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和人族一样,都有男祝九,女祝十的习惯。
敖光迎来九千九百九十九岁生辰的时候,海下是真的恢复了昔日盛景。
当然是要大肆庆祝的。
整整九天。
可给人累得够呛。
这一年,敖丙也六千多岁了。
经过岁月的历练,已经是十分成熟的太子东宫,手握监国之权,已然成了实权的王上。
敖光则已经退居二线了。
两人的感情也一直很好。
真的永结同心,恩爱不移。
保持着一直以来的习惯,两人一道上朝。
只是敖丙不再是一条缠在敖光手上的小龙,而是与敖光并排而坐的二圣之一。
刀笔撰对此记为,二圣临朝。
下了朝,敖丙批折子,敖光就在一旁看书,作画,写字,陪着人。
两者不可分离。
敖丙遇到拿不准的,会去请教敖光。
敖光也会引导敖丙去想,指导敖丙处理事情的分寸。
每次,敖丙都获益匪浅。
随着时间的推移,就算两人爱得恨不得天崩地坼,但终究会归于平淡,不会像刚开始那样,夜夜笙歌,都觉得不够。
往往两者都会算着日子,以孔雀羽传情。
亲密勾缠,无限旖旎。
这样的日子,说是逍遥神仙游,那都叫贬斥。
一日,两人一道用膳。
敖丙看着面前的菜,蹙了蹙眉。
敖光一瞧,问道:“不喜欢吗?这是御膳房按照你口味新作的餐前开胃菜。”
敖丙大概应该是苦大仇深地看着这些菜,喉间翻涌着的感觉是怎么都压不下。
都来不及跟敖光说一声,生怕一张口就要给吐出来。
捂住嘴就跑。
敖丙的反应,瞧得敖光不解。
敖光拿起筷子,夹了一点来尝,并没有什么问题。
开胃菜里,会放一点海葡萄酿造的醋,用果醋开胃。
这不是好好的吗?
平日里,敖丙也喜欢吃海葡萄酿的醋啊~
他可是专门去辟了一块地,给人建了个庄园,专产这种敖丙喜欢的海葡萄啊~还特地派人盯着酿醋的事儿~没有一丝差错啊~
这...
敖光放下筷子,连忙追出去。
没看见人。
只得寻着气息而去。
却没想到,只比他矮半个头的人,这会儿正蜷成小小的一团,抓着花台的边缘,痛苦地干呕。
敖丙不喜欢用膳的时候有人在旁边,他后来也渐渐地顺了人的意思。
现在就搞来,连个帮忙拍背顺气的人都没有。
哎~
敖光疾步过去,蹲下身,给人顺气。
然而,敖光不碰还好,一碰,敖丙更是吐得昏天黑地。
敖光见人更加痛苦,也不敢再碰。
敖丙只觉得恶心,眼前发黑。
那胃里,就跟有个喷泉似的,使劲往上顶。
满嘴都是酸苦的味道。
难受到要死。
敖光瞧着人吐出的全是清水,但还夹杂着一丝黄。
心头一跳。
这什么情况?
怎么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敖丙以前的医案里就写的有,须注意肝郁与肝火。敖丙的情绪其实一直都不稳定,非常容易在肝郁和肝郁化火而激心火之间反复横跳。但更多的,则先是肝郁。
此等情况,不应该能够吐出胆汁来。
纵然没有吃东西,胃里是空的,也不大可能。
再说,如果火太大了,那也是一堆胆结石啊~
近些日子,敖丙的心情还不错。
朝堂上也没什么烦心的事情。
每天晚上,敖丙也睡得很好。
几千年前那个爱失眠的毛病不是早好了吗?
敖丙这样不同寻常的情况,让敖光的脑中窜过很多念头。
但却千头万绪,就找不到一点头绪。
敖丙眼皮很重,一搭一搭的。
奇葩的,仅仅就是呕吐,也让敖丙的力气被消耗殆尽。
平日里,敖丙不说力能扛鼎,但力气也绝对不小。不用内劲,半寸粗的实心铁梨木都能捏碎。
但现在...
