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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陈让.贪念

“我别急?什么时候了你让我别急?!拆迁计划书都寄到你妈手里签完字了,你现在装什么好人了!”

嘴里的烟续上了第三根,面前这个女人的声嘶力竭一点都没有减弱的意思,陈卫国有点没有耐心了,噢不,他本来也就没什么耐心,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图省事就娶了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他的名字,当初不也是你喊着非要让我把户口迁走了搬城里,现在你倒是着急上了。”

“那我哪能知道这么一栋破烂房居然还能摇身一变成凤凰窟啊!600万的现金流啊!全让那个小混蛋给占着便宜了。”

入赘是当初娶她的前提,陈卫国想也没想就点了头,严格意义来说,他也算是自愿放弃了继承权。

“现在这笔钱只要一到账,所有停工的项目全能动工,你能不能上点心啊陈卫国!难不成让我跟着你喝西北风去啊!”

女人新做的美甲尖锐带刺,食指戳上了他的脑门,像是按到了什么开关,他下意识地巴掌就甩到了对方脸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女人早已带着孩子离开了酒店,剩自己解决这个烂摊子。

酒店。

违背本性是一件很反人类的事情,江谣咬着肉串又挣扎着不能多吃的时候,口水也一并流进了脑子里。

“我发誓,他俩要是再不回来我就不给留了。”

“有道理,我支持你。”

“是吧,那一会儿就说是你说的。”

“啊?”

先回来的人先享受烤串,江谣对这些爆汁流油的肉串没有一丝丝的防备心,她应该是要有一点的,毕竟,两小时后就会转化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下个月又会在体重秤上经历一次破防。

“盐筋,肥瘦,纯瘦,油边……该说不说,陈让挺会点啊。”

“我们陈同学除了成绩好长得帅,最大的一个优点就是对美食的专业,不挑食的同时还能精准的找出什么最好吃。”

“那真是,厉害厉害。”

说什么来什么,房卡刷上的滴一声,陈让两手提着烤肠奶茶炸鸡关东煮出现在了门口。

那两个还埋头在烤串里找快乐的人缓缓抬头,看见陈让就像看见了活爹,强烈的认父**差点就要憋不住了。

“刚才,是谁说的,再不回来,就不给留了?”

许青洱嘴里叼着棒棒糖拦在了他们之间,佯装要收回的意思。

“她说的。”

“不不不,是他。”

“青青宝贝你要相信我啊!”

“陈让!你信我啊陈让,别听这女人的。”

两个戏精就这么“哭”上了,一边哭诉一边把爪子伸向塑料袋,再猛地把食物夺过来,就这娴熟的手法,以及如出一辙的贪吃相,这俩人也算的上天造地设的一对了。

换作平时,势必是要上演一场假虎口夺食的,可惜,今天许青洱没有这个兴致。

回来的一路上,陈让对于烧烤店的事情没有要多说的意思,和昨天那样的变扭不同的是,这次他是真的不想说。猜测别人的心是一件最自虐的事情,许青洱没有这种特殊癖好,只时不时心不在焉地瞄他一眼,手里的烤串放凉了都没吃完,冷掉的牛油口感真的很恶心。

像这样的情况,是第一次,至少在她印象里,陈让不应该会对自己藏有心事,毕竟自己可是许诺过会罩着他的。

“喂!小鬼们!来来来来,到哥哥姐姐这里来。”

第一天结束小学生体验卡的许青洱拉着陈让往校外走,迎面就遇上几个个头比他们高一些的孩子,招着手示意他们过去,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可是明明他们都不认识。

眼看着这俩小屁孩就这么无所顾忌地略过,毫无停留的意思,尤其是那个女孩子还回头很挑衅地朝着他们超级不屑的轻蔑一瞟,最大的那个男孩一下子觉得脸上挂不住了。

“你!说你呢!小屁孩儿,哥哥们叫你过来怎么没反应呢,耳朵有问题啊!”

人都已经堵在了面前,再走好像也走不脱了,许青洱叹了口气,看来,不拿出点气势是不行了,说好要罩着陈让的,怎么也不能言而无信。

“我话不说两遍,要么,赶紧滚,要么脸凑过来挨揍,我赶时间。”

除了陈让,其他人都一致认为这个放狠话的小姑娘脑子一定是摔过包的,面前光三个男孩子加一起就已经是一堵肉墙了,更不要说后面还站着两个歪辫子的女生。

见他们不为所动,许青洱是彻底没耐心了,好不容易赶上名侦探柯南剧场版,这几个人的出现很有可能会让她完美错过开头,这简直比让她挨打都难以接受。

“到底咱们谁耳聋啊!白长这么大的个子吃的都是粑粑嘛?”

“你!你说什么呢啊!”

“我说什么你听不懂啊!怎么的,留过级啊?智商不过关不去医院查查堵在校门口有什么用,找我做鉴定你得排队知道嘛!”

“我我我!你你你!”

“磕巴还学人欺负小孩呢,你拿我练口条啊,给钱了么你。”

“你——啊——呜呜呜——我要告诉我奶打死你个坏孩子!”

