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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08

“求我教你啊”这句话本身,对舒妙来说就是一种奇耻大辱。

所以她冷哼一声回绝:“我才不需要。”

徐蚀言并不意外她的回答,所以很淡定地转回头继续做自己的作业。

倒是舒妙开始纠结了。

最近两周她确实功课落后了,周测还是做了弊才安全落地的,必须得抓紧时间赶紧补回来才行。

可是她不能求助于学校的老师或她的家庭老师,不然就被发现最近状态不佳了,他们肯定会告诉她父母的。

即使不被惩罚,批评一顿总是少不了的。

所以她只能自己私下恶补。

只是高三每天要做的作业本就多,自己恶补效率并不高,需要花费的时间和精力也多,并不是个聪明的选择。

那么聪明的选择是什么?

舒妙知道自己其实很清楚,在刚刚徐蚀言那句“求我教你啊”之前,她其实就有暗暗想过能不能让徐蚀言教她——只是这种想法仅仅很快从脑海中闪现了一下罢了,毕竟两人很不对付,不说她拉不拉得下脸,她觉得他也不会愿意。

倒是没想到徐蚀言自己主动提起了,虽然是以一种带羞辱的形式。

不过这点纠结,在一觉睡起来以后,舒妙就想明白了。

她从小成长于权力运作的世界,冷静地寻找最高效最有利的路径已经成为一种基本的思维习惯,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一些其他的东西,譬如自尊心、羞耻感都可以略微放一放——然后以后再找机会把场子找回来,哼。

于是徐蚀言一大早就看到了舒妙对自己灿烂的笑容。

他皱眉:“我警告过你不要在我面前装吧?”

舒妙抬手揉了揉脸,恢复正常的表情:“哦,不好意思。”

习惯了,她在心里有盘算的时候总是笑得比较灿烂。

时间还很早,教室里没几个人,除了两人外,就是几个平时就很学霸的一大早就在看书刷题了。

徐蚀言把书包挂到椅背上,瞥了眼虽然收敛了假笑但依旧目光灼灼看着自己的少女,眉头皱得更深:“你干什么?”

下一秒,他看到一只白嫩的手拽住自己衬衣的袖口,左右摇晃了一下。

放低了姿态的语调有着独特的软:“徐蚀言,求你,教教我做题吧。”

“………………”

不知道是不是舒妙的错觉,她觉得在她依照徐蚀言的要求“求他教她”后,这个大多数时候面无表情的少年似乎微妙地僵硬了几秒。

舒妙一顿,凑近了一点想更仔细地观察他的面部表情,但下一秒就被他用手指顶着额头整个人推开了。

“一大早的,不要恶心人。”徐蚀言别过头,拿出语文课本似乎打算开始早读了。

舒妙无声地骂了一句,到底是谁昨天讥讽地要她求他的?

“那你的回答呢?你昨天说了我求你的话你就教我的。”

“我可没说你求我了我就会教你。”

舒妙一顿,回想了下昨天两人的对话,好像还真是。

“你这是玩文字游戏!”

徐蚀言冷哼,不置可否。

舒妙咬牙,拿出英语课本闷闷不乐地背单词。

过了一会儿:“你打算什么时候补课?”

舒妙愣了一下,转过头去看她这个莫名其妙的同桌。

对方垂眸看着他的语文课本,说道:“无论是什么题目,我只教一次,如果你跟不上就算了。”

舒妙眨了眨眼,嘴角漾开一抹笑:“放心,我认真的话念书很快的。”

舒妙并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找徐蚀言补小课,所以约的地点是图书馆,为了避开大部头的人,约的时间是晚饭后到晚自修前的一个小时。

她吃过晚饭后到图书馆时,徐蚀言已经在了,正站在一楼大厅的阅览区翻一本书。

舒妙悄无声息地走过去,探头瞅他在看什么——竟然是一本医疗领域的杂志,上面刊登了一则访谈,关于一种特效新药,至于访谈对象,是舒氏集团。

见徐蚀言看的内容和自家有关,舒妙愣了一下。

舒家以医疗起家,旗下业务主要有两块,一块是私立医院,还有一块是制药。

“你晚饭倒是吃挺久。”徐蚀言没有转头,随手合上了杂志放回书架上,“走吧,离晚自修上课也没多少时间了。”

“我只吃了半个小时,还有一个小时才上晚自修呢。”舒妙忍不住反驳。

徐蚀言冷哼,没有继续接话。

舒妙跟着徐蚀言来到一扇关着的门前,然后看见徐蚀言拿出把钥匙打开了门。

“这是在图书馆打工的额外福利吗?”舒妙跟着徐蚀言走进房间,原来里面是很少对外开放的一个比较久远的书籍的藏书间。但和其他房间一样,靠窗的地方也有桌椅。

“只是暂时借用一下。”徐蚀言说道,“你不想被人看到找我上小课,我也一样。”

舒妙撇嘴。

虽然很少对外开放,这个房间倒是还算干净,桌椅上都没什么灰尘。

舒妙把带的数学练习册和笔袋放在桌上,然后坐下,紧接着她看到徐蚀言坐到了自己身边。

“你怎么不坐对面?”

徐蚀言冷淡道:“你想倒着看我讲的题的话我也不介意。”

舒妙不说话了。

他的态度真的很不好,她心想,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答应给她讲课呢?