敖丙只觉得浑身都在发虚。
好难受啊~
还晕乎乎的。
实在没有什么可吐的了。
敖丙彻底眼前一黑,脱力倒下。
敖光连忙将人给搂住,根本不敢相信,就是呕吐都能让敖丙给整晕过去。
连忙摸上脉。
嗯?
怎么这个脉那么虚?
而且...竟然还有一组脉跳,但却很正常,平稳,只是非常的细微,不仔细去感觉,根本感觉不出来。
这...
敖光诧异地看向敖丙的小腹。
这...
怎么可能?
更何况,距离上一次和合,已经有半年之久了...
再说,也根本不可能啊~
敖光收回手,再试一次。
然而...
因为有一些恢复,那组非常虚的脉稍微有力了一些,但另外一组脉,却没有变化。
敖光皱紧了眉。
暂且先将人抱起,带回寝宫,给人脱了衣服,放到床上,又给人打水擦脸,擦嘴。
拿了一把椅子放到床边,守着人。
敖丙也没有昏迷多久,也就两三刻钟就醒来了。
只是那张脸那张嘴惨白得吓人。
敖丙缓缓撑着床坐起,见敖光就守在床边,说个话都透着一股虚弱:“父王~我没事~可能是最近比较热,凉茶喝多了~”
敖光暗想,这到底是什么破烂的理由?
你敖丙喝凉茶么?
从来就不喜欢苦味的东西。
面上,敖光却非常的淡定:“你自己摸一下脉。”
敖丙还有些懵懵的。
难道还真是最近天气热了,胃口不好,让肠胃坏了?
不解。
但听话。
真的伸手摸上脉。
但也只感觉到脉象有些虚,是因为没有吃饭,并没有其他的感觉。
敖光起身,坐到床边,带着敖丙稍稍侧了一点方向,再把敖丙的手指按在脉上。
敖丙睁大了眼:“父王,这怎么可能?!”
敖光看着人:“我也想问,这怎么可能?”
敖丙连忙辩解:“父王,你不能怀疑我干了什么坏事!我除了和你在一起,绝对没有跟其他人有染!我也从来没有跟人喝醉过酒,根本不可能的!”
敖光按按人的肩,为人安抚情绪:“我什么都没说,你在激动什么?真要有这种事,我怎么可能不让你下狱去折磨你?惩罚你?”
眉头微皱:“只是此事也相当的蹊跷。我们上一次行房是半年前,这脉象若真是如此,能够对上时间。但那一次,与以前每一次并无不同。更何况,你根本没有胞宫这个东西。再说,你这身体一直阴寒,有时我都要为你运功,疏通血脉。这样的体质,加上龙族本来就孕育艰难,更加重了不可能。”
略略有些叹息:“但你确实出现了两组脉跳,有一组就是怀子半年的脉象。”
揉了揉人的脑袋:“放宽心~现在也不是几千年前那般捉襟见肘。我这就让太医院的过来会诊。总要有个确定的结果才行。”
敖丙伸手拽住敖光的袖子,眉眼间浸透着无助:“父王,若是真的,该怎么办?这...”
敖光认真地看着人的眼睛,有力地抓住敖丙的肩捏了捏:“要不要留下,全凭你做主。我已经有你了,此生无憾。我也不想再有别的子嗣,让我无法专心待你。但你若没有子嗣,至少在别人眼里,是这一辈子有缺憾。但我知道,你并不这样认为。如果你决定留下,我这边立刻安排国相之女做你的嫔。一切有宗人府的操持,不会有任何问题,不会影响到你的声名,乃至别的。生下来之后,你若喜欢,留在这里,我们共同养他。你若不喜欢,我这边也会给他安排专门的人孵化养育。直到成年,会让他再回到我们身边。又或许再也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这些,都由你来选择。我这边都会做好相应的处理。”
敖丙搓揉着敖光的袖子,将上好的衣料给弄出一堆褶子来:“我...我不知道...”