大个子男生被骂哭并不稀奇,怪的是他沙包大的拳头却是发面馒头做的,流着大鼻涕抡拳头的时候甚至连许青洱的衣服都没能打到。

赶来的门卫大爷本以为又是高年级欺负低年级的恶劣事件,结果拎着塑料棍赶来的时候,几个大孩子正抹眼泪儿,而个子不高的两个孩子已经手拉手走远了,看背影,应该是大获全胜。

“怎么回事啊你们几个?又欺负人啊?回头就给你们奶奶打电话去。”

“啊——不是啊——啊——真的啊——”

“什么不是不是,话都说不清楚还学人家做坏孩子,真是丢死人了你们。学点好的吧。”

“啊?啊——呜呜呜——我要妈妈——”

本就被说了一通,结果大爷过来又补了一通,彻底伤了几个孩子的自尊,不过也好,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陈让都没再遇到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对于许青洱来说,陈让是划分在她领土里的被保护地,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会站出来替他挡下刀枪剑雨,而土地只需要毫无保留地接受雨露甘霖的润泽。

夜晚漫长,尤其是对于难以入睡的人,白天的高体能消耗加上补觉,导致了皮质醇在深夜爆发,失眠是许青洱最接受不了的酷刑。

数不清是第几次辗转,黑暗中的清醒让人鼻头发酸,不自觉委屈地红了眼眶,轻手轻脚地下床想给自己找点水喝,也许换换地方可以找到困意。

顾逸睡的四仰八叉,陈让的床铺是空的。

摸黑翻了翻行李箱,随便给自己找了一件衬衫穿上,意外的有些偏大。

虽说是夏天,但是西卫的夜里还会有凉意,走廊里的穿堂风顺着衣领把许青洱吹成了一个气球,低头看看自己,穿着的居然不是自己的衣服,慌张着想赶紧回去脱了,撞见了同样在外面溜达完回来的陈让。

光溜着两条腿的许青洱一脸惊慌的闯进视野里,令人意外的是,她身上的那件居然是自己常穿的白衬衫,袖口太长没住了她的手,吹鼓的晚风把她整个人包裹着,一瞬间他居然有些嫉妒这阵风。

“怎么出来了?”

“啊?有点睡不着,想出来转转,结果发现衣服穿错了,准备回去换一下。”

“不用换了,你穿着比我穿好看。”

意识到衣服是陈让的,莫名的燥热感滚烫了全身,站着都有些不自然起来,他倒是笑的开心,眼神毫不遮掩地全落在自己身上,鬼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我还是换一下吧,太大了。”

“许青洱。”

“嗯?”

“陪我走走。”

“……好”

没有过多的拉扯和犹豫,那点羞涩缀的气氛恰到好处,两个人像是经历一场微醺,摇摇欲坠在夏夜里。

街道安静的很,唯一亮着灯的无非是几个地方,酒吧,夜店,旅馆还有便利店。

“你说,路灯整晚整晚的亮着,到底照着什么呢?”

“大概,像我们一样睡不着的人?”

两个人并肩走着,避免不了的肢体触碰,似有若无的贴合又分离,暧昧总是让人抓心挠肝又心驰神往。

“你知道,那年你们家搬走之后,我一直在想,西城又不大,我们总会见面的。”

“十年里一次偶遇都没有,也是很绝的运气。”

“你记得那天晚上吗,就是你没认出我的那次,本来我是挺难过的,不过后来一想,也挺好的,重新认识一下,总好过尴尬叙旧。”

陈让的语气轻轻,但听着却悲伤的很。

“小时候,我总以为,你是太阳吧,活的温暖又自在,让我总是忍不住想靠近又害怕被光抛弃,毕竟像我这种生来就活在泥沼里的人,怎么能企图抓住太阳呢?”

“以前?那现在你觉得我是什么。月亮?星星?”

许青洱好没情趣的玩笑开的并不合时宜,可陈让却不介意。

“路灯吧,你像是路灯,需要能量维持光亮,照到了别人,就不会有人在意你活在黑暗里。”

“嘁——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嘛,真烂。”

越是没安全感的时候,攻击性就越强,这点在许青洱身上尤为明显,她紧皱着的眉头暴露了内心的不安,一种被人看穿的不安。

不在意她的心口不一,自顾自说下去的陈让突然止住步伐转身面向她站着。

“其实,很辛苦的话,灯灭一会儿也没关系的,在意你的人自然会扛着工具来修,不管走多远,需不需要爬高,或者是摸黑工作,都没关系。”

“你会修路灯?”

“我不怕黑。”

两个成年人,聊天非得围绕着路灯,也是挺干巴,只有他们自己不这么觉得。

“说我是路灯,又说你自己是修灯的,可我倒是觉得,比起我的问题,你自己要修修补补的地方好像更多吧。”

“你没听过一句话嘛?久病成医,我越是身上补丁多,越能证明我手艺不错吧。”

“诶你?歪理啊。”

被气笑的许青洱一时之间居然找不出措辞回怼,伸出手指了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反被他顺势牵上了,明明晚上不顺心的是他,结果却在这里安慰上了自己,真是奇怪的很。

拉上小手的感觉很好,不是小说里形容的那种电流从指尖直导全身,而是重感冒过后鼻子不再堵塞的呼吸通畅。

“许青洱,我还有一些事情还没来得及处理完,没有告诉你是因为太污糟了怕脏了你的耳朵,我说过我是活在泥沼里的人,按道理来说,一辈子就烂死在原地了,可是你啊你,对我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啦,我一次次起了贪念,我想爬出来,想站在路灯下和你一起晒月亮。”

“为什么是晒月亮?”

