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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凌云木见状直接跨-坐在他身上,陆舒客顿时觉得腰部骤然一重,他只好双手撑着地面。

苦意在二人口腔中弥漫着,湿滑的舌尖彼此纠缠,扫过一颗颗洁白的贝齿,主动亦或是被动的汲取着彼此的甜液,直到苦味散去。

陆舒客脸色阴沉,利齿寻着她舌尖毫不留情重重咬下,仿若欲咬断猎物脖子的猛兽般凶狠。

凌云木感到舌尖一阵刺疼,她轻哼一声,蹙起眉头,紧接着便尝到一丝甜腥气。

当是被血气刺激到,她的呼吸微微加快了些,目色如同幽寂的暗夜,要将一切光芒拽入黑暗的泥沼之中。

而他亦在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俊秀的眉眼间带着十足的不快,又掺和着点儿羞愤与屈辱,淡雅而白净的面庞透出点儿病态的薄红,直教人挪不开眼。

几乎在一刹那间,凌云木眼底浮现出一层玩味十足的笑,几欲溢出来。

她掐住他的下颌,迫使他昂起头来承受她的吻。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啮咬,她缓慢而又极具耐心的沿着他的下唇留下一个又一个浅浅的牙印,似是安抚一般,她最后在他唇角落下轻轻一吻。

二人的鼻息在空中汇聚一处,陆舒客紧皱着眉头,寡淡如水的眼眸染上一丝妙不可言的色彩。

陆舒客忍无可忍,单手抵住她的侧腰,用力推去。

许是觉着闹腾够了,凌云木笑眯眯的从他身上起来,又将散落在地的药丸一个个捡了起来,递给陆舒客。

得了便宜还卖乖。

陆舒客毫无温柔的接过。

他把剩下的药丸一个一个装回瓶里。

这些药丸对应着不同暗器的解药。

凌云木好奇道:“大人方才说的暗器是什么?”

这么多年混迹江湖,她什么暗器没见过,可从没一个能伤得了她。

可是这个却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割开她的皮肉,而且效用又那样……狠毒。

他不理她,凌云木便一直问,终于,陆舒客忍无可忍。

“还有旁的事情吗?”

“和大人聊聊天算吗?”凌云木弯唇一笑。

丝毫没有做错事情的觉悟。

陆舒客仍旧不理她。

“大人可有婚嫁?”凌云木忽然问道。

陆舒客摆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方才之举着实冒犯了他,陆舒客一言不发,回到案前落座,处理公务。

“大人真是辛苦了,这样热的天还要处理公事。”凌云木跟着他走了过去,看着他忙忙碌碌的身影。

窗外柳树垂下的枝条随风摇曳,在日光下挥洒出斑驳的光影,透过窗棂,斜斜在窗边人的肩头。

一副风光旖旎的模样。

当然,如果忽略他微微浮肿的唇。

凌云木看着他手边堆叠成山的公务,道:“这么多的公文,大人要处理到什么时候?”

她摩挲着下巴,凑近看他写的字迹。

字迹清雅周正,倒是字如其人。

许是屋内过于安静,亦或是她离得他太近,她的呼吸声在他耳边游荡。

吵。

他从繁重的公文间抬起头来。

凌云木冲着她眨了眨眼睛:“怎么了,陆大人?”

“离本官远点。”他冷冷道。

凌云木脸色轻笑一声,反而又凑近了些。

“我若是不呢。”她的目光又一次落到他的唇间。

陆舒客双唇紧抿,欲要起身。

“罢了。”凌云木撇了撇嘴,耸耸肩,离他远了点儿。

陆舒客:“……”

凌云木接下来寻了一张椅子坐下,而陆舒客复又执起笔来,他低垂着的眼眸从凌云木的角度看过去像是菩萨似的。

她不由得在心里犯嘀咕。

这样的好颜色她却没办法吃到嘴里,只能远远的看着,真是煎熬。

她有些困恼的叹着气,坐立不安,时而又趴在桌几上,发出不大却也不小的声响。

她缓缓打了个哈欠。

陆舒客:怎么会有人这么吵。

凌云木忽然想起了个好玩儿游戏。

她先是暗自为自己点上虚灵穴,使她看起来面色虚弱。

这法子还是早年间她去往邻国游历,从一位习蛊的姑娘那儿学来的。

知道这法子的人寥寥无几。

接着又为揉出几滴泪来,纤长的手指将眼眶揉得一片绯红,几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沾染她乌黑浓密的睫毛。

她黛眉微蹙,可谓是我见犹怜。

一切准备完毕后。

“唔……大人……”凌云木轻声唤道。

陆舒客笔下一顿,有些不满的抬起头。

当看见凌云木那副虚弱的模样时,他轻轻皱起眉头,怀疑地看着她,疑心这是否是她耍的手段。

然而他终究挪步至她跟前。

凌云木抬眸红着一双眼睛看他,眼眶含着一泡泪水。

陆舒客冷着一双脸:“怎么回事?”

