光先一步道:“不要。”
声音极其冷硬。
桃夭依旧是笑着:“这位姐姐看起来很腼腆啊……”
花莲心:“不是说了不要?滚一边儿去,有你调侃的份儿吗。”
那人脸色一僵,讪讪离开。
浮光脸色不大好看,从头到脚理了理自己衣裳。
“一楼应该不会有。”花莲心饮了口酒,味道还不错。
浮光:“那就去二楼。”
说完她又有些困惑,“二楼有什么?”
“二楼……应该是赌坊之类的,要去看看吗?”
浮光:“……”
“不,不了。”
“好吧。”花莲心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
浮光瞬间警惕起来:“你可别再碰那种东西。”
花莲心:“放宽心了,小赌怡情。”
这话浮光听着可是不乐意了,面具后的一双眼睛直直瞪着她,带着对友人的劝告般说道:“你可别手痒啊。”
浮光翻起旧账,花莲心就有点头疼:“行行行,怕了你了。”
花莲心揽住她的肩膀,一起上楼去:“那咱们先上三楼去吧。”
浮光:“三楼做什么的呢?”
“三楼是给一些特殊癖好的人用的。”
“特殊癖好?”浮光追问道,“什么特殊癖好?”
“上去看看就知道了。”花莲心狡黠一笑。
浮光:“什么嘛……神神秘秘的。”
两个人不一会儿便蹿上三楼,房间个个点着昏黄暧昧的灯火,路过门外时,不时传来几声靡靡之音,听得浮光是面红耳赤。
“九兰会不会在这里面?”
花莲心摸了摸下巴:“让我想想……”
浮光等着她想。
花莲心打了个清脆的响指:“我问你几个问题就知道了。”
浮光:“随便问。”
花莲心:“她喜欢捆绑或者被捆绑吗?”
浮光觉得这个问题十分古怪:“那不是土匪干的事儿吗。”
花莲心揉了揉她的脸,觉着和她说了也白说。
“干嘛干嘛……”浮光推搡着,避开来。
花莲心:“那这样吧。”
花莲心忽然抓住她的手腕,目光坚定而凛冽,迈着极快极大的步伐朝四楼冲去,然后又在瞬间停住脚步。
浮光:“?”
花莲心依着栏杆,摩挲着下巴:“假面楼一共有五层,第五层鲜少有人去过,也找不到入口,据说是这位假面楼主人休息的地方。”
“所以九兰在四楼吗?”浮光眨着眼睛,看着来来往往的过路人,看着紧闭的房门。
“或许吧。”花莲心耸耸肩膀,表示也不大清楚。
“不过这里门都闭得紧紧的,说不定里面正上演活春宫呢,怎么找?”
花莲心有意调侃,离得门近了,能听到似有若无的粗重踹息声,如同情人般的喃喃低语声,水渍碰撞声,还有女子的快活的如同低吟浅唱般的哼叫声,让人耳根泛红,心跳加速。
“这凌云木也真是的,天天给你出难题。”她调侃着,好整以暇瞧着浮光。
想起二楼她便有些心痒难耐:“不如陪我去二楼看看?”
“不要。”浮光果断拒绝。
“那怎么办,总不能进屋子里一个一个去看吧。”花莲心玩笑道,想让浮光要知难而退,陪她去二楼玩玩儿。
可谁想,下一刻,只听得一声踹门声响,屋内传来两声惶遽的尖叫,男人连忙用被子护住自己。
他身上的每块儿地方可都是要钱才能看的,得护好!
花莲心忙抓住她手腕,皱眉道:“徐莫听,你发什么疯呢。”
“不是说来帮我的吗?”浮光一眨不眨的看向她,甩开她的手,露出一个挑衅的笑,“传说中的花掌门也有怕的东西?”
“我可没什么好怕的。”花莲心双臂环胸,揉了揉鼻子,“只是这样做未免太没素质了。”
她还要再说些什么,可是浮光早已踹开下一个屋子的门,只见一个绣花枕伴着被扫兴的骂声从门中如同离弓之矢般射了出来,浮光躲闪未及,花莲心连忙冲上前去,带着她闪开。
“小心!”
浮光:“……”
花莲心问道:“没事吧?”
浮光摇了摇头。
“下次估计就是被人追着跑了。”花莲心提醒道。
浮光表情坚毅,又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今天我非得把她收拾回家不可。”
“那么要紧?”花莲心挑眉。
浮光:“嗯。”
花莲心没奈何地叹了口气,脸上却是笑着:“真是没办法,那我就勉为其难屈尊降贵,陪你一起做这种没礼貌的事吧。”
浮光和她击了个掌。
浮光:“不过咱们要在打手发现之前,全部搞定。”
“小菜一碟儿,包在我身上。”花莲心接着道,“一会儿我踹门,你便大喊九兰何在,如何?”