“因为月亮是有缺憾的圆满啊。”

“陈让。”

“嗯?”

“还不说喜欢我嘛?”

“我喜欢你,许青洱,很喜欢很喜欢你。”

白衬衫下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是紧张还是兴奋,只有风知道,路灯是幌子,月亮也只是作陪的,裹挟在一起的两个影子逐渐重叠,完整。

天气预报说,西城连下了一周的雨,习惯了干燥气候的人一时间无法应对连日的潮湿,暴躁和不安成了低气压的邪恶产物。

“你什么时候回来。”

“过两天。”

“哦。“

“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你爸好几天没回来了,我在你外婆家住着。”

“嗯。”

“你,有空给他打个电话吧。”

“等我回来再说吧。”

“好。”

“嗯,挂了。”

电话那头,许青洱他妈的语气听着有些无力,说是询问归期,却自然的把争吵的话题过渡给许青洱,试图让她接手这场战火。

这样的错位关系,持续了有多久呢?有点记不清楚了。

大概,记事起就开始了吧。

她总觉得,她的父母不曾真正相爱,不然,为什么争吵的时候总能心安理得地用最不堪的面目和言语去诋毁对方,可也就是这样的两个人,不吵架的时候,还真的,挺像一对恩爱夫妻的。

“阿姨催你回家了?”

江谣啃着餐厅里顺出来的馒头,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行李箱上。

“没。瞎问问而已。”

对于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许青洱觉得实在没必要和别人分享,影响心情。

顾逸说,游山结束之后就是玩水,这样才算是一次完整的旅程,他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在青湖和卡盐湖里选择了后者。

“卡盐湖?很多盐?”

“诶,你很聪明啊小同志。”

“滚。”

江谣翻着白眼推了他一把,这个人说话就是很不着调。

“不用爬山,所以也不用担心高反的问题,唯一需要注意的是,盐湖的盐不是普通食用盐,对于电子产品是具有一定的腐蚀性的,假如啊,我是说假如,你们的手机不小心掉进去了,那就会是一件比较糟糕的事情了。”

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顾逸出发前的警告好像是具有预言性质的,许青洱盯着水里的手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自己倒霉还说夸他乌鸦嘴了。

即便是用最快的手速捞出来,手机仍然是黑屏的干脆。

顾逸想说,别开机,赶紧关机,说不定带回去还能修。

可惜了,比他手速更快的是江谣,毫不犹豫地重启之后,不出意外的,手机报废了。

“呀呀呀,我说什么来着。”

“顾逸你故意的吧!”

“怎么怎么怎么,还怪我了?我提没提醒你们?出门前我说没说注意手机?”

“那你不会拦住我别让我开机啊!”

“哟!我有那本事?有那本事上回我就应该拦住你了。”

两个幼稚鬼在拌嘴,手机的主人反倒一句话都插不上,反正也是旧手机了,把压岁钱全都拿出来差不多够买一个新的了。

以防万一,许青洱拿了陈让的手机给她妈发了条信息说:手机坏了,有事可以先联系这个号码。

等不及回复,许青洱就放下手机自顾自先往前走了,这么美的地方,应该埋了好多手机吧。

卡盐湖的外围是小火车轨道,上车的都可以绕着湖转一圈,没有窗户也没有卧铺,一溜儿的硬座,阳光直直的照着,几乎可以肯定的是,那些脸上黑红色的还有些过敏的,多半是没有记住擦防晒霜的旅客。

四个人挤在江谣的遮阳伞里保命,最积极的居然是顾逸,他说他可不想军训前就晒黑,那会影响他的桃花运。

江谣说他是庸人自扰,他就算跳进漂白缸里也遇不上一只死耗子的。

轨道里卡住的石子把整列车都颠的剧烈起伏,最靠近伞柄的两个人上一秒还是斗鸡一样,下一秒又意外上演了英雄救美。

半个身子被颠出了车厢外的江谣,脸几乎能触碰到地面的程度了,恐惧让她不断地挣扎和尖叫,腰间的手险些要搂不住。

“江谣你别动你,力气怎么这么大呢你!”

“啊啊啊啊啊顾逸你别撒手你别撒手啊,快拉我快拉我!”

“你别动我早就拉上来了,你,哎哟。”

摔倒一起的两个人被伞稳稳的罩进了一起,半天没有响动,陈让还以为顾逸是不是死了,用脚踢了踢他。

伞下出了什么程度的意外,除了他俩,没人知道,单从羞红的脸和鼻尖沁出的汗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合适的事情。

一直到回酒店,这俩人再没打过伞,走路也是离得远远的,像是两块同级磁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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