敖光见人这样,也知道这是脱不开身了。
一道符箓往蓝毅的徒弟——蓝影——现任的水晶宫大管事那里一递。
直接上床,将人抱在怀里,给足人安全感。
蓝影领命,前去太医院,无论是轮值的,还是在休息的,全部集合,带着来到水晶宫。
随侍在侧,让太医们安静而有序地为敖丙看诊。
当所有的太医都问诊完成之后,蓝影向着敖光一欠身,带着太医们安静地退了出去,领着太医们走到水晶宫这边的会客区,人人送上一盏热茶。
他人却在会客室的外面站着。
直到讨论声停下,这才走进去,问道:“不知各位的答案是什么?”
太医院首席挥了挥手,所有的太医都散了。
直到只剩下了两者,太医院首席才来到蓝影面前:“大总管,不知老朽可否调阅一下水晶宫的《起居注》?”
蓝影略有些歉意:“此事恐怕没有必要。大王那边行房,都不准记的。大王也只专宠王太子一人,精元也不会有其他流向。王太子也只钟情于大王一人,不可能会有其他的问题。不过,此事说来,或许咱家能够为首席提供一条线索。王太子一直都喜欢画作。一年前,有一个画女子非常出名的女子——玉生烟跟内务府如意馆的馆主斗技。王太子听说了,就去看个热闹。这场比试,没有输赢。但王太子也结交了这一位画师,很欣赏其的画作。画师的好些画作,都被收入了水晶宫的府库中。十个月前,王太子拿着玉生烟画的仙女图去织造办,让他们按照图上的样子,按他的身量,把衣服做出来。九个月前的一天晚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王勃然大怒。王太子浑身是伤。大王虽然亲自照顾人,但却不许咱家传太医。那段时间,王太子被挂了‘免事’的牌子。上朝都是大王一个人去的。六个月前,是近期以来两者最新一次行房。床单上,有几丝浅淡的血迹。”
太医院首席捋了捋胡子,垂下眼,半晌后,回道:“你去回禀大王吧。大王和王太子都是混元大罗金仙。圣人者,可阴可阳,均可产生后代。但王太子身体情况复杂,本就体质阴寒,现在还染上这样一件事,会更加阴寒。大王必须要每隔九天给人运功,梳理经脉。否则,王太子经脉淤堵,将无法为龙蛋供应能量。王太子也必须自此开始养胎休息,不能再劳心。因为这种特殊的情况,龙蛋在王太子体内只有拳头那么大小,不会长大。到时候,拿出来,也只能剖腹取蛋。如同对待早产的龙蛋一样,放到‘绛朱泉’去养。龙蛋会慢慢长到正常形状。再孵化养育即可。但这样产生的龙蛋,纵然继承纯血龙族的血脉,能力却不会复制粘贴,相反会减半。仙灵之力会有一丝的传承,只是保着命不该绝,不会有别的作用。这样的龙,以后也可以孕育后代。若再像二圣一样,也会是相同的情况。但若是跟正常的结合,则后代相当于会拥有八分之一的纯血龙族血脉。仙灵之力不再护佑。王太子的孕期会和正常的情况一样,但却异常的辛苦,一定要做好准备。其余的所有事宜,老朽这边会详细写一份给大总管,大总管照做就是。但要是王太子决定不要的话,尽早打算,已经六个月了。再有一年,这个决定一定要下。否则,就打不了了。这倒是也不麻烦,只需要大王和王太子对掌,一道催动仙灵之力,毁之即可。届时,王太子会大出血,身体会虚弱上很长一段时间。跟正经八百的小产,没有差别,甚至更糟。这一点,大总管也务必要告诉他们。若他们当真决定了,老朽这边也好处理后续的安排。”
蓝影谢过首席,也代敖光递给首席一枚金珠。
朝首席欠了欠身,就回到敖光身边回禀。
面对这样一个结果,两人面色各异。
蓝影见敖光没表态,心下了然,去安排了。
敖丙不解地摸上小腹。
这里...
真的孕育了一个生命?
