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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09

父母和哥哥在国外谈一项合作,最近几天都不在家。舒妙换好简单舒适的衣服后,悠悠闲闲地下楼准备出门。

管家见她走出去,询问:“小姐,已经快天黑了,你去哪?”

“哦,我去找阮姐玩。”

“作业都做完了?”

“做完了。”

“夫人安排的课程和保养呢?”

舒妙在大门口穿好鞋,站起来看向管家,一字一句说:“你没资格管我。”

管家面无表情:“我是代夫人问的,夫人这次出门前嘱咐我代为看管你。”

舒妙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回答:“都完成了。”

管家点头:“早点回来,如果再像上一次被阮小姐接出去那样半夜才回家,我会禀告给先生和夫人。”

舒妙静了静,冷笑:“知道了。”

舒妙是打车到冷霓虹的,到的时候场子里满满当当的人——大部分都是女孩子,周末的夜晚,很显然是冲着谁来的。

刚想找找有没有空位子,有人叫住了她,舒妙转头一看,愣了愣。

她看到了那个矮小的、独眼独腿的酒吧服务生,第一次来时给她错误指路以至于让她在徐蚀言面前暴露的那位。

“你是徐蚀言的同学吧?”

舒妙发现,这个古怪的服务员声音有点哑,一种像是被什么弄坏了嗓子后、即使努力修复也无法完全掩盖住的哑。

舒妙无意识地心里有些发怵。

但对方表情和态度都很友善。

“对,我叫舒妙。”

对方点点头:“徐蚀言给你留了位置,跟我过来吧。”

舒妙怔了一下。虽然说好要过来捧场时,她确实调侃要徐蚀言给她留最好的座位,但当时徐蚀言冷笑说这家店没有预留座位的规矩。

没想到最后还是给她留了座位。

“你是徐蚀言的同事吗?”舒妙收回打量的目光,毕竟对残疾的人来说,这样的目光可能不怎么友善。

对方低低笑了一下:“我是这家店的老板。”

舒妙惊讶了一瞬。

这间酒吧的老板,竟然是这个独眼独腿,嗓子也不太好的瘦小中年男人。

“我叫靳蛰,你可以叫我靳老板,或者阿舅。”

“阿舅?”

靳蛰似乎瞥了她一眼,但语调依旧柔和:“我是徐蚀言的远房亲戚,他转学到这个城市后,经常是我在关照他,他叫我一声阿舅,你既然是他的同学,那也可以跟他一样,喊我阿舅。”

留给舒妙的座位在一楼,不算最好的座位,离舞台并不近,不过倒是还算清净,三面都被沙发背围住,隔绝了其他的顾客。

落座时台上的“主唱”和乐手们已经开始表演第一支歌,舒妙听了一会儿,喊住一个路过的服务员,开了店里最贵的一套酒,一共三瓶,说是给“主唱”开的。

三瓶酒一共88888元,那服务员瞪大眼睛看着这小姑娘拿出张卡不眨眼地要刷钱,看她还是个学生,服务员好心提醒:“小姑娘,我们店一旦消费了是不能退还的哦。”

舒妙笑:“小哥哥你放心,这是我的私房零花钱,我爸妈都不知道,不会有家长来讨债的风险。”

好家伙,是个富二代。

第一首歌结束,舒妙看见那个她刷单的服务员走到台上,和正在调试琴弦的“主唱”说了句什么。

少年今天穿得没有第一次在冷霓虹看到他时那么“骚”,是正常的白T,不过一点印花都没有,干净得像一片雪地,依旧和糜烂的酒吧氛围形成了反差。

他靠坐在舞台的高脚椅上,长腿随意舒展,垂眸的模样没有因为那服务员上台对他的耳语有任何改变。

甚至那只好看的手拨吉他弦的节奏都没有变。

舒妙盯着看了一会儿,撇了撇嘴,心想,切,我也就是还人情而已,才没有什么其他心思。

略作休息后,台上的少年抬手比了个手势,随即舞台光改变,场内变得很暗,是第二首歌要开唱了。

咚咚咚咚,旋律带着一种危险感。

节奏很熟悉。

舒妙怔了怔,目光下意识地扫了一眼自己放在桌面上的手机。

果然,少年低沉好听的声音随即响起:

“Sick of all these people talking

(厌倦了所有人的闲言碎语)

Sick of all this noise

(厌倦了所有的噪音)

Tired of all these cameras flashing

(厌倦了闪光灯闪不停)

Sick of being poised

(厌倦了不得不保持优雅)”

是巧合?徐蚀言为什么正好唱了这首歌?

舒妙突然想起来,其实她的手机铃声是在徐蚀言面前响过的,但只响了一个前奏。他那个时候记住了吗?

是天生记忆力好还是因为什么?