“不舒服。”凌云木扶着额头,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而她苍白的脸颊则让她显得愈发可怜。

“哪里不舒服?”他的目光落在她方才破皮的手臂处,“这儿吗?”

凌云木摇头。

陆舒客:“……”

他抚上她脉搏,凝神细细感受着。

凌云木:“大人会医?”

陆舒客摇头:“不会。”

凌云木:“……”

似乎是难受得紧,她低低的啜泣着,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唇色也被咬的通红。

哪里有方才一点盛气凌人的模样。

她晃晃悠悠,似乎欲起身,陆舒客阻止她的动作,沉声道:

“好好坐着。”

凌云木忽然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腹部。

陆舒客眉角突了突,不动声色往后退去,与她扯开距离。

“你这是做什么?”

凌云木哼哼唧唧,见他往后退,自个儿则往前栽去。

陆舒客见此情形,连忙出手,凌云木则借势把脑袋抵在他肩头。

距离那样近,她能闻到他身上独有的竹雪清香。

陆舒客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人,皱着眉头:“没骨头了?”

凌云木将全身的重量倚在他怀中,点了点头,细碎的发丝如羽毛般扫过他颈窝。

“莫要乱动。”他眉头轻轻蹙起。

“有些晕……”凌云木随口胡诌道。

陆舒客:“我扶你先坐下。”

凌云木连连摇头:“不要。”

陆舒客盯着她。

凌云木闭着眼睛不去看,一只手不安分的揪住他胸前衣襟:“不舒服……”

陆舒客依旧看着她,不做声。

凌云木有些心虚,索性半阖着眼睛,把脑袋埋在他胸前,无意识地蹭了蹭。

陆舒客:“……”

耳边是沉稳有力的心跳,她抬起脸想看看他的神色。

果然。

还是那副高不可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陆舒客忽然说道,不带丝毫情绪:“日常一日三餐可规律?”

“啊?”凌云木不解,下意识啊了一声。

怎么忽然开始说起家常事了。

陆舒客以为她没听见,于是又重复一遍。

“这得看我心情了。”凌云木道。

陆舒客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早上起得来就吃饭,起不来就不吃。”凌云木解释道。

陆舒客:“午饭呢?”

“看好不好吃呗,有好吃的的吃点,不想吃少吃点。”

陆舒客:“今天呢。”

“午饭没吃。”

亦恰在此时,有一从未见过的陌生男子入内:“公子,属下发现韶县竟有一条街满满当当的都是食物!”

他兴致勃勃的脸在瞧见眼前这一幕后,先是一楞。

他家大人竟然铁树开花了!

他原以为依着大人的个性,怕是要孤独终老,没想到到底是苍天有眼。

再瞧他怀中女子,粉面黛眉,明媚善睐,一看就是和善的性子,配他家大人,正好!

等等……

他定睛一看,这人不是凌家家主,那个好色大魔头吗!

怎么在这儿!

他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

陆舒客见来人正好,道:“过来。”

他走到陆舒客面前,闷闷不乐:“大人。”

陆舒客垂眸瞥了凌云木一眼,抬起头道:

“你去买些饭团来。”

他眼中闪过一抹疑惑,目光在二人之间游走,饭团?

“为什么?”他不解道。

“她没吃饭。”

“啊?”

“她会吃吗……”那人嘟囔道。

他想起他前些天受大人令调查凌家所看到的。

凌家在韶县可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屋楼栋宇,一草一木,陈样摆设,个个精细考究,比宰相府说不定还要高上一筹。

倒也不是说个个物什价值千金,只是这凌府的主人对审美格调有极高的要求,每一寸土地都透露着房屋主人的精心巧妙的设计。

毕竟,没有谁会将宅居布置得如此梦幻,在那儿,白日能瞧见漫天蝴蝶飞舞,菜油黄的、茄子紫的,宝玉蓝的,等等,与薿薿的万紫千红连成一片,如同云蒸霞蔚。

更有啾啾鸟鸣,在茂盛的树冠上衔着树枝筑巢。

这些向往自由之物,却心甘情愿的留下。

屋内布景自不必多说,繁冗的花纹被雕刻得极其细致,连地板也不放过,且每一个花纹各有千秋,各有己样。更有甚者,连作为消耗之物的蜡烛也不放过。

听说她特地雇了画师,每日单为蜡烛着色。

何其奢靡。

便是皇帝怕都做不到日日挥金如土。

说着,他的目光落到她的腰封上,上以金丝绣着密密麻麻的字眼,手腕上叠戴着一串绿豆大小精致的银珠,银珠上亦以兰花纹路雕琢。再往上则是一对儿葡萄紫玉镯。

富丽堂皇。

一个破饭团,她会吃吗,买来不吃,岂不是浪费,还不如直接让他吃了。

陆舒客见他一动不动,问道:“怎么?”