浮光点头。
可是她们动静太大,没一会儿便引了打手前来,她们二人在前面急急跑着,还不忘踹门。
门内有扔出花瓶瓷器的,有扔杯子的,有扔出男人亵-裤的,还有把一个被束缚着的男人给扔出来的,地上散七乱八,一片狼藉,那些个打手不仅要追这两个砸场子的人,还得注意脚下安全。
凌云木在床上闹得正欢,耳边听到外面一阵吵闹声响,当即竖起耳朵仔细去听。
这声音越来越近……
好像是……
浮光?
她怎么来了?!
坏了!
惊得凌云木把双腿一并拢,又伸手去推埋在她身下的脑袋。
那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见凌云木火急火燎连腰带都没系好便夺窗而逃,紧接着门被人大力踹开,有人扯着声音喊着——九兰可在?!——便呼啸一阵风似的过去了。
后面紧跟着一众打手,猫抓老鼠般往前冲着。
可怜的雕花木门经这么一踹,有点歪歪扭扭,可见力气有多大。
凌云木出了窗,躲到一处巷子里把衣裳整好,又是一副洁身自好的模样。
心里的不爽已经达到顶峰。
人家正在兴头上,火正烈着呢。
今个儿浮光又抽的什么风。
不管了,先回家去。
回到家,入了自己院落,正好瞧见叶归蹲在地上,逗着一只狸奴。
他穿着一身海清色窄袖长衫,卷曲密长的黑发披散在身后,蓊郁的树荫为他遮下一片阴凉,毒辣刺目的灼光穿过青翠欲滴的桂花叶子洒下细碎斑驳的光影,随着风声飘动,在他那张白皙红润的脸颊上微微晃动。
杏丫原与叶归在一处逗猫,见凌云木回来,便起身为她沁了一壶凉甘茶,端上时兴的点心果子,又将一封信递交于她。
“谁送来的?”凌云木问道,已然坐在阴凉下的石凳上,喝起茶来。
杏丫:“是王善王大人,托家中小厮送过来的。”
凌云木接过,拆开,上面写着几个字:大人意已决,家主小心。
看完凌云木便将其卷为一团,扔掉。
这人会有这么好心,特地送情报来?
凌云木反正不相信。
见到凌云木,叶归猫也不赔了,弯腰捡起地上的纸团子,把内容展开看了看。
叶归握紧拳头:“有人要害姐姐?”
他又补充道,脸上满是为他上刀山下火海就义的慷慨:“我会保护你的。”
凌云木:“大人的事小孩子别乱掺和。”
叶归有些郁闷,他才不是小孩子。
凌云木接着玩味一笑:“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那两个恶汉没来找你?”
叶归摇头:“没有。”
凌云木可惜地啧啧两声:“倒是个麻烦……我想想。”
那只狸猫不知何时走到凌云木脚边儿,伸着毛茸茸的脑袋咕噜咕噜蹭她的腿。
“我想起来了。”她顺道俯身把猫打捞起来,放到她腿上卧着。
可还没几个呼吸,那猫像是瞧到什么一样,后腿一蹬从她怀里跑了出去,几个瞬间没影儿了。
“到时候我让浮光把你的模样画下了,贴在门口,那两个恶汉就来了。”
凌云木为自己的聪明感到非常荣耀。
“这不是引狼入室吗?”叶归惊道,“万一伤害到姐姐怎么办?”
“昨个儿晚上你不在场?”凌云木语气慵懒松,反问道。
叶归想起昨晚上的所见所闻,姐姐的那条赤色长鞭耍的可真是威风。
他也见过一些以鞭为武器的江湖人,可从来没有哪一个使得如同她一般出神入化。
叶归:“在场。”
凌云木爽朗一笑:“那你担心什么。”
“姐姐,昨晚上那三个人是谁呀?”叶归问道。
提起他们,凌云木脸色便升起些鄙夷之色。
“无影宗的当家人罢了。”凌云木停顿片刻,觉得他估摸对江湖事不大了解,“你可知道无影宗吗?”
叶归:“有所耳闻,江湖三大派之一,弟子千万余人,在江湖中颇有盛名。”
“徒有虚名罢了。”凌云木冷哼一声。
叶归:“姐姐与他们有仇?”
“血海深仇而已。”凌云木说的十分轻松,恍若闲话家常。
“姐姐受苦了……”叶归忽然俯身抱着凌云木,干净的皂香气扑面而来。
毛茸的碎发扫在她颈侧,痒痒的。
看着他白里透红没有一丝黑痣的脸颊,凌云木直接咬了一口。
叶归像是被烧着尾巴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口中惊呼:“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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