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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许青洱.说谎

有些人天生会撒谎。

即便面带微笑,轻声言语,专捡好听的说,但仍然会有细心的人发现,他们眼里是死水一潭。

蜂蜜包裹着的毒饵,猎物咬钩的时候,死了也还在做美梦。

“我喜欢你。”

“谢谢,你也很可爱。”

这是猎人还有耐心的时候。

“我喜欢你。”

“不好意思,麻烦让一让。”

这是猎人没有善心的时候。

很难不承认,面对现在的陈让,每一刻,都很考验意志力。

“你是不是对那个陈让有意思啊?”

“有吗?我,我们俩小时候算邻居吧。”

答非所问,算是另一种承认。

在这段对话里,梁凡好像早已经变成了她的过去式,许青洱不会说谎,但擅长逃避。

江谣说:“确定心意最好的办法就是直面问题本身,今晚我攒局,来不来?”

彼时,她面前的碗里堆着满满的菠菜,深紫色染透了干净的白米饭,铁锈味的腥甜导致她胃口更差了。

“妈,我不爱吃菠菜。”

“怎么会啊,我和你爸都爱吃的。”

还是老样子,桌上的菜每一个都做得精心但又看着和她没什么关系,总有一天,她要先解决这个问题,直面,硬刚。

但不是今天。

出门之前,她难得主动地揽过了收拾的活,每一根菠菜都被完美的隐藏在残渣堆里,只要垃圾袋卷起的速度够快就不会有可疑的味道窜到不该窜过去的地方。

原本以为只是女生局,但是顾逸出现的时候,倒也不违和。

“许青洱!这边!”

“来了!”

酒吧里的音乐并不吵,甚至灯光也不是电视里说的那种昏暗有情调,白天去还有种怪正经的感觉。

“这里有饭吃吗,没吃饱,饿。”

把酒水单子正反翻了一遍,许青洱的肚子没有耐心地叫着,顾逸说附近有家便利店,但是酒吧不准自带食物。

二楼的风景很妙,街对面就是一家烧烤店,日头落下的时刻,那头正开始热闹,反观他们这儿却冷清的很。

“我们,要不去那家店坐坐?”

“不行,今天你是带着任务来的,饥饿感只是暂时的,忘了吧。”

江谣压住了她颤抖着举起的手,语气不容置疑。

夜色黑的快,那家店放在门口的烧烤架不断地传递诱人的熏烟,许青洱拍了一下桌子恶狠狠来一句:“啧,这窗户就不能选密闭性好一点的嘛。”

好在酒水上来的时候,店家还算良心的准备了一小盘小饼干和花生,说是活动期间刷学生证赠的。

“你这样,我有三张,你给我三盘行不行。”

许青洱拽住了服务生的衣角,像是恳求又更像是命令,眼里没有两性,只有对食物的渴望。

在得到三份零食之后,才算满意,完全不在乎顾逸和江谣两脸丢了个大人的窘迫。

“说吧,你今天准备了什么才艺节目。”

嘴角的饼干渣还没擦干净,猛灌了一大口刚添上的彩虹色饮料押押。

“你不是分不清自己什么感觉么,那我们今天就好好的来分辨分辨,上正餐。”

“正餐?他家能吃饭你不早说?”

江谣无语,挥挥手,上来了三个模样不错的男生,这就是她说的正餐。

同样不知道情况的顾逸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要知道,刚来的路上他看过了,街角就是警察叔叔的巡逻点,这女的这么明目张胆地找鸭子,实在不太合适吧。

“呀呀呀,黄赌毒我一个不沾啊,我可是要当良好公民的。”

许青洱紧张的时候会有点结巴,虽然嘴里说的正直,眼睛倒还是很实诚地上下瞄了好几眼,趁着违法之前赶紧看两眼,也不算亏了。

他们俩的没出息样看着令人心烦,江谣能忍着不爆粗已经很客气了。

“闭嘴吧你们,这三个是D哥介绍的,年纪和我们差不多,之前都是一中附中这些学校的校草,来就是让你练练。怎么样,不比那个陈让差的。”

她不知道自己说话的语气像极了老鸨,实在是很让人出戏。

其中那个看着年龄稍大些的男生最先开口。

“妹妹,你快别说了,再说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径直绕开了江谣,坐到了许青洱的身边,又觉得哪儿不对劲,干脆领着人离座去楼下了。

“嗯,够主动,你俩学学人家。”

江谣满意地晃脑袋,指指另外两个,暗示他们还不够努力。

这个莫名其妙的局面属实让人有些意外了,顾逸抿了一口杯子里的,戳了戳江谣。

“说实在的,你是不是那种给人拍裸照专门搞敲诈勒索的,我都严重怀疑警方那边有你的悬赏令了,你这一举一动,跟合法是一点不沾边啊,啊?妈妈桑?”