敖光看向敖丙的小腹,心头复杂难言。
谁能想到之前的事情,竟然会这么发展?
九个月前,敖丙递给他一只孔雀羽。
他暗想,两人确实有一段时间没亲热了,还是有些想的。尤其,那一段时间,敖丙去主持工部的水利工程去了,他们其实聚少离多。见了面,躺在床上,敖丙也累,睡得很快。他当然也不忍心打搅人。等着人睡着了之后,才亲一亲人的眉心,聊解相思。
工部的事情移交之后,敖丙就可以闲下来一段时间。
就是在那个时候,敖丙递出了孔雀羽。
在用膳的时候,耳尖绯红的,塞到他袖管里。
他那时觉得,似乎敖丙在这些事情上,总是不改青涩。
但他也很喜欢,敖丙这般模样。
仿佛每一次,都是第一次。
很有趣。
晚膳后,敖丙去跟朋友小聚。
却递出了符箓给他。
他按照符箓的指示,沐浴,坐在床边,竟隐隐像是情窦初开的小伙子般的期待。
这样的感觉,竟还有些美妙。
偏殿传来一些银铃声。
他的脑中不由想着,这小浑蛋是不是在脚腕上挂了铃铛?
怎么每走一步,都有声音?
这也...
果然,年轻就是好啊~
永远能够带给他刺激和惊喜。
他大概是满怀期待。
寝殿在整个寝宫的正中央。
四通八达。
朝着左侧去,是浴房。
朝着右侧去,一侧是更衣间,一侧就是偏殿。
偏殿可以直通寝殿。
脚步声铃铛声都停了。
他忍不住侧首而视。
但没有见到人。
这个时候,心头还有点难言的失落。
等了一等,人依旧没有出现。
他转头看向地面,心头有些郁闷。
这小浑蛋耍他~
须臾,铃铛声再起。
他故意不去看人。
谁让这小浑蛋耍他的?
但他也隐隐感到不对劲。
小浑蛋的脚步声变轻了一些,走路都只有前脚掌着地。
最终,他还是转头去看人。
但却把他给吓得,觉得那是一生的噩梦。
那晚,敖丙就是穿着玉生烟画的仙女图上的广袖海浪裙去见敖光的。
也通过仙术,幻变成了女子的模样。
玉肩,□□,细腰,翘臀,长腿。
肯定是在男人眼里,完美的存在。
裙子分为两部分。
一部分抹胸,束腰,层层叠叠的轻纱掩盖着到膝盖上方的位置。
一部分则是广袖的纱衣。
整体都是蓝色,用金线绣的海浪纹。
简单,但却很有女人味。
然而,这些,在敖光眼里看来,却是梦魇。
敖光能够接受敖丙穿男装穿的风流,但绝对不能接受敖丙穿女装,除了肚兜这样东西。当然,更不可能接受是个女子样貌的敖丙。
这是蔑视祖龙之魂!
那时,敖光的胸中,不知是不是燃起了三昧真火。
疾步冲到敖丙面前,抓住人的手腕,把人狠狠摔在地上。
完全没有任何理智,手上只知道揍人。
甚至,还破了口戒——骂了一句脏话——操他妈狗娘养的!
等着理智回笼,敖丙已经被敖光揍得浑身是伤。
敖丙于人族秦王政时期,曾以冰凌割过手腕和脚腕,将经脉给割开一半,以压制功体。
否则,再那么下去,敖丙也担心过于强盛的力量之下,会有什么问题。
敖丙有没有事不重要,敖光不能有事。
那才是龙族千秋万世的定海神针。
割开经脉之后,功体流失了一半。
也由此,在长达近五百年的时间里,普通到敖光必须要时时刻刻在人身边,否则万一在这个时候有人打敖丙的主意,敖丙恐怕连一个小兵都打不过。
三百年过去,经脉修复如常。
功体也能用出,但确实是被削弱了一半。
这样,敖丙对所有人都将不会再有威胁。
自那以后,敖丙是确实再也打不过敖光。
纵然敖光只出同样程度的功体,也是一样。
这个时候,敖丙哪里反抗得了?