态度并不影响讲题本身,徐蚀言讲题真的很清晰,舒妙暗暗对比了一下,发觉大约是视角问题,作为学生的他讲起题来,比老师讲得要更易懂。

这至少说明了他对知识点的掌握已经很炉火纯青。

明明除了上课和必须做的作业外,也没看他在学习上额外多用什么功夫。

舒妙那点暗暗计较对比的心思又不受控地冒了出来,如果自己在念书上认真起来的话,能超过他吗?

其实舒妙是个蛮自傲的人,除了家世长相外,她对自己的头脑同样挺自信的,毕竟从小和同龄人对比时,她总是能更快更深地掌握知识。

只是当下,她客观分析后,却觉得想超过徐蚀言可能性不算太高——除非她变成彻彻底底的真卷王,而徐蚀言依旧保持现在这种不额外下功夫的状态。

舒妙觉得没必要,成绩对人生来说只起到一个过线的作用,达到了一定水平,在这区间里多几分少几分,学校名次高一名低一名并无甚实质区别。

于是那点计较心便弱了一些。

也更能静下心来观察眼前正专注地讲着题的少年。

夕阳金红色的光从巨大的玻璃窗外照进来,在他身周晕开一层柔和的光圈。当注意力集中在题目上时,这个冷漠的少年身上那股疏离、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弱了下来,于是俊秀的面容便愈发清晰。

浅褐色的大眼睛,秀挺的鼻梁,流畅好看的唇形,以及白得像雪的皮肤——很奇怪,舒妙突然想起了以前旅游时,在教堂里看到的天使彩绘。

这联想确实莫名其妙,这个恶劣的少年没有任何可以和天使相提并论的品质,除了这副好看得有点过分的皮囊。

舒妙不得不承认,她其实很吃徐蚀言的长相,就像他转学来的第一天,中午从教室外走进来时,白色的衬衣带着清冷的冰雪气息,像是夏末的一道沁人心脾的风。

“喂,你发什么呆?不想听的话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从讲题状态恢复到平时的状态,少年漠然的脸上那双浅淡的眼睛微微眯着,带着某种审视般的意味,立刻让舒妙从各种天花乱坠的联想中回归现实。

“你不要那么凶嘛,我听懂了,不信我重复给你说一遍。”大约是拿人家手短,虽然被他凶了一下,少女还是保持着好态度,语调带着那种大约她自己也没注意到的软。

徐蚀言别过脸,漠然道:“你自己觉得听懂就行,不用重复给我听,浪费时间。”

秘密的补课持续了一周多,舒妙落下的功课很快就补了回来,而一些其他的知识点似乎也认识程度更深了些——至少期中考时,她觉得自己答起题来更游刃有余了。

不过考试名次依旧毫无悬念。

无论怎么说,舒妙都觉得自己应该是要谢谢徐蚀言的,她并不喜欢欠别人的感觉,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从始至终嫌恶自己、和自己不对付的人。

周五放学后,去上舞蹈课前,舒妙去了趟图书馆。

她走到工作台边,对正在兼职的少年说:“喂,徐蚀言,我欠了你人情,应该怎么还呢?”

徐蚀言正在看闲书,闻言抬起头来淡淡瞥了她一眼:“什么意思?”

舒妙靠着工作台,微微俯身,双肘支在桌面上手掌撑着下巴,一只脚在身后无意识地轻点地板,脸上带着笑意——那不是虚假完美的假笑,而是自然而然漾开的笑意,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弯成两道月牙。

百褶裙晃动的幅度和笑意一样柔和。

徐蚀言一怔,随即移开视线。

“你帮我补习了呀。”舒妙说道,“而且你虽然行为很恶劣,可是归根究底,吴嘉豪那件事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做坏事的视频就真的要传开了。”

“并不是为你做的。”徐蚀言冷淡道,“是想要嘲笑你。”

“我知道。”舒妙说道,“可客观来说你就是帮了我,而且我听松鼠学弟说了,那张卡花了你一万块呢……要不我去给你捧场吧?”

徐蚀言终于放下书,似乎没明白她的话:“什么意思?”

“冷霓虹,反正我之前也去过。”舒妙摸摸下巴,思索道,“我还可以点最贵的酒,都记在你的业绩上!”

“……随你。”

徐蚀言在酒吧兼职,是只在周末的两个夜晚各唱五首歌——当然,引流的力度远不是营业时间占比可表现的。

舒妙曾在短视频上刷到过顾客拍徐蚀言唱歌的小视频,点赞量可观。

无论是面容、身材还是嗓音,都是无可挑剔地具有吸引力。

她觉得徐蚀言像一片雾气遮盖的山林,偶尔能看到从雾气稀薄处隐约露出的绚烂一角,可却始终无法看清完整的面貌。

越是神秘,越是勾人好奇心,越是恶劣,越是勾人征服欲。

这其实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舒妙站在更衣室巨大的落地镜前,试了第五套衣服——这是一件昂贵且心机的秀场小礼服裙,纯白色,珍珠缀成的吊带,腰部的裁剪服帖且左右大片镂空,露出纤细莹润的腰肢,伞状的裙摆长及大腿的一半,显得她本就笔直的长腿更吸睛。

好像还可以。

舒妙的视线落到旁边的软椅上,那里杂乱堆着她刚才试完的另外四套裙子。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去冷霓虹后的翌日清晨,徐蚀言制着她、嘲讽地对比她不同时刻着装的区别。

舒妙沉默了片刻,换下那条小裙子,随手从衣柜里拿出件卫衣和一条牛仔裤,长发也随意地一把扎在脑后。

嗯,即使是如此随便的装扮,她也还是那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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