他那贱嗖嗖的样子再配上掐着嗓子发出的声音,挺让人恼火的,江谣白了他一眼,要不是念在他帮了自己一个忙的份上,死都不会带他一起来的。

迷迷糊糊跟着下楼的许青洱突然意识到自己走路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这么一想,那几杯五颜六色的大概率不会是果汁了吧。

“你慢点,我有点晕。“

被搀扶着找到了座位的一瞬间,几乎是要化作一滩泥水了,软软绵绵地就这么耷拉着脑袋看人。

“你还好嘛?”

男生倒还算温柔,没有借机占个便宜什么的,始终保持着距离。

“你,长得挺好看的。”

直勾勾看了人半天,憋出了第一句,她甚至都坐不稳,居然还不忘好色。

男生第一次遇到这么直接不做作的姑娘,原本只是被拉来充数,现在他居然有想认识她的冲动。

她说自己刚刚经历了表白失败,又说到前阵子自己遇到了一个小时候要好的朋友。

前言不搭后语的聊了几个小时,男生一边听还得一边给她整合,捋了好久才分得清内容里的人物谁是谁。

“所以,你喜欢的是梁凡?”

“嗯,之前。”

“那陈让是什么,朋友?”

“额……其实好久没联系了。”

“你对他有感觉?还是……”

“我……不知道啊,无缝衔接算渣吧,我……能不能不做混球啊。“

呜呜噎噎的样子突然像是快哭了,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想做个体面人。

男生打断了她的纠结,抛出了更犀利的问题。

“其实你,也不算喜欢梁凡,对吧。”

“啊?”

还没有人问过自己这个问题,许青洱有些懵。

“你看啊,你对梁凡的描述,只能算是感动为主,最多就是他的过分温柔让你误会自己产生了心动。”

“这……还有这种说法?”

“嗯,你看啊,一般来说,绝大部分的人产生心跳最直观的原因都是见色起意,这是人的本能,最真实也是最有可信度的。比起梁凡,我倒是更相信你会喜欢的是陈让。”

“陈让?!陈让。”

“他,是不是很帅?”

“陈让,嗯……他,很香……”

许青洱的回答显然不在男生的预判里,他不解,这个女孩的标准每一项都怪的离谱,导致他都不自觉地揪了一把自己的衣领子好奇地闻了闻。

马鞭草,也很香 啊。

为了确认许青洱的嗅觉,男生把楼上那两个也叫了下来,一并交到了眼皮都开始打架了的许青洱面前。

“你闻闻,有你喜欢的味道嘛?”

酒吧里鱼龙混杂是件正常的事情,但是一个女生像缉毒犬一样挨个儿的闻嗅三个男生,说实话,这场面,不喝懵,一般是很难看到的。

顾逸在把电话塞给经理的时候,也猜到了场面不会好看,只不过真到陈让出现的时候,他还是怂了,提前拽住江谣躲进了厕所。

于是就有了接下来的一幕。

“许青洱你给我把手撒开!”

那一声吼,低沉,压迫。

从来没这么焦躁过的陈让表现得情绪混乱且失控,委屈和愤怒一股脑把自己冲晕。

如果说正常情况下,吃醋的男人多半会来一招强制爱表达自己的占有欲,那么陈让滚落的两行泪就是世上无解的□□,药效强,续航力爆炸。

那个和许青洱聊了好半天的男生见到了话题主人公,大概理解了,为什么这个姑娘这么执着于味道了,强大的费洛蒙总让人忽略了上瘾的前提是实体本身。

看到了陈让眼里一下子溢满的眼泪,许青洱也慌神了,明明从前最爱惹哭他的就是自己,怎么现在反倒害怕了,害怕他真的难过,也害怕自己哄不好他。

好在酒精作用发作的及时,脚下一软,游蛇一样缠上了这个早已酸溜溜的人,她把心跳声听的仔细又真切。

安慰说成了**。

“陈让,你好香啊……”

能想起的是,自己最后一句话是贴在陈让面颊说的,脑子涨涨的就再也撑不起道德的底线,再醒来已经在自己房间里。

记得暖风拂过手臂的温度,那双手箍紧了自己小腿时候的掌心微微发汗,记得脸贴脸的时候有人呼吸粗重喉结滚动,最后竟也分不清谁比谁燥热。

头一回,夜里做起了不属于这个季节的美梦。

松软的被子被揉挤成最舒适的形状,不安分的身体好像再次经历了生长痛,这么躺也不行,那么侧也不舒服,辗转整夜解锁了身体柔韧度的极限姿势,大概,也是有些舞蹈天赋吧。

汗津津的一脑门,做梦比运动更费体力。

门被推开的一声巨响打断了这场有氧,站在那儿的人脸上无表情眼里有杀意,显然不是来叫自己起床吃饭的。

“怎么回事许青洱!”