舒妙放在身侧的手无意识蜷缩了一下。

唱到间奏时,有服务生推了一辆花车上舞台——大概是酒吧为了提高互动的新把戏,让歌手给台下抛花,先前舒妙在其他的店看到过类似的设置。

不过引起的观众反应没有现在这场这么剧烈就是了,毕竟歌手本身的吸引力决定了观众能给到的热情强度。

舒妙觉得自己的耳朵快被此起彼伏的喝声吵聋了——这种时候还真是感谢被安排了一个稍微清净点的座位。

花车上一共有六支单支的玫瑰,还有一个由九朵玫瑰结成的花环。

舒妙发现台上的少年抛花时完全是例行公事般的做题思路,舞台面对观众席一百八十度,除以六,他抛花时脚尖面对的朝向正好等分成每段三十度。

舒妙被这个发现逗乐了,仔细看的话,其实他在台上表演的状态,和他平时“目中无人”的状态区别不大,明明那么多人在荡漾地喜欢他。

也就沉浸进唱歌时能看出作为主唱的专业性。

舒妙想,徐蚀言果然是个顶级装逼犯。

六朵单只的玫瑰抛完,正好全场轮了一圈,大家都在看那九朵玫瑰的花环。

舒妙也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舒妙觉得自己对花应当是没什么兴趣的,理论上。

但这样的氛围里,大约是从众效应作祟,她发觉自己似乎也有点想要那个花环,毕竟仔细看的话,那个花环确实很精致。

台上的人修长的手指一勾,将那花环从小花车上取下。似乎在思考往哪个方向抛,他随意地将花环在手指上转了一周。

玫瑰在闪烁的舞台光下坐着眩晕的摩天轮。

突然,舒妙看到台上的人抬头,目光向她投来。

他知道她坐在这。

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那个九朵玫瑰的花环在空中划过圆润流畅的抛物线,然后准确地向她掉落。

舒妙怔了怔,下意识地伸出手——而后那个花环稳稳落在了她的手上。

周遭响起了许多遗憾的感叹声,舒妙却有些懵地看着自己手里的花环。

近距离看的话,这个花环确实很好看,花是新鲜的,红色的花瓣上还带着露水,茎上的刺被仔细扒掉,互相纠缠成饱满的圆。

舒妙抬头,目光看向舞台上的人,可对方已经没有看她,拨着琴弦在准备下一首歌了。

他把花环抛给她,一定是因为她开的那套88888的酒吧。

后台。

徐蚀言结束周六晚的表演,在休息室吃喉糖。

没一会儿,休息室的门被人打开,有人走了进来,对方一进来就把门反锁了。

对方很矮小,走到他面前时,还不到他胸膛高,步伐也忽重忽轻。

徐蚀言没有说话,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

“没想到她真的来了。”

徐蚀言瞥了一眼靳蛰,他灰白的脸上面无表情,左边的眼睛在灯光下呈现诡异的光泽和质感。

“长得好真是好啊。”靳蛰眯着眼打量徐蚀言修长的四肢、挺拔的身姿以及俊秀的五官,“真是健康的躯体。”

徐蚀言冷漠道:“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很恶心。”

“健康的躯体,可惜承载着一个扭曲得像臭水沟的灵魂。”靳蛰阴恻恻地笑起来,“还好,那位大小姐只会看到这具健康美好的躯体。”

“你过来只是想点评我的话,可以出去了。”

靳蛰哼了一声,慢吞吞拖着义肢走到徐蚀言靠着的位置的对面,两人在房间中以一种对峙的姿态互相看着。

“你想通过接近那位大小姐来接近舒家?”

徐蚀言将喝了半瓶的矿泉水放下,嚼了嚼口中的润喉糖,视线下意识地转向漆黑的窗外,好一会儿,才静静说道:“从转学到明礼,还恰好是她的班级,我就说过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不是么?”

靳蛰说道:“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就很惊讶,这位大小姐私下的样子和想象中不太一样,于是送她到你面前让你欣赏一下。”

徐蚀言不置可否。

“真是如花似玉的美人,电视上的女明星都少有这样好看的,哪怕只能短暂地一亲芳泽都令人流连忘返呢。”靳蛰低低笑起来,“你可真是狠心,打算骗这样的美人。”

徐蚀言冷嗤:“想说什么就直接说,这样阴阳怪气、九曲十八弯,听得烦。”

“我是想提醒你。”靳蛰眯着眼打量眼前这个冰冷的少年,“这么好看的一个美人,你可不要处着处着,就忘了最初为什么要接近她。”

“你在说什么?”似乎脑海中浮现了什么痛苦的回忆,徐蚀言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哪怕所有人都忘了发生过什么,我也不可能忘记。”

“那最好。”靳蛰低低说道,带着分阴恻恻的意味,“毕竟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也只是‘好心’提醒你罢了。”

不知为何,徐蚀言脑海中突然浮现那天在图书馆时,舒妙来找他答谢的场景。少女靠在工作台前,撑着下巴看自己,说要还自己人情,脸上带着可爱又真诚的笑意,皮肤白嫩剔透到近乎半透明,一只脚在身后轻点,像是小狗拍打地面的尾巴。

徐蚀言皱眉,立刻把这个画面扔出脑海。

“不可能,她是舒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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