只能落得个浑身是伤的局面。
敖光冷静下来,看着人满身都是伤,要说心头不疼,那不可能。
更何况还是他亲手造成的。
但他更觉得,敖丙这是在否认他这个做父亲的,在否认祖龙之魂的认可,在否认宗族血脉。
他...其实不喜欢打人。
老头儿从来没有碰他一个手指头。
生气了,也只是笑着阴阳他。
纵然是过了一段糟糕的熬刑重塑的日子,也知道这一切都来自于老头儿的授意,但他也知道,老头儿活的时间太长太长了,看过的事,见过的人都太多太多了,心里跟个明镜儿似的。
这世道要如何此起彼伏,老头儿心里也有数。
老头儿给他磋磨,只是希望他能够真正去结束海洋中那样混乱的局面。
老头儿毕竟也很老了,没那个兴致再玩了。
天下,永远都是年轻人的天下。
被那些森严的规矩捆束,他也在内心深处觉得,除了战斗而外,作为王族,不能没点修养,动不动就对身边的人动手。
对甲儿乙儿,他都是好好地给人讲道理,绝不动手。
他也不许姜氏对甲儿乙儿动手。
但敖丙确实是个相当的例外。
敖丙过于叛逆。
也过于喜欢抗争。
还根本就没有底线和边界。
只有使劲地用力去弹压,才能勉强压制住。
但与此同时,内心又敏感脆弱,稍不留意,就给你搞一堆天地同悲,人仰马翻。
对敖丙是既需要强力弹压,也需要温情疏导。
婚后,他们是过了一段相对和乐的日子。
但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敖丙属于雄龙那种争强好胜的性子也开始显现。
好些时候,他们亲热前,都变成了先要打一架。
他只有把人彻底制住了,才能跟人亲热。
否则,就是没完没了地打架。
他都不知道,这小浑蛋哪里那么多的精力跟他耍横。
除了上朝的日子,能够勉强放过他,不打架而外,其他时候,想起了都要跟他比划比划。
他也考虑过,是不是敖丙精力过于旺盛,又天天跟他呆在一起,无聊了。
如此,又考虑到训兵的事情,还是把总教习的事情扔给人了。
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安排,他俩都还打了一架。
到最后,他是差一点就要咬开敖丙的香腺了。
但到底是没舍得咬,让人乖一点。
输了嘛,确实就自然乖了。
他也稍微过了几日安静的日子。
当然,永远不要过于期待这小浑蛋是个安分的。
大概是精力过于旺盛,在营里玩起车轮战。
搭了擂台,一杆长枪,所有人按军衔从低到高依次上。
每日战四个时辰。
这小浑蛋说是要看看这些人的实力。
就这样,直到把三军都打趴下。
长达三年的时间,一天都没有回过水晶宫。
真的是...让他恨得牙痒痒。
三军趴下了,还有各级将军。
这下,小浑蛋兴奋极了。
有架可打嘛~
他去的时候,小浑蛋正和军职中自下而上的第三级——嫡系军帐下的卫将军对阵。
确实是武学天才。
敖丙根本不拘泥于到底用什么兵器,也根本不动用仙术,只纯拼技术。
但也一样和卫将军打得如火如荼。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小浑蛋故意的,虽然是长枪,但却将卫将军手里的双锏都给挑飞,还刚好扎到他面前一步远。
那个不可一世的样子,他是真想一爪子摁下去。
但他那时只是让比赛继续。
总要让这些人先把小浑蛋的精力耗了,他才能坐收渔利。
果然,无论结果如何,到了四个时辰,就敲锣息战。
等着第二天继续。
小浑蛋见他来了,还热情地邀他去主帐吃晚膳。
军中的东西,保证热量以及普通的口味,且为保证这些人的健康,还会稍微多加一些‘水盐’,味道会偏咸一点。
年轻的时候,当然不觉得有什么。
在宫中被伺候惯了,突然要吃这样的东西,还有些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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