“啊?”

“啊什么啊?!我问你志愿填报!怎么回事!”

听出来是来兴师问罪的,许青洱反倒沉稳了,慢悠悠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不紧不慢地样子像是有意激怒对方。

“说话!”

“你不是知道了嘛,南城大,我填了,基本上稳了。”

“什么南城大?我们不是说好了在西城选嘛,西城的好大学这么多不够你去的?你什么时候学会先斩后奏了,真是不省心的很啊你!”

许妈越说越激动,伸向前的食指已经顶到了许青洱的太阳穴。

“你们不是说给我自由选择的权利嘛,我选南城大有什么问题?”

“我说的自由,是让你在西城,随便选,有这么难理解嘛?!”

两人的各执一词显然是无对错论的,剑拔弩张的姿态预示着一场新旧权力的更迭,自由,诞生于战火。

往往这个时候,许青洱总是期待一场酣畅淋漓的怒骂,可是没有机会,对方选择用最直接的方式来训诫,直到那个试图反抗的灵魂再次死去。

就像牵引绳下的猎犬,如果只是为了活着,忠诚也不是不可以。

沉默,会比争吵更揪心,那种居高临下的睥睨加上时不时地唉声叹息,无数次碾碎了许青洱的耐心,她试图用麻木来抗衡,每一次都以崩溃而失败告终。

“你这个人,心性太大,急躁,不沉稳,脾气差,出门在外你怎么照顾好你自己?”

“我,的,脾,气,一,点,都,不,差!”

明明字字都铿锵有力,但奈何黑洞一样的注视会将吐露出的一切都吞噬干净,把她塑造成那个差劲的人。

上不来气的时候,躲避是最有效果的,不是为了单纯的离开,只是迫切的需要一块能够让自己畅快呼吸的地方,所以在猛地推开门,看见那个脑子里一闪而过的人具象到了面前,从未如此的舒服。

“我们走。”

这三个字的能量,前十八年,从未体会。

一中的大门,她只进来过一次,代表学校参加的一场演讲决赛,就在距离那棵四季桂不远的大楼二层。

两年前来这里的时候,一个人在准备,躲在空教室的窗边上数那块地上会落下多少黄色的花。

她倒是还记得那年树下有个男孩,背着身,没看清脸,只知道身形修长穿着格子衬衫,后脑勺的头发被枕的有些凌乱,举着一本看不到封面的书认真阅读。

站着看书的人,不是傻子,就是天才。

前前后后来过三个女孩子,美丑不论,羞涩扭捏的样子却都差不多,红透的脸和遮挡着额头的刘海并不相称,每个人都提了一句嘴型差不多的话,无一不例外地站不稳三秒钟就掩面逃跑了。

看嘴型,不外乎是,“我喜欢你。”之类的。

三场告白,没有一位女嘉宾能够成功牵走这个男孩,看来结局都差不多。

那次演讲比赛,前三名的人都有机会把演讲稿的终稿刊登在一中新一期的校刊上,每个人都可以用自己的笔名或者实名,许青洱的稿子上留的是“柑普茶”,稿子只留了一天,原稿最终被一个男生要走了。

“这篇稿子的作者柑普茶是个女生吗?”

“啊?好像是吧,怎么了?”

“她,长什么样?”

“这我哪记得清楚,不过这姑娘挺逗,一个人背稿的时候喜欢吃糖,结果还把橘子味的全留桌上了,让我全给拿回来了,喏,要不要。”

顾逸从兜里掏出了一把橘子糖给陈让,这一把自己全吃完就该牙疼了。

“橘子味的?!”

“嗯呐。“

“都给我吧。”

“啊?不是,你给我留两颗,喂!”

从不主动吃糖的人居然选择了吃独食,揣着一口袋的橘子糖,手里捏着的稿子好像还带着写稿人的温度,有那么一瞬间,他情愿相信自己的猜测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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