“没事。”他摇摇头,转身离开。

凌云木抬眸瞥了那自称是他下属的人一眼,暗暗将他模样记下。

“你在椅子上稍作片刻。”陆舒客忽然说道。

凌云木:“你要去哪?

陆舒客:“拿些茶水。”

凌云木撇撇嘴:“我不喝茶。”

陆舒客:“甘茶。”

凌云木心头一喜,继而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甘茶?”

她最喜欢甘茶了。

陆舒客没理她,径直出门去了。

许是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凌云木并未闻出自己身上那股浓郁甘茶的甜香。

看着陆舒客离去的背影,她撇了撇嘴。

接着她往后那么一靠,腿脚那么一搭,好不悠闲。

说来她前些天将近期的货给太子送了过去,太子特地嘱托她近些时日要格外小心。

因为太子殿下被人盯上了。

当今皇帝年老昏聩,欲废长立幼,将皇位传给贵妃之子四王爷。

太子因此不得不早做打算。

再者这四王爷是个好酒贪色之徒,姬妾无数,平日里斗鸡走狗,课业荒芜,怎能得此大任,明明无才无德,却凭借着母亲得宠,垂涎帝位。

于是她为殿下私造兵器,而她则从中获取想当丰腴的利润。

可谓是刀尖上的生意。

她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陆舒客的模样。

此人在朝堂上倒是一股清流,立场中立,似乎并不隶属于哪一派别。

然而,他来得未免太过巧合,前任县令又走的那样突兀,倘若当真为了她私造兵器一事……

接下来又有好玩的事情了,凌云木眼睛亮堂堂的。

她嗅了嗅腰间玉佩,依旧是一股子若隐若现的血腥气。

她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声,这个味道半个月前才散尽的,如今又染上了。

前些日子她送货归家途中,走到半路,忽然冒出两百余号人拦路截杀,自称杀尽负心女。虽然不过是些无能鼠辈,伤不到她分毫,可是当时下着浇汤大雨,土地泥泞,空气潮湿,在这种地方打架,让人难受。

这让她不免想到太子初遇时的情形,那也是个滂沱雨夜。她因挚友背叛行踪泄露,她被整个江湖追杀,筋疲力尽,加之剑脉受损,多年苦修之武功一夜尽失,真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性命在旦夕之间。

眼看身后豺狼虎豹便要扑吃而上,情急之下,她躲进一处轿辇之中,那里中坐着一位雌雄莫辨之人,约摸与她年纪差不多大,着一玄金色锦袍,姿态优雅。

那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她口鼻牢牢捂住,触及那双处事不惊的清眸时,凌云木微微一怔。

那人缓缓抬手,凌云木眉眼一厉,沉声威胁,那人还是不惧,寻着她伤口狠狠按下,凌云木吃痛闷哼出声,咬破唇角,额头冷珠密密麻麻。

那人将她推开,兀自理了理自己衣衫,接着将匕首在手中挽了个花,冷气森森的寒刃抵在她脖颈。

与此人那张春风化雨的面庞极为不符,当下大晟朝盛行儒学,若有老百姓问儒学长什么样子,只看这张脸便是。

可后来将这段经历反复思索,不免让人觉得那顶轿撵出现的时间太过巧合,仿若故意等着她似的。

太子殿下……

她眼中冷芒一闪而过。

-

与此同时,陆舒客离开二堂,欲回屋拿些甘茶,却见有一人早已在房门前等待他多时。

那人约莫五六十岁的年纪,或许是因着常年习武,身板仍旧结实,一派忠义之相,唤公孙寿。

见陆舒客出来,他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儿,在触及到他的嘴唇时稍稍一顿,继而挪开眼眸,语气恭敬:“敢问公子事情进况如何?”

陆舒客冰冷看了他一眼,道:“玉佩之事,日后再议。”

说罢这句话,便欲径直回屋。

亦在此时,刀剑出鞘的刺耳声骤然响起。

陆舒客回头去看,一向毫无波澜的眼眸微微颤了颤。

只见公孙寿将锋利的剑刃横亘于脖颈,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那枚玉佩乃是雪耻的关键所在,如此天时地利之时,倘若错过,悔之晚矣!”

陆舒客仍旧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然而他紧绷的下颌线与紧抿的薄唇,却悄无声息透露出他的心绪。

“公子不听老奴之言,是老奴无能,自引其罪,也好去黄泉之下谢罪!”他声音颤抖,抬头望着四方天,一行老泪旋即落下,大有一种别离之感。

眼看他便要动作,陆舒客忙道:“慢着。”

“公子。”他紧紧盯着陆舒客,目光坚毅。

陆舒客有些犹豫。

公孙寿苦苦哀求:“大人万万要以大局为重啊。”

陆舒客垂下眼帘,神情显得有些哀伤。

然而下一刻,便如何也找不到那哀伤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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